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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晓得是不是他也想起自己小时候,看着我有些羞涩的笑,然后问:“王府也就他一个,所以朕想将他养在身边,你看,可好?”
我点点头,按了按眼角:“好,很好。”
我觉得,这一年的元宵,似乎是我记忆中最好的一个元宵。千杯不倒的王公子,就醉在了那一年的元宵。
☆、如果这才是大结局
第五十五章如果这才是大结局
【这个结局呢;我不晓得有多少亲会骂我;所以我只好在这里浪费大家的一两分钱;说一句:如果亲你不喜欢这章这个结局;就把上一章当结局罢,其实也不拘的。但如果你看完哭了还觉得;这章比上章做结局更好的话,就请给我留个言罢;也好让我晓得其实并不是我一个人在等这章。叩谢。另外,无论你喜不喜欢这章,在作者有话说里;马甲会阐述下对本文各位男主男配的理解。如果亲你有兴趣,也就看一看罢】
两年后,蕴修在朝臣的群谏下终于选了秀;据说册封了司马晗为贤妃,而那个等了经年的章娉竺也终于得偿所愿。唯一遗憾的就是后宫迟迟都没有孩子降生,他每年来几次我问几次,可他都只是笑着摇摇头。
其实这些年,每次有人来敲门,我就会想,一个个的都来过了,不晓得哪天开门会看见裴言之。但他始终没有来。我就又想,或许蕴修和天赐他们,都没将这件事告诉他过。也好。
天赐十一岁那年,蕴修的后宫终于陆陆续续有孩子出生,有公主也有皇子。于是我卫氏皇族终于在蕴修这一脉开枝散叶,只是每次后宫多一个孩子,蕴修就会来看我一趟,而我就会拉着他替先人上一炷香,也算告慰一声。每每那个时候,他就会在我背后看我很久,很久,然后上来从背后抱我一下。
十年后,我书院的第一批学子过了县试乡试,终于要去京城参加科举。半大的小子们围着我叽叽喳喳问京城的各种事情,我一点点的讲,一处处的说,说着说着,就突然很想念那个曾经义无反顾离开的地方。
或许人都是这样,年纪大了就会想起从前,然后念起故土。
曹灏或许看懂了我眼中流露出的那丝念想,便刮了刮我的鼻子道:“想就去罢,我陪你去。也这么多年了,去看看你爹娘,看看你兄嫂,上一炷香。”我抱着他的腰将下巴搁在他肩上,望了天半晌,说了一声好。
带着一群半大小子来到京城,这群小子纯粹土包子进城,什么都看不够,直将我吵得脑壳疼。
曹灏看我皱着眉的样子,心疼的将我鬓边的头发捋到耳后,道:“要不你找个地方坐会儿,我和刘岸看着他们,过会儿来寻你?”刘岸是这回一同陪孩子们来赶考的书院先生。
我闻言点点头,远远地看见街尾有一家茶馆名叫崇礼楼,便同他约了一个时辰后在那里碰头。
沿着街慢慢逛过去,我一家铺子一家铺子的看。这么些年,京城的建筑都变了好些,有些地方也改过道,看着比以往更加繁华热闹。
转到茶馆,人还挺多。我这回来京城,怕男子装扮万一遇到故人,难免会有些不妥,便穿了女子裙褂。如今的我同曹灏过了这十年的日子,也已经有了点儿女人味道,所以这一身倒也没太奇怪。我挑了个人少的角落,独自坐了张桌子,叫了点瓜子点心和茶水,然后跟茶博士打听了下今天是不是有说书听。
那茶博士就看看我笑道:“大姐你是外乡人罢,咱这儿可有名呢,您今儿是来早了,晚了连坐的地儿都没有,全是冲着咱茶馆说的书来的。”
我好奇道:“哦,你们茶馆说什么书,这么有名?”
茶博士笑道:“您不知道。咱这儿的说书先生叫唐稳,从前是御史,可有学问着呢。他说的这书名儿啊叫《佞臣》,乃是说的一个不知道什么朝代的王爷的事儿。”说到这儿,茶博士压低声音偷偷对我道:“其实啊,您不知道,这唐稳听说以前官儿不大,可跟我朝那暴毙的摄政王可好了,人人都说他这是在假托别的朝代,说的却是咱以前这摄政王的事儿。据说他足足花了八年才将这书给整理出来。”
唐稳?!他母亲的这二货!
我深吸一口气,强装笑脸:“他这也敢说?朝廷也不管?”
茶博士摇摇头,拉长着调:“不~管!这唐稳说的书名叫《佞臣》,可讲得那王爷哪儿像个佞臣啊!只要说起那王爷在战场上以一敌百,冲锋陷阵,取对方上将首级于瞬息之间,你那是没看见,那唐稳唾沫星子横飞根本就是在讲个英雄啊。若要是再讲到那王爷为了皇帝忍辱负重担尽恶名,甚至被人误会是个男宠都在所不惜,就为了替皇帝除权臣杀奸佞,他更是会抹眼泪的!你想,若这真是在假托其他朝代的名义,在讲咱这前摄政王,那这摄政王哪里是什么佞臣,根本就是忠臣中的忠臣,朝廷怎么会管!所以您看,大伙儿听得可起劲了!”他这头刚说罢,旁边就有客人叫,于是他又招呼了我两句,赶过去倒茶。
我不禁扶额,唐稳这个二货中的二货啊!他这是在暴本王……咳咳公子的私隐啊!
我这厢正叹气,却见门口一前一后进来一大一小两个人。走在前里的小小少年十岁左右的模样,黑漆漆的眼珠透着一股灵动相,一身富贵打扮,看着就不是寻常人,而后面跟着的一个眉头皱得老深,不是如今的睿王卫天赐又是哪个!
我赶紧缩了缩脖子,背过身。
要知道我这回进京没跟蕴修他们说,若是在这里被抓个现行,就不好了。
幸亏天赐的注意力都放在身前那小小少年身上,没看到我,虽然只跟我隔了一张桌子,但他碰巧背对着我坐,我这才松了口气。
只听天赐道:“你今儿又闹什么脾气,干嘛非要跟我来?”
他对面的小少年就脆生生道:“怎么,人人都说这里说的是你爹和我爹从前的故事,难道就你听得我就听不得!”
我猛地囧了一下,知道那少年是谁了。
天赐的语气听着不怎么好:“这些都叫野史,你还是回去看你的史记去!”
那小少年摇头晃脑看着天赐:“野史?难道唐稳那东西说什么沙场进出如入无人之境不是你爹?野史你听它干嘛?”
天赐就叹了口气歪着脑袋皱着眉瞅对面那小少年。他对面那位还洋洋得意抱着自己双臂,抬着下巴看他:“怎么,怕了罢?要是被我爹知道你带我来听这些东西,非训你不可。这样罢,你把上次裴小山给你那块扇坠子丢了,挂我给你那块,我就不回去告密!”
天赐嗤鼻:“你个小不点的,少管你哥哥我的事儿!”
对面的小少年脸一红,佯装恼怒一拍桌子:“卫孝望!你够啦,什么小不点不小不点,我今年就满十岁了!你不丢我回去肯定去告密!”孝望是天赐的字,他去年二十,已经冠了字。
天赐就“切”了一声低声嘀咕道:“你爹训我?你爹还怕我去告状呢!”
我就又囧了一囧。
两人正在这儿争执这些无谓的事,就见又进来一个少年,十五六的年纪,看见他们俩正在斗嘴就走过来站到天赐身边,天赐立马闭嘴,往旁边让了让冲着他柔声道:“你怎么也来了?你爹晓得不?”天赐对面的那个闻言立马黑了脸,嘟着一张嘴,白了一眼那新来的少年。
那少年倒是很懂礼,先冲着对面用手指在桌面上叩了叩,才坐下侧过头来冲着天赐一笑。一瞬间,我仿佛看见了年少时的裴言之!只听他道:“他自是不肯,我偷着来的。今天要说王爷杀太尉的事儿了,我可不想错过。”
那小小少年闻言黑口黑面道:“裴小山,你还是别来凑热闹。你们家就在这一带,你爹三天两头来这儿逮你,若是今天又被撞见了,待会儿顺带着我们哥俩儿都倒霉!”
我一听这话,心里就忐忑起来。这万一真要在这里碰上裴言之,可怎么办好。再说即便碰不上,待会儿曹灏带了一群小子来找我,我这也是必然要暴露的。不行,我得撤。
瞄了两眼天赐,我果断丢下一锭银子起身。
站起来的时候裴小山正好转身招呼茶博士,看见我就“咦”了一声。
我快走两步,听见他正对着天赐道:“原来真有那样个人!我刚才看到个人,长得就跟我爹书房里挂的那副画上的人一模样!”
天赐闻言“啊”了一声。我赶紧脚下抹油,迅速开溜,疾步走到门口差点撞上一个人,低着头连说两句对不起,匆匆忙忙往前走。
走了两步我觉得有点不对劲,就回头望了一眼,却见方才被我撞到那人像被定住般仍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尾随我追出来的天赐追到门口看见那人,立时刹住脚,眼睛在街上搜了一圈,看见我,又看回那人两眼,低头叹一口气,转了回去。
到这个时候,我还不知道我撞的是谁,我也就太迟钝了。
他的背影看着比十多年前伛偻一些,从后面看那束得整整齐齐的发髻中已经掺杂了好些白发。我心里就一酸,想出声唤他,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而他就站在那里,双手紧紧攥着袍子,仿似过了一辈子那么久,才慢慢侧过身,一寸一寸的转过脸,就那么远远的望着我,只是望着我。终于良久之后,他眨了一下眼,似乎对我微微笑了笑,才缓缓走进了茶馆。
你说有的时候人的眼睛为什么那么神奇,即便那么远,可他眨眼的瞬间,我还是看见有些东西闪着光,自他的眼角一路滑落。
一直站到看不见他的背影,我才深吸口气,压下眼眶里的泛起的雾水,慢慢往回走。抬头看着远处天边的夕阳,突然就念起当年玉兰树下的那个少年,君子端方。是的,这就是书玉,他想必早就知道了罢,也正是因为他这种秉性,所以在知道了一切之后,他宁可将我的画像挂在书房日日相对,都不再来见我,因为我们都已错过。书玉,我曾经的,书玉。
既然被天赐撞见,我自是知道这事儿瞒不过蕴修。果然当天夜里蕴修就微服找到了我们落脚的客栈。他瞪着我的时候我就只好看着他干笑。不就没事先知会他就回了京一趟么,有什么大不了的。
第二天把那些参加科举的半大小子和刘岸都给安顿好了,我和曹灏去给我爹娘兄嫂上了趟坟,然后回转。路上坐在蕴修替我们准备的马车里,曹灏抱着我道:“这回算是心事了了。”
我歪头盯着他看了半晌,骂了一句:“你怎么又知道了!真是狐狸!”
他哈哈大笑着搂紧我,道:“不精明点怎么能逮到你!”然后按了按身下极厚的软垫,皱着眉道:“他每次就是坐这辆马车来的?这么软,难怪连夜奔波都不嫌累,来得这么勤!”
我闻言哈哈大笑。
三年后消停了十几年的第戎遭遇了史上最大的一场暴风雪,熬过风雪的第戎人缺吃少穿,第戎可儿嘉大汗集结了全族,号称三十万兵力,猛攻我西塞,遭到了姜铁头部二十万人的顽强抵抗。
蕴修恨第戎年年来打秋风,决心乘此机会永除后患,集结五十万大军,命夏涵庆为征西上将军,领前锋军,御驾亲征。
这一仗打了八个月。可儿嘉可汗直打到马死吃马人死吃人,最终被赶进乌尔盖沙漠,从此再无可儿嘉可汗。此战后我朝边境往西推进共五百余里。
得胜回朝的路上,蕴修得了风寒,一直到回京后都久久不见痊愈。
第二年三月里的时候,京里八百里加急来召我。
我弃车骑马跑死了五匹马花了十四个时辰赶到宫里,在蕴修的寝殿看见他躺在床上一直死死盯着门口。
我走上去,握住他的手,对着他笑:“想我了?你看,我来了。”
他的手指轻轻蹭着我的手背,点点头,也冲着我笑,却眨下滴泪来。
我让人在他床前铺了一层褥子,像小时候那样在他床前给他讲我书院里那群臭小子的故事,笑着说如今我的书院已经名声在外,就因为出了两个状元几个骑尉。
他望着我道:“君正,你能不能告诉朕,为什么你即便不在朝廷,却也不忘要替朕培育这些国之栋梁?”
我干笑道:“我只是找些事做,又不会做什么别的生意,哪里就是帮你培育什么国之栋梁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