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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满京华-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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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钦忍不住想笑,偏偏故意板着脸问:“你来啦?”

  秦烈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不甘心地把脑袋缩了回来,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似的点头,“唔,我来了。”

  屋里虽点着灯,却依旧昏暗,烛光把面前男人的轮廓修饰得愈加地柔和。只是那一双眼睛依旧明亮而温柔,闪着灼灼的光,明明白白地表达着内心的情感。

  宝钦的心里忽然一热,也不知忽然从哪里冒出来的一股勇气,猛地坐起身,双臂一伸,抱住秦烈的脖子朝他脸上亲了一口。

  秦烈顿时就懵了,好一阵,才终于缓过神来,脸上一点一点地红了个通透,却还要装作镇定又沉着的样子,眼睛微微眯起,一脸认真地朝宝钦道:“这种事情,本该是由男人来做的。”说罢,手已环过的宝钦的腰身,将她牢牢地拥在怀里,低头吻了下去。

  宝钦方才不过为色所迷,一时冲动才亲了他一口,哪里想到秦烈的反应会这么大,等到知道后果时后悔都已经来不及。素了二十多年的男人一旦发作,岂是随便可以收手的。宝钦被他亲得晕晕乎乎,连气儿都快喘不上来了。

  等到秦烈换气的时候,宝钦总算逮到个机会躲了开来,一抹嘴唇,已是又肿又痛,气得一脚就朝他踢了过去。她这会儿早被亲得脸上绯红,脑子迷糊,身上也是早没了力气,便是生起气来,那眼波亦是犹如流水一般,倒比平日里更多了一种风情。

  秦烈倒也不躲,由着她踢,眼睛里却带着揶揄的笑意,衬着那紧绷绷一成不变的脸,怎么看怎么怪异。倒是宝钦先忍不住笑出声,脚上的力道便柔和了许多,等踢到秦烈的身上时,便如撒娇一般。

  “臭流氓,滚开些。”宝钦何时有过这样小女儿般的姿态,说不出自己到底是气还是恼,咬着牙,恨恨地骂道。

  秦烈好容易吃了点甜头,哪里就肯走,反而坐得更近了些,手一伸就将宝钦揽在怀里,倒也不提方才是谁先流氓的事儿,理直气壮道:“而今还算晚了的,若不是郑国老皇帝死得不凑巧,我们这会儿早就洞房了。”

  宝钦被他一句话说得哑口无言,想了想,才小声反驳道:“若不是因着要守孝的事,说不定我早就逃了。”

  秦烈的脸上一凛,原本就紧绷的脸愈加地冷冽,眼睛里也带了些不悦,“什么逃不逃的,我们的婚事早定,不过是缺个礼数,你若日后再说这个字——”他缓缓凑到她的耳边,一字一字地小声道:“我可一点也不介意提早就把事儿办了。”

  宝钦顿时被他弄了个大红脸,正欲狠狠地反驳他时,门外忽传来低低的脚步声,清雅在门口轻咳,道:“时候不早了,三殿下是不是该回去了。奴婢已经让下人掌了灯,就在外头候着。”

  秦烈的脸立刻就垮了,紧绷的面皮上竟能依稀看出沮丧的神情来,垂头丧气地小声埋怨道:“这个清雅专门坏我好事,赶明儿就把她嫁出去。”

  宝钦又气又好笑,骂道:“清雅是我的丫头,你敢把她弄走,我跟你没完。”

  秦烈不说话,郁郁地起了身,想了想又觉得不甘心,低下头来又抱着宝钦的脸啃了一阵,直到清雅又在外头敲门了,他这才悻悻地松了手,柔声朝宝钦道:“明儿早上我再来看你。”

  走到了门口,他忽然又转过身来,眼睛忽明忽暗的,声音亦变得有些低沉,道:“梁轻言来了。”

  大师兄?宝钦一愣,一时间有些失神。等她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屋里已经没有了秦烈的影子,倒是清雅进了屋,轻轻关上门,走得近了,才小声地道:“公主,大爷到了。”

  宝钦轻轻“嗯”了一声,迅速地背过身去钻进了被子里。虽说清雅跟了她有些日子,可是,宝钦依旧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虽说她没照镜子,却能猜想出现在的神情来,脸色潮红,头发蓬乱,嘴巴又红又肿。

  “大师兄他——”宝钦躲在被子里,嗡嗡地问:“他就是郑国的使臣,对么?”

  …………

  宝钦不傻,秦烈虽然面上没有表情,可那浓浓的醋意简直要熏瞎了她的眼。她只是愣了一下,他就转身走了,连声招呼都不打。

  那是她的大师兄,从她六岁的时候就一直陪在身边的男人,就算没有爱情,可这些年来相濡以沫,相互扶持的日子又岂是可以随便一声带过的。

  晚上却是有些失眠。这是她头一回喜欢某个男人,第一次有这样亲密的举动,心情难免有些激动。更何况,梁轻言也到了。

  一晚上都睡得不大安稳,到天快亮时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却是一闭上眼睛就做梦。梦里头乱糟糟的,也不知到底在吵闹些什么,可等醒过来了,却是半点也记不清到底梦见了些什么。

  也亏得年纪轻,早上起来脸色倒也没太难看,只是略微憔悴了些。清雅因一直兴奋着,竟然也没看出什么来。

  待洗漱完毕又吃了早饭,清雅便自告奋勇地要去请梁轻言。“大爷是使臣,于情于理都该过来拜见公主。奴婢去请他过来,正大光明。”

  宝钦点头应了,心里头却有些不以为然。照秦烈昨儿晚上那表现,十有会想尽法子拦着的,就算最后碍着礼数应了,只怕也要寸步不离地跟着,哪里有她和梁轻言单独相处的时候。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第二日大早秦帝便召见了梁轻言一行,因是初见,梁轻言倒也没急着把此行的来意道明,只是气气地寒暄了一阵。临了时,他才忽然朝秦帝开口道:“临走前陛下曾亲口叮嘱微臣问候七公主,太妃娘娘也托在下带了不少东西,临行时细细叮嘱,令人慨叹。还望陛下成全太妃的爱女之心。”

  秦国本就不讲究什么内外之别,自然不觉得他一个外臣觐见七公主有什么不妥,正待应下,一旁的秦烈忽然开口道:“梁大人言之有理,一会儿本王就领你去见公主。她而今就东边的禧翠园住着,离得倒是不远。”

  梁轻言闻言,微微抬眼朝秦烈看了看,清俊的脸上并无异常,只郑重地朝他谢了,道:“如此便有劳三殿下了。”

  秦帝淡淡地瞥了他二人一眼,不动声色地应了。

  等出了殿,秦烈却不急着带人去禧翠园,反而招呼着五斤去通报,“就说梁大人到了,让清雅准备准备。”说话时,又朝他使了个眼色。

  五斤最是机敏,哪里有不明白了,赶紧笑嘻嘻地应了,一转身就朝禧翠园奔去。

  等秦烈领着梁轻言在营地里绕了好几个圈,慢吞吞地终于到了园子门口,就瞧见清雅板着脸,一派不悦地站在门口迎接。

  梁轻言顿时苦笑,心里已约莫猜出了些缘由。一边摇头一边跟着秦烈进了屋,一进门,就被厅里那副大得吓人的屏风给晃瞎了眼。

  “大人请进。”五斤笑嘻嘻地站在门口迎着,一面说话还一面弯腰把他往屋里引,笑着解释道:“三殿下老说小的说话行事粗鲁不堪,丢了他的脸。又说公主是郑国的金枝玉叶,最讲规矩礼仪,可不能与咱秦国的那些爱抛头露面的娘们儿相提并论。这不,小的特特地把咱们营地最大的一面屏风搬了过来,谁还敢说我们秦人不讲礼数?”

  说话时,他还得意地朝秦烈歪着嘴笑了笑,一副讨好的神色。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晚上单位要学习什么鬼东西,九点半才能回来,估计没时间码字了。十有不能更新,大家表等。

  ☆、第五十回

  五十

  宝钦这院子并不大,厅堂更是秀气玲珑,平日里只有她和两三个伺候的丫鬟出入,并不觉得逼仄狭小,可今儿屋里却一股脑塞了十几位。除了屋里原本伺候的下人外,秦烈和梁轻言还各带了几个随身侍卫,将这厅堂里挤得满满的。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隔着厚厚的屏风。不说什么贴心的话儿,就连个关切的眼神也传不过去。梁轻言倒还沉着,面上没有半点不悦,平心静气地跟着屏风当着众人的面跟宝钦说着关切的话,不论是语气还是内容都拿捏得极好。秦烈板着脸坐在一旁,慢悠悠地喝着茶,一言不发。

  宝钦本就不是什么温柔柔顺的女子,在军中混迹了那么多年,性子愈加地强硬刚烈,被秦烈玩了这么一手,心里头却是早就有些不悦。而今又见他这一副装腔作势的样子,更是按捺不住心里的火气。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梁轻言自然也不好说什么亲近的话,等传达完郑帝与太妃的问候后,便礼貌地起身告辞。秦烈也跟着站了起来,正要说几句套话,却被屏风后的宝钦抢了个先。

  她语气不大好,声音里透着淡淡的凉意,道:“梁大人请留步。”

  梁轻言微微一愣,顿时停了下来,下意识地朝秦烈看了一眼,瞧见他微缩的瞳孔和目中的寒意,忍不住瞧瞧勾起了嘴角。

  “本宫有些私事要询问梁大人,无关人等还请回避。”

  隔着屏风瞧不见宝钦脸上的表情,但秦烈十分敏感地意识到她是恼了自己,心里头一时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他并不善于哄女孩子,也不懂如何如何与女儿家相处,素来都是想做什么就做的,哪里会考虑旁人的想法。因他身份尊贵,旁人自然不会有异议,就连秦帝,因着刘贵妃的缘故对他亦是百般忍让,哪里想到宝钦会为了这么点小事就跟他置气,更何况,还是为了梁轻言。于是,惴惴不安的同时,心里头也难免有些不痛快。宝钦话一说完,他一句话也没回,转身就出了门。

  撑着一肚子气出了院门,秦烈就慢慢缓过来了,脑子也清醒了许多,立时开始后悔。他费了好大的力气,好容易才跟宝钦有了点进展,这回可好,转眼就把人给热闹了。以她那性子,真生起气来,怕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哄得回来的。三五天不搭理他都是轻的,怕就怕到时候一着恼,就跟着梁轻言一道儿回郑国了,那他岂不是……

  秦烈也不管丢不丢面子了,一转身又折了回来,就在院子里的凉亭里坐下,板着脸朝五斤吩咐道:“你去跟公主说一声,就说我在院子里等她。等她与梁大人叙完了旧,让人过来招呼一声。”

  五斤刚应了准备转身去通报,又被秦烈叫住,“等等——”他的眼睛里有犹豫不决的神色,想了想,最后还是挥挥手让五斤下去,“罢了,还是我亲自去跟她说。”

  说罢,一甩袍子起了身,快步踱到门口,也不管屋里的宝钦在跟梁轻言说什么,扯着嗓子大声喊道:“阿宝,我从京里给你带了些好东西,等你说完了话,招呼我一声。”他跟宝钦拢共才亲热了几回,哪里晓得宝钦的小名儿,只是故意想恶心恶心梁轻言,临时编了个阿宝出来,却不想正好碰了个巧,还真给他说准了。

  他的话刚说完,就听得门上“啪——”地一声闷响,却是宝钦随手抓了只鞋朝他扔过来。

  五斤顿时吓了一跳,赶紧冲过来想拉秦烈走,嘴里还小声地埋怨道:“乖乖,这七公主好大的脾气,亏得手边只有双鞋,若是放了把刀,岂不是要谋杀亲夫?”

  秦烈却是松了一口气,一弯腰把那绣花鞋捡了起来,斜着眼睛瞥了他一眼,小声骂道:“你懂什么。”她还能气得要打人,说明只是有些恼,若是一言不发,半点反应都没有,那才是大大地不妙。

  说罢,秦烈收好绣花鞋,拍了拍身上的灰,老老实实地又回到凉亭坐下。

  这边屋里头,宝钦的脸早已涨得通红,气得咬牙切齿。

  梁轻言在一旁瞧着,心里头却是既酸又涨,五味陈杂。他和宝钦一起长大,对她的性子最是了解,她若果真狠狠地恼了,便不会这般发作出来,只会一声不吭,把情绪深深地藏在心里头。就好像当初钟父过世,她接过西北军大旗时那般,冷静又沉着。

  “我听清雅说,你跟秦烈他——”

  不管什么时候,梁轻言的声音总是温和沉静,面容亦是一如既往的淡然,犹如一方温软的白玉,醇和厚重,永远都让人如沐春风,就连这种尴尬的事,从他嘴里说出来都显得自自然然。

  宝钦也不瞒他,老老实实地点头承认,低着脑袋小声道:“他对我很好,我……我也觉得,好像也挺喜欢他的。”

  屋里良久的沉默,梁轻言有一阵子没说话,宝钦则忽然紧张起来,端起手边的茶杯狠狠地喝了一大口。

  “阿宝——”梁轻言柔声道,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唤过她的乳名了,“你不再回去了么?”

  宝钦吞了吞口水,迟疑了一阵,才沉声回道:“我已经……回不去了。”

  西北军中的钟小将军已然身死,她要以什么样的身份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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