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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远道,“可我现在已经听说了,就不算你讲的。算我求求你,告诉我,好不好?”
雷侍卫秉性忠厚,见秦远如此哀求,心就软了,一跺脚道,“罢了!二殿下,此事卑职一直心存愧疚,我实话告诉您!”他靠近秦远些才小声道,“前几日晚上,宫门外确实来了位女子,据说是仙子般的人物,自称是您的妻子,要求见您。”
秦远的心跳似乎都停住了,他屏住呼吸道,“接着呢?”
雷侍卫道,“听说她当时就要往宫门里冲,被跟她来的年轻人拦住了。她便一直在那里哭,守门的兄弟们不知何事,便下去查探。可跟她来的人对您出言不逊,差点动起手来……”
“出言不逊?”秦远的脸一下白了,真的是安宁,一定是她来了!她在哭,一定是听说自己成亲的消息了。她相信了么?那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后来呢?”秦远一把拉住雷侍卫道,“她人呢?”
雷侍卫道,“后来突然又来了一个男人,把他俩全带走了。”
“又来了一个男人?那跟她来的是个什么样的男人?”秦远又急又惧,不断追问着,“可有一个高高瘦瘦,长相斯文的男人?”
雷侍卫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只听说两个都是年轻男人,象是富家公子哥。”
秦远的脸色忽红忽白,心都揪成一团了,他挥了挥手,雷侍卫迅速退下了。
现在毫无疑问的是安宁她确实来了!可她跟谁来的?那都是什么样的男人?
秦远的脑子都快炸开了,他坐不住了,他一定要想法立刻出宫去。就算把整个晋都翻过来,他也要找到安宁!
可怎么说服母后呢?
秦远坐在那儿独自苦苦思索着,可似乎不管怎样的理由,都很容易被驳斥回来。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猛然记起,周复兴第一次入宫可是梁淑燕带来的,若是安宁和他在一起,会不会跟梁府也有些关联呢?
想及此处,秦远忽找到一个绝妙的理由。自己跟梁淑燕现在怎么说也是夫妻,现在妻子生了病回了娘家,他这个做丈夫的,是不是可以去探视一番呢?
他越想越觉得这个理由可行,秦远拿定了主意,心中长舒了一口气,准备去母后宫中请旨。刚推开门,却发觉天还没亮,原来自己竟坐了一夜了。他也没心思睡觉了,便收拾齐整,等着天光。
晋后在寝宫里,刚起身就迎来了小儿子的问候。
休息了一夜,她心情不错,不觉笑道,“今儿日头是打西边出来的么?怎么慕远你倒想着来请安了?”
秦远深知母亲性子,便直接道,“母后,孩儿确实有一事相求。”
“哦?何事?”晋后并未恼怒。
秦远道,“孩儿想去梁府探视一番。”
晋后笑道,“哟,这还没几天,就惦记你媳妇儿了?”
秦远似有些赧然,低头不语。
晋后也想缓和一下母子关系,虽然明知儿子是想借此出宫散心,但还是答应了,“那行,你去看看也好。不过不要招摇,静悄悄的去。”
秦远心中大喜,马上应了。
晋后转念又道,“母后再多派些侍卫护送着你去,可记着早去早回!不许在外面给我惹事生非!”
秦远心中一凛道,“孩儿明白。”
等他换上便服,准备出宫时,才发现母后对自己防范之深。马车外有十二名侍卫骑马跟着,赶车的两位车夫中赫然有雷侍卫,另一位料想也非泛泛之辈。走进车里,居然还有四位侍卫守着,那张侍卫也在其中。秦远知道此人心思细密,自己若想干些什么,怕瞒不过他。
*****
梁府。
一早,周复兴正在书房给魏师叔写平安信,梁淑燕也在他房内,靠着窗户绣一只荷包。赖婶子忽匆匆来报,说是二殿下马上要来了,让小姐赶紧准备。
梁淑燕一下嘴张得老大,周复兴也停住了笔,皱眉道,“他怎么来了?”
梁淑燕从凳子上跳起来,惊恐地道,“我不要见他!就说我生病了,不见客!”
周复兴道,“那怎么可能!就算是你生病了,他也能来探视你。”
梁淑燕可怜兮兮的望着他道,“周大哥,我真的不想见他。”
周复兴略一沉吟道,“那你回楼上躺着装病,若是他一定要来,也没关系,就让他瞧瞧。我倒想看看,他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可是……”梁淑燕瘪着小嘴,一脸的不情不愿。
周复兴道,“你别怕,我上去陪着你。”
梁淑燕这才点了点头。
周复兴转头道,“赖婶子,麻烦你去跟相爷和夫人通禀一声,若是二殿下一定要来探视,就说二小姐不舒服,不便外出见客,他若要来就请他自己过来吧。”
赖婶子点头出去了。
周复兴又对梁淑燕道,“你好歹也得准备一下,先上去吧,我一会儿就来。”
梁淑燕先上去了。
周复兴继续把手中的信写完,拿镇纸压了晾着,这才带上门,去了二楼。
梁淑燕和衣躺在床上道,“我这样可以么?”
周复兴一笑,“可以的。”
帮她把床上的帐子放下,瞧了瞧屋内情形,挪动了一下床边的屏风,打算待会儿自己就躲在后头,可以清楚地看到屋内情形,方便照应。
秦远此时已经到了梁府大门口,梁相爷和夫人诚惶诚恐的把他迎了进来。
进了中堂,老夫妻对他行了礼,秦远这才问道,“二殿下妃呢?怎么没瞧见她?”
梁相爷手心里捏着一把汗道,“王妃凤体违和,自在房中休息,不便出迎,望殿下恕罪。”
秦远带着些许玩味的表情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亲去探望下她吧。”
梁相爷心中如十五只吊桶打水般,七上八下的。赖婶子虽传周复兴的话来说,可以让秦远去见梁淑燕,可谁知道这二殿下跑来想干什么?他又不知道周复兴和秦远的关系。可事到如今,梁相爷也只有硬着头皮道,“如此有劳殿下,请让老臣领路。”
领着秦远一干人往小楼而去。到了小楼外面,梁相爷正犹豫着要不要带这么多人进去。
秦远先发话了,“你们,”他一指那些侍卫,“在院外守着。”
那些侍卫面面相觑,都看着张侍卫。
张侍卫一指那骑马来的十二人道,“你们,守在院子外面!”又对两车夫和在车里的三人道,“咱们跟二殿下进去。”
秦远默许了,带着他们六个进了小院。张侍卫留二个在一楼守着,其余四个跟着他一起上了楼。
梁相爷先敲了敲门,方才把门推开,“二殿下,请。”
秦远刚跨进屋,见后面四人也跟着,有些不悦道,“王妃的闺房,你们也要进来么?”
张侍卫施礼道,“职责所在,请二殿下恕罪。”但他还是又留了两人守在门口,只和雷侍卫一起进来,并且只站在门口,并不往里走了。
秦远见此,倒不好怪罪了。也不知梁淑燕情形如何,决定先见了人再说。
梁相爷把秦远领到梁淑燕床边,掀起一边帐帘道,“王妃,二殿下来了,快起来迎驾!”
梁淑燕躺在床上,连呼吸都屏住了,两眼闭得紧紧的,一丝缝儿都不敢张开。
秦远瞧见她这模样,心知她在装睡,也不知她的疯症好了没?他斜眼打量着梁相爷,见他脸上却没有担忧,只有紧张,便大致明白了几分。
秦远直接就坐上了床沿,伸手拍着梁淑燕的脸道,“王妃,该醒醒了!”
梁淑燕的脸都白了,眉头紧皱,使劲忍着,就是不睁眼。
秦远心下好笑,一时忽有了主意。
第三卷 第一百四十二章 看戏
第一百四十二章 看戏
秦远对着众人道,“你们都下去吧。”见众人有些迟疑,便调笑道,“难道你们想看着我与王妃亲热?”很快又板起脸道,“还是说,我说话你们都没听见!”
梁相国额上的汗都冒出来了,二殿下这是要做什么,轻薄燕儿么?可自己要怎么阻拦?他咽了口唾沫,好不容易才开了口,颤声道,“王妃她,她身子不好,那个……”
秦远不耐烦的挥手道,“王妃身子如何,本殿下心中有数,相国无须多虑!”
梁相国百般无奈,也不知周复兴躲哪儿去了,只得磨磨蹭蹭的退到门外。张侍卫和雷侍卫对望一眼,有些犹豫。
“你们也出去!”秦远面色不豫道,“不放心就在门口守着,难道我还能上天入地,飞了不成!”
见他真有些火了,雷侍卫想。想还是退了出去,张侍卫是最后出去的,顺手掩上了门。一出来,他立刻使个眼色,让另两名侍卫飞身上了屋顶守着,自己一双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这屋子。
见众人都退下了,秦远才正色低。声道,“梁淑燕,给我起来!”
梁淑燕一下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缩在床角小声道,“你要干什么?”
秦远眯眼冷哼一声道,“你看起来好得很哪!”
梁淑燕紧紧拉着被子道,“你可不要乱来!”
秦远道,“你放心,我说过对你没兴趣就是没兴趣!我。只是来问你,我二哥,周复兴他可曾来过?”
梁淑燕不置可否,眼睛却不自觉的往屏风后瞟去,“。你找他做什么?”
秦远道,“我有很重要的事情问他!”说话间,他发现。梁淑燕的异样,眼睛也向那边扫去,却见周复兴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秦远先是一惊,。随即大喜,跳起来拉着周复兴,努力压抑着激动的声音道,“二哥,小六和你一起么?”丝毫没有关心周复兴为什么会出现在梁淑燕的闺房里。
周复兴一愣,眼睛里也迸射出光芒,“小六,她来晋都了?”
秦远怔了怔道,“她不是和你在一起的么?”
周复兴摇了摇头道,“我跟她走岔了,半道上遇到有人说见过她,我便回晋都等她了。”
秦远道,“那她跟谁在一起?”
周复兴道,“听说是个小兄弟。怎么,你有消息了么?”
秦远道,“前几日夜里,她来晋宫了。”
周复兴惊道,“那她人呢?”
秦远道,“她进不来,我也不知道,昨儿才听说此事。我以为是你跟她在一起,便想着来这里来碰碰运气。”他紧紧拉着周复兴的手道,“二哥,你真的不知道她的下落么?”
周复兴很自然的回道,“若是知道,我怎么还会呆在这里?”
梁淑燕闻言却心里一沉。
秦远急道,“那她究竟在哪里?和谁在一起?”
周复兴皱眉道,“不对呀,城里的客栈全都留了口信,根本没她的一点消息,难道她没住客栈?”
秦远道,“你确认所有的客栈都寻过了么?那她现住在哪里?莫非已经走了?”思及此处,神色有些黯然了。
周复兴拂袖道,“就算她走了,也是你咎由自取!”
秦远喃喃道,“不会的,她不会不听我一句解释就走的。二哥,你帮我去寻她,她只要见我一面,便什么都明白了。让我们见上一面,好不好?”
周复兴道,“我自会去寻她,但她若不愿见你,我却也不会勉强。”
“她一定肯见我的!”秦远施礼道,“多谢二哥费心,若有消息,请梁相国设法通知我。我出来也不可久留,便在宫中静候佳音了!”
梁相国正在外面干着急,忽见秦远出来,面色如常地吩咐回宫。心下一松,只不知里面发生了何事,虽然有些疑惑,也只得先送他离开再说。
张侍卫却留意到方才屋里似还藏着第三个人,但他的职责只是护送秦远安全来去,也深知这些宫闱秘事知道的是越少越好。现见他主动提出要走,便不愿深究,马上领着众人护送着他离开。
*****
朱景先今日回来得早些,手中还拎了个包袱,一回来便兴冲冲地上了二楼,见安宁手托香腮,望着窗外发着呆。
“六妹,你快来瞧瞧,这是什么?”
“大哥回来了。”安宁微微一笑,起身过来。
朱景先把包袱放在桌上,笑吟吟道,“你打开瞧瞧。”
安宁解开包袱,里面是包衣服,她道,“大哥,你怎么又给我做衣服了?”
朱景先道,“你且瞧瞧是什么衣服?”
安宁提起一件,展开来看,却见那衣裳与寻常不同,高领窄袖、修身紧致,微讶道,“这是胡服!”包袱里放了两套胡服,一金一银,从上衣下裳,从配饰到小蛮靴,华美俏丽,齐齐整整,比当日那齐雪儿所著更甚一筹。
朱景先笑道,“你瞧穿这衣裳和雪额可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