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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道,“就走么?”她不放心地转头还道,“你们记得要吃哦,真的很好吃的。”
朱景先牵着安宁出了门才道,“小莲子,咱们在这里,他们不好意思吃的。”可这话偏偏让里面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你!”宇文天牧指着朱景先的背影咬牙切齿,半晌又不知说什么好。
朱景先装作没听见,迅速拉着安宁走了。
等他们走远了,宇文天牧才斜睨着罗玉娥道,“哎,你还有什么事没?没有我可走了。”
罗玉娥没好气道,“没事!我又没请你来!”
宇文天牧道,“你这女人,真是不知好人心,走了!”
“哎!”罗玉娥忽然想起一事,又叫住了他,“等等!”
“什么事?”宇文天牧道。
罗玉娥道,“你们这里风大天寒,又长年马上奔波,府中也有不少跟卜大叔这样年纪大了,寒腿痛腰的,我写了个方子,你有空时找人抓些蛇回来,按这上面说的配些药材,拿酒泡上,放个一年,到明年秋冬时给大家分发一些,每日饮上一小杯即可。”
宇文天牧接过眉毛拧成麻花似的嘟囔道,“这么麻烦?行啦!我会去弄的。”他一时又小声嘀咕道,“大不了我自己也泡一坛喝。”
罗玉娥听见脸却一红道,“你不能喝的。”
第三卷 第二百二十章 雪阻
第二百二十章 雪阻
“为什么?”宇文天牧道。“我也成天跑来跑去的。”
罗玉娥的脸更红了,低头道,“这是年纪大的人才能喝的。”
宇文天牧疑惑道,“只有老人才能喝?我爹和爷爷他们可以喝吗?”
罗玉娥道,“他们可以。”
宇文天牧道,“那为什么我不能喝?”
罗玉娥脸通红道,“随便你啦!你要喝出事来,别说我没提醒你!”
宇文天牧撇撇嘴道,“不喝就不喝!神神秘秘的干什么?天知道会不会跟你开的药一样苦,你要我喝,我还不喝呢!”他又问道,“就这是吧?”
罗玉娥点点头,宇文天牧扭头就走了。
朱景先和安宁回房后,朱景先才笑道,“小莲子,你还真念念不忘那三文钱呀,其实大哥早就给过你了。”
安宁道,“你什么给我的?”
朱景先从包袱里拿出个铜钱串,笑道,“这是我第一次见你时便给你的,这绳子还是你自己串起来的。”
安宁愕然道。“我怎么不记得了?”
朱景先道,“不记得也没关系的。不过这三文钱你可不许用了,好好收着。”他拿出自己的荷包道,“大哥这个荷包里面还有些银两和铜板,给你自己拿着玩吧。”
安宁道,“这个能买多少冰糖葫芦?”
朱景先笑道,“你就一辈子吃也够了!”
安宁高高兴兴的收好了,道,“我也有钱了!”
“小财迷!”朱景先亲昵地拍了拍她的头。
晚饭后,众人散去了,宇文括把朱景先和安宁留下,让人取出几个包袱,先指着最小的一个道,“小莲子,你打开瞧瞧。”
安宁上前打开,里面是一件白狐皮斗篷,毛色雪白纯净,无一根杂毛,她摸了摸道,“真软,真好看。”
朱景先却是知道的,白狐本就难得,要凑成这么一件斗篷,可不知得费上多少工夫,便是千金也不一定能买到,“外公您可真疼小莲子。”
宇文括笑道,“怎么?你还吃小莲子的醋不成?小莲子。穿上试试。”
安宁笑着应了,朱景先帮她披上斗篷,这斗篷又轻又软,大小刚刚合身,才上身没一会儿,安宁就道,“外公,这衣裳好热。” 朱景先又帮她解下收好。
宇文括道,“等到下雪,穿着就刚好啦。你们明儿就要走了,外公没什么好送你们的,送你们几件衣裳吧。”他望着朱景先道,“那天我瞧见你给小莲子穿的那件黑貂斗篷,好也是极好的,只是小莲子穿却嫌太大了些,我便寻思着给她做件斗篷。这白狐皮寻了许久,只凑了这么一张,小莲子身子弱,就给她吧。”他又指着个包袱道,“别说外公偏心,这里给你和小莲子一人做了套黑貂大毛衣服。你们无论在屋里屋外。再加上斗篷,怎么也冻不着了。”又指着另一个包袱道,“这套银貂的,是给罗姑娘的。那姑娘人老实厚道,我怕她推辞,便不当面给她了,你们上了路,再给她。”
朱景先道了谢,宇文括又道,“你来的那车,我已经让人重新整了整。你家原套着那马也不错,但不是北地长大的马,怕耐不住寒,你舅舅给换了两匹脚力更好,又好驾驭的。车里加了狼皮褥子,放了暖炉,小莲子和罗姑娘坐在里面便不会冷了。你要赶车的皮手套皮靴子皮帽子都预备齐了,到时别怕麻烦,天冷了记得穿戴起来,别冻着。你爹也真是的,让你一人带她们两位姑娘上路,连个下人也不许带,若是你在路上着个凉什么的,她们两个可怎么办?”
朱景先笑道,“外公预备得这么周全,外孙就是想病也病不了。”
宇文括道,“按说你这孩子是极仔细的,外公没什么可交待的。罗姑娘也是极省心的,只有帮你。没什么要你费事的。只这小莲子,外公还是有些不放心,你可要好好照看着,多操着心,少让她抛头露面。北人剽悍,若是遇上成群结队的,你一个人有天大本事也没用!记得么?”
朱景先应了。
宇文括望着安宁道,“小莲子,在路上要听你大哥的话,每天吃药,乖乖跟着他,不许乱跑,不能跟生人说话,更不能让别人瞧见你的脸,知道吗?”
安宁点头道,“外公放心,爹也交待过我,让我x夜跟着大哥,绝不可离开他半步的。”
宇文括笑道,“这就对了。”他又对朱景先嘱咐道,“你在外面,便说她是你媳妇吧。我知道你脸皮薄,可这样不知能替你省多少事呢。”
朱景先脸微微一红。
安宁问道。“外公,什么叫媳妇?”
宇文括笑道,“媳妇就是每天可以和你大哥呆在一起的人。”
安宁点头道,“那我要做大哥媳妇。”
朱景先脸更红了。
宇文括笑道,“行啊,等到哪天你真要做他媳妇了,外公送份厚礼给你,外公还记得欠小莲子一件事没办呢!”他交待完毕道,“行了,你们也赶紧去歇着吧,明早好上路。”
次日一早。收拾停当,宇文括亲牵着安宁,把他们一行送出了堡,又再三叮嘱朱景先照顾好她,又道,“小莲子,记得以后还要来看外公啊。”
安宁应道,“好,外公,我喜欢这里,你让大哥再带我来!我还要陪外公喝酒。”
宇文括笑道,“好!”他轻轻的抱了抱安宁,拍拍她的背道,“小丫头,一定要当心啊。”
宇文宝珠上前抱了抱她道,“莲子姐姐,以后有空再来看我们。”
宇文青风拉着她的手道,“小莲子,下次你来,我们再去找蚱蜢玩,好么?”
一时宇文天放也过来抱了抱她道,“莲子姐姐,要记得想我们。”
安宁不停地应着。
最后,宇文天牧过来了,伸出双臂道,“来,小莲子,让天牧哥哥抱一下!”
安宁却往后退了一步,两手连连摆着道,“不要!”
宇文天牧愣道,“为什么不要?你方才跟大家都抱了,干嘛不让我抱?”
安宁道,“我不能让你抱!”
宇文天牧道,“那你能让谁抱?”
安宁扳着手指头数道,“家里人里面,女的都能抱,男的里面象外公舅舅这样年纪大的可以。天放这样小孩子也可以。你这样的,不行!”
宇文天牧道,“这都谁教你的?还一套一套的!”
安宁笑道,“我不能告诉你。”
众人听到都笑了起来,望着朱景先,朱景先装作没瞧见。
宇文天牧望着朱景先诡异的笑道,“你不让我抱,我偏要抱!”他冲上前,抱起安宁,还转了几个圈,把安宁逗得咯咯直笑。
宇文括笑道,“好了!快放她下来,别转得她头晕了。”宇文天牧这才放下安宁,故意当着众人的面,还在安宁面颊上如蜻蜓点水般轻啄了一下道,“真香啊!”
安宁一把推开他,躲到朱景先身后,使劲擦着脸道,“天牧哥哥真臭!”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朱景先似笑非笑望着宇文天牧道,“表哥,山水有相逢,咱们后会有期!”
宇文天牧挑眉笑道,“谁怕谁!”
罗玉娥也上前来一一拜别了众人,唯独只看了宇文天牧一眼便罢,宇文天牧也只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等她也上了车,宇文天牧才拉着朱景先小声道,“那丫头以后别让她再弄什么义诊了,随随便便应付下就算了。别搞得跟在我们家似的,弄得人仰马翻,自己也累得人不象人,鬼不象鬼的。”
朱景先横他一眼道,“你要说自己跟她说去!我是她什么人?可管不了!”
宇文天牧道,“算了,我也懒得理她!你们走吧!”
朱景先笑道,“别等咱们走了,你又后悔。”
宇文天牧道,“我只后悔没多亲小莲子几下。”
朱景先重重的拍了拍表哥的肩头道,“那你就等着慢慢后悔吧!”
朱景先赶着车走了。
宇文天牧想了想,骑着马又跟上去,送上一程方才道别回头,可终究没跟罗玉娥说一句话。
走了一程,到日中他们找到地方用午饭时,朱景先便让罗玉娥给安宁戴上了厚厚的面纱,好在天气转凉,北地戴面纱的妇人甚多,也没人注目。
走了几日,愈见荒凉,中午很难寻着打尖的客店了,只能准备些牛羊熟肉,干馍烙饼之类的充饥。幸好宇文老爷想的周全,在车门边角处加了个小炭炉,大家总算能热个温吞的再吃,罗玉娥又烧着热茶,助饭后消食。虽有罗玉娥精心调整,可安宁体质太虚,吃了凉的脾胃受不了,没几日便有些闹肚子起来,天天嚷嚷着要吃饭菜。
朱景先只得沿途不断打听,尽量能找到吃饭的地方。有时中午找着了,一打听下一站得走上一天的,便不能赶路,只能等第二日再出发,这一路慢慢就耽搁了下来。
这日一早,天色就不太对,阴沉沉灰蒙蒙的,骤然冷了不少。
罗玉娥瞧瞧天道,“这天看起来似乎要下雪了。”
安宁问道,“下雪?雪是什么样子的?”
朱景先道,“若是平常,赏雪倒是件风雅的事情,可今日若真下起来,倒有些麻烦了,咱们今日得赶好些路才能找到市镇呢。”
真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快到中午时,北风刮得越发紧了,开始飘起小雨来,不一时,便成了雪籽,打得车篷?里啪啦作响。
安宁皱眉道,“我不喜欢这个雪,怎么这么吵的?”
罗玉娥道,“这是雪籽,还不到下雪的时候呢。”
到了下午,小雪花终于开始飘下了。
朱景先见天色越来越阴沉,也不知这雪会不会越下越大,便道,“咱们今日可能赶不到前面市镇了,若是路上遇到什么可以投宿的地方,将就一晚吧。”
罗玉娥道,“好。这雪还不知要下多大,咱们便是走,也不知能不能赶到,万一下大了瞧不见路,更麻烦了。”
朱景先道,“若是外面的小店,条件必定简陋,小莲子,你老实跟着我们,别使性子,知道么?”
安宁乖乖地点了点头。
又走了一时,瞧见路边不远处有个酒家,外面挑着的旗杆上写着“平安酒家”四个大字,里面隐隐有些人声,便把车赶了过去。
这家店只有一层,当中一间大屋,旁边两间小屋,一间冒着炊烟的应该是厨房,酒家墙体全是厚厚的土坯垒成的,门开着,挂着厚厚的毡子挡着风。
见有客人来,里面跑出个伙计,引着朱景先把马车停到了后面的马棚里。安宁和罗玉娥下了车,等着朱景先和那伙计一起卸着车拿行李。
朱景先问道,“这位小哥,你们这里可有住宿的地方么?”
伙计道,“哎哟客官,您要想住也可以,就是条件差点,就这大屋当中有两条长火炕,您要不嫌弃,就凑合一晚吧。”
朱景先为难道,“可我还带着女眷,只要有个单间,哪怕是柴房也成。”
伙计一指旁边另一间小屋道,“那间就是柴房,不过对不住,是咱们住的,可实在没法子让给你们。”
朱景先沉吟片刻道,“那我们要赶去集市得要多久?”
伙计道,“现在这个时辰了,您若是马上走,大概最快也得半夜才到,若是雪下得更大些,走到明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