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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几兄弟也叫道,“爷爷,咱们比大哥都小,陪他一起等!”
齐若桦忽道。“万一那丫头没考到甲等怎么办?大哥不白等了?”
其他几兄弟瞪他一眼道,“多嘴!”
齐老太爷笑道,“傻孩子,你大哥五年都等了,到时她就是考个丁等也得娶啊!不过,我相信那丫头没那么不济事,若松,你说是不是?”
齐若松笑道,“我也觉得她应该没那么差劲,等等看吧。”他心里开始琢磨着教妻计划了。
*****
朱家老少一回家,朱兆稔迫不及待地就问道,“大哥,你当真答应了?”
朱兆年道,“珊儿话都说到那里了,我刚圆过来,谁知齐家那大小子竟又接了回去。我不答应有什么法子?”
朱夫人皱眉道,“那孩子人才倒是好的,只年纪比珊儿大太多了!”
朱兆年却道,“那小子明知自己大上这许多,却仍肯答应等上珊儿五年,这份心意就是极难得的。他又肯答应珊儿让她将来什么事都不管,若是他对珊儿真能跟景先待小莲子一般,便是大上几岁,也没什么关系了。”
朱夫人道,“那倒是,他对珊儿若能有一半景先待小莲子一般,我也放心了。”
朱兆年忽笑道,“你说珊儿傻吧,倒真是不吃亏。挑人也知道挑他家最好的。你们没听到,嫁妆都不用咱们操心,连咱那傻媳妇都知道替她置办。”
朱兆稔也笑了起来,“若松这孩子我平素瞧着真是不错的,景珊若是嫁他,也不算辱没了。”
朱夫人叹道,“只想着珊儿五年后就要嫁人,我这心里可不知是怎么滋味!她还这么点小,又什么都不懂!”
朱兆年也叹息了一声道,“养女儿就是这点不好!”
朱兆稔道,“这事我可是过来人了,景云嫁人时,我和你们弟妹也着实难受呢!可后来见她过得甚好,又添了外孙,心里就欢喜。再说,若大家都不愿嫁女儿,咱们这些儿子们可咋办?”说得朱兆年夫妇又笑了起来。
在晋都盘桓了几日,朱兆年一家三口便回了威远堡娘家。在得知朱景珊的婚事后,宇文天牧在给罗玉娥的信中是大发感慨,他本觉得自己等得够不容易的,没想到现在还有一个比他更不容易的哥们儿。罗玉娥瞧着也是目瞪口呆,赶紧八卦给家中众人知晓。
朱景先一听也愣了,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是齐若松?会不会是齐若桦或齐若桐?表哥是不是写错了?”
“不可能吧?”罗玉娥又将那张信纸抽出,仔细瞧了一遍道,“真是齐若松,你瞧,上面写得清清楚楚的,是齐家大哥,还得等五年。若不是如此,他干嘛发这许多感慨?”
朱景先接过瞧了,诧异道,“还真是齐若松,他怎么可能看上珊妹?她才多点大?”
朱景亚道。“齐大哥好象跟哥是一年的吧,再等珊妹五年,我的天,他都多大了!”
朱靖羽道,“也没那么老!既跟景先一年,比景珊就大上了十岁,瞧你们说得,好象他七老八十似的!”
朱景亚这才想起,家里那些奶奶们可有好几个比爷爷小上二十几岁的。
只有安宁开心笑道,“景珊终于可以嫁人了!真好!”
朱景先瞪她一眼,“你还笑!”
安宁瘪着嘴不作声了。
朱靖羽忙回护着安宁道,“景先你干嘛凶小莲子!小莲子,到爷爷这儿来,说说景珊嫁人有什么好?”
安宁马上换上笑脸道,“景珊要是嫁了人,就可以和我一样天天玩,再不用学这学那的了,她现在成天学得可辛苦呢!”
朱靖羽笑道,“看来景珊这么急着嫁人,全是学你呢!怪不得是齐家老大,我明白了,她定是见你嫁了个大哥,也照她大哥样子选了一个。”
安宁疑惑道,“会是这样?”
朱靖羽道,“八九不离十,等他们回来一问便知。”
安宁低声对朱靖羽道,“爷爷,景珊嫁人时,我可不可以把您送我那楼里的东西送些给她做嫁妆啊?给她多拿些,到时别人就不会瞧不起她了!”
朱靖羽笑道,“你连嫁妆都替她想好了?”
安宁望了朱景先一眼才道,“我本来打算把我的嫁妆全送给景珊的,这样她不用去考试了。可景先不同意,说那个不能送。所以我只有送您送我的东西了,爷爷,行不行啊?”
朱靖羽笑道,“当然可以。爷爷既送了你,就是你的了。你能有这心,爷爷欢喜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不同意!你要送那楼里的东西,连景先也不用问的,他只是帮你收着,可不是他的东西,全是你的东西。你要是送完了,爷爷还有别的好东西送你。”
安宁笑道,“真的?谢谢爷爷!玉娥,你出嫁时也去挑些你喜欢的吧,虽然你不用考试,但我也要送你的!”
罗玉娥脸一红,嗔道,“小莲子,你说什么呢!”
朱靖羽道,“小莲子这话说得可太对了!玉娥,你出嫁时,朱爷爷也要送你一份嫁妆的。包你喜欢!”
罗玉娥脸更红了。
第三卷 (三)鸿雁
(三)鸿雁
怕罗玉娥太尴尬。朱靖羽笑着把话题岔开,“小莲子,你好好在草堂里帮玉娥的忙,这也是给你自己积福呢!”
安宁点头道,“景先也这么说,他还拿爷爷给我的钱,给我修了两座桥,在那个什么地方?”
朱景先接道,“在松木坪,那个地方有条河,当年你走过,我也走过。河水湍急,往来全靠当地百姓摆渡,遇到涨水就极是凶险。上次爷爷让我替小莲子做善事的时候,我当时就想起这事了,便让人在那河的上游下游各修了座石桥,刚刚完工,取名便叫上莲桥和下莲桥。”
朱靖羽道,“这事做得很好。”
朱景先望着安宁,眼里满是温柔的笑意,“过了那桥。翻个山头便是响板,我就是在那儿捡到小莲子的。”
“捡到的?”安宁疑惑的瞧着他。
朱景先笑道,“真是捡到的。你那时突然生了病倒在我面前,把顶天吓得魂飞魄散,我就把你们捡了去,带到山下拾回镇,全亏了莫大夫夫妇俩给你治好了病,后来也是通过他,咱们才结识了罗大夫,又认识了罗姑娘。”
罗玉娥道,“你结识小莲子的过程还真挺曲折的。”
朱景先感慨的道,“就是,也不知转了多少个弯,才终于遇上。”
安宁奇道,“你为什么要转弯,直接走到我跟前来不就完了?”
众人都笑了起来,朱靖羽打趣道,“景先倒是想直接走到你面前来的,可是当时老天爷不同意,非得让咱们一家子兜上这么一大圈才相遇。”
安宁皱眉道,“老天爷怎么这么麻烦的?”
朱景亚笑道,“嫂子,这叫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你和哥之前是缘份没到,所以就是见到了也不认得!说起来,第一次见到你时,我也在场呢!”
朱景先笑道。“她哪里还记得那些!上次带她去宫亭庙,她可什么都不知道。”
安宁辩解道,“可我现在记得了呀!”
朱景先笑道,“是,那现在记得的可都不许再忘了!”
安宁摇头道,“不会忘的!”
朱靖羽笑道,“你再敢忘记,别说景先生气,爷爷也生气,一家子都生气,都不理你了!”
安宁一吐舌头道,“不敢忘的!”
朱景先瞧着不雅,“这怪模样,是学珊妹的吧?以后不许这样了,多难看!”安宁听了,又吐了吐舌头,逗得大伙都笑了。
*****
朱夫人这次可满意了,她回娘家住了两个多月,跟女儿成天纵马疾驰在一望无垠的大草原上,娘儿俩个都玩疯了,到了六月初才依依不舍的动身回家。回家又路过晋都时。齐家派人送来一把短剑,说是他家大少爷小时候用过的。朱兆年解下女儿手上一个七宝铃铛手镯,还赠了回去,算是彼此留下了信物。
及至到了家,朱兆年劈头盖脸便把朱景先给臭骂了一顿,怪他没做好榜样,不仅把媳妇给惯坏了,还教妹子那些歪理,害得妹子这么小就急着嫁人,订下了亲事。把一腔嫁女之痛尽数发泄在大儿子身上,让朱景先郁闷得不行,唯有回家搂着自己的小媳妇寻求一点安慰。
朱景珊成天得意洋洋的拿着那把短剑四处炫耀,也只有安宁才当面赞她干得漂亮,终于逮着个人嫁了,姑嫂二人志同道合,臭味相投。
朱景珊忽又想起,走得太匆忙,还没来得及把自己喜欢吃的玩的全告诉她未来的夫婿,这可如何是好。安宁这个狗头军师帮她想了几日,忽见罗玉娥给宇文天牧回信,她灵机一动,便让小姑也给她的齐大哥哥写封信去。
朱景珊闻言甚是有理,便拉着大嫂帮她写信,提笔刚写了齐大哥哥四个大字,就被安宁否决了,她拿出当年朱靖羽教她的那套理论教育了小姑一番,让她以后称呼都只用“若松”二字,以示亲密。朱景珊可不觉得这称呼有什么远近之分,只是一瞧可以少写两个字。便觉得嫂子十分英明,马上照办。
信中内容便如平常说话般,朱景珊将自己喜欢吃的喝的玩的,一一作了交待,当中有些不会写的字,便画个图代替,歪歪扭扭,七零八碎,倒也洋洋洒洒写了七八张纸。信写好后,便交给她爹说要寄给她未来的夫婿。朱兆年脸一板,却仍是收了信,待没人处和夫人一起打开偷瞧了一番,倒给逗乐了,就这么原汁原味的给寄了去。
当齐若松收到朱景珊的来信时,齐家上下都惊动了,一个个伸长脖子想瞧瞧这“情书”到底是怎么一番模样。齐若松心里也七上八下的,不知那小丫头给他写了些什么,闩了门,自己坐在房里瞧了没一会儿工夫,齐家老少就听见大少爷房里传来狂笑,还久久不停。
弄得齐若桦倒有些后悔了,早知道这丫头这么好玩,当初自己怎么不挺身而出。干脆答应娶她得了,反正他们年龄也相当,而且最早想结亲的也是他。
齐若桦脑子一热便去找大哥商量,想让大哥把那小丫头让给他算了,大哥却脸一沉道,“绝对不行!你早干嘛去了,婚姻大事岂可儿戏?”
齐若松把朱景珊的信牢牢锁在了箱子里,任谁也不给瞧,琢磨了好几日,才提笔给她也写了封回信。就此,拉开了他和小媳妇长达五年的书信往来。
此后。齐府不时能听到大少爷收到信时的爽朗笑声。待他们日后成亲时,那一大箱子满满当当的所谓情书还传为一时佳话,不知羡煞多少旁人。每每有人提及,齐若松总是但笑不语。
仲夏时节,白昼日长,天气炎热,饶是香溪这么冬暖夏凉的地方,人也不愿意活动。
朱景珊的马术和箭术暂改为三天一课,中间本来给她一日休息,但在齐若松书信的启发诱导下,她又加了门剑术,功课还是满满当当。不过剑术不受场地限制,孟大师傅就挑早晚凉快时,在府中荫凉处进行教习。
厨艺仍是照旧,练了快一年的刀工,朱景珊现在开始学着炒几个小菜了,倒也似模似样的。据她的第一位食客——大嫂点评,已经不错了。
朱景珊听了虽然高兴,可大嫂的话她也不敢全信,她可是要考甲等嫁妆的,若是考不到,若松说不光不娶她,还要把她的事迹四处宣扬,那到时可丢人丢到晋国去了。
日子如流水般过去,夏末的一个午后。
草堂里没什么病人,罗玉娥看医书看得累了,正伏在桌上打盹,忽然有人在桌案上重重的敲了两声,一下把她惊醒了。
刚睁开酸涩的眼皮,眼前一片昏暗,还没来得及适应光线,瞧清这人的长相,她就忙道,“请坐。”然后习惯性的伸手就去拿这人的脉象,把了一时疑惑道,“你没什么病啊?”
只听那人哼了一声道,“我当然没病!你有病才对!”
罗玉娥吓了一跳。抬眼一瞧,又揉了揉眼,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人笑道,“你没作梦!这是真的!”
罗玉娥还皱着眉自言自语,“真奇怪,还会说话来着。”
那人眉毛一扬,毫不客气的伸手在她额头上敲了一记,“疼不疼?”
罗玉娥揉着头道,“疼。”
那人道,“这你总该相信了吧?”
罗玉娥忽伸手拈起根银针打算扎自己一针试试,那人忙伸手拦着,握着罗玉娥的手道,“我都说是真的了,你干嘛还扎自己?”
罗玉娥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是谁?”
第三卷 (四)异状
(四)异状
那人不耐烦的道。“真是傻了!连我都不认得了么?你相公!”
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