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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见过自己的真面目么?他难道是真的不害怕?不介意?他怎么会喜欢自己呢?安宁想不通,怔怔的望着天花板,不知该怎么办,心乱如麻。
她不知道,隔壁的那个邻居也是这么怔怔的望着天花板,不知该怎么办,心乱如麻。
一连几天,安宁都有些魂不守舍,丢三拉四。新棉衣都发下去了,寨子里的针线活不多,杨大妈又怜她崴了脚,让她在屋里休养。
周复兴每天早晚都来,大大方方给她揉了脚,说几句话就走。
隔壁的邻居却连面都碰不上,秦远每天一大清早就出门,不到半夜不回来。年底了,听说寨子里事情特别多。
这日太阳甚好,安宁搬了张椅子坐在院中,给李老大他们做着鞋,都快完工了,也许今天就能全部做完,冯金宝都来瞧过好几回了。
也不知什么时候,她觉得身上有些凉意,日头怎么没有了,是被云彩挡住了吗?她抬起头,却瞧见秦远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面前。她的耳朵又红了,低下头。
“你这些又是给谁做的?是——二哥么?”秦远道。
“不是。”安宁老老实实的道,“是给李大哥他们做的。”
秦远不满地哼了一声,“你对随便什么人都好得很,是吗?”
安宁听这语气不善,又不知该怎么答他,一时语塞在那里,半天才道,“我以前就答应过他们的。”
秦远的脸色变了变,却什么也没说,进屋拿了什么东西,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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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仁八卦:哦,下榜了,现在就靠亲们的支持了,偶会一直努力的。本章写完,忽然想起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套个词儿,觉得本章亦可叫做一碗鸡汤引发的矛盾。呵呵,聊博一笑。
第二卷 第五十八章 赠别
安宁觉得心里有股说不出的委屈,她不知道秦远为什么这么对她,她紧紧按捺下心里不断泛涌的酸涩,低头不停的做着针线。
院门又响了,是魏小桔进来了。她低着头,眼睛红肿湿润,似是刚刚哭过。
“小桔,你怎么啦?怎么哭了?”安宁心里一紧,放下针线。
魏小桔抽抽鼻子,哽咽着道,“小六姐,爹和师兄都要走了。”
“是啊,我也听说了。他们是明天走吧?”安宁道,“你为这个哭吗?别难过,他们很快就会回来的。”
魏小桔摇摇头道,“我刚才去跟师兄道别,我又绣了块帕子想送给他。”她从怀里掏出块白色的帕子,边上用灰线绣了连绵的万字纹,展开给安宁看,“上次我绣的那块有花,师兄不要。这块没有花,可师兄他,他还是不要。”
“小桔。”安宁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觉得自己的眼泪也在眼眶里开始打转了。
魏小桔吸了口气才接着道,“师兄跟我说,说他一直当我是妹妹来着,以后,永远都是妹妹来着。师兄他,不喜欢我。”
“小桔,不要哭!”安宁的眼泪掉了下来,却觉得此刻的言语无比苍白。
魏小桔猛地抬起头,“师兄,师兄是喜欢你吧?他说,他说他心里已经有人了。是你吧?小六姐!”
“我……”安宁喉咙哽咽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若是可以,她真的宁愿让周复兴喜欢上魏小桔。
“我不怪你。爹娘都劝过我许多回了,说强扭的瓜不甜,叫我死了这条心。可我,我就是不肯,直到,刚才师兄说了那些话。”魏小桔擦擦眼泪道,“以后,我再也不会缠着师兄了。”她顿了顿,忽然提高了嗓门,“但你,你一定要好好待我师兄,若是你待他不好,让他伤了心,我,我会恨你一辈子的!”她大声说完就跑了,风中似乎还回荡着她呜呜的哭声。
安宁心里难过极了,她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不好,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去伤害谁,却怎么让小桔这样难过。之前苦苦压抑的委屈、酸涩等等情绪一下子全漫了出来,整颗心就象掉进了五味堆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蛰得难受。
明天就要出门了,周复兴今天赶着把事情料理完,傍晚来瞧安宁的时候,瞧见的就是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他什么也没说就转身出去了,不多时牵着匹马回来,拉着安宁到门外,带她上了马,就往山寨外而去,安宁什么也不问,如木偶般任他牵引。
入冬的天,黑得很快,视线渐渐模糊下来,耳边除了两人的呼吸声,只听得到马蹄哒哒,重重的踏在地上,就象踩着某人那颗脆弱的心。
不知跑了多久,到了一处高坡,周复兴勒住了马,指着下面点点灯火道,“小桔就住在下面,咱们去见见她。”
安宁身子往后缩。
“你不敢见她?”周复兴道,“为什么?”
安宁一言不发低下了头。
“你是不是觉得很对不起她?觉得都是你的错?”周复兴道。
安宁的眼泪垂了下来,落在了他的手背上。
周复兴轻叹一声,“小六,你怎么会这么傻?”他柔声道,“知道师叔和我为什么连年都不过,明天就急着要出门吗?我们是要去寻个地方把这村子里人全部迁走。一是为了给大伙儿留一条退路,更重要的是为了这里孩子们的将来。寨子里的人,你也认识了一些,有哪个是天生的土匪强盗呢?我们又真的干过什么天理难容的恶事呢?这兵荒马乱的年代,让大家没了活路,才不得不躲进深山来做土匪。可是,谁又真愿意当一辈子强盗呢?眼看着寨子里的孩子越来越多,又一天天长大,总不能让他们在这深山里藏一辈子吧?他们长大了也要成家立室,娶妻嫁人的。山上可以选择的人不多,年纪相当的更少。小桔年纪小,许多事情还不大懂,跟我熟些,便觉得是喜欢我,若是让她到外面多走走,多结识些人,她不一定会看上谁呢。”
“是,是这样的吗?”安宁抬起头,疑惑地问道。
“就是这样的啊。”周复兴微笑道,“何况我一向只拿她当妹妹,即使没有认识你,我也一样不会喜欢小桔,你又何必因此自责呢?”
安宁这才略点了点头,转念又道,“可是,可是她好伤心难过的样子。”
“长痛不如短痛。”周复兴道,“她现在难过,只是一时的,若是为了怕她难过,便一直瞒着她,让她抱着希翼,白白耽误了她,那就太残忍了。”
“可我心里,还是好生不忍。”安宁道。
“小六,你知道你什么地方最可爱吗?”周复兴眼睛里满是温柔,“就是你的善良。你总是为别人着想,即使别人有时待你不太好,你只要能容忍就绝不会计较。”
安宁的耳朵微微红了,羞涩的低下了头。
周复兴轻轻抚着她的头发叹道,“你这性子,若是遇上好人,那便最好,若是哪天遇上坏人,可如何是好?”
安宁低声道,“寨子里的,都是好人。”
“嗯,你在寨子里,一定会平平安安的。”周复兴似是在给自己宽心,“咱们回去吧。”他拨转马头往回走着,来时甚快,去时却不驱赶,任那马慢悠悠地走着,气氛温馨而宁静,连风似乎都没那么重的寒意了,这一段路,他多么希望没有尽头。
“我明日就要走了。”周复兴道。
安宁应了一声。
“可我现在就舍不得你了。”他幽幽叹了一声。
安宁耳朵又红了。
“我不会逼你,可是,我很想知道,你有没有一点喜欢我?”周复兴道,
安宁连脖子都红了,头深深的埋着。
“好了好了,我不问了。”周复兴笑了,把缰绳交到安宁手上,“来,你来驾马。”
安宁犹豫着,“我不敢,万一又吓着它怎么办?”
“没事,有我呢。”周复兴示范着,“你看,就这么抓着缰绳,然后坐好了,驾!你看马就走了,也不会乱跑。”
安宁试驾了一阵,那马果然听话地踏着小步跑起来。
“是不是很容易?”周复兴笑道。
安宁笑着点头。
周复兴道,“你现在不熟,就这么慢慢的走吧。以后若是骑惯了,再跑快些也不怕的,等我回来教你。”
小跑了一阵,安宁的脸上终于挂上了微笑。
周复兴望着她的笑脸,她脸上虽戴着面具,可那喜悦的眼睛是真的,那轻扬起的樱唇是真的,那淡淡的芳香是真的,那银铃般的笑声也是真的。他忽觉有些醉意,眼前这女子的笑容比任何一种醇酒都让人心醉,他听到心里轻轻的,似有一朵花开的声音。他知道自己心里从此将种着这朵花,再也无法轻易拔起了。
回到小院,周复兴掏出只木雕的小蝴蝶道,“这些日子太忙了,我来不及准备什么好东西送你,那天在山谷里听你唱了那支歌,就做了这个小玩意。”
安宁接过一看,这小蝴蝶雕得栩栩如生,打磨得甚是光滑,蝶翼上还刻着小六两字。应是花了不少工夫,光是这份心意就让人动容,“真好看,谢谢你,周大哥。”
“我不在山上时,你要记得,不要象那歌儿中的蝴蝶一样乱跑,被雀儿抓去可就不妙了,知道么?”周复兴笑吟吟的道。
“你放心,我会的。”安宁笑道。
周复兴又道,“那,你有什么送我的?我想要份独一无二的。”
安宁愣在那里,想了半天才道,“若是有样东西,我不止一份,但我再不送旁人了,算不算独一无二?”
周复兴沉吟下,“也算的。”
“那麻烦你等一下。”安宁进了屋,不一时出来,手里用帕子托着香囊和一枚蜡丸道,“这香囊本早就送你了,那日拿药给三当家的吃了,这香囊就一直放在我这儿了。现在我便再送你一枚雪参丸吧,你在路上也好保个平安。这药我只剩一粒了,再不送与旁人了。”
周复兴略有些失望,忽瞧见她手里那粉红色的帕子,微微一笑,连那帕子一起收了,纳入袖中笑道,“如此多谢了。”
安宁怔怔的望着他,自己有说送那帕子给他吗?那是她唯一的一块丝帕了,还是被劫上山时带来的。
不待她开口询问,周复兴便催她道,“天色晚了,你早些歇着,明早我来道别。”
安宁什么也没来得及说就回屋了。
周复兴刚走了两步,忽然瞥见小院屋顶上伏着个黑影。
“谁?”他低喝一声,从马上跃起,在院墙上一点,飞身上了屋顶。
“是我,二哥。”秦远坐起身来。
“原来是三弟,这么晚了,你在屋顶上做什么?”周复兴道。
“二哥不也这么晚吗?”秦远的脸色甚是怪异,说不出是想笑还是着恼。
周复兴淡淡一笑,“你瞧见了?我带小六出去走了走。”
“噢,嗯,时候不早了,你明天要出门,早些回去歇着吧。”秦远道。
“三弟,你最近好象怪怪的,有心事么?”周复兴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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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五十九章 逼供
“哪有?”秦远笑了,眼神却飘向不知名的远方。
“这些天,兄弟们说你常常莫名其妙的发脾气,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周复兴道。
“有吗?那我会注意。”秦远道。
“是不是家里有事?”周复兴迟疑了下,“三弟,你的家事我从来没问过,我知道你心里有个结,别老闷在心里,说出来,或许我能帮你想想办法。”
“真的没事。”秦远勉强笑了笑。
“你要是不想说那就算了,等你想说的时候,记得来找我。”周复兴道。
“好。”秦远应道。
“明日我和师叔走了,这寨子里上上下下都要靠你操心,你可千万不能自乱了阵脚。”周复兴道。
“二哥你放心,寨子里的事我有分寸。”秦远道。
“那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歇着。”周复兴拍拍他的肩,飞身下去了。
等他走远了,秦远才长长叹了口气,躺在屋顶,望着漆黑的天空,眼神黯然,他的心事能说给谁听?
一早安宁就起来了,正欲出门时,恰碰见秦远,两人都讪讪的,不知说什么好。此时听见院门外传来敲门声,却是周复兴牵着马站在门口,安宁先迎了上去。
“我走了。”周复兴道。
安宁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