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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儿也只能这样猜测了!这个杨夫人和少夫人素未平生,而少夫人和她的双胞胎姐姐还是好友,於情於理她都不应该用那种怪异的眼神看着少夫人的,那麽,造成现在这种情形的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陆涛羽!
「别胡说!」怡昕眼睛都没有睁开,就淡淡的训斥了一句,要是换了别的人她可能还会有这样的疑虑,但是罗晴……她摇摇头,她没有忘记,陆涛羽说过,罗晴在钦州城极有威望,每次羌族攻城,都是她带着城中的老幼妇孺准备後勤,还是钦州独一无二的女大夫,就连陆廷坚见了都要称一声「晴姑娘」,她成亲的时候全城的百姓自动的打扫街道,清水洒地……她要是对陆涛羽有什麽意思的话,只要露一点点口风,就不会有自己什麽事情服——门当户对固然重要,但是能够成为一个让钦州全城百姓都尊敬的人,对陆涛羽更重要,这一点怡昕还是很清楚的。
再说,她的丈夫是什麽人啊,是虎军所有年轻人,包括陆涛羽都很敬仰的杨奇文,除了家世之外,陆涛羽什麽都比不上轻骑将军,罗晴有这样的丈夫还会看上陆涛羽,那才是滑天下之大稽的事情呢!
「除了这个我实在是想不到别的理由了!」盈儿倒不明白杨奇文在虎军中的地位和威望,更不明白这个让她一开始就没有什麽好印象的女子在钦州有多麽独特的地位,她撇撇此,道:「要不然您和她第一次见面,还这麽热情周到的招待她们,她怎麽就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您呢?一点都不礼貌!」
「我也不明白是为什麽,但是绝对不会是你想的那个荒谬的理由。杨夫人的丈夫才是真正的少年英雄,还是少爷敬仰的人物,以後这样的话不准再说了!」怡昕头都想疼了都想不明白是为什麽,她摇摇头,换了一个话题道:「刚刚冯妈妈在外面和你说了什麽?」
「冯妈妈说少爷派了小厮回来报信,说老爷已经回大营了,今晚会回家用膳。」盈儿连忙道:「我已经和杨妈妈说了,让她晚上多准备几个菜。」
「嗯!」怡昕点点头,然後睁开眼,起身躺倒在床上,道:「我这会儿没胃口,午膳等我午睡起来再用吧!」
「是,少夫人!」盈儿知道怡昕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没有再说什麽,给她盖上被子,轻手轻脚的出去了。
「晴儿,你今天是怎麽了?怎麽这麽反常?」方少卿气恼地看着罗晴,她们这会回到了罗晴家里,杨奇文父母双亲都没有到钦州来,家里没什麽长辈,说起话来更方便一些。
「我还要问你呢!」罗晴现在也是满脑子官司,她揉了揉太阳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引起,她看着方少卿道:「你们怎麽都没有告诉我,这个郭怡昕天生六指呢?」
「这又不是什麽好事,告诉你做什麽?」方少卿白了罗晴一眼,道:「怡昕天生六指让她吃了不少的苦,甚至连她的亲生父母也因此对她极不好,对她来说,那是她不能触及的伤痛,我们身为朋友,怎麽能把这个事情到处说呢?」
「哎哟,和你说不清楚!」罗晴头疼的看着方少卿,她不满的道:「我原本有好多的话要和郭怡昕说,你怎麽就把我给拉了出来了呢?」
「你还好意思说!」方少卿瞪着她,道:「你那样直勾勾地看着人家,还看着人家有缺陷的地方,你没有看到怡昕到後来笑容都不大对劲了吗?我要不拉着你出来的话,还不知道今天的见面会成什麽样子呢?也就是她脾气好,要是换了别人,中能当场就给我们难堪了!」
「我不是意外吗?」罗晴确实是很意外,这样的意外让她当时脑子里面一片空白,什麽都反应不过来,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方少卿已经拉着她向怡昕告辞了,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她。
「有什麽好意外的?」方少卿再给了她一个白眼,道:「怡昕在钦州会呆很长的一段时间,你们难免还会有碰面的时候,到进修你可不能再像今天这样子了!」
「我不想等!」罗晴使劲的甩甩头,她从方少卿那里听说怡昕居然有青光剑和紫云剑这两柄宝剑的时候就很想会一会怡昕,想看看能不能从她嘴里探听一下这两柄宝剑的来历,这对她来说都很重要。 可是,她一时半刻的也脱不了身,没法前去京都,没想到郭怡昕这个娇生惯养的侯门贵女居然会到钦州来。也正是因为这样,方少卿才说郭怡昕到了钦州,想要介绍她们认识,她就把手里的事情丢开,和方少卿去了大将军府。
可是,这个郭怡昕居然天生六指,这让完全都没有心理准备的她大感意外,只是盯着怡昕的手看,完全忘记了自己想要说的话,更不记得自己该做什麽了,等她回过神来,想要说话的时候,却听到方少卿向怡昕告辞,然後不管她同意不同意就拉着她出来了。
「不想等也得等!」方少卿看着有些着急的罗晴,虽然不明白一向沉得住气的罗晴怎麽会有这样的表现,但是她还是心软了,道:「等过两天我找个时间和怡昕见见面,探探她的口气,然後看看能不能再安排你们见面!不过你得先答应我,下一次可绝对不能像今天这样子了!」
「我现在有了心理准备,一定不会再出现那样的事情了!」罗晴也明白自己今天的失态,但是那不是因为太意外了吗?下次,她一定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 第170章
「父亲,这是母亲让我给您带过来的东西,还有一封母亲的亲笔信!」在陆涛羽的陪同下,怡昕将蒙氏让她带来的东西送到陆廷威手里,也包括那封薄薄的信。
陆涛羽说了回信中忘了说的事情,说陆廷威每次收到蒙氏的信之後都会郁闷两天,还说第一次收到蒙氏的信的时候,陆廷威是当着他的面拆的信,也不知道信上写了什麽,陆廷威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恨不得把信撕个粉碎的样子。当然,他并没有付诸行动,只是恨恨的把已经被他捏得皱巴巴的信给收了起来。
这让怡昕很好奇,她怎麽都不相信蒙氏居然厉害到用一封信就把陆廷威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可是陆涛羽怎麽都不可能编出这样的事情来逗自己玩啊!
这让她心里痒痒的,很想知道蒙氏到底给陆廷威写了些什麽,她甚至把蒙氏的信拿到阳光下,想透过刺眼的光线看看里面到底写些什麽。当然,她是不可能看到里面写了些什麽的,不过有一点她倒是能够肯定,那就是蒙氏的信一定很短,因为透过光线能够看得出有阴影的地方就那麽一点点。
她很希望陆廷威能够当着他们的面拆信——不是想从陆廷威神色中看出什麽端倪来,她自认为没有那个本事,只求能够看到陆涛羽说的,那种被气得要跳脚的样子就好。
「嗯!」陆廷威接过信,心里有着深深的无奈,他看了儿子儿媳一眼,淡淡地道:「还有什麽事情吗?」
得,撵人了!一样心思的小两口相视一眼,陆涛羽笑笑,道:「没什麽了,您慢慢看信,我们先退下了!」
陆廷威点点头,看着陆涛羽和怡昕离开後闷闷的将蒙氏的信放在桌子上,不用打开来,他就已经知道信里写的大概是什麽了。
不是他能未卜先知,而是……陆廷威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终究还是怀着那麽一丝希望,拆开了信,信很简单,除了问候和落款之外,只有一句话他一点都不意外的话:家中一切安好,勿念!
陆廷威苦笑着摇摇头,这人还真是的,一点新意都没有!他将信放回信封里,然後打开抽屉,把它放到那个大大的信封中,里面有五封信,都是蒙氏寄过来的,陆廷威能够把五封信原原本本的背下来,一字不差!
第一封信,是他拿蒙氏连陆研卉的婚姻大事都不写信给他为由,向陆涛羽发了一顿脾气,然後很郑重的写了一封信给蒙氏,让她对家中发生什麽事情一定亲自写信给他,半个月之後,他就收到了一封蒙氏的要笔信,也是蒙氏写给他的第一封信,他当时心里很高兴,当着儿子的面就拆了信,可是信上的内容让他想吐血——上面只有简略到了极点的几个字:知道,下不为例!
他当时险些抓狂,很想把这封简洁到了刺眼的信给撕个粉碎,是儿子讶异的眼神让他没有做出太过失态的事情,他忍住愤怒,将那封已经被他的手捏得皱巴巴的,有了好几处破损的信仔细的折好,将它放进信封里,然後不理睬儿子好奇的眼神,转身回房,之後把那封刺伤他神经的信锁在了抽屉里。
当天晚上,躺在床上,怎麽都睡不着,一闭上眼,那封简略的信就在他的眼前晃悠!
他不明白蒙氏为什麽有了这麽大的变化,以前哪怕是他们关系最恶劣的时候,蒙氏都不会忘记关心他,不用他交待,家里但凡有什麽事情,蒙氏不一定会亲自写信给他,但是一定会让人给他写信,把家里的事情告诉他。而这一次,女儿的婚姻大事,她居然没有单独写信给他,只是让儿子告诉他一声。
他当时并不是很生气,之所以给蒙氏写那封信也是想给蒙氏一个梯子,他已经想好了,只要蒙氏在信里向他道歉认错,然後蒙氏像以前一样,不管有没有事情,都顺便给他一封信的话,他一定会原谅蒙氏的无心之过,可是,他万万没想到,蒙氏给他这麽一封简明扼要的信。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麽都睡不着的陆廷威起身,点上灯,一挥而就,又写了一封信给蒙氏,在信里将蒙氏责骂了一顿。然後,心情舒畅了很多,终於在月上中天的时候睡着了。可是,第二天起来,再看看那封算是泄愤的信,他叹了一口气,将它付之一炬——他相信,这样一封信到了蒙氏手里,只会让他们的关系越来越恶化,还是算了吧!
他在将那封泄愤一般的信烧毁的时候,忽然想起来蒙氏以前给他的那些信无一不是被他信手一揉,然後丢进字纸篓里,让随身的小厮烧毁——他书房里所有的废弃纸张信件都必须烧毁,以免有什麽重要的东西泄露出去,这是他年轻的时候就在陆博涵的教导下养成的习惯,这一习惯他也督促着陆涛羽养成了。
想到这里,他忽然觉得自己再也没有了立场要求蒙氏对他怎样,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再说蒙氏现在也只是把原本放在他身上的心思收了回去,不再关心他,不再以他为中心,彻底的忽略了他而已,没有像他曾经那样故意伤害人已经是仁慈的了!
但是无可否认的是,他还是在期待蒙氏的信!
又过了半个月,蒙氏的第二封信到了,这一次,她在信上简单的说,女儿的婚事已定,决定和宁王府联姻,信上还说了下定的日子,但是一句关心他的话都没有,连天气渐冷,让他注意身体的话都没有。这让陆廷威有些丧气,但是他也在想,这封信或许是个转机,起码蒙氏给他写信了,还写了那麽多的字。
再过一个月,蒙氏的第三封信又到了,和今天的这封信一字不差,简单得又一次刺伤了他的眼。他很郁闷,却也只能叹气,然後郁郁的将信收好,不让任何人看见。
第四封信也没有什麽区别,不同的是让陆廷威的郁闷程度加剧了!
第五封信,也是年前的最後一封信,倒是不一样,但也只是简明扼要的说了陆研卉婚期已定,定在什麽时候,陆廷威只能自嘲地笑笑,然後将它收了起来。
这是第六封信,陆廷威除了苦笑连连之外,居然没有更多更复杂的情绪了——他应该明白,在蒙氏心里,自己已经不是那个最重要的人之一了,他还奢求什麽呢?
他将这些信收好的原因也很简单,他想给自己留下一份纪念和回忆,他不知道自己老了之後,能否像父亲陆博涵一样,和母亲坐在摇椅之中,一边品茗,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曾经一起度过的时光,曾经有的欢笑和泪水。那个时候,孤寂会是他最大的敌人,到时候看看这些东西,也能有一些不一样的回忆填充自己的生活。
将抽屉关上,陆迁威从怀里拿出另外一封信,那是陆博涵让陆五郎带给他的,上面简单的说了这次怡昕离开京都到钦州是他们的意思——不是怡昕以为的他们怜惜她,特意让她到钦州陪陆涛羽这麽简单,而是想让怡昕避开京都的纷扰,避开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信上说,皇后最近一段时间对怡昕忽然青眼有加,时不时的会宣召怡昕进宫陪伴,甚至有一次还让她和太子妃单独见面,太子妃甚到邀请怡昕到东宫去,虽然怡昕很小心慎重,没有去东宫,也没有和太子妃走得太近,但是也引起了某些人的关注。让她暂时离开京都,离开众人的视线,对她,对齐云侯府,甚至对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