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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蓉婳靠在顾惜言肩上,此时心中却是万分地不好受,她并不想让那莲香死的,即使她或许有错,但罪不至死,此刻一条活生生的性命就这样在她面前没了,她心中不可能没有丝毫内疚,却是越发痛恨起那采菱来,若不是她,这一切的事情都不会发生,为了自己的私欲,竟是可以这般枉顾她人的性命,绝对不可饶恕,该死的应该是她,她定是不会放过她的
采菱即使有再深的城府,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在看到莲香自尽的那一刻,也很难继续伪装下去了,她或许与那莲香只是虚情假意,但想到莲香领临死之前那怨恨的眼神,那癫狂的话语,心中也是止不住地惊惶害怕,她不明白为何莲香会如此的决绝,竟然会选择以死明志,她所认识的莲香,是懦弱的,毫无心机的,为了她的母亲,什么苦都愿意吃,现在居然就这样自尽了,那她那卧病在床的母亲该怎么办?
采菱立即将视线转向王蓉婳,见她正依偎在顾惜言的怀中,那心中熊熊的妒火立即压倒了心中的惊慌害怕,是了,一定是她,一定是她允诺了莲香什么,莲香才会用了如此极端方法,要莲香与她同归于尽,但她定不会那么容易就她得逞的
场面只是混乱了一会儿,便很快有几个小厮进来,将莲香的尸首抬了出去,柱子上与地上的血迹,也很快被丫鬟们清理了干净,大厅中很快便恢复了原先的整洁模样,丫鬟仆从们依旧低眉顺眼的,站在原来的地方,似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只有空气中残留的那淡淡血腥味,昭示着方才有一条鲜活的生命消逝在这个地方。
林氏喝下了整整两杯的压惊茶,方才稍稍抚平了惊惶的心,这才用复杂的目光看向了身边的采菱,莲香的以死明志,已经让她开始相信她的话了,若非事实,谁又会愿意付出如此大的代价呢?
王蓉婳自然懂的趁热打铁的道理,她压下身体的不适,起身对着林氏说道:“母亲,您也看到了,若那莲香说的不是实话,她何必做的这般决绝,现在人已经死了,难道母亲您还不相信她的话吗?”说完这番话,她冷冽的目光便紧紧盯着采菱,似要用目光将她射穿一般。
林氏还未说话,那采菱却是先站了出来,跪在林氏面前,哽咽着说道:“夫人,奴婢以前一直是在夫人跟前伺候的,后来又去伺候前二奶奶和小少爷,奴婢的为人夫人应该是最清楚不过的,奴婢将小少爷的命看的比奴婢自己的命还要重,又怎么可能会去伤害小少爷呢,奴婢不知道莲香为什么要这般污蔑奴婢,但是奴婢对夫人,对小少爷的心天地可鉴请夫人您明察”说完便结结实实地磕了几个响头,额头碰着冷硬的地板发出“碰碰”的响声,抬起头来的时候,额前的一块红肿明显可见,趁着莹白的肌肤,分外刺目。
林氏明显是心软了,看看跪在地上的采菱,而后又对王蓉婳说道:“婳儿啊,这采菱是我这儿带出来的丫鬟,她的人品我还是信得过的,再说她照顾了小宝儿这么久,可是一点差错都没有犯过的,说她谋害小宝儿,却是也说不过去啊,我看那莲香只是想脱罪,随意指认一个人,偏着采菱也是个脾性好的,她就将她当软柿子捏了,现在既然她人都死了,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吧。”
王蓉婳眼眸一暗,自然不会那么容易就妥协,稳了稳心神,又开口说道:“母亲,俗话说的好,知人知面不知心,媳妇也并不是针对采菱,只是这其中有太多的疑点,知晓我昨日中午为小宝儿准备的菜肴中有牛肉的,也只有我院子里准备饭菜的厨娘们和小宝儿身边的丫鬟。而偏巧那下药的莲香只和采菱是熟识的,并未接触过其她的人,而且若不是有人与她通风报信将时间说的这般准确,她又怎么可能刚好就在厨娘给小宝儿熬粥的时候在里头下栗子粉呢?母亲,小宝儿不仅是您的孙子,也是我的儿子,我不能将她置身与一丝危险当中,所以请母亲您千万不能心软,将事情查地一清二楚。”
林氏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她知晓王蓉婳的话说得也不无道理,可又觉得自己不会看错采菱,两难间,却是久久不能做出决定。
大厅中突然间又安静了下来,采菱依旧跪在那里,低垂着头,身子已经微微有些颤抖,王蓉婳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她不知为何林氏如此维护这个采菱,明明就只是一个丫鬟而已,这么多疑点都指明她可能是谋害小宝儿的人,林氏却还是如此相信与她。
卷二 第一百八十六章 身孕
第一百八十六章 身孕
王蓉婳纠结间,一旁的顾惜言去世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然后今日第一次开了口:“母亲,孩儿知道这内院的事本不应该由我插嘴,但既然您下不了决定,也不能确定采菱到底是不是真的害过小宝儿,但终究她还是有这个嫌疑的,我倒是有个提议,这采菱……就不要继续伺候小宝儿了,让她父母将她领回去吧,我看她的年纪也不小了,往后再在咱们相府伺候,做主子的终归是不放心的,母亲您看这样可好。”
林氏有些犹豫地看了看地上的采菱,虽然面上的神色很是惋惜,但想想这确实是最妥帖的法子,便终是开口说道:“那么……就依着言儿的意思做吧。”
林氏的话音刚落,那采菱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身子摇摇欲坠地越发厉害了,似乎立刻就会瘫软在地,她用膝盖前进了两步,爬到林氏脚下,拽着她的裙角哭道:“夫人,奴婢不想离开相府,奴婢就想一直伺候小少爷,而且……而且奴婢就算出去了也是没有活路的,奴婢求求您,不要敢奴婢走……”
“你们都看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把采菱带下去,这般与夫人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王蓉婳厉声吩咐着一旁的几个丫鬟,示意她们赶紧将那采菱从林氏身边拉开,她不想再让采菱有任何留下的机会,只要将她赶出了相府,那后面自己不管用什么手段,都可以让她生不如死。
林氏身边的几个婆子看了看林氏没反应,便立马上前将地上的采菱架起来,将要往门外拖,这些个婆子们本就是一身蛮力,不管那采菱怎样地挣扎,都无法挣脱她们的钳制,只能无助地拼命踢着腿,嘴上大声哭喊着,眼见就要被拖出门口了,她忽然豁出去一般地对着林氏大声喊道:“夫人,夫人,您不能赶我走,我已经是二少爷的人了,我肚子怀着二少爷的骨肉啊”
这一声喊出来,在场的所有人都惊诧地瞪大了眼睛,纷纷将视线投向了王蓉婳与顾惜言,王蓉婳倒还算镇定,只是瞥了一旁的顾惜言一眼,见他微微皱了眉头,她便知晓顾惜言这是生气了,心中顿时便定了下来,看向采菱的眼神更加地厌恶与不屑,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这等话竟然也敢乱说,本来只是被赶出相府而已,现在她竟敢说出这种话,想来这次连林氏都保不了她了。
林氏听到采菱的话,却是眼睛一亮,连忙吩咐道拖着采菱的那两个婆子:“快快把她带进来,我要亲自与她问清楚”
那两个婆子听到采菱说出那话的时候,就已经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此刻见林氏下了命令,便立马放轻了动作,将那采菱又重新带回到原来的地方。
那采菱挣脱了两个婆子后,坐在地板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额头上满是汗水,发丝凌乱,衣裙上尽是方才挣扎时弄出来的褶皱,模样甚是狼狈。
顾惜言冷冷地看了地上的采菱一眼,不等林氏问话,却是先开口对林氏说道:“母亲,我可不记得我与这个丫鬟有过什么关系,却是不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来的。”
林氏听自己儿子都这么说了,也是皱了眉头,用怀疑地目光看着地上的采菱,那采菱却是低低地哭了起来,眼中含着泪,楚楚可怜地看向顾惜言,如泣如诉地说了起来:“二少爷,奴婢虽然只是个丫鬟,但廉耻二字奴婢还是懂得的,奴婢从不奢望二少爷能把奴婢放在心上,但您却不能这般污蔑奴婢,奴婢肚子里的孩子确实是您的啊,难道您忘记了吗,两个月前,三表少爷来拜访夫人,夫人让您招待了他,您与他二人多饮了几杯,最后都不胜酒力,到了偏厅去休息,便是奴婢伺候的您,您当时多喝了几杯,就……就与奴婢……”
采菱没有将话说完,但在场的人都明白她话里的意思,王蓉婳紧紧地握着拳头,心中的怒气不可抑制地上涨着,这采菱说的跟真的似的,若是她与顾惜言当真只是普通的夫妻,想来现在她真的会怀疑他了。
顾惜言的眉头则是皱得更紧了,眼中寒光更甚,用冰寒至极的语气又开口说道:“我那时候就算是喝醉了,但我做过什么事,我自己还是知道的,我不会糊涂到要了一个丫鬟,自己都不知道。”
采菱只是不疼地摇头,悲悲戚戚地看着顾惜言,然后又怯怯地看了一眼王蓉婳,那模样,似乎顾惜言一直不肯承认就是因为王蓉婳在一旁。
林氏显然也是这么认为的,她那顾惜言说道:“言儿,当日我也在,你确实是醉的厉害,也许真的不记得了也不一定。”这般说着又转向了采菱问道:“可是采菱,你当时为什么不与我说呢,我也好早些为你做主啊?”
采菱颇有些羞怯地低了头,轻声回道:“采菱只是一个卑微的丫鬟,并不敢奢望什么,只要能陪在二少爷与小少爷身边就已经很满足了,并不敢奢求太多。”
“那你怎么发现自己有了身孕了呢?”林氏对着采菱的态度又是和蔼了许多,温言询问着她。
采菱脸上的红晕更深了,十分不好意思地回道:“奴婢虽然不是非常懂,但女孩子家的一些事情终归是知道的,自从那一天以后,奴婢就再也没有来过月事了,这都过了两个多月了,奴婢实在想不出其它别的原因,而且……最近奴婢也经常感到恶心想吐,所以奴婢觉得,或许……是有了……”
“好好我一会儿就派人去请了大夫来,给你把把脉,就知道有没有了,若真是怀孕了,那倒也是老天保佑,咱们相府一向子嗣单薄,能多个人开枝散叶也是好的。”林氏似乎已经完全相信了采菱的话,眉开眼笑地说道。
王蓉婳觉得自己已经忍无可忍了,怎么可以有这么无耻的人,就算那采菱真的有了身孕,她也绝对不相信她肚子里的孩子是顾惜言的,但现在她就是这般赖上了自己的夫君,这古代又没有鉴定DNA的技术,不能揭穿她的谎言,难道真的要承认她肚子里的孩子吗。
顾惜言似乎察觉到了王蓉婳的焦躁不安,面无表情地对着林氏说道:“母亲,这孩子不是我的,我是绝对不会承认的,我看还是趁早打掉的好,这丫鬟满嘴胡言,欺上瞒下,这等祸害不能再留”
顾惜言的话当真狠绝,采菱本是有了点血色的小脸,顿时又变得煞白,一脸凄楚地看着顾惜言,那模样是个男人看了都会于心不忍。
林氏皱了皱眉头,不满地对顾惜言说道:“言儿,我知晓你可能不是出于喜欢而要了采菱,但她好歹都已经有了你的孩子了,你何必说这样重的话语,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你看你父亲和你哥哥,都已经有了妾室,婳儿总有不方便的时候,不能一直伺候你,往后等她有了身孕,总还是要有个人服侍你的,我看着采菱就挺不错的,现在既然都木已成舟了,她肚子里的孩子终归是你的骨肉,是咱们相府的子孙,你就将她收了房,想来婳儿应该也是能理解的,是不是啊,婳儿?”林氏话锋一转,便含笑看着王蓉婳,问道她。
理解个屁,王蓉婳在心中爆了个粗口,几乎将那采菱从头到脚骂了个一百八十遍,但面上依旧要保持一派贤良的表情,更不能显出一丝嫉妒的表情,缓缓开口回道林氏:“母亲说的话也不无道理,但您也说了,当时夫君醉的那么厉害,真的有没有这件事情,他也不能肯定,母亲,我们是不是不能这般武断呢,毕竟关系到子嗣的问题,咱们切不能有一丝马虎大意啊。”
王蓉婳此话说的在情在理,林氏倒也是认真考虑了一下,才又说道:“确实不能太过草率了,这样吧,先找大夫来确认了,若真是怀孕,就让采菱先在我这个院子里住了,等孩子生下来,总是能看出来的。”
王蓉婳也只能点了点头,现在只能靠一个“拖”字诀了,只要找到那采菱肚子里孩子的真正父亲,事情就会简单许多了。
这一串事情折腾下来,眼看着又是快到了晌午了,林氏便让她们夫妻二人留下来一起用午饭,采菱则是被人带了下去,等着大夫来给她诊断。
王蓉婳与顾惜言二人现在哪里还会有胃口,王蓉婳有些呆愣地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