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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绮门?”那黑影开口,道。
聂双亭亭站定,翩舞的绯色依旧围绕在她周身,如缎似锦。她嫣然一笑,应道:“我还以为殛天府有多厉害,不过如此。还不乖乖投降么?”
那黑影沉默着,并不言语。
桓泽皱眉,正要出剑。忽听那黑影道:“别过来。再靠近一步,我就毁了‘封灵玉’!”
此话一出,桓泽顿步,再无举动。此时,千影阁的其他弟子也陆续赶上,明灭灯火渐近而来。
“叛徒,你若想要回此玉,就亲自下山来找吧……”黑影怪笑几声,在夜色中匿去了身影。
聂双见状,正要追击,却被桓泽拦了下来。
聂双看着他,不悦道:“你不是傻了吧?殛天府余孽岂会留着封灵玉不毁?你现在不追,只怕后悔莫及!”
“他不会。”桓泽说罢,也不做解释。他默默走到一旁,收起了赤龙筋。
聂双正要再说话,却见一大群千影阁弟子赶了过来,急急追问贼人行踪。聂双正不知如何回答,桓泽走了回来,只说贼人法术诡异,他道行尚浅,未能阻止。又说聂双不谙地势,追赶不及。这番说辞,众弟子如何不信。众人心中焦急,又追寻了半日,终是一无所获。又见天色将白,众人悻悻回返,从长计议。
千峰闭关,阁中大小事务便交由首徒虚汶处理。虚汶年已而立,素来笃实仔细。但遇到这般情况,不免也有些慌了手脚。封灵玉被盗史无前例,况且又不知是何人所为,毫无头绪。众弟子中有人说禀告千峰,有人说知会上旸真君,更有人说干脆召集九帲擅斯餐Χ裕皇奔浠炻也灰选P殂胛薹ǎ坏萌弥谌私匀バ菹ⅲ约河爰肝槐卜纸细叩牡茏恿粝录绦桃椤�
聂双本就不是千影阁的弟子,自然没她什么事。而她的全部的心思,现在都放在了桓泽身上。众人解散之后,她也不回房,依旧跟在桓泽身后。
桓泽默默走到自己房门前,见聂双依然跟在身后,他回头,不悦道:“跟着我干嘛?”
聂双早有准备。她抿唇一笑,摊手道:“你忘了还我东西。”
桓泽想了想,从怀中拿出了赤龙筋,沉默着递给了她。聂双接过,狡黠地看了看他,压低声音唤了一声:“剑侍。”
桓泽脸色一变,带着怒意瞪了聂双一眼。
“哎呀,好怕呀,师弟莫非是要杀人灭口?”聂双笑着凑近他,问道。
桓泽避开她的眼神,微微低头,“我答应过师父,不会再杀人了。”
听他这么说,聂双揶揄的心情消下了大半。千峰果然知道他的身份,再拿这个说事也没多大意思。她想了想,沉声问道:“你不会真的下山寻玉吧,想也知道是陷阱。”
“是陷阱不是更好。”桓泽轻轻一笑,“我若出了什么事,就再也没有人妨碍师姐了。”
“这倒是。”聂双也笑,“不过,我总觉得你会带着玉平安回来,我可不能冒险啊。”
桓泽听她这么说,隐隐察觉了什么,“师姐,你……你不会想跟我下山吧?”
“正是。”聂双笑意明丽。九帲擅讼蚶闯鍪蓝樱粑拚泼判砜桑畔碌茏硬豢汕嵋紫律健D羲陨较轮略缬卸牛衙夂闷妗H缃窦扔谢幔衲艽砉:慰觯獯蜗律剑裟芏峄胤饬橛瘢谴蠊σ患в案笞源司颓妨送蜱裁诺亩髑椤6遥羰悄苤勒庑∽拥牡紫福慌滤院蟛惶啊�
桓泽见她这般表情,皱眉道:“休想。”
“不带我下山也可以。”聂双应道,“我现在就去跟你的同门说,你是殛天府派来的奸细,昨晚里应外合抢走了封灵玉。还威胁我不准说出真相。证据么……”聂双抬手,轻轻按着他的胸口,“就是你体内的‘魔种’。”
见桓泽眉头紧皱,一语不发。聂双愈发高兴,心头更爽快非常。这些话虽然是假,但是他的身份太过特殊,就算能证明清白,日后也难免被同门猜忌。何况千峰又在闭关,还有谁能帮他?
片刻沉默之后,桓泽叹了口气,道:“好。师姐若有长短,可不怪我。”
“你放心。”聂双拍了拍他的胸口,笑得妩媚,“谁有长短还说不定呢。”
作者有话要说:本着“看情人节怨念文无需动脑”的宗旨,本文所有的阴谋诡计乃至矛盾冲突都很狗血小白~哈哈哈,多么的和谐~~~
下面,本文进入“欢乐刺激的下山之旅”&“妨碍别人改邪归正会被天打雷劈”&“如何正直地使用SM道具”剧情~~~谢谢大家支持~~~
☆、七
与桓泽说定了时间,聂双便回了房。一夜忙碌,她也有些累了,她扑倒在床上,将枕头抱在了怀中。想起方才桓泽那不满中夹杂无奈,虽生气却不能动怒的神情,她不禁笑了出来。她暗自欢乐了片刻,又想起了封灵玉之事。殛天府既然崇魔,想必是想藉魔劫之机东山再起。如今失去一块封灵玉还无大碍,他们应该还会对其他八个门派出手。
聂双想到此处,起身走到了桌前。先前沄浅画图所用的笔墨还留在桌上,她研了墨,将笔蘸满,又倒了一杯茶水。她抬手扣诀,轻念了几句。瞬间,茶杯之中水面凝结,粼粼绽光。她提笔,在水面上落字。墨迹娟秀,每成一字,便沉入了茶水中。片刻之后,她放笔,轻轻一挥手。茶水又恢复了原状,更不见半点墨色。
好,传信已毕。聂双吁了口气,这才放下心来,上床睡下。
一觉无梦,等她醒来,已是黄昏。她隐隐觉得有些肚饿,想来千影阁遭逢变故,正乱作一片,没有人顾到她也是自然。她并不介意,起身稍微漱洗了一下,换了一身衣裳,接着便开始准备下山的行李。衣裳裙衫自然是必要的,胭脂香粉也不能少,唔,听说山下要用钱,那就多带些珠翠首饰好了。遇上殛天府的人难免打斗,兵器和金创药剂也不能少……
她满心欢喜地收拾完,扛了扛那鼓鼓的包裹。嗯,有点重……不过不要紧,让那小子背。她笑着,又看了看天色,正要出门。忽然,细小的响声不知从何而来。仔细听时,那声音愈发明显,正是虫子扑翅的声音。她心里一阵发毛,怯怯看向了声音的来源。原来,这声音出自桌上那倒扣的茶杯,里头的自然是那刚出牢笼又失自由的欢喜虫。聂双松了口气,走过去看着那茶杯。说起来,这虫子又是做什么用的?被咬了之后人会欢喜么?
她思虑再三,忽然灵机一动。既然赤龙筋能用来绑人,这虫子日后兴许也有大用啊。她放下包裹,取了一个小匣,小心翼翼地把欢喜虫从茶杯里挪了进去。刚收起匣子,她又想起了其他“不入流”的物什。索性一起带上吧!她打定主意,将本就鼓鼓囊囊的包裹塞得更爆满一些,这才心满意足地出了门。
她依照先前商定的路线来到山门后的幽僻小径,就见桓泽早已在那等候。与她相反,他所带的只有一把长剑,一个小包。看到聂双的家当,他皱眉道:“师姐这是要去踏青么?”
“我高兴,你管得着么。”聂双理直气壮,“还不替我拿着。”
桓泽一脸不悦,却还是照做了。他将包裹背上肩,开口道:“我们走吧。”
两人再无二话,作法飞天,往山下去。
此时,正是月出时分,青空澄澈,浩然无际。天幕垂处,暮霭沉沉。俗世,华灯初上,染出一片人烟温暖。聂双满心欢喜地俯瞰这人间景致,不知不觉已行了大半个时辰。天色渐渐暗下来,衬得那些灯火愈发闪亮。她正看不够,却见桓泽飞身下去,似要落地。她紧随而下,刚站定,就满心好奇地四下张望起来。
此处,是一个偏僻的小巷,乱乱地堆着些砖木竹杆。虽没什么看头,但对聂双来说,也是新鲜有趣。她开口问道:“这是哪儿?”
“普通的小镇。”桓泽敷衍她一句,举步往巷子外走。
聂双忙跟上去,又问:“这里有殛天府的人?”
“没有。”桓泽答道,“不过暂时落脚。”
“怎么,累了?”聂双绕到他身前,笑得挑衅,“我可是再飞上一天一夜都不要紧哦。”
“我没师姐那么好命,能一直睡到黄昏。”桓泽说完这句话,正色道,“——师姐,是你硬要跟我下山的,所以凡事听我安排。如何?”
聂双闻言,耸肩摆手,“好好好,都听你的还不行么。”
桓泽不再多言,领着她走出小巷,拐上了街。如今时间还早,街上行人尚多。聂双看着那些人,愈发好奇雀跃。他们所穿的衣服似乎跟自己的有些差别,女子的妆容也不一样,佩戴首饰也是新奇玩意……
她正看得起劲,却忽然发现那满街的人也正看着她。走路的忘了前进,买卖的忘了交易,闲谈的忘了说话……每一双眼睛都落在她身上,满含惊艳之色。她并不避讳那样的目光,坦然站定,轻捻起一缕秀发,嫣然而笑。
突然,桓泽一把拽起她的手臂,拉着她就走。
她不悦,道:“你干嘛!”
“收敛些罢!”桓泽低低斥她一声。
聂双蓦得想起他先前的“水性”之说,心中大为不满。她贴近他一些,挽起他的手臂,含笑道:“花开为蜂蝶,世人枉多情。即是多情误,何故折我枝?”
桓泽怔了怔,正要说话。聂双却松开了他的手臂,轻盈退开,扬眉笑道:“说了你也不懂,好没趣的男人。”
桓泽皱起眉来,却也不再多说了。他继续前行,片刻之后,领着聂双走进了一间客栈。大堂之内的人看到他二人进来,皆呆住了。
桓泽走到柜台前,掌柜的这才回过了神,他咽了咽口水,移开了看着聂双的目光,开口问道:“客官住店?这……要几间房?”
还不等桓泽回答,聂双凑上去,娇声道:“一间。”
听得此话,在场之人皆生羡慕之色。桓泽却一脸阴沉,对她道:“两间。”
聂双狡黠一笑,又挽起他的手臂,嗔道:“讨厌,你害什么羞呀。”
桓泽想抽出自己的手臂,却无奈被她搂得紧紧的。他皱眉看着她,轻声道:“想怎样?”
聂双同样压低声音,道:“别想趁我不注意一个人行动。”
桓泽无奈,转头对那又恍了神的掌柜道:“一间房。”
“几张床?”掌柜脱口问了一声,随后,桓泽不悦的眼神让他再也不敢多问了。他转身取了门牌,招呼小二带路。
聂双见奸计得逞,又撒娇道:“我好饿。”
桓泽还没开口,掌柜就接了话,“我马上准备酒菜给姑娘送上去!”
聂双望着他,妖娆一笑,用柔媚入骨的嗓音道:“多谢。”
掌柜说不出话来,痴痴点着头。
待进了客房,聂双一下子甩开桓泽的手,四下看了起来。客房不大,床铺也只有一张。房中没有桌椅,只在靠窗的墙边置了木榻,摆着案几。她转了一圈,又在床铺上坐了坐,捏了捏被子。她虽有满心好奇,却不提问。想来桓泽跟她的关系,不回答也罢,落了嘲笑反而没趣。 她抱起枕头,想了想,侧身躺在床上,玉臂一招,道:“师弟,你不是累了么?快上床来休息吧!”
桓泽闻言,轻轻一笑,放下行李,径直走向她来。聂双脸上的笑容愈发妩媚,她盯着他的举动,看他要如何。桓泽走到床边,看着她,一语不发地开始脱衣服。他脱完外套,笑容之中忽生挑衅。到了这一刻,聂双已有些胆怯了,但她面上不露声色,依旧死撑。正当气氛诡异之时,桓泽在床沿坐下,脱了鞋,然后四肢并用,越过聂双,爬到了里床。还不等聂双反应过来,他躺身睡下,又“唰”一声抖开被子,把自己盖了起来。
“我睡了。”他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声,再无动静。
聂双顿时哭笑不得。她起身,看着用被子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的桓泽,嗔道:“你这样我盖什么?”
桓泽并不回答,权作自己睡着了。
聂双愈发气恼,正要动手,却听敲门声起。原来是送酒菜的小二。聂双只得暂放下了寻衅之心,起身开门。小二年纪不大,看到了她,羞得满脸绯红。他低着头,将酒菜摆上案几,匆匆退了出去。
见了酒菜,聂双便将桓泽的事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