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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鹰眸朝这边扫过来了!
喧闹的现场顿时静了许多,众人的视线纷纷流转在袁途窦这一桌和主席之间。
封一白唇角勾笑,品酒不语。
气氛滞涩。
忽然,不知道哪个好事的神出鬼没地来了一句:“看来袁小少主与这位姑娘投缘啊哈哈哈哈……”
“袁小少主这年纪,也该是情窦除开了啊哈哈哈……”
围观众一听有人找了台阶,纷纷地啊哈哈哈哈着硬着头皮又把气氛炒热了起来。
阿哈哈哈你妹!阿哈哈哈君附身了啊你们!封一白那厮唇角笑容不见了啊啊啊!殷子墨只觉得头皮发麻,这厮之前亲她的时候也是这个死样子吧……
这才是他的真面目吧啊?!
她惊疑不定间,见袁成竟朝她招了招手,一会便见小厮颠颠地跑来:“小少主、这位姑娘,盟主有请。”
在众人的注目礼下,殷子墨一边腹诽着袁途窦这个麻烦精,一边到主席行礼落座。
主席上,她被安排在封一白身边,除了袁成父子三人以及飞莺门门主柳文亭和柳如之外,没一个脸熟。本就有些紧张,再加上袁成那满是探究的犀利眼神,殷子墨顿时觉得有点胃抽经,不由自主地朝封一白那边挪了挪。
封一白熟练自然地把侍者盛好的汤移到她面前。
殷子墨尴尬,只好埋头苦吃。
飞莺门柳文亭白眉一皱:“封楼主,老夫冒昧问一句,这位姑娘是?”
封一白笑道:“是有恩于我的人。”
有恩?把你撞半盲了也算有恩?封一白受虐狂上身吧啊……殷子墨忙着喝汤,一边腹诽。
封一白忽然语气一转,轻叹了口气:“柳前辈,有件事,晚辈实在觉得对您不住……本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坏大家兴致,但是晚辈实在是愧疚不已不吐不快……”
柳文亭惊讶:“不知是何时?封楼主但说无妨……”
封一白:“关于在下与柳姑娘的婚约……”
原本端着优雅面具的柳如秀眉一挑。
殷子墨拿着勺子的手微顿。
妹的这厮又要造什么口业了?!
果然,封一白垂了垂眼眸,语气惆怅:“在下……前几日在秋水山庄小住之时,不慎遭红教歹人暗算,头部受了冲撞,眼睛……看不见了……”
哐当。
殷子墨勺子滑进了碗里,抬眸,却恰恰捕捉到了她唇角细微到难以察觉的满意微笑。
封一白的声音并不算小,周遭纷纷投来惊异的眼神。江湖人的超常五感再一次在八卦领域发挥所长,全场又一次静了下来。
甚至连面瘫如袁非啸,都难得地露出了诧异的眼神。
袁成眸光一沉,投向柳文亭。
封一白语气哀怨:“柳姑娘如此佳人,要是被我拖累……我恐怕会愧疚一辈子……所以,这婚事……”
柳文亭握着酒杯的手指泛白,沉吟了半晌,道:“小女也算是江湖儿女,怎可因为……”
封一白摆摆手,语气谦和,脸上虽仍旧淡笑着,神色却冷了一分:“希望柳前辈也为柳姑娘着想,仔细考虑……对了,本来不是打算宴后一同商讨百刃楼在红月城附近对飞莺门的兵器供应么,到时再一同说说这桩婚事吧……”
殷子墨恍然大悟,这厮一边朝袁成放案件一边威胁柳文亭,真真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腹黑骚年一枚啊!
作者有话要说:嗷唔~我回来了~今天看到童鞋们的评论好开心~谢谢支持呀~
不要大意地来TX我吧~翻滚
☆、因为喜欢你
封一白说话算话,宴席一结束就心急火燎地与主席上一干中原武林骨干窝进议事厅。
殷子墨身为天下第一会中的酱油党,战战兢兢终于吃完了饭,在确保秦不换随同封一白同行之后,便随着红墨回了百刃楼。
前脚刚踏进前厅,便有家仆通报柳如来访。
华丽繁琐的衣饰未褪,优雅的面具放下,柳如满面春风:“你们家楼主退婚了,老娘甚喜,便将他的东西速速送回。”
说话间,将手中画卷朝桌上一放:“当年年纪小,不懂得衣冠禽兽人模狗样的一丝,确是被这画忽悠了一阵,才会勉强应允可这婚事……我看这画还是别流出去祸害别的小姑娘了。”
红墨展开画轴,赞许地点点头:“柳姑娘说的极是。”
遂又道:“今晚的事,或许给柳姑娘添了麻烦……”
柳如得意地挑眉:“终于摆脱封一白这个混蛋的婚约,我开心还来不及,何来麻烦之说……恩,今天晚上去睡哪家的小伙子好呢……”
殷子墨惊悚地看着满面欢喜的柳如。
真想知道封一白和柳如当初是为了什么定下婚约的啊……
柳如撇了撇嘴:“要不去祸害时云久那小贱人好了,用了那么久我的面皮,是时候把他【哔哔——】【哔哔——】了。”
殷子墨一抖,转过话题:“唔……封一白没有跟你们一同出秋水山庄吗?”
她告诉自己这小小的担心无比正常,毕竟那家伙在那么多人面前自曝弱点,保不准之前偷袭他的人会回来补一刀。
不说这个,光联想他在宴上那看似谦和实则跋扈的模样,都让人不得不担心协商不成会不会被那群江湖老家伙合伙干掉。
柳如愣了愣,莫名感到好笑:“放心,那个祸害不会出事的。不说秦不换在旁边护着,就他一个,今天下午擂台上你也看见了,那只是他半瞎的水准。”
“……”的确,说实话她到现在还在怀疑那家伙是不是又在坑她,那家伙眼睛早好了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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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三更,殷子墨仍旧趴在书桌上神游。
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封一白那家伙还没回来吧?不会真被干掉了吧?协商不成黑吃黑神马的,冤案集录里最多了……
她忽然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皱起了眉,连忙惊慌失措地用食指揉开。
哼,才不承认在担心某个夜半未归的小骚年呢!
一撇头,视线停在了面前的手札上和留着厌言先生字迹的纸条。
越想越觉得厌言先生也许就在今天天下第一会参会的人群当中,会是谁呢?
他又为什么特地传信让她去北苑
纯粹看她可怜,赏她点八卦素材么?
似乎当秦不换当时的一句“带来了”更是让她耿耿于怀。
真的是凑巧么?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
枕在手背上,她迷迷糊糊地垂下眼皮。
困意席卷而来又滚滚离去,摇晃的视线里,走来的少年一如年少记忆里那般纤细,初春回暖的江南,被救上岸的少年湿淋淋地躺在山溪边,明媚的阳光在他黑曜石般的瞳眸里投下耀眼的光圈,“你要我怎么报答你……”
两段记忆交错在脑中,朦朦胧胧间,似乎有一个调笑的声音响起——
逃不掉了……
封一白翻窗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殷子墨趴在书桌上流着口水梦呓的二货摸样。
摇曳的烛光在为她镀上一层温暖的轮廓。
如同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感觉,傻乎乎的娇憨模样,却有着故作冷漠强势都掩盖不去的温暖。
他抚了抚她眼下淡淡的黑影,合上被夜风吹乱的手札。
不知道,她挑灯夜战写下的故事中会不会有他的存在呢……
被袁成一派的老家伙们影响的一丝烦躁渐渐散去,紧抿的嘴角慢慢勾起了一个柔和的弧度,吹熄烛火,他动作轻柔地抱起她放在床上。
她睡得香甜,嘴角甚至渗出了淡淡的水渍。
他俯□子,轻轻替她拭去,顺便在她水嫩的脸颊上蜻蜓点水般留下一吻。
舍不得就这么起身离去,坐在床沿,借着窗外撒下的朦胧月光,就这么一瞬不瞬地凝望着她的睡颜,像是要补回两人相遇前的时光一般的专注。
“若是知道我又骗了你,你会离开的吧。”
指尖情不自禁地划过她的脸颊,恢复光彩的蓝眸在暗夜中如同深海:“我找了你那么久,你会记得我一点点么……哪怕有一点点……”
殷子墨本就有夜半起床喝水的习惯,忽然感到脸上麻麻地痒,睁开惺忪的睡眼,一片黑暗中,冷不防对上了一双幽蓝幽蓝的眸子。
脑海中第一个反应就是——
不好,有野兽!
于是卯足了劲抡起被子就朝“野兽”扑头盖脸而去。
封一白一楞,随即明白过来,扒下罩在头上的被子,看着正欲跳下床的殷子墨,可怜兮兮道:“子墨~是我~”
“诶?”
封一白拉过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你摸摸,真是我。”
手感真好,好滑好滑,殷子墨倏地抽回手,连忙点了根蜡烛。平复惊慌的情绪后,看着面前的小骚年,她气不打一处来:“半夜三更不睡觉,坐我床头吓鬼啊= =”
昏黄烛光映地他真诚的笑容各位动人心弦,“子墨,我退婚了。”
殷子墨裹着被子,起床气未散:“啊啊,知道啦知道啦,恭喜恢复单身啊。以后会有更多好姑娘由你挑了……唔……好困……太晚睡会变丑哟,你快回去睡吧……回去吧……”
喃喃着合上眼睛,一头栽倒在床上。
封一白拿出一只雕工精美的木盒,手心紧了紧,有薄汗渗出:“子墨,这是第一次的聘礼。”
“唔……”
等等!神智给我回来!殷子墨猛地睁开眼弹身坐起,顶着乱发,满眼红血丝:“你说什么?!”
封一白,歪头一笑,“聘礼呀。我爹说娶姑娘是要给很多很多聘礼的,”说着期盼地看着殷子墨,“子墨有没有其他想要的东西呢?”
她震惊地看着笑容诚恳的小骚年,抖索着手打开递给她的木盒。
厚厚一叠崭新的银票,不多不少正好三百万两。
小骚年下午的确说过要把打擂台赢来的三百万两送她当聘礼,但是她根本就没当真。
三百万两啊!!
“那个……封一白,你真的喜欢我?”她说着竟有些脸红。
小骚年认真严肃地点点头。
“……”真难办,她绞尽脑汁将两人的不可能性列了一遍,最后道,“我们才认识半个月。”
封一白:“也许是一见钟情也说不一定。”
一见钟情这种写笑话本的作者为了满足自己意淫的段子,她是从来不怎么相信的,一辈子见一面的人那么多,记得脸的人都没几个,偏偏对她这么个平凡无比的姑娘一见钟情?
她写的那些个小话本从来就是给未尝情爱味道的小姑娘看的,有夫之妇从来对她写的那些诸如一见钟情的东西嗤之以鼻。
所以她从来就明白所谓一见钟情,不过是满足现实中缺憾的梦幻产物罢了。
她沉吟一会:“但是我不相信。”
他眼神转黯。
殷子墨强迫自己不去留意他眼中满溢的失落,狠狠心:“一见钟情?你喜欢我什么呢?样貌?我不是绝色。才华?我只会些不入流的东西,甚至上不了台面。性格?我更是谈不上温柔体贴……而你……会喜欢我什么呢?”
“因为喜欢你,所以你的所有,都是我喜欢你的原因。”
夜风扬起他几缕发丝,划过他轻抿的嘴角,轻轻抚在她脸颊。
她有些失神。
片刻,脑中像是被什么狠狠敲醒,她嘲讽地勾了勾嘴角:“所以说,是因为喜欢我,所以一次次地骗我么?”
封一白猛地抬眸。
“封一白,这次把我骗过来,似乎耗费了你不少功夫,又是红墨又是柳姑娘又是秦不换,各个都希望跳进你的坑里,”她避开他的视线,“这是为什么呢?莫非我生来就应该跳进你陷阱的笨蛋……唔,也许我的确是笨蛋……”
她猛地抬眸,唇角的笑容灿烂地有些刺目:“只有我这样的笨蛋,才在明明知道你在装病骗我的时候,还选择故意忽略你似有似无露出的破绽,幻想着留在这里其实也不错吧……”
“子墨,我……”他猜到她将要说的话,一贯从容不迫的微笑被慌乱留下一道裂痕。
解释吗?似乎并没有值得解释的理由,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