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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子墨觉得再继续下去她可能会选择跳池塘以释羞囧。
封一白动作自然地放开她的爪子:“子墨不要再为了我受伤了呀。”
谁为你受伤啊,想太多啊!纯粹为了你的无鞘剑才来讨好你的啊!哼!绝对不会承认看见这家伙吃的开心自己也莫名开心起来了!殷子墨忽略他的话,扭头看池塘。
封一白咽下最后一口,她的一颗心终于落地……应该还能下咽吧……啊喂!能不能下咽管她毛事啊!那才不是正事啊!无鞘剑被忘了会哭的呀!
“……封楼主,”她咽了咽口水,“其实,那日鬼儒在山洞中似乎说到一件事……”
“嗯?”小骚年完全不计形象地吮了吮沾着糖末的手指。
兵行险招什么的,实在是让人冷汗涔涔,她强自镇定:“鬼儒……似乎提到,那把无鞘剑是假的……倒是让他白忙一场,也算是自食其果了。”
小骚年:“鬼儒好直率。”
说完继续在食盒里沾糖末吃,“红墨都不让我多吃甜食,说对蛊毒有刺激~”
殷子墨无力垂头,怎么办,忽然感到很无力不想再旁敲侧击下去了……
封一白失望地盖上空空如也的食盒,神情忽然肃穆起来:“子墨似乎很关心那把剑。”
“恩……因为觉得蹊跷,”她按捺住心中不安,视线落在眼前的食盒上,“毕竟,我也是因为无鞘剑才被掳去的。”
“唔……这倒也是,”封一白托着下巴,目光仔仔细细地描绘她的面容,“子墨的话,我不说实话也不行了。”
坑爹呢,是谁在她面前一而再再而三地装瞎装可怜忽悠人的啊!
她压下翻白眼的冲动,面对着呼之欲出的答案故作惊讶:“难道……真的有蹊跷?”
封一白点了点头,老老实实:“那把的确是假的。”
面对谎言从来就有千百种方法,面对真相,却常常无言以对,殷子墨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他的坦率。
忽然间,某种叫做愧疚心的东西似乎又在心底蠢蠢欲动。
肩上隐隐传来绵密的微痛,她有那么一刻想夺路而逃。
“子墨很喜欢那把剑吗?”小骚年似乎完全不在意她的僵硬和不自然,唇角笑意不减,“如果子墨喜欢的话,我可以送给你的。”
举世无双的无鞘剑,是说送就能送的东西吗?!
被一击即中心思的感觉不好,对上他的笑容,尤其。
仿佛百般隐藏的阴暗角落被阳光化破了口子,让人自惭形秽地隐隐生疼。
抬眸直视他的双眼,殷子墨忽然无言以对。
封一白无所谓地耸耸肩:“子墨想要的东西,一定有自己的理由的。”
“我……”
“子墨如果留在百刃楼的话,我便把无鞘剑给你。”
举世无双的无鞘剑,果然不是说送就能送的。
作者有话要说:嗷唔,赶在12点前更啦~明天大清早要去扫墓,俺要先去睡啦~
错别字神马的,我之后会逐章修改~
小骚年是不是很坏呀~~咩哈哈
期待乃们的留言哟~
☆、满大街都是妖孽
幽静的山林,空气中透着沁人心脾的湿润。
少年的黑眸在阳光下剔透纯净,冷清无波,:“你要我怎么报答你。”
她绞着湿漉漉的裙摆,抬了抬眼眸,一双丹凤眼飞扬着温暖笑意:“啊哈哈哈,以身相许呀!”
少年古井无波的眼神动了一动,流露出疑似后悔的神色:“……”
她兴高采烈地蹲在他身前,戳戳他初露风化的白皙面孔,“俊俏公子神马的我很喜欢啦,我家师父最近倒卖的小话本里的男角儿就是这个模样的,唔……你要是笑笑就更像啦,温柔优雅的玉面公子什么的,很讨人喜欢哒~”
脑门上被狠狠抽了一下。
“臭小子……”她喃喃转醒,透过眼睛缝赫然看见寒光闪闪的短喙满含杀气地对着她的鼻子。
二花毫不留情地在她脑门上抽下一膀子。
她揉着脑门迷迷糊糊地坐起来,愣了好一阵才分清了现实和梦境,“二花……厌言先生又来信了吗……”
“咕咕咕!”
“……不要急呀……啧,床坏了么,震啊震的是怎样……”
震啊震……震啊震?!
揉揉眼,视线陡然清晰,神志迅速回笼——
……喂……那什么……谁来告诉她,为毛她会在这辆华丽地不像话的马车里?!
她上一次睁眼的时候还躺在朗家厢房的床上啊!
说是梦游神马的她自己都不信啊?!用轻功梦游咩?!
二花不耐烦地踢了她一爪子。
她回过神,连忙打开它脚上的鎏金小筒,却空空如也。
“……”这是怎样,连鸽子都随意调戏她么……
等等,重点不是这个,话说她为什么会出现在陌生的马车上?最近看的小话本似乎经常有穿越到另外一个朝代的桥段……难道……
车帘恰好被被撩开,二花扑腾着翅膀飞到了那人肩上,背着光,殷子墨只看到了那玉冠锦衣,却笃定地叫出了他的名字:“封一白?!”
小骚年放下车帘,笑盈盈地进了车厢坐在软塌上,平日里并不着心打理的墨发以金丝玉冠束在头顶,一身颇具异域风情的紫袍加身,那浑身上下散发着“我很骚包”的耀眼气场,顿时让殷子墨呆愣间想起了“人模狗样”四个字。
汪的,重点不是这个啊亲!她捏了捏自己大腿。
“那个……话说……我怎么会在这里?”她勉强保持语气的平静。
封一白:“因为安排在朗家的影卫报告说最近来骚扰你的苍蝇很多。”
“你就把我掳出来了?”殷子墨难以置信,这厮脑袋里到底塞的是神马,一坨坨的南瓜饼吗?!
封一白别开视线:“那边太不安全。”
她胸口憋闷:“……你,好歹问下我意见好嘛?”
睡梦中被人搬来搬去着实让热很不爽啊……
封一白蓝眸眨了眨,委屈:“……因为子墨睡得很熟,我有轻轻叫了几次的,但是你一直在说梦话,我便不忍心打扰你了。”
殷子墨心虚低头,昨晚果然是被梦里那只少年迷住了心智么……实在是没那个老脸承认啊……
“就算这样……为什么我们现在在马车里?”有种即将被拐卖掉的不详预感啊!
“去红月城。”
“红月城?!为毛去那儿?!”殷子墨警觉,红月城是中原武林势力与红教势力相交错的三不管地带……怎么办,要被卖去荒郊野外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了。
“啊,这个啊,”他点点头,“我们正在回百刃楼总部的路上。”
纳尼?百刃楼……总部?!
她骇然,一句话都说不出,她这是要深入江湖中神秘的百刃楼核心了么……虽然这是她继续八卦小报之路的好素材,但是……俗话说知道秘密越多的人死的越早……
封一白:“反正东皋都是些意图在子墨身上找鬼儒行踪的家伙,不如与我一起回百刃楼。”
“你可不可以先问下我意见啊啊啊?!!”掀桌啊!虽然之前他开出的条件很中她的意,但是不是还没回应他呢么!
小骚年眸光幽幽地垂下,委屈小声:“本来打算回到总部就将无鞘剑送给子墨的……”
她僵硬,的确她就是另有所图,虽然本能地不想承认,但是这时候要是口口声声说自己动机单纯,未免也太做【哔哔】还要立牌坊吧……于是干脆扭头看车外。
风景其实也不怎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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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皋百刃楼别院。
妖异的金发男人,娇俏的红衣少女,两道身影翻墙入室,意料之中地遇到影卫猛烈攻击。
震:“封一白这家伙定是将殷子墨掳了来!”
离:“早知对手数量这么多,人家就把行馆里的人都叫来了啦!”
一番车轮战下来,纵使两人功力不浅武艺精湛,也不由得有些力不从心,总算是突破重围进了内院,却意外只见到一名家仆悠闲地扫着一地落花。
家仆漫不经心地扫了两人一眼,“两位翻墙而入不知何事。”
被意外礼遇的翻墙二人组尴尬。
家仆抡起扫帚扛在肩膀上,脚下几番步法,便朝后院而去,“若是要找楼主或是殷姑娘,二位来迟了。”
震一剑抽在手边桃树上,摇落阵阵桃花,“中计了!”
离:“震哥哥,满脑袋桃花好适合你哟~”
震一双桃花眼杀意迸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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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远离东皋的某条鸟不拉屎的大道上,百刃楼的车队不紧不慢地前行。
中间那驾马车更是华丽到就差写上“快来打劫我吧”。
殷子墨端坐其中,虎摸着满目怨念的二花,提笔又放下。
怀疑地看了一眼二花:“帮我给朗家老板送信,你成么?”
“咕咕咕!”甩膀子以示健壮。
虽然二花似乎很不满她的质疑,但是她实在放心不下……殷子墨垂头丧气,看着案上刚刚完稿一话的稿子皱眉。
老板现在肯定愁得炸毛了吧。
忽然车身猛然一震,她一脑袋撞上窗框,手里一松,二花扑腾着翅膀就窜出了窗去,
才一眨眼的功夫,又慌慌张张地冲回了马车,缩在角落。
殷子墨顿感莫名之时,只听外面传来无比万金油的粗鲁叫喊,悄悄探出半个脑袋,就见一群暗红布衣的大汉扛着色泽暗沉的大刀板斧立于车队前,气势汹汹地指着驾车的秦不换。
她嘴角微抽,山贼么……到了八辈子大霉的山贼才回笨到劫百刃楼的马车啊……没文化真可怕啊……
领头的大汉挥着大刀:“此树是我开,此路是我栽……”
坐在车轸,斜倚在车厢上的封一白从秦不换身后探出身子,“……是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谢谢。”
噗。殷子墨笑声不小。
大刀叔叔老脸一绿,恼羞成怒,向身后同伙一招手:“兄弟们,开工!!”
封一白摇摇头,朝他们投去遗憾的目光。
秦不换虎眸一瞠,长剑出鞘,飞身一跃。
剑随人影,片刻便闻哀嚎遍地。
十几个大汉纷纷到底,捂手捂脸捂屁股。个个见血,却都只是些教训意味的皮外伤。
秦不换一脚踏在头目的肩膀上:“山贼拿来的这一身衣服?”
头目:“你、你才山贼……爷爷、爷爷们是红教弟子,你们给爷爷等着,欺我教者,教必诛之……”
余音未落,一只云纹绣金皮靴狠狠勾起他下颚,封一白扬起下巴,冷冷睥睨着脚下之人,唇角挂着不屑的笑意,透出一股恨劲。
围观党殷子墨惊愕,从来没见过这小骚年这样狠辣的神情。
“真是红教弟子么?”
那头目大概以为他是怕了,得意地从腰间摸出一枚令牌,上有一尊朱砂描边坐佛像,旁边刻有“佑吾圣教”四字。
“看来果真是红教弟子。”他点了点头。
“哼哼,怕了吧!我教……啊 !”
封一白脚尖猛力一勾将那头目的脖颈绷到极限,笑意更深,蓝眸诡异地一暗,“红教教规是改了么?滥用圣教名号烧杀抢掠无辜,自卸一臂的教规是假的么?”
“你、你为何知晓我教教规……”
“这么说来这教规还在,这便好办了……”他抽过秦不换手中长剑便要朝那人肩臂落下,却忽听路边密林中一阵窸窣。
他笑意微敛,转身抡剑打出数个剑花,数道冰冷齐齐射入马车门边。
殷子墨一口凉气卡在喉咙口,惊悚地看着距脑袋不超过一尺的暗器。
……好久不见啊,柳叶镖。
再抬眸,一身黑色皮草的面具男人已经立于封一白面前,夜叉面具下的唇角艳红似血,轻抿出一个弧度:“百刃楼封楼主,清理门户的麻烦事还是让乾来吧。”
声音如同打过粗砂一般,让人泛起发自心底的阴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