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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子墨背着手凑到他身前,掂起脚尖在他唇角轻触:“谢谢你。”
春返大地,小骚年的世界里,花又开了……
当夜殷子墨便重新拾起被丢在桌脚的《公子,请自重》,琢磨许久终是落下一笔……
是夜星稀,月光斜射入山谷一线天,映照出铸影堂内刀光剑影。
铸剑师们不由地捏把冷汗,面面相觑。
谁知道自家楼主大半夜的会来这里练剑……不对,是找人打架吧……
一阵清脆的剑击声,两把长剑撞出耀眼火光。
封一白脸上没有丝毫表情,握着剑的手腕下压,目光平静:“袁非啸,失了忆,这剑法倒是没生疏么。”说完倏然抽出长剑,破开僵局便是狠辣一击。
袁非啸手背爆出青筋,似是对他的剑招应接不暇,却又偏偏在千钧一发之际堪堪躲过。
封一白眼中厉芒更胜,唇角更是有笑意浮现,忽然毫无预兆地收了剑势,一时没收回招式的袁非啸踉跄了几步才稳住。
提心吊胆围观许久的铸剑师们这才松了一口起。
刚才还以为要搞出人命了……
封一白长剑入鞘,丢给翘着二郎腿观战许久的斡达翰:“这剑造地不错,记得卖给秋水山庄时往高里要价。”
斡达翰兴高采烈:“一定往死里要。”
封一白眼神不着痕迹地落在袁非啸身上,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直到围观众都有些头皮发麻。
袁非啸呆愣样:“封楼主,我脸上有什么么?”
封一白笑:“没有,只是看你累的一副死狗样单纯觉得很满足而已。”
袁非啸:“……封楼主似乎很讨厌在下?”
“身欠巨债,拐带我家子墨,外加装疯卖傻,”封一白笑着朝他逼近一步,熔炉的熊熊火光在他脸上映出扭曲的艳红,“何止是讨厌啊。不过罪不至死,所以我让你来陪我练剑而不是陪我去狩猎。”
本欲离开各归原位的铸剑师们纷纷停下了脚步,唯恐两人一言不合真搞出点事端。
这两人要是真闹起来,估计铸影堂都会被拆了。
袁非啸神情一紧,不语,毫不畏惧地直视着眼前笑容妖异的男人。
剑拔弩张。
他却忽然憨傻一笑,挠挠头,语气中有些抱歉:“封楼主说话真直接……”
封一白也是一愣,不过随即马上了然笑道:“听的懂就好。”
说完便敛起笑意朝洞外走去,一边朗声道:“斡达翰,最近那比大单子不是还需要人手么,这只暂时借你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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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一白走到自己院中,经过殷子墨卧房时见屋内还亮着灯,心中顿时温暖了几分,温暖透过昏黄的灯光映照地他心中敞亮,什么江湖恩怨阴谋诡计统统落在了脑后,唇角不自觉地勾起,几乎是不禁大脑地便叩响了房门。
她的身影似乎在门后犹豫了一阵,却还是打开了门。
迎面而来的却是莫名兴奋的二花。
他被这阵仗一惊,揪着二花膀子归还到她手中,笑眯眯地看着她:“很晚了,子墨还不睡吗。”
这搭讪的烂梗……殷子墨终于知道红墨说的追姑娘白痴是什么意思了,她扯了扯嘴角:“对啊,很晚了,你也可以去睡了。不走不送哟~~”
他连忙抵住门,哀怨:“我刚才跟人打架了,被打地好痛。”
鬼才信你呀!殷子墨坏笑着继续关门。
“袁非啸欺负我。”他耍无赖地靠在门板上。
戳额头:“你欺负他我比较相信。”
“……但是打架力道是相互的,把他打痛了我也挺痛的。子墨像之前那样亲我下,我就不痛了~”
想起自己当时发神经的一吻,她更是羞窘无比,于是干脆恼羞成怒,踹他:“你活该。”
二花瞅准时机,猛地从她手中挣脱,扑腾着飞进封一白怀里,一边朝他伸伸小腿。
封一白从它腿上的小筒中抽出一张小笺:“二花在帮子墨传信么?”
殷子墨大惊失色,不顾房门失守,一个虎扑去抢小笺:“你还我!”
东西没抢到,倒是被他稳稳搂入怀中。
“你放开我!警告你不准看!我戳你双目呀!!”
封一白却早已经展开小笺,一个一个字读的甚是认真:“吾已有钟意之人,不求白头偕老,只求共享今朝。殷子墨。”
啊啊啊这时候还是让她晕倒比较好吧!!
小骚年惊喜,笑得见眉不见眼:“这个钟意之人是我吧是我吧~”
殷子墨撇嘴:“少得意了。只不过追我人太多,我没办法应付才搪塞了个理由罢了。哼。”
“不相信。”
“随你相不相信呀,快给我滚回去睡觉!”
“我想跟子墨……”
“你个禽兽色胚臭流氓我让二花啄你【哔——哔——】呀!”
封一白眼疾手快抬起她下巴就是结结实实一吻,等殷子墨拳脚扫来时,撒腿就朝自己房间窜去。
殷子墨顶着大红脸,迎着夜风怒视某流氓小骚年离去的背影,唇角却难以抑制地弯起了小小的弧度:“什么呀……真幼稚。”
作者有话要说:嗷唔,我还米睡话说可不可以还算做今天……捂脸,因为白天上班晚上码字,稍微有卡就会晚点了~
对不住各位~鞠躬
☆、别有洞天
不对劲。
殷子墨觉得自己着实不对劲。
譬如说一早上已经徘徊在窗边十次,偷偷摸摸状在窗边朝隔壁偷瞄无数次。
她觉得自己肯定是被小骚年身边的什么东西附身了。
封一白房间的门紧闭着,她揪着眉头,心想小骚年那家伙怎么又忽然没了动静。
想起之前一次,貌似是因为蛊毒发作不想让他知道?那么这次难道也是……
她连忙下意识地摆了摆手。
矮油不会的,不是蛊毒才压制住么,那家伙生命力顽强不会那么快又毒发的……
瞄到桌上凌乱的书册,她更是烦躁,一屁股坐在书桌前,看着二花送来的朗老板的信笺,不由得泪流满面。
皱巴巴的纸条平摊在桌上,力透纸背的字迹一笔一划间都散发着万分的怨念,全部凝聚成简洁铿锵的二字,直让殷子墨头皮发麻烦躁万分——
交稿。
不得不说,朗老板真是深谙她的罩门。
殷子墨简直想躺倒在地赖皮地滚来滚去。
肿么办啊,可以实话实说她基本忘了还要交稿这一茬了么……
《仗剑东皋》?一字未写。
《江湖廿年考》?基本上忘了还有这事……
唯一写了几笔的就是那随兴落笔的《公子,请自重》了……要不,拿那个充充数?
她紧抿唇线,急急忙忙翻开手札,却在温习完自己亲笔落下的文章后,彻底崩坏趴在书桌上。
妹的,为毛她在字里行间看到的都是小骚年啊小、骚、年!!把这种东西丢脸的东西卖出去她再没下限就觉得脸颊滚烫啊汪!
小骚年退散呀!
内流满面,果然这次要给朗老板开天窗了么……打滚。
“殷姑娘?”忽然传来的叩门声让她一惊,仔细一辨竟是红墨的声音,于是连忙开门,立马被红墨头戴斗笠腰佩镰刀背上一只小竹篓的造型给深深震住了。
“红墨姐姐,你这是要?” 砍柴还是割猪草?略田园了一点有没有……
红墨稍稍掀起了斗笠,一双杏眸俏皮地眨了眨:“啊,我要去后山找找草药。”
她疑惑:“百刃楼不是有药田吗?”
红墨笑笑:“楼里一般用药都是用药田里的,不过药田里种植的到底不如山中野生的好,我看今天天气还算阴凉,刚好得空,便打算去后山看看。”
殷子墨对药理什么的从来就只知皮毛,于是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问道:“那红墨姐姐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红墨点头:“我是来邀请你跟我一起去的。”
说着从背篓里摸出镰刀塞到她僵硬的手中。
殷子墨惊悚了。
话说……她可以拒绝盛情邀请么……
因为她就是个宁愿翻滚着写稿到死都不愿意穿梭在丛林里的废柴啊啊啊!!
红墨朝屋内张望了一眼,看着那凌乱的书桌,不禁了然一笑:“都说文人们写文章需要灵感,说不定出去走一圈就文思泉涌了。山水最能陶冶人情操,况且这后山殷姑娘定还没有游览过,西疆的山川与中原还是有很大不同的。”
这么说的确也有些道理啦……殷子墨挠挠脸颊有些犹豫,踟躇间已经被红墨拉着往外走。
“诶诶……红墨姐姐,我觉得我还是……”
红墨斗笠下的明眸中满是得逞的狡黠笑意:“说走咱就走呀~~~”
自家楼主那只熊孩子啊,交待的事情真是麻烦……
殷子墨眼珠子滴溜溜一转:“那个……红墨姐姐不找秦先生陪你一起去吗?”
红墨窃笑,对她的旁敲侧击颇感好笑,却也不揭穿,正儿八经答道:“不换与楼主有事出门了。”
原来是出门了……她不由地松了口气,但转而又有些懊恼,那家伙就这么一声不响地出了远门,虽然说不出梗在心中的感觉是什么,总之有些让人不舒爽。
前些天还天天缠着她打滚卖萌耍无赖神马的……似乎忽然又变回高深莫测的百刃楼主了。
殷子墨满是小心思地走了一路,这才发现已经到了后山半山腰上。虽然开始是被半推半就地上了山,但真沿着沿路慢慢向上,此刻倒是的确生出些不虚此行的感慨。
西疆巍峨山川的气势,的确让人精神振奋。
而山路便的植物花草,也有好些是她从未见过的,好奇心一起,本来的不情愿也被化去了不少。
不同于她的悠闲,红墨一路上都神情严肃,双眼几乎是贴着两边山道来回逡巡,对山间植物进行地毯式搜索。
“红墨姐姐是在什么草药么?”
“唔,有一味,”红墨点头,眉间有些焦虑,“之前还在这附近见过,怎么就没了呢。”
殷子墨自告奋勇,“要不你也跟我说说那草药的模样,我也一起找,两个人找肯定会快一些。”
“这倒于是。那劳烦你就看看古今有没白色的大花,七朵成一簇,有的谢了花瓣的还有红果……你看见了叫我一声便是,我再来看看是不是。”
白色大花七朵一簇?
殷子墨背脊一紧,指尖陡然泛上一层麻意。
脑中只浮现了唯一与之相匹配的名字——
七夜。
她曾经在试图逃离鬼儒凡然的时候,偷看过他的手札。
七夜本身罕有毒性,很少被入药,却是她身上蛊毒的药引之一,同时又是压制她蛊毒的药方中不可或缺的一味。
是药是毒,全看如何使用。
她看着红墨,心中顿时有些不安,嘴角笑得有些僵硬道:“红墨姐姐,你如此焦急,这味药很重要么?”
“唔,虽然说不上至关重要,但是我这张药方中要是没了这味药估计就发挥不出全部的效果,这么想的话,的确也挺重要的。”
殷子墨一颗心再一次往下沉了沉。
类似的话,她记得师父也曾经说过。难道真的那么巧合,红墨所说的与她所想的是同一张药房,甚至,是针对同一种病症?
她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这个药是谁用啊……”
“我家楼主啊,”红墨头也不回,只顾着专注地低头寻找,“你知道他身上带蛊毒的吧……那毒挺麻烦的……”
后半句殷子墨几乎没有听进去。
似乎自己的猜测离事实越来越近。
一样的药方治同一种病,况且七夜入药本就少见,再加上封一白和她中的都是蛊毒,并且似乎都是儿时便被种的下……
莫非……是同一种蛊毒么……
手指下意识地抚了抚肩膀,可怕的假设让她心如鼓擂。
“殷姑娘?”红墨见她忽然出神,连忙在她眼前挥了挥手掌,“你累了?”
“不……不是哈哈哈哈。”干笑
“哈哈哈?”红墨莫名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