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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一白拉了拉殷子墨:“怎么没动静了?我们回去吧,不热闹……都没意思了。”
“对了,你们两个,玩好了记得要收拾干净……要是收拾起来比较棘手的话,干脆就修个新的吧,也就一万两的事,以不换的财力定是没有问题的,”封一白转过头,浅笑,“还有阿久,听说最近接了笔生意是吗?”
“喂!封一白你少打我的主意!”时云久挥舞着被水浸变形的胸垫,怒吼,“那把‘无鞘’大爷我死也不会给你的!!”说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完了,说漏嘴了。
封一白满意地点了点头:“马上便是天下第一会了,听说飞莺门已经到了东皋,百刃楼好歹与他们有些交情,你曾经也是那里的大弟子,不如便邀了他们一聚吧。”
“封一白!”
“子墨,不换和阿久定是碍于我们在场,还未尽兴,我们先走吧。”
“啊……好……”
封一白这货,可能并没有看起来那么纯良吧……她向池塘中狼狈的两人投去同情的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嗷唔,看到收藏默默地涨了几个呢~~谢谢乃们哟~不过可以让俺认识下乃们咩~~哇哈哈哈
☆、江湖第一黄金单身汉
考虑到自家如花似玉的主子的清白,秦不换果断将殷子墨清理出了药浴现场。
于是在这个春光明媚的下午,她得以在翻修过的后花园草坪上滴溜溜地滚来滚去。
混吃等死的感觉真是久违了,嗷唔。
啊,对了,下一期《仗剑东皋》的卷首语干脆叫“百刃楼神秘浴场——不为人知的男色江湖”?
扛着剑匣一路跳房顶而来的时云久,见到的便是就地十八滚的殷子墨。
他眉梢一抖,伸出脚尖将她点住。
殷子墨背脊一僵,老大不爽地回过头,眼前的一袭熟悉的青衫,让她微微一惊,这厮到底有多爱女装扮相啊。
“封一白在哪儿?”
“有何贵干?”瞧这厮挑眉撇嘴的不屑样,告诉他封一白的行踪真没问题么?
他忍无可忍地咬咬牙,抡起剑匣就丢给了殷子墨:“不管在哪儿,帮大爷把这东西扔给他。”
殷子墨踉跄了几步好歹还是接住了,摸了把剑匣上考究的浮夸云纹,“莫非是……”
“废话少说,跟那混蛋说,大爷我才不稀罕这种屁玩意,哼!”说罢,一甩袖负手而去。
啧啧啧,这天下无双的无鞘剑竟然被这家伙丢来丢去,它会哭的吧会哭的呀!
算算时间,封一白药浴也过了一个时辰,殷子墨盘算着刚好给他送去,却没想到才走了几步,身后便传来嘎吱一声轻响。
她眉间微蹙。
封一白骚包地建议将身后的石桥换成了竹桥,说是为了应这荷塘月色,却没想到今日成了防贼利器。
引贼入室,那不地道的事情她可不能干。
看来封一白卧房是去不成了,抬眼不远处就是书房,为保护书房中的一些机密文书,一般那里都会安排影卫在暗处把守。
甚好。
瞬间聚气,她纵身一跃,在荷塘边的石栏上轻点,便扶风而去。
身后竹桥陡然发出比之前更大的声响,下一瞬,便是一道明显的气旋破风而来。
殷子墨撇头一躲,几缕发丝翩然落地。
书房旁的两颗老樟树猛然晃动,两道利落的黑影伴随刺眼的寒光划破碧绿的郁郁葱葱,像是左右两翼一般将她护在中央,殷子墨微咬下唇,用尽最后蓄力,几乎是以侧摔的姿势横飞进了书房。
好死不死撞上书架,她还没回过神,就被哗啦啦落下的书册埋在了下面。
哐当一声。
房门被从外面猛地关上。
她被背后棱角分明的剑匣硌地岔了气,半晌才从满鼻子的墨香里回过神来,叉开膀子拨开堆在脑袋上的书,却一爪子抓到了一卷轴画。
本就松了系绳的画被她胡乱一抓便展了开来。
淡黄濡裙的云鬓少女跃然纸上,一双灵动的丹凤眼好似活了一般,狡黠又娇俏地看着画外人。
她怔了怔,只觉得一种诡异的熟悉感涌上心头。马上便想起来,这画中人若是再大个四五岁,不就是时云久女装扮相的摸样么。
也许,时云久并不是女装成癖?真有这么个模样的姑娘存在?
而会将这位姑娘的画像珍藏在自己书房里的封一白,这心里的小九九,啧啧,昭然若揭了~
青梅竹马的故事是她最爱啊~
屋外金戈声弱,门被用力推开。
她保持着拿着画的姿势回头,对上一双背光的蓝眸。
那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让她背脊一紧。
她眨了眨眼,连忙放下手中画像,从书堆里挖出剑匣,推到封一白面前,“这是时云久让我转交给你的。另外……不好意思,我拳脚功夫实在差劲,只会些轻功,单打独斗怕是赢不过那此刻,情急之下只能到你书房里避避……”挠挠脸颊,“弄坏了你的书房……我会帮你打扫的……那个花瓶就从我的……呃……”
突如其来的药香几乎侵袭了她所有感官,脸颊所触及的温度几乎吞噬了神智。
双眼触及的白色暗纹绸料子的那一瞬间,背后被硌地隐隐作痛的地方像是找到了一个发泄的出口,很是肆意的痛感刺痛了她的神经。
她推了推,封一白却抱地更紧。
他身后的秦不换以及若干影卫纷纷投来惊悚的眼光。
“抱歉,眼睛仍旧没有恢复,不小心绊了一下。”
这意思是说方才抱她只为了稳住身形,纯属意外?心中某种涌起了一半的情绪全数退潮。
“楼主,既然稳住身形了,可以放开了吗。”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却徒劳无功,忿忿抬头,却彻底愣住。
他……不笑了。
那抹自第一次见面就一直如同假面般凝在嘴角的淡笑了无踪影。一直以来无害的涣散蓝眸此刻看来竟让人毛骨悚然——仿佛破晓前的灰暗天空,莫测地让人不敢深究。
“刺客呢。”
“这……属下将其绑到正厅了。”
“直接丢地牢。”
“……那人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秋水山庄的小少爷……”影卫额头流下细汗,“属下不敢自作主张,便将其送到大厅了……”
“幸好你没事,”他俯在殷子墨耳边,“要不然我便定与袁盟主结下杀子之仇了。”
诶……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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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厅。
“是你这个臭小子?!”殷子墨怒瞪花厅中央被绑着粽子状的清秀少年,额头的青筋猛跳。
少年一袭暗红劲装,下巴微扬,虽被绑着仍旧翘起二郎腿,斜着眼睥着在场之人,一副桀骜不驯的纨绔模样。
瞧见殷子墨,他便讥诮,“哟,这不是上次挡着小爷看戏的大头姑娘么,真没想到,真让你傍着大人物啦~大头大头下雨不愁,别人有伞……啊!!呸!”他跌坐在地上,皱眉挪了挪摔痛屁股,“封一白你扯我绳子是什么意思?!”
封一白拉了拉手上连着对方的绳子,浅笑:“啊,听到烦人的东西,就手滑了。”
“……那什么,我来是找你有事,你快给我松开。”
“在下似乎与你素不相识。”
少年愣了愣,难以置信,蠕动着身子站起来,扬起一边脸颊:“你确定?你看仔细点啊,这鼻子这眼睛?袁途窦?记得吗?”
看你妹啊,圆土豆。殷子墨白了他一眼,一边担心地瞥着封一白,演技保持住啊,别被看出破绽。
少年窜到封一白跟前,却被一道白光抵住了喉咙,于是一急之下喊道:“还记得五年前红月城夜半子时的藏春阁吗?”
正厅了似乎飘过倒抽冷气的可以声音,秦不换握剑的手一抖。
夜半子时?藏春阁?叫这名的不是青楼也没人信啊喂!
殷子墨震惊了,这将是一段怎样狗血禁断的故事啊~~
封一白歪了歪脑袋,茫然。
秦不换皱眉:“别以为这样就能蒙混过关。说,到底有什么企图,要不然……”
“秦大侠手下留情。”几乎与剑芒一同挡在少年身前,忽然出现在正厅的黑色劲装男子几乎是面无表情,右颊上月牙形的刀疤在被剑气吹开的长发下若隐若现。
紧瞅着刀疤的殷子墨只觉得八卦之血熊熊燃烧,脱口而出:“袁非啸。”
“大头妹,你怎么谁都认识啊。”跌坐在地上的少年沮丧了朝那黑衣男子白了一眼,闷声道,“大哥你来干嘛。”
袁非啸不答,朝封一白抱拳,刀削般凌冽的面容上没有丝毫表情:“舍弟年幼鲁莽,擅自闯入,万分抱歉。”
说完拎起自家弟弟就要往外走。
封一白撑起下巴,垂了垂眼眸:“请留步。”
袁途窦星星眼:“你认出我了吗认出我了吗?”
封一白摇了摇头径直走到他面前,语重心长地拍拍他肩膀:“土豆小弟,年纪还小,趁早回头是岸吧,断袖是条不归路啊。”
“大爷我不是土豆是途窦啊啊啊!!!!”
袁非啸脸一黑,没等自家弟弟再造口业,连忙道了声告辞便飞也似地轻功而去。只留下了袁途窦销魂的“大爷我还会来找你的啊啊啊”盘旋在正厅横梁上久久不能散去。
劲风散去,一张黑金烫底的贴子从殷子墨眼前打着圈飘落,抓下一看:“三月初八申时,秋水芙蕖宴……”
袁非啸是来送帖子顺便挖土豆弟弟回家的?
秦不换皱浓眉,戳了戳殷子墨:“芙蕖宴?荷花不是还没开呢么?”
“以芙蕖喻江湖世家名媛。”殷子墨翻了翻白眼,这个芙蕖宴的名字让她蛋疼好多年了。
“世家名媛?”炯炯的虎眸子痛心疾首地停在了封一白的俊脸上。
自家楼主长得是比较招人了些,但好歹这个男女还是能分的吧……
封一白嘴角一抽。
噗。
她勉强绷住颤抖的脸皮,“秋水山庄芙蕖宴每三年一次,在天下第一会前举行,为的是让江湖中的女侠们找到如意郎君,简言之就是相、亲、大、会”
没办法,自古江湖多剩女啊~难得来了个金龟婿,不扑他扑谁……殷子墨压下嘴角的笑意,拍了拍封一白的肩膀:“恭喜啊,封楼主。”
包裹在白袍下的背脊僵了一僵,回过头来,封一白满脸委屈,一双蓝眸虽然仍旧涣散,却一瞬不瞬地直视进她的眼睛:“子墨,我说过要娶你的……”
……
秦不换等围观众被雷劈了一般直挺挺地把脖子转向殷子墨。
小骚年闪开了视线,微微低头,含羞带怯状:“那天早上你明明也说了……说我会娶你的……你不记得了么?”
看着眼前的小骚年,她干笑地犹如同脱了水的杭白菊。
汪的,这是伺机报复嘛你这个腹黑骚年!!!
一旁的秦不换瞬间回了魂,捏着佩剑母鸡护仔状挡在封一白身前,眉宇纠结盯着殷子墨,咬牙切齿:“殷姑娘,你还记得么?”
“不不不记得了……”长剑在出鞘啊杀气在燃烧!在秦不换眼中她莫名就成了荼毒小骚年的狼毒花啊泪目,她实在不敢记得啊啊啊……
封一白剑眉微蹙,抬眸似有若无地瞟了她一眼,幽怨地转过身去:“好,那我去赴宴。”
作者有话要说:嗷唔,继续求收藏求评论~滴溜溜地滚来滚去
☆、我以为你会喜欢的(错字已修)
他生气了。
闹别扭神马的,最不可爱了。
更不可爱的是明知道要去相亲还穿得邋里邋遢。
她身为贴身小丫鬟会遭人白眼的喂!
殷子墨偷偷瞟着身边一言不发的骚年,啧,马车里本来空间就狭窄,这滞涩的气氛像是被放大无数倍,她战战兢兢地朝边上挪了挪,拿出随身带的手札欲胡乱写点东西分散注意力。
哐当。
马车忽然猛烈地一震,
“属下失职,马车碾到了碎石,楼主您没事……吧。”
秦不换保持着撩帘的姿势,半张着嘴看着眼前抱做一团的两只。
何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