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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铁见状,道:“他们平日素在我帐中,练习也疏忽了。萧姑娘不必见怪。”他话未完,已然从座前一跃而出,将那兵士的三叉戟抢在手中,对准萧金凤胸口方向就是一刺。
萧金凤只觉得一阵冷森森的寒气扑将过来,下意识将身子向一边闪避。庄铁见她躲闪,却并不还击,而是因借其势,直冲帐门扑了出去。他从门边拉起一批青骢马,翻身一跃而上,两腿夹紧马腹,持戟策马而去。萧金凤见状,喝道:“慢走!”也跟了出帐,从帐边拉了匹毛色赤红的马驹,追了上去。庄铁有意放慢了速度,萧金凤体格轻巧,那赤色的马驹亦方成年,蛮力实足,是故跟上那青骢马,并不费丝毫力气。萧金凤见赤驹已然接近青骢马,便不待它上前,全力将手中长钺向下一抡,去削庄铁那青骢马的后腿。庄铁早有准备,便将长戟反手往回一挑,眼看要将萧金凤挑将下马来。萧金凤见状,却并不后退,反倒将身子向前一俯,迎着那戟的方向来。庄铁心中一惊,道是她招架不住,手中戟的速度遂略有迟缓。哪知萧金凤俯身抓住马鞍上的铁环,动作却丝毫不慢,将身子贴着一边马腹,手中玲珑钺削来的力道更劲,眼看要削断那青骢马的马腿!
庄铁方见这小女子竟然是真架势,大惊之下,连忙将那三叉戟向下格去,准备架住她玲珑钺,再猛力向前一拉,她一个女子力道不足,兵器必然脱手。正想着,萧金凤却早有准备地将玲珑钺向后一撤,借着余力跃回马背,玲珑钺在空中抡了一周,用了十二分的力气,直向庄铁面前削去!庄铁忙将三叉戟举起在耳边奋力一挡。
只听得刺耳的一声锐利鸣响,萧金凤和庄铁二人同时感到虎口一震,萧金凤的玲珑钺已然脱手。再看庄铁,因着那一挡的惯力,险些从马上跌下。他忙举起三叉戟查看方才格挡之处,只查见细小的划痕,心中大喜道:“萧姑娘,这兵器分明比先前的还要好些!”
萧金凤也从马上一跃而下,将那玲珑钺捡起来看,奇怪道:“这……果真是凤鸣的颜色,但是坚韧度却比先前的铜兵还要好上数倍!”
庄铁勒马道:“银鹰剑坊的技术,名闻淮南。方才如此大力撞击不坏,虽真刀真枪的战场亦不过如此。萧姑娘,你们剑坊看来过虑了。”
寿春城外五里,梁军营。
淮南王接密信,阅罢面色不悦,随手将信件递给身边的季文暄。季文暄见他面有忧色,忙接了信看下去,惊道:“朝廷遣临贺王守长江硃雀航?”
“侯景自涡阳败后,多所征求,朝廷含弘,未尝拒绝。上次得万匹青布,悉用为袍。又以台所给仗,多不能精,启请东冶锻工,欲更营造,敕并给之。临贺王萧正德参与其中,早有通敌之嫌。硃雀航就在左近,水路交通甚便。此时发生这种事,恐怕是有意的安排。”淮南王叹道:“现在让他掌握了水路,是大大不妙。”
“合肥、谯州、历阳本是前对侯景,后依长江。如今我们是腹背受敌啊。”季文暄看着几上的地图,蹙眉道:“硃雀航,遡流而上可达龙潭铜矿,顺流而下,可直达——健康!”
淮南王似乎是很沉重地坐在几前,沉思不语。
此时闻得手下持剑师令牌来报:“帐前有一女子,自称萧金凤求见。”
季文暄识得苏冰鹤的令牌,亦久知萧金凤的名号,忙道:“快请她进来。”
淮南王奇异于他的干脆,道:“这萧金凤姑娘是何人?”
季文暄一语带过道:“是冰鹤的好友。”恐淮南王爷对她歌姬身份有成见,将她出身隐去不提。
这时候一身红裙的萧金凤大踏步走了进来,英姿勃发地仗剑行礼道:“民女萧金凤,见过淮南王爷。”又向一旁的季文暄边行一礼,道:“见过季总管。”季文暄颔首答礼。
淮南王因问道:“萧姑娘既是冰鹤的朋友,前来所为何事?”
萧金凤屏退左右,只留季文暄在侧,遂将萧绎萧方智父子之事,一五一十地细细道来。又将谯州,历阳两地的兵器状况道出。“确是奇怪,这兵器本当不堪一击,不知为何,却出奇地好。”
“上次送来的兵器确实比先前的要好。我们在寿春城外已经与侯景军发生过几次小冲突,用的就是这些兵器,并未吃亏。”季文暄道,“我还以为是冰鹤在后方研制了新的配方,不想真相为此。恐怕是湘东王爷一党设计不成,反倒歪打正着了。”
“咱们一直怀疑的老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淮南王笑看了季文暄一眼,道:“躲在后面迟迟不露面,我早怀疑是他们。现在我们可以采取下一部的行动了。”
“王爷准备采取什么行动?”萧金凤突然感到有些紧张起来。
“如今侯景叛军人多势壮,萧绎军却在后方按兵不动。我自然有妙计,逼他出兵。萧姑娘是否有什么建议?”淮南王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心情,盯着她的眼睛道。
萧金凤咬牙道:“只要出兵便可以?”
季文暄有所觉察,道:“萧姑娘为何如此紧张?”
萧金凤心里一沉,却听得淮南王的声音依旧温和如故:“确是如此。其实我手里已经掌握了他早年勾结反贼的证据。如今只要我一开口,萧方智根本难以离开淮南。我们本当共为大梁。若是他肯出兵,我便不作追究。”
“王爷难道……”萧金凤想到,淮南王爷一定是要反萧绎之道,用萧方智为人质,逼迫他出兵!她又不敢说,怕提醒了他,一边为自己把实情全盘托出后悔起来。她想到这里,只听得季文暄关切的声音道:“萧姑娘,你脸色不好,可是路上太过劳累?”
她抬头,见淮南王爷和季文暄看着自己,知道自己的失态,忙掩饰道:“没有。我只是在想,当尽快回去,给冰鹤传个信息,告知他兵器的情况,以免他性情太过急躁让萧方智看出端倪,打草惊蛇。”
“甚是。此事本当萧姑娘再跑一趟。只是萧姑娘已经奔忙数日,不必急于一时。”淮南王笑道:“文暄,这事你去办罢。”
季文暄道:“传书未为不可,只是且不可再传回剑坊去。我随身带有一只信鸽,是我和舍妹玉琳私下通信之用。如今借用它传消息,当是安全。”
“令妹?”萧金凤有丝犹疑地道。
“放心罢。”这次反倒是淮南王爷笑得安心。
季文暄从自己帐中将一只灰色的小巧信鸽取出,取出一片薄笺,在上面画了几个符号,拴在鸽子腿上,松手任它扑楞楞地飞去了。
“我们兄妹之间有约定的符号。他人若截获此信,如同废纸。”他松手笑道,“萧姑娘,我已经令下人打扫了一间帐篷,姑娘先少事休息罢。”
萧金凤含糊地应了一声,心想该怎么尽快离开这个地方,好给萧方智传个消息,让他尽快离开淮南。但一想到他若离开淮南,萧绎恐不发兵,心里又矛盾起来,就这么心思重重地出门去了。
望着她孑然离开的背影,淮南王沉吟道:“她方进来,我便觉得她长得有点象一个人。看她刚才的反应,我便有八分确定了。”
“像谁?”季文暄问道。
“萧绎过去的一个情人。”淮南王叹道。
季文暄见他说起湘东王萧绎旧事,不好多问,只得道:“王爷既然觉得萧姑娘可能与湘东王有瓜葛,刚才为何又要告诉萧姑娘这些呢?”
“她是个不相干的人。我看这孩子性情单纯热烈,并非萧绎的同谋。”淮南王叹道:“文暄,这几日正值两军对峙,你趁此机会回趟合肥。”
“恐怕不妥。”季文暄道:“侯景大军随时可能进攻,此时属下怎么能离开王爷,到后方去?”他负责淮南王的生活琐事,亦时刻为他分忧。淮南王爷思维缜密,自有主见。但他虑及此时离开,万一敌军来犯,王爷必然□乏术。况王爷又有腿痛的毛病,天寒常作,不禁放心不下。
“孰为后,孰为前?现今我怕的不是前方的侯景,而是这些看不见的敌人。文暄,你这次回去,有好几件事情要办。”淮南王低声嘱咐了他数句,方语重心长地道,“文暄,淮南地界,乃至整个大梁的命运,在你手上。我代淮南百姓先谢过你了。”神色郑重,仿佛是交代身家性命一般。
季文暄闻言,起身正色道:“属下遵命!若是有违王爷使命,必不复见王爷!”
淮南王示意他坐下,仍是平静地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昔日雨笑的娘亲曾经多次跟我提起过。你且尽力去做便是了。你回到合肥之后,除了注意后方各处的风吹草动,也留心照顾王妃和坤儿。至于雨笑——”他顿了顿道,“等你把这些事办完之后,将她带到营中来住几日。我要留点时间,单独与她尽父女之道。”
季文暄一一答应,从容告退。
淮南王爷却有他的打算。在事情明瞭之前,他的想法,连季文暄也不曾知道。
此时的合肥却仍然是一派升平景象。人们依然故我,并没有意识到叛军已经打到了家门口。——其实人们并非不知道,只不过不愿意去想,将危机感深深潜藏,看上去却像是一股脑地抛了。
王府的气氛也没发生什么变化,淮南王以往常常外出,这次在人们看起来,与以往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季玉琳也如往日一般,安排着一府人的饮食起居。早上去王妃处问了安,便回到厢房处理事务。王府的开销,因为战事,从三个月前开始紧缩。她已尽量妥善安排,不显山不露水,但已有不满的闲言碎语传来。她神色冷峻地合上账本往旁边一放,这时碧云奉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
“哟,玉琳姐,又在管帐呢。”碧云奉甜甜地笑道,眼睛却不停在账本上打转,“这几个月,帐目管理可不容易吧?”
季玉琳干净利索地将账本往柜里一锁,回头看了她一眼道:“你家郡主回来了,怎么大清早还有空出来?”
清早是婢子们最忙碌的时候,盥洗打扮,问安用馔,哪里有脱身的空儿?碧云奉叹气道:“沈郡主带人问安去了。自从上次的事儿之后,郡主体谅,问安之事,素不用我陪去。”
季玉琳知道她是说被王妃杖责之事,道:“现今郡主规矩倒是好些了。你也不必整天躲的什么似的,教王妃知道反倒不好,说你不受管教。”
“郡主哪里是好些了。”碧云奉叹道,“那日莫名其妙地就不见了。我怕王妃再拿我开刀,心里突突地直跳了好几天呐,阿弥陀佛,真是吓死人。好歹过了几日回来了,我们的日子却并未好过些。哎呀,真是……”一边看着季玉琳转身从窗台上抱起一只鸽子。
“谁的传书?”她问道。
“我哥。”季玉琳打开字条一阅,道。
“都说些什么?前方怎么样了?”她又问道。
“没什么两样。”季玉琳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那就好。等这阵子过去了,日子就好过,我们就不用做得这么辛苦了。”她一边说着敷衍的话,一边留神看着季玉琳的脸色。王妃有没有透露要撵季玉琳的意思,她从玉琳脸上看不出来。
季玉琳却边收拾边道:“王妃那边方才叫我,我该走了。改日我去拜见沈郡主,顺便去你那里坐罢。”
说完就撇开她径直奔王妃住处的方向来。走过一段料定碧云奉没有跟来,转身快步往王府侧门的方向去。却正遇见从王妃处请安回来的沈雨笑一行。
“婢子见过沈郡主。”她盈盈一福,笑道。
“玉琳快请起。”沈雨笑忙扶她道,“都说过,何须如此客气。可是去王妃那边?”她此时已经是一身郡主装扮,新制的襦裙依旧是云纹白色底调,镶着银兰色忍冬纹宽边儿,如云的发鬓簪饰着一支纯银步摇,行动清脆作响,越发衬托得她面色如玉,气质若兰。在她的美丽面前,季玉琳身量不足,不甚起眼。
“出府征收些散帐。”季玉琳回道,“这几个月,王府用银这么紧张,他们几个大户回钱却益发的懒散了。”
“如今都不易。”沈雨笑道,“我们大家俭省些,也就好了。”
季玉琳笑道:“正是。郡主有心呢。”二人又说了片时,便告辞出了王府,沈雨笑一行人回海藻榭不提。
季玉琳出了王府,便直接奔银鹰剑坊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