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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的自我养成-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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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亦轩的心陡地一沉,仿佛掉进了万丈深渊,他颤抖着将手探入了被褥,入手之处,满手冰凉,显然无人在这里睡过。

    他真的走了……夏亦轩整个人如坠冰窟,满心的愤懑无处发泄,顺手抄起了床头放着的几本书,刚想扔出去,忽然听到身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瑞王殿下这是怎么了?我的书本本都价值连城,又没得罪你,何苦折磨它们呢?”一个凉凉的声音响了起来,带着几分戏谑,还有那几许让人恨得牙痒痒的自恋。

    这个声音是如此得熟悉,夏亦轩倏地转过身来,只见窗口下的摇椅上半躺着一个人,身上盖着一件大氅,半眯半醒地看着他。

    “咚!咚!咚……”胸口的声音仿佛擂鼓一般,敲得他血往上涌,冰火交融之间,他几欲晕去:这么多日子的寻找等待,这一刻终于看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安然无恙地站在面前!

    他踉跄着朝着那个身影走了两步,张了张嘴,听到了自己嘶哑的声音:“梓悦……梓悦是你吗……”

    “我还以为你马上就要派兵来抓我,没想到你还很有耐心,等到这个时候。”慕梓悦站了起来,为了不让应洛有麻烦,她来的时候又换了男装,一身最普通的书生打扮,容貌也已经恢复了以往的模样:既然已经被识破,易容也毫无意义了。

    “我来抓你……”夏亦轩喃喃地道。

    慕梓悦轻佻地笑了笑,缓步走到他跟前,仰起头来,诱惑地看着他:“不是来抓我的?那让我来猜一猜,怎么,你是忘不了我吗?”

    夏亦轩仿佛被蛊惑了一般,将手轻轻地环在她的腰间,她的眉目秀雅,象无数次梦中见到的一样,肌肤仿佛一块上好的白玉,秀气的双唇微抿着,双眸清冽如月,让人迷醉。

    “你是想要我吗?”她的语声轻柔,仿佛那遍地盛开的罂粟花随风摇曳,“那何不及时行乐呢?”

    她将右手轻轻地搭在夏亦轩的肩上,踮起了脚尖,缓缓地将唇印在了他的唇上。

    一瞬间,夏亦轩只觉得浑身仿佛被什么击中一般,双手不由自主地握紧了她纤细的腰身,下意识地便去亲吻那柔软的唇瓣。只是辗转之处,那份柔软带着一股逼人的凉意,让他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他狼狈地后退了一步,语声颤抖:“梓悦,你这是把我看成什么人了!”

    慕梓悦眼中的失望一闪而逝,她垂下双眸,轻叹了一声:“那你要的是什么?亦轩兄,梦里不知身是客,前尘往事,都好比梦一场,都在我死去的那一刻烟消云散了,你也都忘了吧。”

    “那你为什么……在这里等我……”夏亦轩忍着胸口的抽痛,漠然问道。

    “所有的事情都因我而起,我需要把这些事情解决掉,”慕梓悦淡淡道,“没有你,我没办法做到。”

    “原来如此……”夏亦轩点了点头,再也不去看她的眼睛,只是低声说,“那我明天就派人来接你。”

    “不必了,我在这里挺好。”慕梓悦眉头一蹙,想要拒绝。

    夏亦轩忽然一下子抓住了她的肩膀,眼神吓人,好像想把她吞进腹中:“慕梓悦,你不要欺人太甚!你既然来了,就给我乖乖地呆在我的身边,不然的话,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翌日清早,一顶小软轿就停在了应洛面前,指名要来接府上的军师,应洛不干了,吵吵着要去见王爷评理,一旁来传令的夏刀冷冷地瞟了他一眼道:“王爷有令,应将军如此英勇善谋,必堪大用,请速速带领征西军到雎山演练,非军令不得回城!”

    慕梓悦被安排在夏亦轩卧房的旁边,窗边几尾修竹,屋内也布置得温馨喜人,墙上挂着她最喜欢的竹笛,窗边放着一张贵妃榻。

    她刚刚把随身的物品放下,便有一个军医到了屋内,说是奉王爷之令,前来替军师把脉问诊。

    这个姓徐的大夫倒是有些手段,一眼便看出了慕梓悦所中之毒,摇头叹息道:“军师身中此毒,幸得高手压制毒性,没有身死已是万幸,要想彻底祛除毒性,实在是痴心妄想,老夫只能尽力让毒性不要扩散。”

    慕梓悦倒也并不在意,收拾停当之后,便信步往大厅而去。

    大厅里夏亦轩正在和几个人说话,慕梓悦悄无声息地走到他的身后,打量着这几个人,只见其中一个一副皮毛商人的打扮,显然不是军中人士。

    “王爷,刚刚收到探子的密报,西陵威武将军的身份来历已经查清。”一人恭谨地递上来一封密函,“此人是西陵国的驸马,不知为何,一直远避在西陵边陲,约莫一年前西陵新君即位,是这位公主的胞兄,这才把公主和驸马接回了京城。”

    夏亦轩沉吟了片刻,朝着那个皮毛商人问道:“他吃了败仗,这几日西陵朝廷如何反应?”

    “其实此次征讨大夏,西陵国内争议很大,是那西陵国主力排众议,让那个驸马出征,以小人之见,那郑决十分宠爱这个胞妹,可能是想让驸马得些军功,以后可以封赏吧。”那皮毛商人看来对西陵国情十分熟悉,“小人这几日在潞阳,听说朝中有好些个官员联名上书,弹劾驸马,又听坊间传言,说驸马和大夏的广安王府有旧,公报私仇,弄得不好,就会投征西军而去。”

    旁边的一人笑道:“王爷,看来我们的反间计倒是有些奏效,卑职再去添些柴火,保管让那个威武将军束手束脚,再也威武不起来了。”

    夏亦轩回头看了慕梓悦一眼道:“你看怎样?”

    慕梓悦嘴角的笑容有些僵硬,心里挣扎犹豫了片刻,勉强笑道:“趁热打铁,趁火打劫,当然要把火烧得再旺些,水搅得再混些。”

    夏亦轩沉默了片刻,简单交待了几句,便让那几个人都退下了。

    大厅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夏亦轩忽然便伸出手去,握住了慕梓悦的左手,轻轻地撸起了她的衣袖。

    慕梓悦的手颤了颤,抬起右手,飞快地去掰他的手指,恼怒地说:“你这是干什么?欺负我一个残废的吗?”

    “徐大夫说……可能治不好了……”夏亦轩的声音充满了痛楚,“梓悦,梓悦你为什么这样对我?为什么要把我支到西齐镇?如果我在的话……”

    慕梓悦的双眸低垂,声音冷静而残忍:“你在又有什么用?难道你可以和陛下反目成仇吗?我很庆幸,当时你不在。”

    夏亦轩轻轻抚摸着上面的黑色印痕,抬起手来,把它放在自己的胸口,低声说:“好了,我们不去提以前的事情了,以后,你呆在我的身旁,我就是你的左手。”

    他的声音温柔缱绻,情意绵绵,令人沉醉。在这一刻,慕梓悦几乎有种错觉,觉得这双手是如此地温暖有力,就好像他捧的不仅仅是她的左手,而是捧着她整颗心,就这样便可以以身相托,终老一生。

    作者有话要说:慕梓悦,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夏亦轩:说得好,终于说出了我的心声!)

 65第65章

    远处不知怎的传来一阵呼喝声;慕梓悦浑身一震;终于清醒了过来;她扬起嘴角,露出了一个嘲讽的微笑:“怎么,亦轩兄这是要把我囚在此处不成?”

    夏亦轩茫然看了她一眼;眼中的温柔渐渐消散,换上了一片漠然:“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总之,除非你有更好的去处,不然这辈子就呆在我的身旁。”

    慕梓悦烦恼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叹气道:“好了好了,不提这些无聊的事情;你什么时候去夺城?我跟你一起去。”

    夏亦轩断然拒绝:“不成;你就呆在这里,帮着出谋划策就行了。”

    慕梓悦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原来亦轩兄不是把我当成囚犯,而是当成一只养在笼中的金丝雀。”

    “你——”夏亦轩气得浑身发抖。

    慕梓悦的笑容凉薄:“亦轩兄这是生气了不成?肝火太旺有伤身体,对了,养雀也有养雀的手艺,像我这种金丝雀,偶尔也要出去放放风,不然只怕会仄仄而亡……”

    夏亦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终于冷静了下来,他的双眸黑亮如漆,定定地看着这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广安王:“慕梓悦,你不用故意气我,我知道你怕的是什么,慕梓安和慕梓悦都没有死对不对?慕梓悦就是西陵国的威武将军对不对?你就是慕梓安对不对!”

    仿佛平地起了一声惊雷,慕梓悦差点一跤跌倒,隐藏在心中那么久的秘密被一语道破!她低喘了两声,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亦轩兄你真会讲笑话……”她勉强干笑了两声,“戏园里的班主请你去编戏就好了,一定能大卖大火。”

    夏亦轩的眼中一片悲凉:“慕梓悦,你到底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难道你还提防着我不成?”

    说罢,他伸手一掌拍在桌上,这一章裹挟着他的愤怒,桌子应声而倒,他沉默了片刻,大步走出了大厅。

    慕梓悦定定地看着他的背影,半跪了下来,轻轻地摸了摸那几截四分五裂的木头,嘴角那抹笑意终于消失无踪。“傻瓜,怎么就会砸东西……”她低叹了一声,“这个破脾气……”

    门口有个仆役探头探脑,有些不安地叫道:“大人,不如小的来拾掇拾掇?”

    慕梓悦点了点头,慢吞吞地站了起来,朝着门外走去:“王爷去哪里了?”

    “往后院去了,”那仆役盯了她好几眼,实在忍不住有些好奇,“大人怎么能让王爷发那么大的火?王爷只消轻轻瞟人一眼,咱们都吓得不敢吭声了,就连那些将军都是一样。”

    慕梓悦忍不住失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其实很简单,你只要把他看成一块不会动的冰块就好,他再凶再冷,捂一会儿便化了,怕他做什么?”

    后院很是幽僻,草木长得很葱茏,慕梓悦找了一圈,没瞧见夏亦轩,便信步到了中间的一个亭子里。

    这亭子很是有趣,足足高出地面丈许,前面可能曾经是个小池塘,只是现在水都干涸了,里面杂草丛生,看起来有些凄凉。

    慕梓悦站了片刻,刚想走,忽然听到前面的亭子下传来了一阵幽幽的叹息,她有些好奇,悄悄地沿着旁边的台阶往下走了几步。

    “而今才明当时错,心绪凄迷。一别如斯,满眼春风月又西。(摘自纳兰诗句)”有人低低地吟道,语声怅然,“梓悦,你在吗?”

    慕梓悦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就想拔腿而走。

    “瑞王殿下今日忽然春风满面,忽然怒意冲天,想必是已经找到你了。”沈若晨自言自语着,“我……我却不敢见你……更无颜见你……”

    他低声压抑地咳嗽了起来,慕梓悦甚至可以听到他好几次几乎有些喘不过气来,这里人迹罕至,要是他一口气接不上,只怕几天都没人会发现。她犹豫了片刻,终于停下了脚步。

    “其实……我很想你,可不知为何,你居然连一次都没有入我梦来,你恨我如斯吗?”沈若晨低叹了一声。

    慕梓悦屏息站了一会儿,下面久久没有声息,让她怀疑他是不是已经晕倒在地了。她正犹豫要不要下去瞧瞧,忽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了过来。

    她忍不住有些好奇,探头过去一瞧,只见亭子下面沈若晨身旁叠了一堆书稿,他的一手拿着一张纸,一手拿着一支蜡烛,神情专注的看着手中的一张画像。

    手中所画依稀就是那沐风酒家,酒幡翻飞,画中人神采奕奕地面向前方,衣角在风中飘扬,俨然正是她和沈若晨初见的那一瞬间,只是那画中人双眸的位置却空着。

    蜡烛缓缓地朝着那画像移了过去,沈若晨闭上了眼睛,火舌卷上了画像,又舔上了他的手指。

    他整个人好像木了似的,过了好一会儿才惊跳了起来,手一抖,那蜡烛掉在了地上,身旁的书稿被风一吹,四下飘洒了开来,纷纷扬扬,满天都是。

    一张纸飞过慕梓悦的身旁,她下意识地伸手一抓:纸上的人白衣白马,弓如满月,箭似流星,顾盼自得,不正是在赏春宴上拍马射箭的慕梓悦吗?只是那眼睛……还是空着……

    她手握画像,定定地朝下看去,只见沈若晨正慌张地去抓那些吹跑的手稿,只是他没跑几步便咳嗽了起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纸四处飞舞。

    许是感应到了什么,沈若晨忽然一下便僵住了身形,半晌,他缓缓地抬起头来,两个人四目交接,刹那之间,仿佛所有的声音都远去了,仿佛时光流转,带着他们回到了那些个初识的日子里,那没有伤害,没有背叛的日子里,她还是那个风流潇洒的广安王,他还是那个隽秀出尘的尚书郎……

    “梓悦……”沈若晨的声音干涩地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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