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千秋刚要发飙,却见阮胥飞身上大大小小有五六处伤,原本缠着的白布上渗出血来,就好像刚刚经历过一场殊死搏斗的模样
千秋倒吸一口气,道:“这……你……这是,怎么回事?”
千秋因为太过震惊而有些语无伦次起来,之前见阮胥飞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这副模样?难道之前来见她就受了重伤,是硬撑的吗?
千秋缓步上前,刘四已经将门带上,阮胥飞道:“本来不想让你看见的,要是因此让你对我没有信心,那就糟糕了。”
千秋睁大眼睛,道:“你要这样子和叶惜京动手?你疯了?”
“我没有疯,我和他还在七八日之后,我想并不碍事,只要想着你是站在我这边的,便觉得一定能够赢。”阮胥飞已经重新披上里衣服,云淡风轻地说道。
千秋才不会相信他的鬼话,太小看叶惜京的话,是会吃苦头的。
“我想不出来这几天你去哪里做了什么危险的事情,你不都是在奉昌城中吗?”
阮胥飞给千秋倒了一杯茶,让千秋冷静一下,道:“你看着有些可怕的样子,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伤口很浅,过两日就好了。我虽然是郡王,不过从小习武,这一点伤对我来说不算是什么。”
“你这样子还要骗我?从那白布上渗出来的血迹来看可不是你说的浅显的伤口,你到了现在还在骗我,你就不能对我说实话?”
阮胥飞的面色凝滞了一下,千秋盯着他的眼睛,他终究僵持不过她,道:“有人想要试探我,并且阻挠我罢了。”
“是······是······陛下?”她希望这不是真相才好。纟
277挑衅 278醉酒
然而阮胥飞并没有反驳,薄唇勾起,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并不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事情,我早就知道这一天会来临的,你撞见了也就算了,娘还不知道,你可千秋不要说漏嘴了。”
他系好了衣服的带子,见千秋还在愣神,道:“你这么急匆匆进来,一点也不像你,所谓何事?”
如今千秋的脑子里都充斥着英帝要杀阮胥飞的事情,一下子竟然将她来找阮胥飞的事情给搁下了。这其实也并非什么不能理解的事情,就像阮胥飞说得他早就想过会有这么一天,若说灵光侯的死是英帝在背后授意的话,那么活下来的孩子在知道了真相后,必然让英帝有了压力。如何处理这个变数,就成了当务之急。他并不能正正当当地杀他,便先使用杀手来试探他,只要受伤就好,在这之后同叶惜京的对局中最好的结果是落败,最坏的结果便是因此丧命。
叶惜京那个人,还真的很有可能借机动手。千秋一颗心沉重非常,看着阮胥飞的脸,道:“小梅先生的死,和这件事情有关?”
千秋握住他的手,阮胥飞一滞,见她眼底深深的担忧,便习惯性地想要用笑容来掩盖一下。千秋却是将刘四唤了进来,让他先换了伤药再说其他。
千秋一个人坐在花厅里,出神地看着远处院子里新发的嫩芽。她刚才还为雨铃霖的事情愤愤不已,如今见着阮胥飞的模样,却说不出口来,看来阮胥飞在她心底已经占据了不小的位子了呢。
千秋叹了一口气,不一会儿,阮胥飞便换了一身衣服出来,千秋将雨铃霖的死说了,阮胥飞并无任何情绪波动,只问道:“你认为是我杀的?”
她心头一愣阮胥飞这麽说的话,难道说不是他杀的?但是除了他之外,还有说会这么巧合地想要雨铃霖的命呢?知道这件事情的人本来就不多,切实在那个时候动手的除了阮胥飞之外她想不出任何一个人来。
难道是······司马诚?不可能事到如今,司马诚怎么会突然杀了雨铃霖呢?千秋疑惑地看向阮胥飞,阮胥飞神色坦然道:“你不相信我?”
这不是信不信的问题啊……千秋心道,可是阮胥飞当面对她说,她又忍不住质疑自己的结论。阮胥飞知他甚深,她是最厌恶被欺骗的了,若是此刻阮胥飞骗了她那么他就应该承担相应的后果。
“我不是不相信你。”千秋说道,这个问题的讨论看来只能在此结束。
这时候,一位面貌冷峻的女子进来,目光落在了阮胥飞身上,从怀中抛出一小瓶东西扔给阮胥飞,道:“就剩下这么多了,你自己看着用吧。”
阮胥飞柔柔一笑,道:“那就多谢了。”
那女子头也不回地就此出了房间从头至尾似是没有看见千秋似的。千秋道:“这人又是何人?”
“哦,我想起来你还不曾见过她呢。”阮胥飞说道,将目光从那女子的背影上收回来“为了给我这个。”他晃了晃手中的小瓶,像是什么药物。
“她是大夫?”千秋不禁诧异,女大夫甚少,而且是一个相当有性格的女大夫呢。
“我走了。”千秋说道,既然关于雨铃霖的事情阮胥飞否认了,那她也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理由了。
“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莫不是因为看见楚夕而有了什么误会吧?”
千秋心道是你想多了,只撇了撇唇,目光在他身上顿了顿,一瞬间回想起她看见的伤口道:“……你,不必勉强。”
阮胥飞目光一顿,道:“说一些更好听的话吧。”
千秋自南承郡王府出来,卢甲和卢乙立刻迎了上来,道:“小姐小姐,听说司马星竟然去了校场报了武科。”
千秋心道不是在因为雨铃霖的事情置气得太过厉害而去发泄一通吧?那也实在是太小孩子气了一些。如司马星这样的人完全不需要去参加武科吧,不过去了的话,赚回来什么倒是倍儿有面子,就如同左克贤考取功名是一样的道理。
千秋转念忽而想起一件事情来,道:“赵明初也要参加武科吧?”
卢甲和卢乙一愣,这事情他们可不知道,不过千秋既然问起了的话,他们只需要去问一问就知道了。
而此时的校场上,作为督官之一的葛时谦可是眼睛一亮,自家少爷正干像切萝卜似的撂倒了一堆考生呢,这会儿忽见一名锦衣的少年人愤愤上来。
这人当然就是司马星,赵明初微微眯起眼睛,他是因为被削了所有的勋爵,才会参与第一天的考核,可不想这位小少爷也会有兴趣上来啊。
不过很快他就明白过来,司马星又兴趣的不是武科本身,而是合理地同他打上一架而已。主考的是大将军王叶禄,协同四位副审,此时见司马星上来,也不禁讶异。
葛时谦立马上前,道:“请听步,若无报名,半不可上台。”他身为督官,又是赵家左右手,自然不会想要让司马星上来。
司马星遥遥抱拳同大将军王叶禄致意,道:“司马星请一战。”
赵明初面色一凛,道:“司马星,你是什么意思?”周围等着考核的人也不禁抱怨起来,莫不说因为是晋国公世子就有此等特权?不过那赵明初厉害得很,但看叶惜京这副模样,委实没有什么能够赢过赵明初的感觉。
葛时谦冷笑一声,道:“司马星,这可不是小孩子能来的地方。”
司马星瞪了一眼葛时谦,道:“你说谁是小孩子?”
“谁着急谁便是小孩子,你还是速速离去,不要碍事了,要不然耽误了武科,便让人要了你的脑袋。”
这时候一位副审过来,看了司马星一眼,道:“大将军王念你司马家,让你下去报名,不要多生事端。”
司马星肩膀沉默了片刻葛时谦扬了扬唇角,道:“去报名吧。”
考核继续,已经从初审之中出来的赵明初下得台来,目光在台上的大将军王身上扫过。他找到葛时谦道刚才司马星是来做什么?”
“不必担忧,不过是一个毛头小孩儿,不知道是哪里受了气来撒野了,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赵明初只觉得背后一寒,一回头便见司马星冷冷地盯着他。葛时谦啐了一口,道:“那小子想怎得?能同少爷你比肩,估摸着也就十三四岁的模样想当初少爷你都在西北杀敌了呢。”
赵明初并咩有急着搭腔葛时谦,皱了皱眉,他可不记得在哪里得罪过司马星,幼时赵家和司马家还算是交好的,只不过后来也不知怎么回事,就突然间没有了往来。而自家父亲赵文思和晋国公司马诚也在朝上变成打擂台了。
“你不敢同我打?”
见司马星过来挑衅,赵明初只觉得这小子脑子秀逗了,道:“你同我?”
“你不敢!”司马星还在挑衅。
赵明初可不记得司马星是这么一个脑子一根筋的家伙也不记得这人做事不管前因后果,如此冒冒失失。
“我报了名了,你可不要逃走。”司马星说道目光狠戾地盯着赵明初。不远处左亮看着这一幕,不禁微微眯起眼睛,问左右:“之前司马星同赵明初有了什么仇恨?”
“并无。”
左亭喃喃道:“那就奇怪了啊,怎么着看起来像是有深仇大恨的模样?”
晚间东宫做宴,千秋亦在此列,一日之间跑了不少地方,本就精神不好的千秋,就更差了一些。
她并不和阮胥飞等众男子坐在一道,而是在偏殿同左青青等东宫势力的女眷一起。现如今东宫并无太子妃,地位最高的就是左青青了不过碍于先前的谣言,大家表面上地狱左青青都是客客气气的,背后都是各怀心思。
千秋做了一个借口离开了一会儿,到了外间透一透风,不一会儿陈鱼便也出来了,千秋笑了笑知道这姑娘历来都不喜欢这样的场合,都是一个人静静呆着的,那以后若是成为了太子的女人,可不是让人担心吗?
陈鱼在千秋身边坐下,栏杆外是池塘,借着微弱的灯火,依稀可以看见几葱鲤鱼时不时地跃出水面。风有点窒闷,看来明天也不会是什么好天气。
“你嘴角还黏着东西呢。”千秋提醒道,陈鱼眨了眨眼,木木地伸手去擦嘴角,擦了一会儿什么也没有擦到,便知道千秋是在开她的玩笑。
借此稍稍调节了一下气氛的两人,陈鱼先开口道:“司马重华就要娶妻了。”
“那人早就到了娶妻的年纪,对方是哪家的小姐?”千秋顺着她的话有说没说地说道,闲闲地想来司马重华应该是十九岁的光景。
“反正不是宁春婵。”
千秋嗤笑道:“那还真是有些可惜。”也就是说,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做妾,结果换来的就是如此的结局?就算是想要开心也开心不起来,就像是吃了小时候念念不忘的东西,结果发现其实并不是想象之中的味道。
陈鱼抬眸,她的声音中还带着一些稚气,齐刘海被夜风吹得有些散乱,她道:“我只是为了来对你说这些而已。”
她是维希着她那微弱的童年友谊的带子,也许她认为千秋是会想要知道宁春婵的结局的,但是千秋并不想知道,倒不如说更想要将这个人在岁岁年年中淡忘,连同她曾给与的伤害。
只不过是一个小人物的挣扎罢了,人果然不能太过偏执,头破血流,换来的也不一定是自己想要的结局。
“你······愿意嫁给太子吗?”天无月色,一片晦暗中陈鱼的目光明亮,若鱼尾的花火,她点了点头,道:“愿意。”
让千秋有些不能理解的答案,千秋垂眸,道:“你是为了左青青?”
陈鱼摇了摇头,道:“不是,我是为了我自己而已,千秋你把我想得太好了。”
千秋笑了笑,两个人各自靠着柱子,对岸似是有人喝得太多结果走得东倒西歪吐了,又听扑通一声,竟然就掉进了池子里去。
两人看着那个方向,却都没有急着过去陈鱼道:“千秋,你知不知道,其实我小时候见过少司命。”
千秋一顿,点了点头,道:“知道,蓝于沧和我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