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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的一只脚踢了一下,却是被阮胥飞另一只脚压了下去。下一刻,他似是终于释放了她的双唇,在她的耳际摩挲了一下,顺着下来吻到了他刚才就为之心神晃荡的纤细莹白的脖颈。
千秋身子一阵酥麻,身上依旧轻飘飘的没有什么力气,但是双唇却是自由了,于是喊道:“阮胥飞,你放开我!”
这一刻,他既为她说对了他的名字而欣喜,又为她的拒绝而难过。他在千秋的肩膀上狠狠咬了一下,千秋吃痛,一手想要再推一下阮胥飞,却只是擦过他的肩膀,身上的人没有被推动分毫。
阮胥飞俯身将脸埋在千秋的胸口,鼻息间都是千秋的味道,他能感受到与之前不同的触感,少女前一年还平坦的胸似是更加长大了一些。阮胥飞“扑哧”一笑,这样子他果然不能冷静地思考,其实在刚才千秋说那些话的时候就一惊完全打乱了他的思绪,于是他跟着感觉竟是趁人之危做了一直都想却不能做的事情。
但是这样还不够,他依旧无法感到餍足,他想要得到更多。
明明对自己说不能急躁的,可是一旦开始,就不能停下来啊。阮胥飞没有抬头,就保持着这个姿势长久地静默着。
千秋又恍恍惚惚地脑袋开始漂浮起来,无法想起来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觉得自己的胸口有些重罢了。
阮胥飞唇角微微上扬,他就是这样欺负她了,趁着她千载难逢的醉酒的时候欺负她了,又如何?
他舍不得放开,好想就这样一直抱着这具柔软温热的身体,但是他知道外间还有许多事情要做,他只是想要借此来平息不断急促的喘息和高涨的欲火。
她并不是自愿的,而他此刻比强迫她更为可恶一些,几乎是在她无意识的状态之下。
终于,阮胥飞吐出一口浊气,忍住想要更多的**,将原本被搁置在一边的醒酒汤拿过来,私心地京醒酒汤都喝了,然后对着她的唇将之灌入她的咽喉,让她一点一点将之都喝完。
他想起了前年冬天的时候,在一处客栈里头与她共用一个房间,抱着她入睡的夜晚,又想起来在明霞宫中也占了她不少便宜,而之后在马车中,自己又是差一点暴走。
阮胥飞的指腹轻轻滑过她的脸,叹息一般说道:“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又多想要你了,那你呢,依旧恨我,依旧爱着叶惜京吗?那你又是怀着怎么样的心情想要嫁给我呢?不管多久,不管多少次,我都会让你回头的,千秋。”
“等你醒了,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你说过的话,不知道你在清醒的时候是否能够忘了叶惜京,不知道你是不是会想起来……想起我与你的十年,其他书友正在看:华山仙门。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你想要做什么我都一直支持你的不是吗?我懂你的坚强,你的坚持,你的心酸,可是你可曾有公平地对待过我?就因为你与他的每次相遇都是惊心动魄,所以你心动了吗?其实我一直都知道,比起喜欢来,你更将我当做一个朋友,一个可以信赖的人罢了。我宁愿打破这种关系,让你更加专心地看着我。”
“更加专心地……更加专心地……”声音渐小,阮胥飞背过身去,好将目光中的不甘慢慢藏好,藏起来谁也不会找到他的脆弱,那么,他还是那个浅笑从容的阮胥飞。
千秋是被一名宫女给叫醒的,奶海中虽然还残留着一些零碎的片段,但是她无法将之前的种种完全给想起来。四周有些陌生,千秋这才知道自己是不小心喝醉了酒被阮胥飞给送来了这里,虽然喝了醒酒汤却依旧昏睡了半个时辰。
那宫女给让千秋重新整理了一下仪容,将千秋散乱的发髻重新挽好,千秋问道:“这之前似是太后找我有事,我就这么在这里睡着了,王爷有说过什么没有?”
那宫女但叫千秋放心便是,阮胥飞早已替她向太后那边打了招呼,乃是不小心喝了烈酒而醉。
“这会儿宴席大抵已经接近尾声了,郡主这是要过去吗?”
千秋想起陈鱼应该还在毓秀宫中,自己也算是在大宴中露了脸了,又有阮胥飞的借口在那里,便不打算再过去了,看那天色,当是回去的时候了。
觥筹交错之间,阮胥飞从容应对,如今他是顺帝面前的第一大红人,想要与之攀附结交者不乏其数,在众人的眼中,不论如何他都是一个成功者,而阮家也会随着阮胥飞的崛起而重振旗鼓。
棋盘被完全打乱,有人或者家族倒下去,也就有人会替代它们站立在这个时代的顶端。(未完待续)
345 蓝颜归有期
正巧卢雨蝉过来见了,不禁击掌而笑道:“这可是好兆头。”
卢雨蝉欢欢喜喜地走到了桂花树旁去,蝶衣笑语道:“夫人,锦绣阁的红娘子已经将喜服拿过来让小姐试一试合不合身呢。”
卢雨蝉道自己可不是被那两只喜鹊吸引而一时间将正事给忘在了一边吗,便让蝶衣去领红娘子,自己则要和景珍一道进屋子里去找千秋。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只紫黑色的乌鸦“嘎嘎嘎”地飞过来,“扑簌簌”地落在另外一截树枝上,两只喜鹊一惊,先后飞走了。乌鸦对着千秋屋子的窗台叫了几声,拍动着翅膀,落下几根黑色的羽毛。
卢雨蝉一惊,忙上前驱赶道:“快走快走!”
景珍和蝶衣都怔愣在一旁,卢雨蝉在那里还在那里驱赶景珍忙上前帮卢雨蝉驱赶,几人手忙脚乱了一通,才将那讨厌的乌鸦赶走,卢雨蝉松了一口气,一回头却是见千秋正站在门口看着天空,那正是乌鸦刚刚飞走的方向。
卢雨蝉心中一急,道:“平安,你这么早就起来了吗,你别信这个,做不得数。”景珍和蝶衣也忙不迭地点头,想要将卢雨蝉的话给印证了。
千秋笑了笑道:“娘,你怎么一早就过来了?”说是不要让她相信,其实更为在意的还是卢雨蝉吧?千秋如此想着,她还没有如此为外物所迷惑。有的事情是好是坏早就有了定论,不需要这些东西里印证她的想法。
卢雨蝉怕千秋被那乌鸦而扰乱了情绪,拉着千秋得手进了屋子,说道:“锦绣阁的红娘子过来了,将喜服给你送来试一试合不合身。”
很快蝶衣就领着红娘子到了里头。上手端着一个大大的木质方形盘子,上用红布给盖着,先开了红布便是以大红色为底色。上面绣着斑斓的图案的喜服,金丝银线,美丽且华贵。正是适合千秋的身份的嫁衣。
卢雨蝉眼前一亮。上前将嫁衣拿过来展开来赞叹锦绣阁的手艺,道:“怪不得平安常常往你那里定制衣服呢,这针脚这颜色真是叫我看了都忍不住心动呢。”
红娘子笑道:“夫人欢喜就好,郡主可是我们的老主顾了,本来郡主的喜服是由宫中准备的,是红娘子斗胆顶了这个差事,想着要趁着郡主大婚做一些什么才是。”
卢雨蝉笑得合不拢嘴道:“要看平安喜欢才是最重要的。”化石如此说着,却是叫蝶衣给红娘子打赏。红娘子忙推辞,卢雨蝉却是坚持着给了五十两银子。景珍在一旁看着,虽然与卢雨蝉相处的时间不长。却也是知道这位夫人并不是一个出手大方的人,平日里也不管金银物事。如今红娘子一句话就给这么多赏钱,果然是宠爱女儿啊。
卢雨蝉忙叫千秋赶快穿上让她看看,千秋本还不觉得怎么样,见卢雨蝉如此热衷不忍心拂却她的好意,便将嫁衣换上了,。卢雨蝉赏钱将每一处细节都给千秋整理妥当了,又在千秋的腰身上比划了一会儿,似是还觉得腰身有些宽,同红娘子又说了好一会儿,红娘子将卢雨蝉的话都给记下了。
卢雨蝉看着千秋穿着一身大红的喜服,不禁泪水湿了眼眶,她用手绢儿擦了擦眼泪,哽咽道:“瞧我,你都还没有出家呢,光看着这一身就舍不得了。虽然也不是时常见着吧,可这女儿家嫁出去了和没有出嫁到底是不一样的。”
蝶衣道:“别说是夫人了,奴婢看着也又是心酸又是高兴呢,遥想起当年夫人和徐嬷嬷刚从晋国公府出来的时候,小姐还在夫人肚子里,而如今徐嬷嬷都已经去了,小姐也要出嫁了,真是……好长的一段路。”
卢雨蝉连连点头,表示非常赞同蝶衣的话,眼泪流得更凶了,一想起刚年跪在晋国公府的事情就忍不住心酸,这女儿身子十分弱,是好不容易从老天爷手中保下来的,她所求也不多,就希望千秋能够平平安安长大,如今不仅仅平安长大了,更是长得如此美丽又如此聪慧,从一介弃女变成了郡主,不久之后又要做王妃了。
“娘是高兴的……”卢雨蝉为着自己解释道,“不哭了,不哭了。”她以前就是惯会流泪的性子,过了这些年因为生活美满而很少哭了,可根本的性子却是没得改了。
“我的平安真好看,真好看。”卢雨蝉仔细地打量着千秋,“不过只有这耳朵像我,有些小,五官却不是随了我的,更像你爹多一些。”
她顿了顿,转而又笑道:“是像他多一些,小时候就像,人家都说儿子像娘,女儿像爹,果真是不假的。”
千秋心中主动过滤了“爹”那个字,道:“我没有爹,我就像娘你。”
卢雨蝉被千秋逗笑了,于是成了一副有哭有笑的模样,忙拍打千秋的手背,嗔怪道:“都是你,唉唉,让娘成了什么样子啊。”
景珍和蝶衣小黛几个都忍俊不禁起来,这夫人虽然是年纪不小了,性子却依旧还是可爱的,我的军阀生涯全方阅读。
“可是话说回来,他已经看不见了,又成日里疯疯傻傻的,千秋,你还恨他?”卢雨蝉叹了一口气,话语中的那个他除了司马诚再无别人。
“娘,你忘了他对你做过什么了,你还为他说什么话?”
卢雨蝉摇摇头道:“也不是我为了她说话,就是……唉,总觉得一切都是命中注定,若不是他休了我,我也不会再遇上表哥了。”
千秋心道卢雨蝉就是太过善良,什么都往好的方面想,就算是一只大灰狼也能给看成了灰太狼,道:“但是那些罪恶并不能因为这个而抵消,他只是在承担他应该受的责难而已。”
“但是娘希望你不是因为恨他而恨他,他也落到了这样的下场了,但是你不能为了他承受你孽女的罪名,别人都是不会看那些过去的。”卢雨蝉语重心长地说道。
千秋心中一震,也许卢雨蝉说的是对的,也是这个世界上的共识,世上只有父亲打孩子,哪里有孩子打父亲的?但是她不能,她从来都不是为了别人的言语而活着的,从一开始她就站在风口浪尖上。所以就算是现在,就算是司马诚已经变成了这副模样,她也不会给予多余的同情转而上演亲热的父女戏码,就算有,那也真的只是戏码而已,绝对不是真实的,因为她从心底里排斥那个父亲。
作为晋国公的司马诚千秋尚且能对于他为司马家的决断而给予肯定,但是作为一名父亲千秋只是感到厌恶与憎恨。
这问题并不适合长谈,且千秋又自己的价值观,会分辨事物的好坏,不会因为别人的一句两句话而随意改变自己的想法,于是卢雨蝉也不再计较什么,何必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来破坏她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呢?
千秋转身看见镜子中清晰的影子,那张脸因为鲜红的嫁衣的衬托而变得妩媚起来,。千秋心中不禁自嘲,就算是这样的自己,穿上了嫁衣,也是会变得风情万种的吗?
身后的几人依旧在赞叹着嫁衣的精致华美,为她能够穿上这样的嫁衣去参加一场众望所归的婚礼而感到欢喜。
之后红娘子将衣服拿过去按着卢雨蝉的要求将一些细节更加完善,婚礼便是定在了六月初六,也就只剩下三日的功夫了。
卢家与端王府忙得不可开交,拟写着婚礼的请柬,准备着婚礼的程序与菜谱,还有各式各样的琐事。
千秋在碧落斋后院的一角,躺在摇椅上,一晃一晃地看着湛蓝的天暮,风一吹,将一便放置的看了一半的书卷的给吹乱了页码,哗啦啦地作响。千秋侧首,那泛黄的纸上字迹清俊如同那个男子,本着一身临风的姿态,有折梅轻嗅的优雅,却也有那人笑容背后的狰狞与决绝,一如那字迹细微之处的异于常人的勾折。
那个时候,她是怀着一丝丝期待之意,从无暇斋宁静的楼阁书架中得到了他的手札,曾因为与他在崎岖山路上牵手而心情异样,也曾毫无顾忌地从树上直直跳下,只因为她知道那个人一定会接住他。
可是什么时候开始,她与他之间的信任有了裂痕,于是裂痕扩大,终是分崩。
“……西风烈如张 情局淡似棋。有花当共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