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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对其他女人不如法眼。他本是姬妾无数,自从与明慧公主成婚以后,便只留了生有子女的妾室,无所出者悉数打发走了。因而原本年轻时候交在一起的京中友人,也都在明慧公主的明示暗示之下疏远许多。
今次也是因着沐王爷的名义,才会在此与一些人重聚。
“明慧管你也着实紧了一些。”沐王爷却是调笑道,为司马诚劝酒,司马诚只笑笑并没有说什么,倒是让身边几个男人更起劲了,使眼色将场内一众舞姬品评了一番。
“都是官ji?”沐王爷压低声音问了问的侍者,身旁人道:“王爷请放心,都是官ji,有籍可以查的。”
沐王爷捻了胡子笑了笑,挥挥手示意,那侍者懂得沐王爷的心意,便吩咐后头的人去办事了。
康成伯酒兴正酣,眯着眼睛在一圈舞姬身上逡巡,最终却是停在了那一对勾魂的桃花眼上。他向后招了招手,便立时有侍者上前应答,康成伯道:“这一批舞姬是哪里的官ji?”
“翠微坊的。”
康成伯点了点头,道:“怎么看着都眼生的很啊?”
侍者笑了笑道:“都是年轻的,有一些是江南转过来的,江南女子多水灵,纤腰曼舞,大臣们每每宴请,也都喜欢夹杂江南女子。”
康成伯你知我知地低低一笑,道:“王爷好用心啊,这来的都是一批上乘的美人儿啊。”
侍者笑答:“这是来伺候伯爷您们的,我家王爷自然吩咐,我等底下人哪里敢不用心?”
紫纱让不少男人意乱情迷,让人忍不住想去抚摸那掩在紫纱下的滑腻肌肤,一亲芳泽。司马诚与康成伯对坐,只见着他目光不动地盯着那桃花眼的女人,实则在场诸人多是被那女人迷住了眼睛。那人的眼睛本就美丽,还用心上了妆容,眼尾一抹绯红色的眼影更是添加无限风情。
那些个舞姬本来就是用来供众人饮酒作乐之用,一曲毕却是自行走向各位官员,康成伯本打算要了那桃花眼的女人,却见那女人却是曼步走向了就近的司马诚,他目光一颤,另一具柔软滑腻的身躯已经贴了上来。
司马诚却是料不到这人是来陪伴自己的,宽大的紫纱水袖扫过司马诚的下巴,使他的下巴微痒,目光禁不住跟着她的纤巧手指转移,不过见着她取了一旁的酒壶,侧身倒酒,道:“国公爷请用。”
司马诚正要端起酒杯,却是被她抢先一步,佳人微微一笑,道:“奴家来伺候国公爷吧。”她将杯酒直接递到了司马诚的唇边,手臂上却是感受到了佳人靠上来的软肉,甜腻勾人的味道刺激着他的心神,忍不住问道:“叫什么名字?”
“奴家唤作雨铃霖。”
“哦?”司马诚眉目一挑,不曾想如此勾人的小妖精却是有如此雅致凄美之名,真是“名不副实”。佳人似是知道自己的名字会给司马诚带来一些惊讶,目光勾着司马诚道:“这个名字,不好听吗?”。
她的身体却是更贴近了他,七月本来就是燥热的天气,且如此佳人在侧,没有什么心思,那是绝技不可能的。
“司马兄?”对面的康成伯却是抬了抬酒杯示意,声音吸引了司马诚,也吸引了雨铃霖。康成伯只见着那一双眸子望过来,便令人心中也酥麻了一下,这女人真是……太勾人了。
雨霖铃微微点头,凝视着康成伯的眼睛笑道:“奴家雨铃霖,见过伯爷。”
“伯爷,您这是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吗?”。康成伯身侧的女子掩唇而笑,眼眸流转之间,目光却也是攀爬上了司马诚的面容。
康成伯赵文思虽然是个武人,却绝非三大五粗的鄙陋汉子,想来有个绝色的贤妃胞姐在前,又能闯出一番偌大军功来,便能见其一斑。
沐王爷一眼瞥见康成伯和晋国公似是都对晋国公身侧的女子有些意思,不过这欢场中多不谈论感情,若真想要了谁,不过是前后随便陪陪便是。不过这话也是他心中在想,没有说什么,只是想着明慧对司马诚的管束,作为男人也替着司马诚有些可怜,到底是皇家公主,果然有利有弊,今日便让这晋国公享受享受吧?不少字
他只低声吩咐了侍者几句,侍者便点头应下去准备一番了。
155避暑 和 156 恶趣味
“这大夏天的,能去避暑,也是一个不错的提议啊。”萤衣收拾着千秋的几件衣服,说起这个的时候,比之千秋还要欢喜。这论名额本来怎么也算不到千秋头上的,不过定慧公主关爱千秋,便叫上千秋一起了。
那避暑之地乃是城外三里之处的寒山之顶的行宫,今年太后因着说年纪大了不想去,便留在宫里头主持大局。
定慧公主觉得千秋在将军府闲着也是闲着,便邀了她一起去避暑。千秋本身不能带着太多人,便只让近身的两个丫鬟和曹谨跟着,很快收拾了东西,只等着南承郡王府的马车。
好在清晨之际还不算热,定慧公主亲自过来接人的,千秋上了马车,马车十分宽敞,可供八个人躺下来了,不过这里头只坐了定慧公主和阮胥飞两人而已,就算进来一个千秋,也不会显得拥挤。
阮胥飞本侧身一只手支着脑袋靠着,手中也拿了一把折扇,不过他那把折扇之上是太子赠的一首诗,印章盖的也是太子的私印,扇柄处打着一串儿络子,随着他打着扇子而轻轻晃动。他面前的放着一盘晶莹的葡萄,还带着水滴,见千秋进来,便指了指问要不要尝尝。
千秋对于这是不是要吐皮的东西没有多少热衷,便摇了摇头,阮胥飞只能可惜着,一首捻了一颗葡萄往嘴巴里送。
定慧公主拉着千秋坐在一边,道:“你可要好好谢谢本宫了,本宫可是替你在骑射一课上做了功夫。”
说起这个,千秋有些汗颜。
阮胥飞却是说道:“那还是我给提醒的呢,娘,你莫要将功劳都揽在了自己身上。”
定慧公主瞪了阮胥飞一眼,道:“你不过就动了动嘴皮子,提醒了我一下而已。”
阮胥飞心中却想,虽然他只是动了动嘴皮子,可她不也只是动了动嘴皮子吩咐下人去办吗?自己的娘亲,对别人都很好说话,唯一却喜欢给自己使绊子。
千秋心中好笑,还是和以前一样呢,这对母子的相处非常特别,却意外地让她觉得很不错。
“这几日一定是闲在将军府无聊得很吧?不少字”一阵静默之后,定慧公主觉得实在是无聊,便踢了一下阮胥飞,想要让他找些什么话题,阮胥飞只却是迅速转了个身子,似是早就习惯了自己娘亲的这一套,不得已,定慧公主只能自己寻找话题。
“虽然年年都有避暑这事情,我年年都乏味了,但是每年都还是对此有些期待的,总好比每天关在自己家里头好得多。”定慧公主使了个眼色让阮胥飞给她扇扇子,千秋不能装作没有看见,便过去自己给定慧公主打扇子。
好在这马车周围似是放了冰块,能给马车降温,即便不打着扇子,也不会觉得太热。
阮胥飞乐得,便换了个更为舒服的坐姿,只眯了眼睛看着千秋的侧颜,道:“千秋,是第一次去避暑吧?不少字”
“每年在江南,需要避什么暑啊,再说了,若今年不是公主和郡王相邀,也不会有这个机会。”
定慧公主道:“其实也不是什么有趣的事情,不过对于你这等第一次去寒山之顶的人来说也算是件新鲜事情吧,怎么说都是一处凉快又景致不错的地方。”
这山路是特意修护过的,但是虽然有经过修护,毕竟寒山是一处高山,等到了山腰便是马车不太好行走了。定慧公主自然不乐意走山路的,便换成了更舒服一些的轿子,定慧公主本来也让千秋坐轿子,但是千秋决定直接走上去。
见千秋这麽说,定慧公主直接打发了自己的儿子也一道跟着走上去,便让轿夫起轿走人了。阮胥飞只笑了笑也没有说什么,今日里他穿了一身月白色的连裳,袖口和领口处却是蓝色的繁复花纹,色彩并不浓艳,腰间系着一块碧绿的圆形玉佩,添了这一抹碧色,倒是显得出彩。
“好走吗?”。虽然千秋并不是柔弱的大家小姐,但是到底和阮胥飞这个自小练武的人差了一大截,要不是阮胥飞故意放慢了步子,估计已经被甩出了好远。
饶是如此,千秋面上沁出了一层薄汗,而阮胥飞却是呼吸不乱,走着山路却是如履平地,悠闲得很。
阮胥飞回头,听千秋虽然不曾说什么,不过走了些时候原本白皙的面色却是泛着红晕,呼吸也加快了许多。
千秋抬眸,只见他将原本拿在右手中的扇子换成了左手,腾出右手道:“如何?”
千秋一愣,阮胥飞却是笑笑着收了回去,道:“我知道你要强的很,区区这点山路,你定然不需要我的帮助的。”
这是在拿她寻开心啊?千秋翻了个白眼,脚下加快了步伐,然她快她更快,她始终落后在他身后三步之远。
有些……不甘心的感觉,这感觉虽然不至于生气,却像是被人耍了,自己和他在体力上根本就没得比的吧?不少字
此时一顶玄色的轿子却是出现在千秋的视野中,阮胥飞也不由地放下了脚步,道:“女眷的轿子吧。”
那轿子并不是定慧公主的,而来到这处行宫的必然是叶姓皇族中人,或者如她一般是跟着叶姓之人而来。
然阮胥飞如此一句之后却没有像是刚才那边总是走在千秋三步之前,似是突然考虑到了千秋而放慢了步子与千秋并排而行。
“你似乎牵走了我一匹马?”此刻千秋忽而想起这件事情来,原是她听到了后头有马蹄之声。
阮胥飞却像是不记得了似的,说道:“什么马?要马还不容易吗,你这碧落斋的生意如此之好,还少了这点银两?”阮胥飞揶揄道,千秋脚下却是被小石子一绊,阮胥飞眼疾手快地扶住千秋,苦笑道:“算了,看来是我太勉强你了,走到这里竟是累的顾不得看脚下的路了吗?”。
被她一说,千秋面色微红,自己居然也有这般犯糊涂的时候,走这山路还差点给摔了?不成样子啊。
然阮胥飞似是忘记了再扶了人之后应该将原本抓着千秋胳膊的手放开,却是自然而然地抓住了千秋的手向前。
千秋刚才是觉得自己太过不成样子反省了一下,一刹那之间竟是忘记了,此时自己甩开倒是显得做作起来。牵个手而已,他也是好意,没有必要学小女儿姿态扭扭捏捏吧?不少字
可是在这个时代的世人眼中,一男一女,即便千秋自己认为还是一个小孩子的年龄,也已经不小了。男女七岁不同席,她十二岁了,连定慧公主都直言问她月事来了没有,又或者心中属意谁,是将她当做一个女人看待了吧?不少字
千秋抬头,只见阮胥飞却是笑着说起了前几日东宫的一件趣事,千秋只觉得他牵着她的那只手,指腹微微有些粗糙,想必是常年习武而磨骑起来的茧子,但是这样的触感,并不让人讨厌。
两旁绿树成荫,林间鸟声哑吒,野花恃骄,越是往上走,气温越低。
“那晚,你们说了些什么?”千秋正走神之际,阮胥飞却是如此问了一句。
没头没脑这么说了一句,千秋讶异道:“你说谁?”
“还能有谁,那晚不是叶惜京送你回去的吗?”。
“哦哦,没有,因为一些事情没有送成。”
阮胥飞“啊”了一句,松开了千秋的手,千秋一愣,只听着阮胥飞却是朝着一个方向抬了抬下巴道:“快到了,看见那处行宫没有?”
千秋抬头,山顶处巍峨的行宫露出它的轮廓,山风吹来,竟是透着一些寒意。千秋本是走热的人,突然停下来被封一吹,不禁哆嗦了一下。
原本在两人之后的马蹄声越来越近,走到了近处却是见着以为身穿鸦青色连裳的俊朗男子骑马而来,身后跟着的是羽林军的人。
阮胥飞上前见礼,道:“胥飞见过二皇子。”
来人正是二皇子叶旭,千秋刚才便是跟着阮胥飞身后福身。这山路骑马的速度不能快,二皇子停下来也就容易得很,道:“胥飞啊,怎么着这么有闲情逸致走上来的?”
他的目光一瞥,并未看清楚千秋容貌,笑笑道:“不是玉琼妹妹?你这是带着谁呢,回头保不准玉琼妹妹不高兴。”
阮胥飞笑道:“二皇子说笑了。”
二皇子向后挥了挥手,示意后头跟着的羽林军慢性,便从马上翻下身来,将马匹交给了别人,道:“今次太子却是跟着皇祖母一道留在宫中了,今年避暑少了他,总觉得我们是长大了呢。”
“二皇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