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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这样,那就好,好好处理京城的灾情,免得有心人士造谣生事,该知道,现在正是多事之秋!”太后叹气,一脸愁容,这么多年了,他们还是不肯息事宁人。
“母后,儿臣有一事请教!”想到韩贵妃的事情,轩辕凛开口询问。
“何事?”太后眉心不自觉地拧起,诧异地问。居然还有事情向她请教?
“母后可知,韩贵妃当年的事情?”轩辕凛视线落在太后的身上,直白地问道。当年之事,父皇,母后,韩贵妃,还有朱丞相,韩家等人。这些人知道外,别人应该是无从得知。而母后和父皇关系密切,父皇一定将所有的事情告知。
“母后,难道当年,真的冤枉了韩贵妃,才让寒玉彻一再地想要为母报仇?”轩辕凛不解,如果不是这样,寒玉彻为何有那样深深的恨意呢?
而韩贵妃,究竟是怎么死的?
“凛儿,难道你要连你父皇母后都要怀疑?”太后脸色一沉,不是因为韩贵妃,而是因为,他们自始至终都执迷不悔,每每谈论此事,不得不让人怒意顿生。
“儿臣并非这样的意思,儿臣只是想要知道事情真相,如果没有冤枉,那么寒玉彻就是乱臣贼子!”轩辕凛冷冷地说着,如果没有冤情,他就没有必要手下留情了!
太后忽然一怔,她的儿子,何时对他们有这样深的愤怒,这一次出巡,到底遇到了何事?
只是,韩门一家,却不是说除掉就除掉。寒玉彻和轩辕况都是名正言顺的先帝之子,倘若事情传了出去,只会……
“凛儿,你不是向来对他们都只眼开只眼闭,为何这次想到了要砍草除根?”太后没有正面回答,反而侧面询问轩辕凛。虽然这样有一个帝王的风范,毕竟要是清除党羽,对轩辕王朝的稳定,未必不是好事。更何况,这段时间发生如此多的事情。
“母后该知道,这么多年来,儿臣是听从父皇遗言,同时想着他们毕竟是儿臣的手足,才处处忍让,可是,儿臣不能这样明明没有亏欠他们,却还要忍让,一而再地让他们做出祸国殃民之事!”轩辕凛愤愤地道,轻淡的声音,却掩饰不住其中嗜人的锋芒。
太后不由地心生一惊,难道凛儿已经意识到自己皇位的危险,想要真的砍草除根?
“你跟母后过来!”叹了叹气,或者,她不能瞒着下去,毕竟他已经是一国之君,轩辕王朝的统治者,对轩辕王朝种种前因后果,也是该知道的。
轩辕凛诧异,但是也随着太后走进内堂。
屏退所有的人,两人独自留在寝宫之中。太后步到床沿,轻轻拉了一下床帏上的龙凤玉佩,顿时,前面床榻上分开,出现一道小道。轩辕凛大惊,没想到慈安宫内竟然是有密道的!
太后没有说话,继续走了下去,而轩辕凛立刻跟上,紧跟其后。
穿过一片漆黑的小路,没有灯光,轩辕凛只能听着声音而辨别路的方向,跟在太后的身后。
走了大概一刻钟,太后忽然打亮了旁边的灯,顿时,一室的光明,让轩辕凛顿感不大适应。只是,眼前的一切,却让他更为的吃惊。
“母后,这……”轩辕凛看着被锁在床上的人,依稀中,他还能辨认,此人就是寒玉彻的母妃,韩贵妃!
可是,这感到环境变化的不适应感,那还会动的韩贵妃,分明是活生生的一个人!
“别急!”太后淡淡地打断轩辕凛的话,步到韩贵妃的跟前,无奈地看了她一眼。适时,韩贵妃也睁开眼眸,眼底有着淡淡的嘲笑,淡淡的不屑。
“原来是太后娘娘!”轻轻的声音,却像是讥讽一般。斜睨了一眼,没有任何感情,瞬间便垂下,不予理会。
太后脸色没变,目光如常地看着她,“你可知道,彻儿已经造反,皇上已经下令,清剿!”
太后朝着韩贵妃说着,凤眸盯着那张轻淡苍白的脸,眼底划过的是无奈。
“已经二十年了,难道你还没有放弃?”有时候,权利真的能让人陷入疯狂。二十年来的执著,二十年来不断地筹谋,即使到头来是一场空,还是这样不放弃,代代传承下去,这样的斗争,何时才能完结呢?
“不管是多少年,只要没有成功,你们都别想有安乐的日子过!”韩贵妃咧开嘴轻笑出声,眼底是深深的执拗,望着太后的眼底有着怨恨和不甘。“既然现在彻儿已经行动,放心吧,很快,被锁在这里的女人,就会是你。不过,你可以放心,我到时候会给你一个更大的地牢,更华丽的锁链,让你尝尝这里的滋味!”像是癫狂一般,韩贵妃陷进了迷离,恍惚地说着。
太后背过脸,沉沉地呼了一口气。“你以为,现在还是五年前?五年前你们没有成功,以后也不会成功!放心,你想着的那一天不会实现,因为本宫死前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不会留你在人世!这是先帝的遗愿,本宫会做到。但是却绝对不会让你这祸害百姓的人留在世上!”太后面容冷漠,眼底却坚定无比,好像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哈哈哈!先帝遗愿!说的真是冠冕堂皇!”韩贵妃仰头大笑着,笑声在整个房间中回荡着,像是阵阵冷风,刺进人的心底。
“太后娘娘要杀要剐,出手便是,但是你最好记住,千万不要落在我的手上!”韩贵妃的声音徒然一变,变得狰狞无比。
“到现在,你还以为你有机会吗?”太后忽然大怒,转身冷厉地看着韩贵妃。
“你以为你们韩家人所作所为都是冤枉你?先帝乃念幼儿无辜,将此事掩盖,但是你作为母亲的,却硬生生地加诸痛苦给自己的亲生儿子,你何其残忍!”太后双眸直盯着韩贵妃,厉声斥责,在看到韩贵妃微变的神色之时,继续又道,“你以为,先帝不知道你和你长兄那些苟且之事,在你未进宫之时就已经开始?你以为先帝不知道你所做所为,本就是想要利用先帝,倘若说是我们利用你们韩家的人,抚心自问,你们所作所为,有多干净!”
太后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听得韩贵妃脸色巨白,而轩辕凛也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母后,当年的那些宫闱隐事,到底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难道说寒玉彻也是受害之人,被自己亲生母亲利用,何其的残忍!
韩贵妃瞪大着美目,原本苍白的脸色,有惨白了几分。张着嘴唇,本欲说话,却发不出声音。
“如若这件事让彻儿知道,你觉得你所做所为,他会怎么看!你以为你那些计划,还想成功?”太后不明,为什么有人可以为了一切,连自己十月怀胎的孩子,都能利用。让自己的孩子,每日陷在深深的仇恨之中,终日不得解脱。
轩辕凛看着这一幕,从太后的话中,依稀知道当年的事情,也知道了,大概是寒玉彻以为自己的母亲是被他们所害,所以执意要夺回皇位,为母报仇!
可是,如若最后,真到了知道真相的那一刻,他会怎样?轩辕凛浑身一个激灵,任是对寒玉彻没有好感,但到了这里,对他只能是同情。
万般算计最后,却只是一场空。而且,还是自己一直尊敬的亲生母亲所算计。
“哼!你以为,你们所说的话,彻儿会相信吗?如果你们的话这么有用,为什么这么久,彻儿还是无动于衷!我就在这拭目以待,看看到时候,谁才是赢家!只要我一天没死,就有成功的一天!”韩贵妃恢复冷静,嘴角邪邪勾起,恶毒地看着太后和轩辕凛。
太后双肩垂下,无奈地转身,本想如果他们能放弃,将龙骨归还,同时永远不会轩辕王朝,他们可以放过他们母子,看来,这只是枉然。一辈子醉生梦死于权力的人,不到死的那一刻,怎么可能放弃呢!
回到寝宫之中,太后无力地坐倒在床沿上,挨在床架上,闭目喘息着。每一次去见那个女人,都只是无功而返。到底人的执念到底有多深?
“母后……”轩辕凛担心地喊了一声,眉心紧柠,透着浓浓的担忧。
没想到,事情最后的真相竟会是如此,当年延续而来的恩怨,真不知道何时才能完结!
“想你现在也已经知道,当年你父皇还是太子的时候,韩家的长子位列右相,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是最后,却狼子野心,想要夺得轩辕家的天下,密谋一切的计划,韩贵妃,就是个开始!”像是回忆一般,太后幽幽地道。
“当年韩贵妃和韩丞相早有关系,两人商量为了夺得天下,将韩贵妃送到当年已是太子的你的父皇身边,为的就是让当时的韩贵妃腹中胎儿名正言顺地成为长子!当时先帝膝下无儿,子嗣问题成了当时最为为难的问题,恰逢右相有这样的计划,先帝就顺水推舟,最后,苦了的就是尚未出世的彻儿!”的确,那场权谋之中,最为无辜的,就是不知人事的孩子,偏偏,事实就是这样的残酷。
“最后先帝登基,第一件事就是准备着如何除掉韩相,将只手遮天的韩家一族拉下。可是当时韩家势力太大,这一计划,足足拖了十年才得以实现。可是没有料到,随即而来,又有太多的隐患,毕竟彻儿和况儿名义上都是先帝的孩子!”
轩辕凛低着头,霎时间不知道作何决定。
“好了,事情大概始末就是如此,就是不知道韩贵妃和彻儿说了些什么,误导了他。如今韩家其实还有很多旧部隐藏着,万事都得小心!”太后摆摆手,这些事情,她也不想管了,就顺其自然吧。
轩辕凛沉默了一会,见太后没有再谈下去的意思,只好福了福身,转身大步离去。
御龙殿中,轩辕凛坐在案桌旁,整理着连日来的奏折,堆成小山丘一般的奏折,几乎都是在询问灾情处理,还有就是叛党之事如何。
处理完一摞奏折,轩辕凛放下笔,倒靠在椅背上,疲惫地揉了揉眉心,长叹一声。
“皇上,已经夜深了,不如先去休息!”安德走了上来,轻声地说着。皇上连日操劳,现在已经很晚,这样下去,就是是铁人,也受不了的。
不过,事情的确比他们想象的还要严重,今日皇上从慈安宫出来之后就一直眉头紧柠,好像发生了大事一般。不知皇上在太后那里知道了什么,总之事情不容乐观。
“安德,查到什么消息了吗?”轩辕凛没有回答,反而反问起来安德。已经这么多天了,但是还是毫无音讯,好像人消失了一般,一点踪迹都没有。
不过,对方是寒玉彻,就算是在眼皮底下,也能轻易地逃走的人,他们要找到人,谈何容易呢!
“属下无用,还没有皇后娘娘和彻王的消息。但是今日来有消息传来,有人看到轩辕况等人,好像还与人交手!”安德细细地将消息告诉轩辕凛,说出其中不对头的地方。
按道理他们三人都是有兵马在手,但是却好像被人伏击一样,对方什么来头,居然连他们也敢动。
“继续去找,但是莫要惊动他们,只需找人跟着!”轩辕凛眸子半眯起来,看来,他们内里发生内乱,那么,什么事情让寒玉彻动怒了呢?心隐隐地不安,一天没有找到人,他就无法放心下来。
但愿,事情不要继续往不好的方向发展。
安德应了一声,低头不再说话,余光不时飘向轩辕凛,似乎想要从他的脸色上发现端倪。
良久之后,轩辕凛才端坐起来,如鹰般犀利的眸子射向安德,“给朕传令下去,韩贵妃不贞不洁,其子叛党逆某,于十天后挫骨扬灰!”
冷冷的一句话,让安德浑身一个激灵,挫骨扬灰?当年的韩贵妃不是已经死了吗?现在居然要拿她的尸体出来焚烧?这样……
“这个消息,一定要传到,动用明月楼的人手,务必要让寒玉彻知道!”
漆黑的夜空,浓稠得让人感觉到诡异,一道凄厉的声响划破夜空,让人顿觉心寒。
别院中,朱蓝蓝被几个婢女按住手脚,额上插满金针,任是她如何反抗,也没有用。钻心的痛蔓延至全身,直冲她的脑门,满头的汗水早已浸湿衣衫,一缕缕的发丝交缠着,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叫喊声仿佛是力竭了一般,只能发出无力的申银。
寒玉彻坐在远处,手拿着一杯茶,却只是看着,没有发现,桌面上滴落点点的茶水。终于好了吗?还是已经没有力气继续喊下去。这样的呼喊已经一天一夜了,任是体力再好,也坚持不住。
背对着房内的寒玉彻,仿佛能看到两道好像想将他射穿两个洞一般的眼神,不解,怨恨,愤怒,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不敢,不敢转过身去,怕若是对上那双眸子,他会心软,更会心疼。他没有想过,蛊虫在她的身上反噬如此之大,居然一天一夜,仍旧没能完成。
“怎么样,查出病因没有?”放下杯子,余光看向来到身旁的人,寒玉彻冷声地问。
负责医治的大夫顿了顿,腰板弯着,额上渗出一滴冷汗,暗忖着如何回答。他不是检查不出,而死这位姑娘身上的蛊虫实在诡异,让他也摸不着头脑。
“回少主,这位姑娘的毒不是国内所出现过的,所以小的并未能一时查出是何原因,同时也不能根治……”哐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