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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能做什么,说什么,那只能容她残忍的忘却忽略,这一世,她的心不在这里,给不了她歉疚的人想要的东西,那就让她自私的好好度过这一世,下一世,她再去还清该还的。
公玉愣愣的看着淡定依旧的云芷,也没有说什么,径自领着他向目的地走去,也不知道下面要面临些什么。
并没有走多长的路,便已经到了御花园的境地,已然是深秋凉爽了,御花园中却还是独有的春色迷人,花香鸟蝶飞,将雍容华丽的景致装扮到了极致,只是,景色虽怡人,却不能怡心。
突然,拐角花树间传来几声熟悉的声音,让正走路的云芷立刻顿住了脚步,这个声音,她当然知道,心中狂喜间却有不小的疑惑,渊为何会发出这种嬉笑之声?
疾步转弯越过花树丛,这才在空旷的地界看到了心中牵牵念念的那个人,渊他没事,他就站在前面,没有丝毫受伤不治的样子,心中狂喜到了一时不知如何接受的地步,原以为会看到怎样的渊,设想了无数种可能,却没想到渊是如此完好的站在自己眼前。
再也不能抑制心中喜悦的心情,云芷快步跑过去紧紧的抱住了正在嬉笑玩闹中的万俟渊,再也没有淡定冷静可言,“渊,太好了,你没事,太好了,你都要吓死我了!”
“你是,谁啊?咳咳,你抱得我都,喘不过气来了。”闷在耳边的声音响起,云芷心中一凉,停下了激动中的动作,这明明就是渊的声音,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猛的撤开渊的怀抱,两眼急切的盯着他,“渊,你怎么会不认识我?我是芷儿啊!”
这样的话说出来是多么的害怕,还记得在魔境的梦魇中,她就是碰到了这样的状况,说出了这样的话语,难道梦魇中所发生的一切都会是真的吗?
还是一头雾水的万俟渊在云芷的两眼的逼视下,有些微的退缩,却还是乖乖的将她仔仔细细都观察了一遍,只除了那两善闪亮的两眼中,淡蓝色深幽的光芒吸引了片刻他的注意力,神色又回归于呆滞迷茫,郑重的摇了摇头,像是摇头所用的力大小会让别人相信他所说的话是多么正确的!
不再看神色已濒临破碎的云芷,万俟渊转过头向一旁站着的赫连玉儿求助,语气如同孩童般在求助自己的家长,“玉儿,她是谁啊,为什么要冲上来抱住我?”
在场的有邙朗、赫连玉儿和万俟颖,几人面上都有难言苦涩,没想到万俟渊竟然连云芷都不认识了。这样云芷该是要多伤心!
“渊你不认识云芷了吗?她是你的娘子啊,你应该要认识的!”
赫连玉儿有些不敢相信,像是说教似的郑重,让神色本就迷茫的万俟渊更加迷惑,因为玉儿说是该认识的,那就是认识的了,可是,他就是不认识啊!
在场的几人看着云芷受伤的神情,全都想上前一掌将痴傻如此的万俟渊给拍性过来,心急的不行,这样的状况真的是太磨人了!
“你跟我走!”在所有人都在担心云芷的心情该是如何恶劣时,只见云芷硬着一张冷脸,一声不吭的上前拉住万俟渊就要走,不知道她要做些什么。
赫连玉儿正想说清楚,解释些什么,却见万俟渊被云芷拉走了,急切的想要追上去,却被丘丽邙朗拦住了去路。
“你挡着我做什么,我还有话没说啊!”赫连玉儿面色有些急切,自从万俟渊醒来见到的第一个人是她之后,就对她的话深信不疑,她要赶紧给说清楚了,好不让云芷被渊遗忘啊!
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丘丽邙朗的声音里有些敌意,“他们夫妻二人有话要说,你不用去!”
淡淡的回转过头,赫连玉儿这才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想说自己要死皮赖脸的乘虚而入,博得万俟渊的喜欢吗?没想到在他看来,自己是这样一个卑鄙龌龊的小人!心中怒火腾腾,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发泄,只是用两只会说话的眼睛直直的怒视着丘丽邙朗,像是在痛斥着什么。
忽然,她悠然一笑,带着点点的蔑视,“是,我是想要靖王妃之位,可那又怎样!起码我都是在认认真真的争取,而不会像你,只知道闷在旁边做缩头乌龟,不敢面对一切,你敢到她面前说出自己的真心吗?哼,你现在又是以什么姿态在拦我!我告诉你,我还没你想得那么不堪!”
赫连玉儿发火之后,猛的掉头就走,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发这么大的火,她从小受到最严格的宫廷教育,即使是生气也不会这样明显的发出心中的怒火,她竟然会被这样一个闷棍气的失控了!
被骂的丘丽邙朗等到面前的人走了,还没有反应过来,手依然保持着拦截的姿势,忘记了放下。心中却在思虑着刚才赫连玉儿说的每一句话,没想到她将一切都看在了眼里,更没想到她会当着自己的面说出来。
他确实不敢表达心中对云芷的喜欢感觉,他怕给不了云芷想要的,更怕被云芷拒绝,连待在她身边守护她的机会都不给,一直下来,就觉得只是这样安静的待在她的身边,留意着、满足着她的一切,也是一种幸福,却从没正视过,这是一种懦弱。
他没有像赫连玉儿一样勇敢的表达自己的想法情谊,他没有大胆认真的去面对自己的心,所以他失去了所有的机会,现在他的心意也只能给云芷增添负担而已,所以他能做的却还是只能默默的守护。
云芷一直拖着万俟渊来到无人打扰的空旷之地,才停下了脚步,停下之后才发现,这里却正是当日第一次来皇宫设宴的地方,也是他们第一次撞击火花的地方。
“你带我来这里干嘛!”万俟渊甩开紧拽着他手的云芷,不满的纠结了俊脸,对面前这个女人的莫名举动有些生气。
云芷微低着头深深吸了一口气,接着猛地抬起头来,恶狠狠的攒住他的衣领,“你装什么装!装的好玩吗?装傻于你已经过时了!不要再挑战我的忍耐性,动不动就要死不活考验我的抗击力,现在还装傻不认识我!你到底要我怎样,你是想要我早点去投胎还丘丽苍擎的人情去吗?!”
万俟渊被云芷突然的强势给吓的咽了咽口水,脸上呆滞迷茫的害怕神情真实昭然。
过了好久,万俟渊才愣愣的开口,声音弱下去好多,“玉儿说你是我娘子,可嬷嬷说过做娘子的不可以太凶悍,如果你太凶的话,我是可以休了你的。”
松下激愤的表情,云芷哼声嘲讽笑了笑,转而又逼近迫问:“连这些话都记得说,还敢说自己是傻了?!你要再敢在我面前装傻充愣,小心我做出什么让你后悔的事情!”
明明就记得以前装傻事所有的气她的话,却还再次拿出来充愣耍弄她,她猜不透渊到底要做什么!
“我,我没有说过啊,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就说出来了,你不要打我,我,我不休你就是了嘛!”被云芷怒火腾腾的样子给吓住了,眼中掩饰不住的害怕慌张,像是小孩子遇到了坏人的无助神情,怕她把自己给吃了似的。
云芷紧紧的盯着对面的双眼,在他无措的神情中心越来越低靡,这样彷徨稚嫩的表情,真实无比的显现在自己眼前,就算再装傻时他都不曾表现出这样真实稚嫩的神情,她开始不确定,不确定面前的男人到底是不是在装傻。
“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不认识我,不爱我。”已经稍稍松开了攥着他衣领的手,淡淡的开口命令,像是在做最后的斗争。
不知怎么的,看到对面人眼中的冰蓝色的忧伤,他心中便有莫名的不舍,楚楚的纠结,形容不出来的感觉,只觉得这种感觉很不舒服,怎么也驱赶不掉。
急急的皱着浓眉,却还是认真的回答了对方的话,“我,是不认识你,我不爱,唔,爱是什么?”
所有的坚持坚信在他纯净无邪的目光中尽数破碎,人的眼睛是不会骗人的,云芷一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再没有力量与他争辩些什么,松开手中的衣领,无力的瘫软下身子。
为什么会这样,渊变为什么变成了这样,像是缺少了什么似的,形容不出来的诡异感觉。这样的渊令她很害怕,就像随时都会消失一样,他的眼睛里已经完全失去了自己的存在,这样陌生的感觉让她惶然无力。她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又该怎么做才能将一切都尽数挽回。
呆呆的看着对面的女子面上突然变得失落伤心,眼睛里有几颗很大的泪珠滚落下来,眼睛却是睁得老大,却更是将晶莹的含泪眼眶撑的像是两颗晶莹无比的大泪珠,永远也流不完似的,让他看着就莫名痛心,不知为何他就想上前安慰她,起码告诉她,让她不要这样伤心的哭。
“娘子。”万俟渊上前几步,软软的呼叫声让云芷涣散的目光又稍稍聚拢,带着些微期待的目光看着他。
只是,万俟渊脸上只有懦懦痴痴的同情神色,像是想要安慰她,“既然你是我娘子,那我现在就认识你了啊,你不要哭了,好不好?”
云芷没有说什么,而是整个瘫软的蹲下了身子,将头整个闷在两腿之间,像是短时间的避开世界,理清自己的思绪情感。
“渊,你先离开下,我没事。”闷闷的声音从她淡薄的身子中传出,她想要一个人静一静。
万俟渊又不放心的看了云芷两眼,最终还是乖乖的走远了。
空旷的石阶上,只余云芷如同石头一样蹲在那里,裸露在外的双肩时不时的微微颤抖,像是那单薄的身子承载了千斤重的力量,要将她压的喘不过气来。
不知过了多久,云芷感到肩膀上落下了一个宽厚的手掌,像是在给予她足够的力量鼓励,尽力抬起头来,闭的时间有些长的眼睛有些迷茫的看向来人。
却见是万俟烬,淡然的站在她的身边,一脸怜惜的俯身看着自己,“渊还在,总会好的。”
他淡淡的安慰,全身上下那种寡淡的稳重的气息令人有一种镇定安心的作用,对啊,渊还好好的,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只要人还在这,这些总会有办法解决的。像是突然找到的力量,云芷踉跄着站起身来,长时间的蹲着令她双腿失去知觉的麻木。
她刚才浑浑噩噩想了很多,她知道自己不该这样脆弱,而之前她做什么都果敢决绝,那是因为她知道身后总会有渊在不远处看着她,帮她收拾烂摊子,做她最坚实的后盾。而现在,既然依靠暂时消失了,那她就做一次渊的依靠,不管现在他变成什么样了,她终究会找到办法,解决现在的一切问题。而孩子的到来,那是上天给他们加油打气吧,有新生命就有好的开端,云芷面上渐渐浮上明媚的笑容,来自母性的光辉,亮丽夺目的让人睁不开眼。
看着云芷面上的情绪转变,看的出来她已经调整好了心态,准备勇敢的面对现状。
心下稍稍松了一口气,谁又知道在看到一群人或伤或亡或痴傻回到宫中的时候,他看着心里是有多急多怕!他不知道这几个月他们在战场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甚至开始怀疑同意渊出征,引骗云芷去探军营到底是对是错,若是没有他的这番决定,会不会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可现实总归是现实,他们改变不了也不可逆转,现在可做的只有想办法让渊变回来,只是貌似很困难的样子。
云芷已经完全平复了内心的情绪,两眼定定的瞥向旁边顾自发呆的万俟烬,无语的捅了他一下,“喂,你是来安慰人的吗!怎么倒是自己苦着脸思考起来了!”
被戳的万俟烬猛然回神,看着眼前已然恢复过来的云芷,扯开沉重的面色笑了笑,他的脸上还是病弱接近透明的苍白,也只有笑起来的时候会给脸上增添一点颜色。
“终于缓过来了?这可真不像你,云芷。怎么这样爱哭了!”万俟渊笑着打趣,像是想要缓解气氛。
吸了吸鼻子,云芷反驳的理所当然,“那肯定是孩子的缘故,是他在哭,我哪会有那么多的眼泪流不掉!”
“咳咳,我已经没事了。”很快发现用孩子当借口确实有些滑稽,云芷迅速切换话题,“你身体怎么样了,我让墨刑给你带的药吃了吗?不用太感激我,我已经找到解决你病痛的办法了,只要按照我的步骤来,我保证你身强体壮,男女通吃!”
正要被她始终惦记着自己的毒病感动,却被她的下半句话弄的面色纠结,万俟烬嘴角狠狠抽搐了多下才定下来,“不管怎样,还是要谢谢你,为万俟的百姓谢谢你。”
他并不在意自己的生死,反正他已经在生死的边缘徘徊了十年的时间了,只是现在的万俟还需要他,渊现在也变成这般,所以他还不能有事。
“说那么严重干嘛,也不是很难的事情!”云芷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道。“我要去向公玉了解情况,你去不去?”
“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