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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现在人也没到齐,裴晴也不赶着到裴将军身边,便提了裙角在方夙银身边坐下,陪着他聊天。
说来,两个人不过一日没见面,说的话却仍是多的可以堆起来。按理说,他们之前天天在一块儿,该说的早就说完了,却不知道怎的现在还有这么多话可讲。
两个人坐了一会儿,人都差不多到齐了。听说皇上已经到了门外,裴晴忙站起身,拍了拍有些微皱的裙子,和方夙银暂别后,便匆匆到了裴将军身边。
新皇带着皇后从外进来,一通客套的君臣之礼之后,帝后二人便和裴将军坐在了一桌。方夙银是王爷身份,自然也在这一桌,而裴晴则和其他官家小姐们坐在一桌。
这一顿饭吃的还算热闹,因为裴家没有儿子,所以裴将军一桌一桌的敬着酒的时候,是裴晴陪在一旁。裴晴虽是女子,但性情爽直,酒量也还不错。加上裴将军担心女儿待地将她喝的酒换成了果酒所,以这一路下来一点儿醉意都没有。
因为裴晴是女子,所以大家都知道她喝的是果酒,却也没有什么异议,还是该喝的喝,该笑的笑,该说的说。
到其中一桌的时候,裴晴笑着的嘴角微微一顿,下意识地扭头看了看方夙银他们所在的那一桌,见他们正在喝酒聊天,没有看过来,便好似松了口气,礼貌的随着裴将军向各位敬酒。
这一桌敬完,又过了两桌,裴晴便端着酒杯,笑嘻嘻地跟在裴将军身后到了夙银这一桌。
朝方夙银眨了眨眼,裴晴先随着裴将军敬了新皇及其他人,而后她忽然举着酒杯,朝方夙银唤了声,“闲王殿下。”
在没有人的时候,裴晴虽然向来是叫的闲王,心情特别不好的时候才会叫他的名字。然而,在外人面前的时候,该注意尊卑她还是会注意的。
方夙银本来就看着裴晴,见她忽然点到自己,便笑着应了一声。
裴晴冲方夙银笑了一笑,转身叫来一个丫鬟指了指自己的杯子,又指了指方夙银面前的酒杯,笑着说到,“将我杯里的酒,换成和闲王殿下杯里的一样。”
那丫鬟愣了愣,下意识看向裴将军,见自家老爷只是笑着没有阻止,便点了点头,转身提来酒壶给裴晴满上。
看着这一番动作,方夙银似乎猜到了什么,不由得笑道,“怎么?要和我拼酒?”
闻言,裴晴咯咯笑了声,说到,“晴儿只是想敬殿下。换酒不过表示诚意。”
说话间,酒已经倒上。裴晴举着杯子,对方夙银说到,“晴儿的第一杯酒,谢殿下之前替晴儿挡酒。”
见裴晴这般理由,方夙银自然不拒绝,笑着站起身来,朝她举了举杯,仰头饮下。
一杯落尽肚里,裴晴又让人倒上一杯,继续道,“这第二杯酒,晴儿敬殿下这些日子以来的照顾。”
听到这个敬酒的理由,方夙银不由得想起这些日子的事,眼底染上一抹温柔的笑意,便也不拒绝,和裴晴同时喝完。
“第三杯酒。”裴晴顿了顿,也不知道是不是连喝了两杯,有些上脸,白暂的脸颊上开始露出些微粉色。
因为这一桌的动静,其他几桌的客人都抬头看向这边。见裴晴只好好敬方夙银一个人,便不由得都露出颇有兴味的神色。
想起之前宫中设宴的时候,一贯少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方夙银就替第一次见面的裴晴挡了酒。之后,又听闻裴晴随着方夙银去了漓城,一去就是好些日子,这回来的时候也是一起。不由得都暗自猜测两个人之间是不是有些什么。
“看来,这裴将军的女儿怕是要成为闲王妃了。”
有人低声嘀咕,没有发现身边隔一个人的位置,有人的脸色隐隐灰败。
而裴晴自然没有听到众人的议论,之前虽然喝的是果酒,却也是酒,又加上方才两杯喝的急,饶是有些酒量,眼神也开始没有那么清朗了。
看着那清透的酒液注入酒杯,裴晴微微眯起眼,握着酒杯的手紧了一紧,声音便从口中悠悠飘了出来,“晴儿有些话想和闲王殿下说。”
见之前还笑嘻嘻的裴晴忽然认真起来,方夙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隐隐有了不对的感觉,下意识想要岔过话题,就听见裴晴清脆的声音当着众人的面,对他说到,“闲王殿下,晴儿喜欢你。”
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而裴晴这句话落后,满场安静。
只是,这片刻的安静还没有维持多久,就听见“噼啦”一声,似是有人摔碎了什么。
停留在方夙银两人身上的目光瞬间便投向了声源所在。只见一个杏色衣裳的女子垂着眸子,脚边一摊碎片。
“抱歉。”她轻轻开了口,声音低到听不见。
倒是她旁边的年轻男子眼神间掠过一丝暗色,却马上换做笑颜,抬手勾过身边的女子,冲其他人说到,“对不起了,内人手滑,摔坏了酒杯。”
见状,裴将军笑了笑,道,“无碍。没有伤到邵夫人的手就好。”说着,他侧身叫来一个丫鬟,嘱咐她去重新取个杯子过来。
其余的人见只是一个意外,便很快挪回了视线,再度看向站着的那两人。
可方夙银的目光却仍是停留在那个打碎杯子的女子身上,眉宇间掠过一丝异色,而后微微皱起,眸中多了一丝明灭的幽深,整个人仿佛怔在那里。
那个摔碎杯子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随着以邵斌新娶的夫人的名义,跟着他出席这场宴会的玉清。
他记得昨天新皇有和他说过,自己离开漓城后,邵斌替玉清赎了身。而刚刚邵斌对其他人称呼的也是,内人。
虽然新皇早便通知过他,可他却没料到两人相见的这么猝不及防。
还是在裴晴当着众人的面,说喜欢他的时候。
方夙银的心情很是复杂,目先也半天不知道收回来。本是等着他回答裴晴的话的众人见方夙银一直看着玉清,慢慢地也体会出一丝别样的意思。
更有甚者,看了看方夙银,又看了看被邵斌抱在怀里,死死低着头的玉清,低低说了句,“邵家夫人似乎有些眼熟。好像之前在宫中宴会上见过。”
一个发现不对,就有更多的人在记忆中搜索。有个记性好的官员轻呼一声,道,“那位邵夫人,不就是去年宴会上弹琴弹的极好的女子么?好似叫……玉清来着。”
此话一落,又有人接过话头,“玉清?不是当时被皇上赐给了闲王殿下吗?”
那些陈旧的过往就在众人绞尽脑汁的回忆中一一浮出水面。本只是裴晴和方夙银二人之间的答应不答应的问题,因为这一插曲,而牵扯出几个人之间的感情纠葛。
听见旁边窃窃私语,方夙银这才仿佛回过神来般收回视线,僵涩的目光却看见面前仍是端着杯子,和他一般神情僵涩的裴晴。
他恍然反应过来,刚刚只注意玉清,忘了裴晴一直等着他回答。
“闲王殿下,不好意思。晴儿一定是之前喝太多了,现下有些醉了。”看不过去裴晴的倔强,裴将军冲方夙银笑笑,起身去拉裴晴。
裴晴却推开裴将军,身体晃了晃,站在原地坚定地说,“晴儿没醉。”
裴将军有些尴尬,倒是皇后瞧出了端倪,又被新皇暗示了一下,便站起身来,缓缓走到裴晴身边,抬手扶着她说,“裴小姐既然喜欢闲王,干脆和我们坐一块儿好了。就在本宫和闲王中间加个位置吧。”
皇后亲自来拉她,裴晴自然不会再拒绝,只能垂下眼眸跟着皇后走到她身边。马上有丫鬟加了凳子在皇后身边。
裴晴在凳子上坐下,刚刚的勇气似乎一下子消散了,她只顾低着头,却不再看另一边的方夙银一眼。
见状,裴将军松了口气,仍是笑着叫大家各自喝酒吃菜,不用在意。其余人虽心里八卦的很,但见主人家如此,便也呵呵笑着随着众人一起打着哈哈。
陆 归宿卷 共与谁人老 第十九章 旧情(上)
因为这么个插曲,大家似乎都吃的心不在焉,说话声也不如之前大,气氛有些奇怪。
玉清见方夙银收回了视线,在原处坐下,而裴晴也在他身边落了座。玉清低着头,心头有些酸涩,只是这酸涩还不待散去,圈在腰间的手就狠狠把她一掐,只掐的她一口咬在唇上。
“怎么?难过了,心疼了?”邵斌微微松开掐在她身上的手,人却靠过去一些,在她耳边轻轻说着,语气却带着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玉清低垂着脸,声音很轻,“玉清没有。”
“没有么?”邵斌侧过头,嘴唇摩挲在她耳边,一字一句道,“现在看着闲王有了新欢,心里难受了,后悔了是吧。”
玉清咬着唇,没有说话。
邵斌轻笑了一声,忽然站起身来,将身旁的玉清也拉了起来,转头对同桌的官员笑道,“内人有些气闷,我陪她出去走走,诸位慢慢吃。”
那些人见玉清靠在邵斌怀中,长发半垂,看似柔弱羞涩。虽然知道他们突然离席,应该和方夙银和裴晴那事儿有关,但这毕竟也是人家的事儿,倒也没有多说,只笑着应了。
大家本是吃着说着,并没有太注意两个人的离开。倒是方夙银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抬头,看看被邵斌半揽着走出去的玉清,瞬间有些想追上去。
“不想被大家嚼舌根,就别追。”
身边有声音传来,低低的,不带感情一般。
方夙银心中一动,侧头看了身边兀自吃着菜的裴晴,好似和他说话的人不是她。
方夙银心头动了动,忍住要追出去的心,脑中想起方才的场景,低着声音对裴晴说了句,“对不起。”
听见方夙银的道歉,裴晴的手顿了顿,却是说到,“你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个。”
方夙银一时沉默。
旁边的无声只是让裴晴笑了笑,心里却冷了。
夜色泼墨般染这整片天空,一轮弯月悬在半空。
而如帘幕般黑这的天空下,却是一片灯火辉煌。
邵斌拉着玉清一直往前走着,步子快而大,让玉清脚步有些仓皇,跟的有些吃力。
灯火好似照亮了整座将军府,邵斌带着玉清一直往将军府最偏僻的地方走去,一路过来灯火越来越淡,越来越暗,终于在一片小树林里只剩下月色浅薄。
邵斌一个急停,转身看了眼玉清,眼里竟然带着丝狠色。
玉清急急喘气,还不待恢复,就被邵斌一把按在树上,后背咯地生疼。她忍不住惊呼一声,声音却被吞没在邵斌狠狠压下来的唇里。
邵斌说是在吻,倒不如说是在咬。有淡淡血腥味顺着舌尖窜了进来,铁锈一般的味道让玉清皱了皱眉,抬手去推邵斌。
哪知玉清的手还没有碰到邵斌,就被他一把握住,反手压在她身后。而后,邵斌低下头来,一口咬在玉清脖子上。
玉清叫了一声“痛”,扭着身去挣脱,无奈邵斌勒的极紧,不仅不让她脱身,更是抬手拉住她的衣襟,“刷”地一声,扯掉了她的上衣。
浅红色的肚兜露了出来,凉风吹过裸露的肩,让玉清忍不住抖了一抖,感觉到邵斌的唇渐渐向下,一口一口重重吻下来,而他的手也毫留情的从她上身抚了下去,又是一用力,扯掉了下裙。
邵斌狠狠吻咬着她,手和口都极重,一直到下,分开她的双腿,便猛地撞了进去。
没有任何温柔可言,玉清浑身都疼,却只能吸着冷气,不敢说一句。
她清楚的知道,邵斌是在惩罚她。用这种方式,狠狠地惩罚她。
虽然知道是自找的,可玉清还是忍不住落下泪来,只觉得人被撕裂了无数块,再也拼不回去。
邵斌看见玉清眼角的泪,却是一巴掌打在她脸上,恨恨地骂着她,说的任何话都带着刺,刺得她千疮百孔。
不知过了多久,邵斌推开她,抽身离去。玉清浑身如散架一般,顺着树干滑了下来,抱着手臂无声呜咽。
明明是自己选择的路,为何到了现在却如此后悔?
若是当初她没有给方夙银那一剑,若是在方夙银找到她时,她不将他气走,若是没有自我堕落,若是肯说一句她也爱他,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样?
可是,玉清知道这世上没有“若是”。
如今方夙银身边已经有了裴晴,他们门当户对,男才女貌,必然是一对佳偶。
而自己呢?邵斌念着几分旧情,替她赎了身,还肯让邵府中的人唤她一声夫人,在别人眼里,她已然是飞上枝头了,可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也许正如邵斌所说,她后悔了,很后悔。
低着头,玉清拾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穿着。然而外衣被邵斌撕烂,只能披在身上。她抬手颤抖着整理了下发髻,方扶着树干站起来,忍着痛一步一步朝来路走去。
这般样子她是铁定不能回到宴会上了,只能从灯火昏暗的地方离开将军府,回到马车上。
方夙银朝前走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