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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夫请垂怜-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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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一大清早!

叁 东岚卷 情不知所起 第二章 越鲜艳的蘑菇越有蠢
    “你怎么会在这里?”
    被蝉衣质问的何迁如实答到,“掌门说大师姐刚回来,没有人照顾,便让我过来。”
    好吧,谁叫整个门派只有她一个女子。
    只是……她还需要被人照顾?
    蝉衣打量了番何迁,见他虽然长相不出众,身上侧是有股子气质,身材也算修长,除了脸,哪里都好看。
    “我现在要去给师傅请安,你要跟着?”蝉衣微微挑眸,冲他问到。
    何迁摇摇头,冲她一抱拳,道,“何迁就不去了。大师姐有事可以叫我。”说完,就“唰”的一声,在面前不见了。
    蝉衣一抬眉。
    得,这个小师弟不乖巧不可爱,还在自己面前耍隐术,真是不讨喜的很。
    蝉衣瞬间很想念方夙银。
    当然是没有吵架之前的方夙银。
    不过——看着何迁消失方向,蝉衣不得不说,这个何迁方入门两年,就能有这般成就,以后自然也不会差。
    师傅看人的眼光越来越准了,难怪会让他来照顾自己。
    将何迁打发走了后,蝉衣并没有去找容疏,与其说不知道什么心态对他,不如说她自己不想看见他。
    那夜亲吻时一秒的回应,总是和之后容疏的疏淡互相交叠,她都快分不出哪个才是真正的容疏,甚至都怀疑自己的记忆是不是出了问题,或许,那一夜根本什么都没有。
    这么想着,她不知不觉走到了后山,和迎面而来的玉清刚好撞上。
    上天作证,她是真的不想搭理玉清的,偏偏玉清眼神太好,老远看见她还叫了她的名宇。
    蝉衣只好停住脚步,看着玉清几步走了过来,俏脸上满是歉意,“蝉衣,上一次真是对不起,是我自己没拿稳茶壶,害的殿下责怪你。”
    蝉衣眯眼看她,见她一脸真诚,真像是她所说的愧疚难当,不得不佩服这女人的演技当真是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可是,想归想,蝉衣现在也没心情和她斗智斗勇,便也扯开一抹笑,道,“无事的,我知道。”
    玉清笑了笑,似乎还想说什么,但蝉衣不太乐意就这个话题探讨下去,实在没什么意义,便转换话题道,“你到后山来做什么?”
    “我是来采些蘑菇的。”说着,玉清把挂在手上的篮子往蝉衣的眼前送了一送,半篮子蘑菇清楚的映在蝉衣眼里,“想给殿下炖汤。”
    虽然回到了青水,但玉清对方夙银的称呼还是殿下。方夙银纠正过几次她都改不过来,最后也就任她去了。
    听到玉清的话,蝉衣似笑非笑的扫了这篮子一眼,微微挑了眉,道,“蘑菇啊。你可要小心了,别摘些毒蘑菇。”
    玉清笑,“不会的,我仔细挑了的。蝉衣若是没什么事,晚上不如过来喝汤吧。”
    蝉衣斜睨着她,眼底不知道是什么情绪,“是挺会挑的。”这话不知道是在说蘑菇,还是在说人,仿佛意有所指,“师兄一个人喝就好,我消受不起。”说罢,也没看玉清什么脸色,转身就朝回路走去。
    玉清挎着提篮站在原地看着蝉衣的背影,直到她的身形消失在薄光之中,玉清才微微低了眸,眼底似乎有暗暗的光泽倏然闪过。
    和之前比较相熟的弟子聊了聊这两年在中原的见闻,又去调戏了一番新来的一批师弟,直到把好些弟子的魂儿都快勾的没了,蝉衣才心满意足的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回去的路上会经过方夙银的房间。说来,这无非是之前刚刚入派的小蝉衣发现整个门派除了容疏,就只有方夙银理自己,本着要对自己人多粘多讨好的理论,非得选了方夙银旁边的屋子。
    同理可得,容疏的房间离的也不远。
    所以,此刻蝉衣在经过房门口的时候,看见站在外面的方夙银和玉清二人,很是为之前自己那个没有真凭实据的“理论”感到头疼。
    把自己当做瞎子,蝉衣打算目不斜视的走过去,无奈不知道那玉清和方夙银说了什么,就见方夙银急匆匆地走过来,在蝉衣打算秀一下隐术的时候,被从后叫了个正着。
    蝉衣头疼,却还是慢腾腾地转过身来,皮笑肉不笑地对方夙银说到,“师兄若是想找茬的话,抱歉蝉衣最近都没什么心情。”
    方夙银微愣,张口道,“我——”
    “当然,你若是要和我聊天,我也不觉得我们现在有什么好聊的。”蝉衣干脆将话一次性说完,免得方夙银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见蝉衣这么冷淡,方夙银的心情也不太好受,甚至有些暗恼,但仔细想了想,还是柔了声道,“玉清炖了蘑菇汤,进来喝些吧。”
    蝉衣抬眸看他,笑中有些芳然清傲,“师兄难道没听说过么?越鲜艳的蘑菇越有毒,这条道理用在女人身上,更合适。”
    方夙银不是不明白蝉衣的意思,但偏偏装作不知道,还笑着反问,“你说你自己么?”
    蝉衣也笑,“是啊,我最毒,师兄最好以后都不要理我了。”
    方夙银微怔。
    回到房间的时候天都黑了一半,按理说,这种时候她应该马上回屋,好好的洗个澡,然后美美的睡一觉。
    可是,她现在却站在门口,瞧着那灯火明亮的房间纳闷着。
    “大师姐,你回来了。”
    正在揣测这点灯的是人还是鬼的时候,被揣测对象已经推开了门,对着她说话。
    想起之前和那些师弟们打听这个何迁,人人都说他是隐术奇才。刚进派的时候极为中庸,就是学什么都会,但什么都不精湛的那种。
    但他为人谦和,待人有礼,因为是最末师弟的原因,对所有师兄都礼貌容气的很,所以,虽然他的能力不怎样,但最后的入门考核还是过了。
    直到今年,何迁不知道是梦中得了什么高人的指点还是被星星砸中脑袋开了窍,忽然变得聪明起来,技艺连连攀升,连左思和李岩都快比不上他了。但与此同时,他的性格变的沉默内敛起来,还是会和其他师兄说话,只是话没有之前那么多了。
    瞧着那貌不惊人的小师弟何迁,蝉衣皱了皱眉,问到,“你怎么在我房里?”
    何迁答,“掌门说了要好好照顾大师姐,我自然要照顾好。”说着,他朝里面侧了侧身,道,“大师姐,洗噪水准备好了,你看看温度怎样。”
    蝉衣:……
    居然连洗噪水都给倒了!是不是床也辅好了,衣服也准备好了,干跪还帮她暖了暖被窝!
    谁知,蝉衣的幻想还没落幕,何迁就接着她的话说到,“床铺也整理好了,大师姐洗完澡直接可以就寝。”
    ……还真是。
    好吧,好歹他没有暖床。
    蝉衣嘴角抽搐了半晌,终是叹了一口气,走进了屋。经过站在门口的何迁的时候,蝉衣惊奇的发现这个最末的师弟侧是比自己还高了一大截,两个人站一块儿,怎么着也不像是师姐弟,侧像是师兄妹。
    “我说师弟啊,你——这些菜是哪里来的?!”蝉衣刚一步走进房中,正要和何迁好好探讨一番“照顾”的含义,就被这满桌的菜给晃了眼。
    何迁垂眸站在她身后,回答到,“我怕大师姐没有吃饭,便从厨房拿了这些来。大师姐若是已经吃过了,我撤了就是。”说着,就朝桌边走来。
    蝉衣抬手拦了他,有些无奈的叹息一声,道,“我没吃过,先放着吧。”何迁这才退了回去。
    蝉衣在桌边坐下,而后扭头看了他好几次,终于是忍不住了,“你吃过没?坐下来一起吃罢。”
    何迁点头,“我吃过了。”
    蝉衣点点头,默默地吃了半晌,终是忍不住转过头去,“小师弟啊,你可以回去玩会儿才过来,你这样站着,师姐我于心难安。”
    何迁还要说什么,蝉衣忽的一弹指,一股风浪就朝他脑门上飞起。何迁下意识的退后一步,雕花木门就“啪”地一声在他面上合上。
    何迁在门口站了半天,而后不知道想是不是起什么般,忽然笑了一笑。

叁 东岚卷 情不知所起 第三章 师弟不方便,不如大师姐喂你?
    天亮,起身,开门。
    蝉衣站在门口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闭着眼睛喊到,“何迁。”
    没有人答。
    蝉衣顿了顿,又喊了一声,仍旧是一片安静。
    她终是睁开眼,些微阴沉的天空没有刺眼的阳光倒也显得比较平和,可是,那个一大早就会出现在自己门口的人呢。
    蝉衣下了台阶,四处打量了番,确定何迁不在周围,不由得有些奇怪。
    说来,回到派里这几天习惯了何迁的无处不在,今天突然看不见他,倒还真的不适应呢。
    蝉衣年了耸肩,转身回屋换了身衣服,再出来时,见门口站着另外一个师弟,开口就是,“大师姐,何迁今天不舒服,托我来问问大师姐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事。”
    其实蝉衣真的是闲的要死,哪里有什么要帮忙的事,便对他摇了摇头,说,“我这边没什么事,你去习武吧。”
    那师弟应了一声,转身要走,蝉衣叫住他,问到,“何迁怎么了?”
    师弟回答,“昨夜里似乎着了凉。”
    蝉衣点点头,再问,“现在他在房间么?”
    师弟答,“是的。”
    蝉衣便让他走了,自己想了想,还是去何迁房中看看。
    因为何迁是最后来的,好的住处都被其他师兄们瓜分了,所以他的房间在门派最角落的地方。平时没有事的时候,是连鸟儿都懒得飞到的地方。
    蝉衣穿过一条窄窄的路到了何迁的房间,大老远的就闻见里面浓浓的药味。
    推门进去,见屋中被布置的一片清爽简洁,窗户被支开,有风吹进来,凉凉的。
    蝉衣的目光落在那扇窗上,眼中蓦地一顿,而后像是什么都没看见一般,转身走到了里间。
    “谁?”似乎听到人进来的声音,何迁低低问了一句,声音略沉,确实和平时的不太一样。
    蝉衣应道,“是我。”
    何迁顿了顿,反问,“是大师姐么?”
    他刚问完,蝉衣就走到了他床边,俯身看着他,挑挑眉说到,“没想到平时这么正儿八经的一个人,病的时候还挺有几分……别样的味道啊。”
    听到蝉衣的话,何迁低头打量自己,见自己只穿了一件单衣,被子半盖在身,单衣衣襟散开,露出一块白哲的。
    包括和他的模样完全不在一个档次的精致锁骨。
    这姿态,若不是那张脸太过大众,当真是有几分引人垂涎。
    见到蝉衣看着自己的模样,何迁似是愣了一下,才提了提被子,往上挡了挡。
    蝉衣笑,故意说到,“怕什么,我都已经看完了。”
    听到这话,何迁垂着眼想了想,而后忽然将被子往下一拉,抬头竟然对蝉衣笑了一笑,平凡无波的面容因为这一笑蓦然多了点味道,“大师姐说的是。”
    似乎没料到何迁这么经得起调戏,蝉衣倒是怔了一下,才咳嗽一声,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说明自己的来意,“听说你病了,便过来看看。说来,你莫不是夜里还守在我门口,被风吹了吧。”
    不是没听出蝉衣话里的玩笑意味,但何迁还是秉承着师姐问话,师弟要如实回答的理论,认真回答,“和大师姐无关。是我想着这几日疏于练功,便想趁着晚上没事的时候多练练,谁知道不过几日没练,一点儿风寒就倒了。”
    “一点儿风寒?我瞧你是被风卷走了吧。”蝉衣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忽然抬手抚上他的额头。
    细腻触感在额上一落而起,何迁顿了一下,听见蝉衣说到,“还有点烫,喝药没?”
    何迁摇摇头,“刚才熬药的时候有点头昏,就放在走廊上了,自己则进来躺一下。”
    闻言,蝉衣站起身来,走到走廊找到熬的咕嘻咕嘻翻腾的药,掀盖子查看了一番,用一旁的帕子包着把手提起了药罐,另一手拿过一旁的瓷碗,将褐色的药汁倒了进去。
    端着滚烫的药汁走回房间,蝉衣坐回椅子上,对何迁说到,“药好了,喝药吧。”
    何迁迟疑的看了眼热气腾腾的药,蝉衣见状扑哮一笑,抬手运诀在药上晃了一困,就见那热气淡了好些。
    “好啦,这样你应该不嫌烫了吧。”蝉衣将药端了起来,仿佛为了印证她没有说假,还专门舀起一勺送到何迁嘴边,“你可以试试。”
    何迁盯着这药半天,才皱着眉说到,“大师姐放在一旁就好,我一会儿再喝。”
    蝉衣笑,眼波一转,秋水夺目,“这怎么行?药要趁热喝才好。”
    说完这话,蝉衣似乎看见何迁的嘴角抽了抽,心里顿时乐了,“怎么?莫不是师弟怕喝药。”
    “不是。”何迁回答的很快,“现在不想喝。”
    “不行。”蝉衣回答的也很快,“师弟要是不方便的话,不如大师姐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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