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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疏微微叹了口气。
昨天就没把这有点炸毛的徒弟安抚好,今天被她听到这么一遭,不知道会多烦躁。
这么想着,容疏看向月纤,说到,“月纤,你先回去吧。我和蝉衣有话要说。”
月纤皱了皱眉,还是端着盘子出去了,经过蝉衣的时候,蝉衣发现她盘中放着一个盅,有淡淡的梨子香气从里面传出来。
“师傅还真是享受,先有玉清送茶时来个投怀送抱,现在又有月纤专程给你炖冰糖雪梨。”等月纤出了门,蝉衣勾了勾唇,笑道。
容疏摇了摇头,笑着看向她,“怎么办,就是小徒儿不肯给为师做吃的。”
蝉衣敛了敛眸,反问,“我做的师傅会在意么?”
容疏颔首,看似认真地回答,“就算小蝉衣下了毒,为师也一定吃。”
微微一挑眸,蝉衣忽然笑的有些意味深长,“不下毒,会下药,师傅敢么?”
这一下倒是把容疏问到了。他将蝉衣看了半天,似乎在考虑她会下什么药。
见容疏不说话,蝉衣敛了笑容,“师傅,蝉衣今天来不是和你聊天的。只是想问问师傅,贺兰千葬在哪儿。”
听到这个问题,容疏倒是有些意外了,“贺兰千?你问这做什么。”
“之前在京城的时候,亏得贺兰千救了我.又算得上让我好吃好住的住了一段时间。我想着,做人不能忘恩负义,还是要去拜祭拜祭的。”蝉衣答的很顺畅。
容疏的眉头似乎微微皱了起来,但还是说了地方。
蝉衣很有礼貌的道了谢,也不多呆,转身就出了房间。
看着蝉衣这般疏离的模样,容疏才想起来,自己还没安抚她。
叁 东岚卷 情不知所起 第十章 你这么急寻了来,莫不是舍不得我?
听容疏说,贺兰千所葬的地方,离之前那个交战的悬崖不远,山清水秀,正适合长眠。
蝉衣私以为,像贺兰千这样的人,大概比较喜欢葬在穷山恶水的地方,这样比较容易激起他的怒火,说不定就一下复活了。
不过蝉衣这次去寻他,倒是抱着他应该活着的想法的。
按照容疏所说,她很快就找到了贺兰千的坟地。
大约和容疏这人比较懒有关,给贺兰千选的地儿离悬崖不仅不远,简直就是直走再一转身就能看见。
蝉衣走到贺兰千坟前,木牌直直立在那儿,月纤好歹也不算太狠,给刻了宇,也留了自己的名儿,蝉衣想着,如果贺兰千真的死了,大约也差不多没那么怨恨了。
可惜,他没死成。
蝉衣蹲在坟边,伸手拾起一些碎土,看了看颜色,很明显是才挖出来的新土。新土旧土杂在一块儿,证明一件事。要么,就是有人重新挖了一把这“坟”,要么,就是贺兰千自己从里面出来了。
当然,这个破地方,蝉衣比较相信后者。
这就说明,贺兰千没有死,且还自己跑了出来。
丢掉手里的土,蝉衣站起身来,先围着空坟转了个圈,又看了看四周的地面,终于发现一点被抹掉的足迹。
虽然只有一点儿足迹,好歹也够她确定一个大致方向。蝉衣拍了拍手,随着那一点足迹指向的方向走去。
也不知道走了多远,一路上停停寻寻,却再也找不到什么蛛丝马迹。蝉衣不得不承认,这贺兰千果然是个极缜密的人。
只是,他这般缜密,为什么昨天那么莽撞,明显时机不对还非要和容疏大打一场。
又走了许久,蝉衣回头看了看来路,发现离青水也不知道有多远了。之前好歹还能看见一些房屋的轮廊,现在除了山就是天,再看不到其他。
想不到这贺兰千受了重伤,竟然还这么能走。
又走了一段路,从树林到了矮灌丛。因为实在找不到什么踪迹,蝉衣决定先停下来,先确定清楚自己的方向到底有没有错。
寻了最近的一块石头坐下,蝉衣俯身捶了捶腿,万分讨厌这种寻人的感觉。
若是有个明确的方向,她用一用隐术多快,省的如此折腾。
“咳咳。”
刚在心里头抱怨一番,忽然隐隐传来一点细微的声响,似乎是有人的咳嗽声。
蝉衣捶腿的手一顿,倏地站了起来,朝四周看了看,却只见风吹高草,不见人影。
她竖着耳朵听了听,又有些微声响,她确定是人声不会是其他。
围绕着原地找了一圈,却怎么都看不见人,蝉衣正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时,忽然听见一道低沉沉地声音,“你是在找我么?”
蝉衣回头,见贺兰千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依旧是昨日看见的那身玄色衣裳,只是袖口处已经破了,满身污泥,胸口沁出了大片血迹,而他正一手按在胸前,一手垂在身侧。
瞧着这般狼狈的贺兰千,蝉衣默了片刻,忽然笑道,“没想到你还有这样一面。”
贺兰千苍白着脸看着她,也微微勾了嘴角,“我也没想到看见我这般模样的会是你。”顿了顿,他又说,“应该是,没想到找到我的会是你。”
蝉衣慢慢走过来,细了眉眼问到,“你以为会是谁?月纤?”
听见这个名宇,贺兰千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似乎愈发白了些。就见他那双深色眸子顿了顿,方苦笑一声说到,“她大约是巴不得我死了,怎么会来找我。”
说月纤不救他,蝉衣还觉得是那么些可能,可是,巴不得他死了,这应该不会吧。
似乎看出蝉衣的疑惑,贺兰千一边朝前走,走到蝉衣方才坐过的石头上坐下,一边低声道,“你大概不知道,昨日若不是月纤从背后给了我一掌,我也不至于被容疏给捅了心窝。”
什么?!
蝉衣怀疑自己大约耳鸣了,怎么会听到这个消息。
“你说,昨天月纤给了你一掌?”确定般再问了一遍,蝉衣清楚的看见贺兰千点了点头。
这下蝉衣确定自己眼睛没坏,只是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可思议。
想了半天,蝉衣看着眼前这重伤病人,只得耸肩道,“我说,你这人眼光成差了点。看上一人不仅不从你,还反过来给你一掌,我要是你,真是可以自挂东南枝了。”
闻言,贺兰千瞟了她一眼,问到,“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的潜意思是说,喜欢她不如喜欢你?”
蝉衣眼波一转,秋水夺目,“你要喜欢我,说不定我直接给你一剑。”
听到这话,贺兰千忽然笑了,“你这么急急地寻了来,莫不是舍不得我?”
蝉衣白他一眼,走近道,“你怎么不觉得我找到你就是为了再补你一剑的?。”
贺兰千闻言放下了手,眼尾轻佻,瞧着蝉衣说到,“那你可得补对位置了,一剑毙命,可别让我又疼的死去活来。”
蝉衣嘴角抽了一抽,又听见他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蝉衣黑线,半天才开口。
“为了女鬼们的安全着想,我觉得还是不让你死比较好。”蝉衣蹲下身去.扬眸看着贺兰千,弯了唇道,“你自己走的动么?要不我扶你。”
贺兰千低眸,视线落于她风情妩媚的眼角,心头似乎有什么动了动,他抬起手来,笑的苍白,“那就有劳美人了。”
容疏从蝉衣的房间出来,浅青色长衫下摆被风吹起.散在肩后的长发被吹到了身前,他微微眯了眼,只看见黑色天幕上那轮不甚明亮的月。
“师傅。”方夙银从远处匆匆走来,脚步极快,眉头皱的紧紧的。
容疏侧身,沉声问到,“怎样?”
方夙银摇头,“还是没寻到师妹,想来她很有可能是自己下山了。”
“她不会突然下山的。”容疏低声道,“贺兰千坟前找了没?”
“找了,确实有蝉衣的足迹,但是却没有回来的。”方夙银想了想回答。
容疏沉默了片刻,问到,“你有没有查看过贺兰千的坟墓?”
方夙银微愣,“查这个做什么?”
容疏微微眯起眼,回到,“你查查他的坟有没有被人动过,若是敢,就直接开了坟看。为师怀疑他并没有死。”
“什么?!”方夙银显然不可相信。
容疏垂了眼,眼底溶了黑夜一般,深的看不见底,“昨日应是蝉衣亲自探了脉,所以为师也没多怀疑。现在想来,可能他根本就没有死。”
听到这话,方夙银的脸上可谓是震惊至极。他瞪着眼将容疏看了半天,才试探性地问到,“师傅的意思是—— 师妹故意隐瞒了他没死的事?”
微微摇了摇头,容疏抬起眼来,眸如黑曜,“为师相信蝉衣。她可能也是事后才想到贺兰千之死尚存疑惑,方提出去拜祭。而为师方才在屋里翻阅了一些典籍,有记截赤火流派有一种闭息术可以暂时封闭脉象和呼吸,呈现假死状态。如果贺兰千没死,那他一定就是用了闭息术。”
方夙银沉默了片刻,才目光复杂的看向容疏,语气带着一丝担忱,“要不徒儿现在就去查?听师傅这么说来,总觉得师妹处境堪忱。”
闻言,容疏转身拍了拍他的肩,抬手指了指天空,问到,“你眼睛是夜明珠么?大晚上的哪里看得见,明天再去吧。”
“可是师妹——”
“放心,贺兰千之前能好吃好喝待她一个月,现在就不会对她怎样。况且,贺兰千就算是没死也是去了半条命,能把蝉衣如何?为师倒是觉得,遇见蝉衣,我们应该担心贺兰千的安危哦。”
方夙银闷了半天,见容疏又回到平常的笑容,不由得抽了抽嘴角,一字一句道,“师傅果然乐观。”
叁 东岚卷 情不知所起 第十一章 咱们俩果然同病相怜
贺兰千被蝉衣扶着在刚刚清理过的床上坐下,接着,又看见她不知道从哪里抱出一床棉被盖在他身上,顿时有些惊奇道,“我倒是没想到你还绞免三窟啊。悬崖底下居然都有你的房,啧啧,脸吃穿用度都一应俱全。”
蝉衣正在擦拭桌面,闻言回头看了他一眼,撤嘴道,“小时候练功不认真,为了逃避责罚,就到处躲藏。后来在这里发现了这么一间草房,想着估摸以后会经常过来躲避,就干脆偷了些被褥什么的过来。”
贺兰千摸了摸盖在身上的被子,眯了眼笑道,“现在是造福我这大难不死的人。”
“放心,祸害不容易这么死的。”蝉衣擦完桌面也擦了擦茶杯,方扔了抹布,转身对他说到,“你好好躺着,我去烧点水。”
贺兰千笑,颔首赞道,“当真是贤妻良母,谁娶了你都是福气。”
刚刚走到门口的蝉衣闻言扭头看了他一眼,也懒得分析他说的是正话还是反话,只是微微一挑眸,笑到,“不如你娶了我怎样?”
贺兰千没有说好或不好,只是靠着床头道,“那也得等我好透了,不然如何洞房。”
蝉衣“啧啧”两声,出了门。
因为这一天一夜太过劳累,又加上重伤未愈,贺兰千整个人都处于虚脱状态。此番一歇下来,便觉得满脑子瞌睡虫齐齐钻了进来,于是,本是要等着蝉衣烧点热水的,结果却靠着床头睡了过去。
贺兰千是被疼醒的。
他睁开还是想黏在一起不愿分开的上下眼皮,入目便是蝉衣精致的侧脸,被灯光晕染出一层浅浅的光华。耳边又几缕发丝垂落下来,给妩媚明丽的模样增添了几分温婉。
贺兰千视线落在她脸上,一时忘了挪开,直到胸口传来一阵刺痛,他才毫了眉,身体也跟着动了一动。
察觉出手下的动静,蝉衣侧过头来,一双眸子被烛光映的清透,“哟,醒了?”
贺兰千目光下移,落在她手上染了血的帕子上,口中问到,“你这是在做什么?”
蝉衣用空着的手指了指他身上的伤口,耸肩说到,“给你清洗伤口。”
贺兰千眼中动了动。
蝉衣见状,连连摊手道,“可别太感动哦。我只是闻见这血腥味着实不爽快,便委屈一下给你做个丫鬟了。记得以后好了送我一颗夜明珠,就是废帝寝宫的那种大小。”
贺兰千笑了笑,没说话。
将手中的帕子再浸透了一番,蝉衣转身向下指了指,扯着唇似笑非笑道,“还要我帮忙么?”
贺兰千也勾了唇笑,深褐色眼眸懒懒将她看着,“你要代劳我也没意见。”
呵呵笑了几声,蝉衣将帕子轻轻扔在他身上,转身朝屋外走去,一边走,一边笑着说到,“等你娶了我我再服侍你吧。”
贺兰千笑了笑,看着蝉衣出了门,才弯身松起帕子。温温的感觉,不知道是水温还是蝉衣手上的温度。
等贺兰千稍稍清洗了一遍,蝉衣端着一碗粥走了进来。对于贺兰千这种许久未曾进食的人来说,这碗粥可谓是让他胃口大开。
看着贺兰千一勺一勺喝着粥,蝉衣绕到桌边坐下,一手撑了下颌将他瞧着,直到他一碗粥见了底,才笑着问,“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