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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夫请垂怜-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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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段话从左思的口中出来,落在李岩耳中,瞬间像根冰凌,直插入他的心脏。
    “你……说什么?”
    “我说,你真的对我们之前的一切都不再留恋了么?你真的要成亲了么?那么,你又置我于何地!”最后一句话,左思的声音陡然提高,眼神黑得犹如这夜色。
    李岩动了动唇,眼睛放大,连声音都开始发颤,“你想起来了?”
    “没有。”左思摇头,又接着说到,“因为我从来没有忘记过。”
    
叁 东岚卷 情不知所起 第二十九章  我喜欢上了他,这个理由够不够?
    一句话,李岩的脸蓦然僵住。
    夜风骤大,将两个人的衣服下摆都吹了起来,缠绕在一起。一明红,一藏青,像是从开始就不曾解开的梦。
    “你没有患失忆症?”好半天,李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左思摇了摇头,说到,“我确实得了失忆症,也差一点忘记了你。爹娘上山将我带走,然后不知道从哪里请来了一位游医给我治病,慢慢的竟然渐渐好了起来,后来,娘说起要给我说门亲事,我不愿,一个不慎,说出了你。”
    听到这里,李岩心里一个咯噔,连连问到:“后来呢?”
    左思转眸看他,眼底深深,“做父母的,谁希望自己的儿子喜欢一个男人?自然是将我留在家里,瞒着我向掌门提出了离派。”
    一阵安静,李岩声音微颤问到:“所以,那日我去寻你,你说的话都是假的。”
    轻轻地点点头,左思看定了他,说到,“是,全都是假的。与其说是骗你,不如说是骗我自己。我不能让爹娘再为此事操心,便指望自己也真的是忘了的好,却发现……根本做不到。”
    夜愈发冷了些,李岩却觉得心里一阵火热,像是有滚烫的熔浆在心头翻滚,烫得他连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
    “你……你为什么瞒着我?”
    “我若不是瞒着你,你这个亲可还结得成?”左思声音低得快听不见了。
    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李岩此刻却觉得眼睛涩然,有微微的温热,“若不是以为你真的忘了我们的事,我又何必劝自己忘记。”
    一片安静,左思叹息一声,“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纵使我不想说这般祝福的话,可事已至此,也只能祝福。”
    “不!”李岩断然反驳,“这亲,我不结了。”
    “什么!”
    李岩直直看着他,眼底一片明亮,“我无法带着对一个人的情去娶另一个人,这对谁都不公平。”
    看见李岩一说完,便转身朝新房大步走去,左思想要阻止,便连追几步,却猝然停在原地。
    两人前面不远处,莺莺一身嫁衣站在原地,眼睛直直看着他们,满脸泪痕。
    今晚的月亮不算很亮,又有云絮半遮半掩,使得那光愈发的浅淡。
    蝉衣站在假山石旁边,仰头看着那不甚朦胧的月,也不知道到底在看什么,眸光凝滞不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概是眼酸了,她转了转眸,蓦然发现不远处立着一个人影,仔细一瞧,竟然是本该在大厅陪着众弟子喝酒的容疏。
    瞧见容疏也在这里,蝉衣便不想多呆,转身就朝来路走去,刚走了一步,就听见一旁传来幽幽的声音:“既然来了,怎么又要走?”
    蝉衣顿住脚步,没有回身,只是低头道:“外面有些冷,徒儿想回屋。”
    谁知,她话音刚落,只听见耳边风声一道,接着,就有带着温度的外衣落在肩上,她微微侧眸,看见容疏修长的手正从自己肩上抬起。
    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只是下意识的去拉那外裳,却被容疏一下子按住了手。
    “冷就多穿些,你身子也不算太好,小时候极喜生病。”容疏温温的声音响在耳边,他手掌的温度如同这件外裳一样,通过接触的肌肤直直地传了进来。
    蝉衣抽回了手,侧了头,扯了唇笑了笑,说到,“师傅是属火的么?这么冷的天,衣服也被熨得这么热。”
    容疏沉黑的眸子看着他,没有回答,反而相问,“昨晚睡得可好?”
    蝉衣愣了愣,嘴角微微落了些,“还行。”
    容疏依旧看着她,声音微沉,“既然不能喝酒就别喝那么多!”
    这话一出,蝉衣转过身来,凤眸看进他的眼底,语声诧异,“师傅?”
    “你可是想问我为何知道你昨晚喝了酒?”容疏轻轻勾了勾嘴角,问到。
    蝉衣没有回答,只是表情说明了一切。
    微微敛眸,容疏削薄的嘴角带出一道浅弧,有些似笑非笑的味道:“因为昨晚是我抱你回去的。”
    “砰”的一声,蝉衣觉得心里的自己现在肯定重重砸在地上。
    “是师……师傅?”
    不相信似的再反问一句,蝉衣清楚地看见容疏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不然你以为是谁?”
    蝉衣尴尬地移开眼,没接话。
    两个人一时都没再说话,过了好一会儿,蝉衣才咳嗽一声,问到:“我昨晚很不老实么?”
    奇怪蝉衣为什么忽然这么说,容疏还是如实答道,“没有,靠在为师怀里,挺乖的。”
    忽略掉中间那一句,蝉衣再问,“既然我昨晚很老实,为什么身上还会青一块紫一块的,师傅你到底做了什么?”
    闻言,容疏深深的目光直直看了蝉衣半天,漆黑瞳仁凝成了两汪深潭,好似有吸人神魄般的深邃,让蝉衣心中一个咯噔接着一个咯噔。
    “为师昨晚为了徒儿的安危,和贺兰千打了一架,唔,好像记得开打之后,你一个人喝醉了,为了帮为师就耍了醉拳,结果一不小心把自己打到了地上。”
    打架?醉拳?还自己把自己打到地上?
    每听到一句,蝉衣的眼就瞪大一分,嘴角微抽,“师傅,你确实你没编故事?”
    “没有。”容疏很镇定地摇头,然后继续说到,“最多就是夸大了一下而已,其实也就是我和他过招时,没有人扶着你,你没站稳,摔倒了罢了。”
    好吧,这一段听起来就正常多了。
    蝉衣默默拉紧了衣服,无奈地叹了口气。
    不知道是蝉衣这口气叹得不是时候,还是除了这事,两人再找不到其他的话题,便又陷入了沉默。
    片刻后,蝉衣耐不住沉默,率先出声道,“师傅,若是没有什么事,蝉衣先回去了。”
    “蝉衣,”蝉衣刚转身,容疏便唤住她。她便只好转回来,见容疏夜色中眸光都染了墨一般,“昨夜为何和贺兰千喝酒?”
    蝉衣静默了会儿,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开口回答道:“如今,蝉衣也唯有他一个知己,喝酒消愁可否?”
    “知己……”容疏重复了一遍这个词,“什么时候你和他成了知己?”
    “在师傅坐享美人福的时候。”蝉衣回答犀利。
    容疏皱了皱眉,想说些什么,却又终是没有说,只是转而道:“你该知道,他和我们青水是对立的。”
    “那又如何?”蝉衣显得很无所谓,“月纤不是也是曾和青水对立?师傅照样对她照拂有加,甚至接了回来,我不过和贺兰千存知己之情,为何就不可,还是说,师傅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蝉衣!”听到这话,容疏显然有些不悦,“你说话愈发肆无忌惮了。”
    闻言,蝉衣却笑了,笑声带着些凉意,“师傅若是不喜欢我说的话,便不用和我说了,我回去便是。”
    看见蝉衣这模样,容疏只觉得一阵头疼,他很想知道到底是哪一点出了问题,使得他们师徒之间成了这副模样。
    而实际上,容疏知道是什么缘由,却不愿去深究。
    或者说,探究到底,也无法解决。
    “蝉衣,我不管贺兰千对你有过什么恩,你既然救了他一命,便也算是抵了。今后,但凡他还是赤火派的掌门,而你也还是青水的大师姐,为师希望你们不要再有来往。”
    风声将呼吸声淹没。
    “如果我不同意呢?”须臾,蝉衣看着容疏,一字一句地说到。
    容疏的眸色一瞬沉了下去,“为师不希望对你用罚。”
    “如果这样的话,”蝉衣深吸一口气,认真说到:“师傅便用罚吧,蝉衣做不到。”
    心然后落下,容疏深吸一口气,问到:“你为什么宁愿领罚也不愿和贺兰千断了联系?”
    蝉衣扬眸看他,一双眼幽冶清澈,像是凝了所有的湖光山色。
    “因为——我喜欢上了他。这个理由够不够?”
    
叁 东岚卷 情不知所起 第三十章  这婚事作数不作数
    容疏只觉得一阵极冷的风吹过心头,而心里竟像是被挖空了一般,由得那风呼呼灌了进去。
    “师傅还有什么要问的么?”几乎是由着性子说出那句话,说完后,蝉衣忽然有些后悔,却又犟着不肯收回,几乎是凭着那一股子气,和容疏对视。
    这一回,先败下来的却是容疏。
    “为师……没有了。”说出这几个字,容疏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心思了。
    蝉衣笑了,在夜里有种幽凉迷离的美,“那徒儿先回去了,师傅早些休息。”
    看着蝉衣的身影穿过夜幕消失在灯火明亮处,这一刻的容疏,连唤一声的力气都没有了。
    “莺莺。”
    同一时间,另一处,看着不知道哭花了妆的莺莺,李岩发现自己喊她的声音都似乎有些颤抖。
    他知道莺莺肯定站了很久,将之前他和左思的话都如数收入耳中,就连想好的摊牌,现在看来,根本不需要他摊牌,莺莺已然全部听见。
    莺莺隔着夜幕看着他,呜咽出声,“为什么?”
    李岩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得断断续续地道:“莺莺,我……对不起,我……不是……”
    在之前和左思说话的时候,他本是铁了心要和莺莺说清楚的,可现在,看着莺莺这般,他只觉得满心愧疚,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听说李岩吞吞吐吐的话,莺莺抬袖拭了把泪水,方哽咽着道:“你是有什么要和我解释的么?”
    李岩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
    他有什么能解释的?事实就如莺莺听见的那般,没有任何误会,没有任何不对。
    “李岩。”见李岩无话可说,莺莺的泪水又落了下来,“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要我以后怎么办?”
    看着李岩一脸为难的模样,左思往前走了一步,对着莺莺长揖一把,说:“莺莺姑娘,是我们对不起你。”
    听见左思说话,莺莺这才将目光转到他身上,红肿着眼看了他许久,而后又看向李岩,说到:“我知道你有心上人,却没想竟然也是个男子。李岩你……你……”后面一句话,莺莺也说不出口,只是红着眼看他。
    李岩仍是没有说话,虽然知道这个时候沉默并不是很好的选择,可是他确实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莺莺。
    头顶上最后一丝月光被云朵遮盖,在毫无星子的夜里,整个青水流派便只剩下周围红彤彤的灯笼。
    可这些灯笼在此刻看来,似乎在嘲笑着这一场笑话。
    此时莺莺心中一片酸涩,更有几分愤懑、气恼。她气李岩既然有喜欢的人还要娶她,她气李岩喜欢的竟然是个男人,她更气自己,明明知道李岩心中没有自己,却无法洒脱地弃了这场婚事。
    “这亲,你是真的不结了?”
    过了许久,莺莺才开了口。
    李岩迟疑了片刻,才缓缓地点了点头,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说到:“莺莺,对不起,我不能娶你,这样对你也不公平。”
    “那你现在说不娶了,就是对我公平了吗?”莺莺猝然发问。
    李岩哽住。
    见状,左思知道李岩对莺莺心怀愧疚,不可能说直接或者极重的话,他只能替李岩出面对莺莺说到,“莺莺姑娘,确实是我们对不起你,但李岩这么做也是对你好的,若他真娶了你,痛苦的便不止是他一个人。”
    听见左思说话,莺莺的神情一下子变了,隐隐带着厌恶,“是啊!你们对不起我!他对不起我,你更对不起我!”说着,莺莺抬手指向李岩,却是看着左思说到,“他对不起我,至少还敢在之前承认一切。你呢?比他自私一百倍,如果不是你骗他,我又怎么会到这个地步。”
    被莺莺指着脸的两个人,面色都是一变,却知道莺莺说得是实施,便只能敛着眼,不再说话。
    三人僵持不下,各自在风中站着吹凉风,直到莺莺打了个喷嚏,李岩才出声道,“莺莺,夜里凉,我们进去说吧。”
    “不!”莺莺满脸戒备,“你休想解除这场亲事,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听到莺莺的话,看着她眼神直直地看着自己,李岩叹息了一声,说到:“莺莺,别这样。”
    “那你要我怎样?”一句话,莺莺又哭了起来,哭声在夜里显得有些凄凉。
    李岩心头酸了酸,说到,“我认识的莺莺,是温柔懂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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