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所以,蝉衣从一开始的有所保留到现在,也觉得裴晴是个不错的姑娘。
见两个姑娘家相处似乎不错,贺兰千也笑了笑,侧头对方夙银说到,“看吧,我说蝉衣和晴儿姑娘相处应该不错。”
方夙银闻言也笑着颔首,深表赞同。
将裴晴引到座位上坐下,蝉衣看了三人一眼,问到,“晴儿姑娘是打算在漓城呆多久的?”
裴晴歪着脑袋想了想,笑道,“反正在家里也没事,如果蝉衣姐姐不嫌晴儿烦,晴儿希望多呆段时间。”
看裴晴的模样应该也不是只呆几天的样子,蝉衣问了之后便更有底了,当下笑了笑,道,“师兄和贺兰千把你带到这边,想来也是打算住这边的吧。这宅子也不大,我院子里还空着一间房,不如晴儿姑娘就在那边先住几天?”
听到蝉衣的话,裴晴连连吞了一口茶,然后摆了摆手,笑嘻嘻道,“蝉衣姐姐和贺兰公子才新婚不久,我就不去打扰了。姐姐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地方?”
“这——”裴晴会拒绝,倒是出乎了蝉衣的预料。她想了想,贺兰千购置的这间宅子虽然精致,但真的并不算很大。
如今她和贺兰千是名义上的夫妻,自然住在一个院子里。而容疏和月纤住在另一个院子,剩下的一个,则有方夙银住着。初次之外,倒也没有别的院子了。
裴晴小姑娘倒是很有眼见,不愿,“打扰”她和贺兰千,虽然对他们俩来说,打扰不打扰都是一个样,可她都这样说了,自然不能安排她过去。而容疏那边,蝉衣潜意识不大希望裴晴过去,倒不是因为容疏的缘故,而是那里有一个头疼的月纤。所以,就只剩下一个方夙银。
“那就只有——”
“闲王殿下院子里可还有两间房呢。”和蝉衣同时开口的,是坐在一旁笑看着方夙银和裴晴的贺兰千,“晴儿姑娘觉得如何?”
“好啊!”这下,裴晴倒是答应的爽快。当下将手一拍,而后笑眯眯地看向蝉衣,道,“蝉衣姐姐就在闲王他院子里帮我收拾一间房吧。麻烦姐姐了!”
裴晴都说了“谢谢”了,又“姐姐,姐姐”叫地极甜,蝉衣自然要答应。
谁知她还没点头呢,就被方夙银给抢了话,“晴儿还是一个人一个院子吧,我搬去和师傅住就好。”
听到这话后,蝉衣本是扬着的唇忽然落下了一分。
这细微的表情方夙银看的清楚,便也收了神色,出声问,“怎么了?”
蝉衣笑了笑,笑颜微凉,“师兄大约去不了了。月纤来了。”
这话一出,别说方夙银,就连贺兰千也轻轻变了脸色。
将裴晴的房间收拾出来后,方夙银去了容疏的院子,而贺兰千自然跟着蝉衣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路上,蝉衣问起裴晴,贺兰千笑了笑,将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原来新皇突然召方夙银回京,不仅是为了那宴会,更是借此机会想要给方夙银找一良家女子,让两人结为眷侣,从此双宿双飞。
这个时候,有人就会问了,当初那玉清不也是从新皇那里出去的么?
这两件事可就无关了。
当初的玉清是贺兰千借新皇的手,放到几人身边做一做那卧底,对新帝而言,大约都不记得有这么一个人了。
而此番他将方夙银叫过去,是真心实意的想要给他找个合适的姑娘家。毕竟方夙银也算是助他夺位的最大功臣,又是叔侄,本就亲近,作为长辈,心底想要为方夙银多想想,也不是不对。
“所以呢?皇上就将裴晴配给了师兄?”听完贺兰千所说,蝉衣一挑眼角,侧眸问到。
贺兰千笑了笑,说到,“不尽然。其实皇上当时宴请群臣,很多大臣家都有女儿,这些都是皇上想要给你师兄拉拉红线的对象。而裴晴真的是个意外。”
“哦?”闻言,蝉衣很是有兴趣。
原来那日是为了给裴将军接风洗尘,裴晴虽然作为被邀请的对象,新帝倒也一时没想到要拉她和方夙银的红线。
而裴晴因为是裴将军的独女,极为得裴将军的宠爱,很多大臣就想着让自家的儿子或者自己家中年轻一辈的公子娶裴晴,这样便能得到裴将军手上的兵权,又能巩固自己的地位,何乐而不为。
所以,那日裴晴一上席,就有很多公子哥上来敬酒,借故亲近。
而裴晴本就是个爽快的性子,一开始也算是来者不拒,喝酒嘛,她自幼跟着裴将军喝的也不少,区区几杯不算什么,
可是后来,她就发现不对了。
伍 纠葛卷 此心与谁说 第十六章 至少容疏心里有蝉衣,不是么
见贺兰千说到这里忽然停了一下,蝉衣眼眸一转,笑着接道,“她是不是发现敬酒的人越来越多,要喝的也越来越多。而之前因为没有拒绝过,现在若是拒绝后面的人,会让人说闲话,因此极为为难?”
闻言,贺兰千赞许的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话说到这里,蝉衣不由得跟着笑了笑,说到,“所以,我那师兄就英雄救美了?”
贺兰千看着她,眼底微微亮着,“正解。”
那日,裴睛看着一杯一杯敬到眼前的酒,顿时有点懵了。她先是转眼看了看自己的父亲,见裴将军正被新皇拉着喝酒,压狠就没有多余的精力来帮她挡酒,于是,裴暗小姑娘只能咬了咬牙,默默地伸手去接酒杯。
“女儿家,喝这么多可是伤身呢。”
就在裴睛手指要碰到酒杯的时候,斜刺里伸出一只骨节修长的手,就抢先一步将她面前的酒杯接过去。她顺着那手看去往上看去,精致的袖口,宝蓝色衣袍,再往上,便是一张俊朗如玉的脸。
“闲王殿下。”敬酒的那公子见了挡酒的人,不由得唤了一声。
裴睛听着对方的声音,才知道给自己挡酒的,便是那传言中助新皇夺位又为美人一怒的闲王,方夙银。
而此时,这个冲冠一怒为红颜的男人,正噙着淡淡的笑,替自己喝下第一杯酒。
果然,传言不都是假的。传说中那丰神俊朗的闲王,果然生的好看。
“殿下。”默默地将念头压下去,裴睛回过神来,跟着唤了一声。
方夙银拉头对她一笑,眼波朗朗如明月,晃的裴睛小姑娘眼睛都亮了。而下一刻,又是两杯酒被方夙银眼都不眨地饮了下去。
因为方夙银的出面,有一部分公子悄悄地退了下去。他们属于不大想和闲王殿下争的那种,自然不再趟这滩浑水,而剩下的一部分,要么真的是对裴睛有意思的,要么纯属是想灌方夙银酒的,一个个端着酒杯,不走回头路。
所以,闲王殿下那夜到底喝了多少酒,估摸着他自己都不知道。而裴睛小姑娘却在他英雄救美之后,偷偷地生了好感。
俗话说的好,英雄救美,美人多半要以身相许。像裴晴这种女儿家,对豪爽有气度的男人,尤其容易倾心。
就好比方夙银这一次。
所以,宴会散后,裴晴缠着裴将军说了方夙银的一些事,当问起传说中的“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时候,裴将军以一句“你丫头问这么多,莫不是动了心吧”塞住了裴睛的嘴。
从裴将军这里走不通,裴晴小姑娘就干脆打入敌人内部,先以挡酒道谢为由,寻到方夙银暂住的地方,而后一回生,二回熟,次次去骚扰方夙银一番。
这下,就连那府上的仆人们都看出来这裴将军家的千金,对闲王殿下生了意思。
方夙银自然是知道的。可他毕竟心里还有玉清,不愿耽误裴晴,便三番两次暗示两个人不可能。
哪知裴晴却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主。她到处去打听,最后从新皇那里知道方夙银的冲冠那事儿吧,就是以讹传讹。那故事里的红颜其实是方夙银的师妹,而那红颜早就有了心上人,也已经嫁了人。嫁的那人裴晴在之前的宴会上曾见过,也是一好看的男人。
因此,裴晴便将方夙银的暗示弃之脑后,仍是日日去他府上报答,决定坚决贯彻坚持不懈的好习惯,坚信女追男隔层纱,势要将方夙银纳入石榴裙下。
这便有了裴晴千里迢迢跟着方夙银来到漓城的故事。
待蝉衣听完这一场宴会引发的一的全经过,当下捂着肚子忍不住笑了出来,直笑的嘴角都酸涩了,才揉着脸道,“我看啊,师兄这次是遇到对手了。”
贺兰千只是微微一笑,不认同也不否认。
看着贺兰千这番模样,蝉衣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手仍按住肚子,一手却拿手拍了拍贺兰千的手臂,微微一抬下巴,道,“你难不成还想让师兄跟玉清一起么?告诉你,想都别想,我这边坚决不同意。”
闻言,贺兰千抬手握住她的手,不让她挣脱,而后眯眼道,“你就这么不喜欢玉清么?”
蝉衣一挑眉梢,眼中神色如水涔涔,含着戏谑之色,“怎么?你喜欢?那你就自己收了吧,别再放她来祸害师兄了。”
将蝉衣的手捏在手里轻轻摩挲,贺兰千眼眸含笑道,“没见过让如此怂恿夫君收小妾的妻子。”
听到贺兰千这话,蝉衣咯咯笑了声,刚要说话,却听见一侧传来一道低低润润的声音,“蝉衣。”
蝉衣拉头看去,见容疏由月纤和方夙银陪着走过来,那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正直直落在贺兰千握着她的手上。
“师傅。”蝉衣回了一声,看见容疏身后的方夙银咳嗽一声,微微抬手指了指她的手。
顺着方夙银的目光看向自己仍被贺兰千握着的手,蝉衣只是勾了勾嘴角,缓慢地从贺兰千手中抽过手,而后转向另外三人,淡淡笑着道,“师傅是出来散步的么?那你们慢慢散,我去看看晴儿姑娘那边收拾好了没。”
说完,蝉衣也不再看几人,转身就朝另一边走去,脚步并不仓皇,却一刻不停顿。
看着蝉衣离开的背影,容疏如渊的眸中微微浮起些什么,而后又静静地沉了下去。再转首,他和贺兰千的目光对上,一时好似隐隐有波涛汹涌隐在其间。
贺兰千和方夙银都回来了,晚饭自然是几个人一起吃。
裴晴是个活泼的姑娘,这一顿饭上,亏得她一直笑嘻嘻地找着方夙银说话,方夙银扛不住后,她又和蝉衣聊的热络,一顿饭虽然众人的关系奇怪的很,但好歹气氛还不算坏。
饭后,蝉衣起身回屋的时候,裴晴却忽然拉住她,说是和蝉衣感觉极好,一个人在房间也无聊的很,想和她聊聊天。
裴晴的性子总让蝉衣想起年菲菲来,因而就潜意识里有几分欢喜,听到裴晴的要求后,倒也不拒绝。
裴晴拉着蝉衣出了屋,其余几人便也大眼瞪小眼,很是无聊,干脆各回各屋。
月纤俯身想要去扶容疏,却被容疏不着痕迹地挡掉,语气带笑,可眼底微凉,“我有这么弱么?”
听见容疏的话,月纤抿了抿唇,站在一旁,容疏兀自起了身,侧头对方夙银道,“夙银,去为师房里陪为师下盘棋吧。”
方夙银自然应了,跟着容疏出了房间。
于是,整个房间就只剩下贺兰千和月纤。
“之前见你那般信誓旦旦地要回到容疏身边,还以为他能待你几分呢,如今看来,不过如此罢了。”一片安静中,贺兰千背靠椅背,长腿伸直,双眸抬起看向月纤。
听见贺兰千的话,月纤心头一紧,却是嗤笑一声,道,“再怎样,他还是留我在身边。我能日日陪着他,可蝉衣呢?”
贺兰千低低笑了声,道,“至少容疏心里有蝉衣,不是么。”
轻飘飘一句话,却戳在了月纤的心里,她眼瞳一缩,有隐约的暗淡掠过,下一刻,却又笑了起来,“说起来,你心心念念护着的人,却心心念念另外一个人男人。贺兰千,你不觉得很耻辱么。”
“耻辱?”将这个词重复一遍,贺兰千眼眸看定了她,笑着道,“我和蝉衣一切随心,自在自得,有什么好耻辱的。说耻辱,应该没有谁比你体会深刻吧。”
“你——!”月纤显然被贺兰千这句话激怒了,眼中一顿,却扯了唇冷笑道,“贺兰千,看不出你这么冷血。当年我在你身边时,你也是如此。真不知道能让你去伤害蝉衣的女人,什么时候出现。”
“一辈子都不会出现的。”贺兰千淡笑着回答,接着说了句,“月纤,你以为我还如当初那般在意你么?两三句话要戳到我痛处,如今对你来说,真真难。”
说着,贺兰千起了身,也朝门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忽然回过头来,侧脸被灯光映出一线金边,“对于不值得在意的人,我一向冷血。对于值得在意的人,一辈子都嫌太短。”
月纤猛然踉跄,忽然有什么破碎在心里。
她以为贺兰千会一直在她身后,现在看来,到底是她错了。
伍 纠葛卷 此心与谁说 第十七章 何苦要让自已不开心
裴晴将蝉衣叫出来,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