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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丫头,你就不要推辞,当年要不是你的祖先好心让我族人住在墨谷中,我们这一族,整日生活在深林中与虎狼虫蛇为伴,恐怕早就存活不到今天。”族长说起墨子先生,脸山满是感激崇敬之情。
“族长爷爷言重了,墨族人对我有救命养育之恩,等同于再生父母。让墨族流传下来的功劳是先祖的,墨清万万不敢受如此大礼。”
族长掏出一个锦囊交给墨清:“本来丫头一醒来就还给你的,但又怕你睹物思人。唉,要是蓉丫头有你这么懂事就好了,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秉公处理,绝不徇私。”
族长已经调查清楚野猪袭击墨清的元凶,就是他最小的孙女墨蓉。
在墨规把墨清送到族医家中进行救治后,他就觉得这件事有古怪。墨清经常上山,自然知道上山之前喷洒赤芽草汁的重要性。墨规和墨清会合时就闻到了她衣服上赤芽草的味道,野猪对这种草向来是敬而远之,怎么会突然袭击人呢。
不过凡事皆有例外,当一片草丛中碧萝草数量多于赤芽草时,野猪会为碧萝草的气味疯狂,根本不惧赤芽草。
照此推算,如果一个人身上喷洒的碧萝草汁浓度高于赤芽草汁,野猪就会发疯攻击人类,墨清的衣服上一定有浓度不低的碧萝草汁。一个经常上山的人,不会傻到把碧萝草汁洒到身上,然后上山去送死,墨清衣服上的碧萝草汁一定是其他人趁她不备洒到她衣服上去的。
墨规把此事的疑点告诉了族长,由于墨清身份特殊,此事又疑点重重,他决定不等墨清醒来马上着手调查。
族长先去墨清家里要来了墨清上山穿的衣服,送到族医那里,族医闻了闻衣物,就察觉到了碧萝草的味道。这种草的味道轻微,就算浓度大,一般人也察觉不到。但族医经常和各种草药打交道,对每种草药的味道最是敏感。这就证实了墨规的猜想是正确的,此事有人在背后捣鬼。
族长连和族长几位德高望重的族人,商议此事,他们一致认为此事嫌疑人不可能是墨清的长辈。那些叔叔婶婶奶奶爷爷们不可能和一个年轻的小丫头能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让她置于死地。若是就此报复墨清家人,那还不如对墨栋下手来得直接有效。毕竟一个是收养的,一个是亲生的,血缘关系摆在那,谁死了造成的伤害更大,傻子都明白。
其次,也不可能是情杀。因为墨清的情史是在清白得很,就与墨规有来往。一般死于情杀的女子妖娆风流,都是和三四个男人纠缠不清,又意向不明,这种事情在墨族的历史上也出过几例。凶手也不可能是墨规,大家想来想去都觉得墨规根本就没有作案动机。这样一排除下来,嫌疑人就剩年纪相差不大的女孩们了。
女孩子们谁和谁交好,谁又和谁有矛盾,这些事情织娘最清楚。所谓日久见人心,在织学教了她们这么多年,织娘连每个姑娘的品行都一清二楚,更别说是人际关系。
族长亲自去找织娘打听墨清和族里那些姑娘的有矛盾,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与墨清有矛盾的就只有自己的孙女墨蓉。而且几年前墨蓉还在织学里剪断了墨清墨芜的的线,这件事虽然没有公开是谁做的,但族长是知道的,他原本以为这不过是小孩子置气的举动。谁知道二人之间的矛盾已经严重到墨蓉要致墨清于死地的地步。
又询问了墨芜,得到的结果也是一样。族长虽然痛心自家孙女,但不能徇私,赶到墨蓉家中黑着脸质问,墨蓉没抵抗多久就招了,同时还供出了帮凶墨桃。族长也知道,如果只有她一个人,是断然不知道碧萝草的用处的,也熬不出来浓度那么高的碧萝草汁。
墨蓉见事情败露,还有些呆呆的,墨桃不是说浓度很低,顶多吓吓墨清吗?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要是墨清醒不来自己岂不是要背上杀人这一罪名?
造成这样的结果就只能怪墨蓉轻信他人,墨桃知道墨蓉此人虽然高傲跋扈,但心地却没有坏到哪去。她再恨墨清,也没那个心思没那个胆子要墨清的命,顶多吓吓她消消气。墨蓉自己当然想不出办法来,只得叫墨桃想个主意。吓吓墨清的主意倒是好想,但是墨桃不想没完没了的给她出主意吓唬墨清,那样太麻烦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弄死墨清不就省事了嘛。这件事不能在族里做,哪都有眼睛盯着,很容易就露陷了。想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就只能选在墨清上山的时候。
墨桃知道墨清前两年跟着母亲上山,这段日子又一个人经常往山里跑,决定抓住这个机会。她小时候经常跟着母亲上山,自然知道碧萝草是干什么用的,也知道怎样熬制让碧萝草的浓度大于普通草药的浓度。墨桃早早就准备好了碧萝草汁,就等着机会适时出击。
不过,她千算万算也没料到墨清会和墨规一起上山。墨清在那天和墨芜说午后要一个人上山,只字不提墨规,不过是怕墨芜笑话。谁知墨桃信以为真,以为机会已到,立马决定出手。才有了墨蓉假意道歉,实则乘机把碧萝草汁涂在墨清衣服上的那一幕。
墨清解开族长给她的香囊,里面有一块玉环和一块玉牌。玉环巴掌大小,纹饰繁复精美,。当年她见这块玉环十分漂亮,央求爹爹送她做配饰,爹爹有些好笑,解释这不是饰物,而是从外打开墨谷的钥匙,但爹爹还是把玉环交给她保管。想起爹爹的尸骨都不知所踪,墨清有些伤感。
玉牌正面刻着“翟清”二字,反面刻着一只兔子,这正是她的玉牌。脖子上的骨牌和手中玉牌除了材质不同,其余别无二致。翟家人每人都有一块这样的牌子,作为辨别身份之用。当年的墨门弟子每人都有块这样玉牌,不过后来只有翟氏后代仍然保留戴玉牌习惯。
先祖当年决定让墨族住在墨谷,守住墨门心血时,就为每个墨族人制了块玉牌,告诉他们,如何日后有人进入墨谷,持有这样的牌子,就是先祖的后人。等到了后人来到墨谷,墨族人就算完成了使命,族人可以继续留在墨谷中生活,也可以离开。如果担心离开墨谷没有好去处,后人一定会帮助他们建设新家园,以报答墨族守护墨谷的恩情。
墨清拿着两件故物,摩挲了许久,才回过神来对族长说:“蓉姐姐虽然和我有些矛盾,但也是受人挑唆,族长不必把她关在静室一辈子。也不要剥夺她嫁人生子的权利,不过必须禁足在家中思过。至于墨桃,爷爷就按族规处置吧。”墨族族规,谋害同族人,男子只身前往虎坡呆上三天,活着回来就能减轻惩罚;女子则要一辈子关押在静室,不停的纺线织布。
族长为孙女的不懂事叹了口气,很感激墨清。蓉丫头在家中禁足一辈子也比在静室中好太多,何况还能嫁人生子,就是不知道出了这样的事还有没有人愿意娶她,不过这不是眼下的当务之急。
“墨族人承蒙墨门恩惠,才能在生存至今。我们的使命是等到墨子先生的后人回来,现在墨族人已经完成了使命。虽然墨谷与世无争,物产丰富,但墨族人生存至今,铁矿已经被开采得没剩下多少,保守估计20年后墨族人将没有铁箭铁枪。那口盐井如今出盐量越来越少,铁盐资源迟早都要消耗殆尽。还请清丫头打开谷中机关,带领我们族人出去重建新家园。”刚才族长以一个长辈的姿态给晚辈磕头,不仅为着答谢墨清先祖,也为着墨清能带领墨族人重建家园。
墨清在墨族中生活的这些年,太清楚铁器对以狩猎为生的族人的重要性。没有盐,日子还可以勉强撑下去,若没有铁器,就等同于没了食物来源。
“爷爷,这些是我分内的事,清儿一定会竭尽全力。不过我手中只有从外面打开墨谷的钥匙,却没有从里面打开的钥匙,要走出去恐怕没那么简单。”墨清有些担忧。
“清儿不必担心,祖上有言,只要是先生的后人,就能找到出去的方法,你跟我来。”族长对墨清信心十足。
族长把墨清引到一扇铁门旁,指着紧闭的铁门说,方法就在这间密室中。
作者有话要说: 这就是墨族和墨子之间的关系,这章算是揭秘啦
☆、野餐
自从墨清苏醒后,墨规每天都要去她家赖半天,生怕自己选好的准媳妇又有什么三长两短。
对于这一现象,长辈们自然是满心欢喜,原本还有些担心清丫头抓不住这个墨族优质青年来着,看这情形,墨规已经被栓得死死的,毫无反抗之心啦。当然,他们可不知道墨清都已经答应了墨规的求亲,这事双方长辈只有织娘知道,但考虑墨清未满15岁,等她大些了再公布也不迟。墨清也不想那么早告诉长辈,说出来岂不是成天都要被奶奶婶婶笑话。
自从上次在山洞中见识了冷眼少语的墨规一下子对她说了那么多话,墨清还以为他对喜欢的女孩子和对别人肯定不一样。谁知这几天墨规天天守着她,又变回了以往不爱说话的性子,这让墨清十分为难。他俩总不能这样一句话都不说,大眼瞪小眼瞪半天吧,这种沉默的气氛太尴尬。于是,墨清拼命找话说,一会给墨规说起小时候的事情,一会给墨规说外面的世界。说的她口干舌燥,听众除了很殷勤的给她倒茶水外,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这样墨清很没有成就感。墨清强烈要求听众必须给点反应,墨规的反应就是点点头,嗯几声。
墨清心里后悔得要死,那么早答应亲事干嘛呀,未来丈夫是个呆头鹅,以后成亲了岂不是半点夫妻情趣也无?
墨规很委屈,山洞那些话我可是憋了两年多啊,好不容易见着一次,不多问些怎么行。
小栋弟弟对墨规每日来探望姐姐也是欣喜不已,能天天和自己的偶像近距离见面接触,不是每个人都能享受到这种待遇的。可是,至始至终墨规都是坐在姐姐床边,这种情况下他可不好意思去当电灯泡啊。墨栋只得时不时悄悄撩门帘子,偷偷观望。
墨清见弟弟那可怜巴巴的眼神,就知道这小子心里打得算盘,正好连续几天拼命找话题。墨清已经没啥话题继续扯了,正好顺水推舟,让墨规去指导墨栋射箭。反正院子里就有草靶子,她也可以坐在椅子上欣赏欣赏墨族杰出青年的本事,天天闷在家里都要发霉了。
墨规本来有些不愿意丢开墨清去指导墨栋箭术,但墨清提出她可以坐在外面欣赏,就马上改口。这可是个大好的机会在准媳妇面前展现下他的实力,岂能错过。于是,原本目的是要教导弟弟箭术,变成了墨规展示他百步穿杨高超技艺的个人秀。结果是把墨清墨栋二人看得目瞪口呆,墨族杰出青年的本领不是盖的。墨清想着以后上山一定要看着墨规亲自猎一头野猪,以泄心头之恨;墨栋想着以后一定要像墨规哥哥一样厉害。
像牛皮糖一样粘人可不是他墨规的风格,不过为了让准媳妇不要醒来就沉浸在父母双亡的伤痛中,当块牛皮糖也值了。
这个方法很管用,至少墨清每日都在想如何找下一天的话题。
这天,族长把墨清叫到宗庙中商议。墨清刚出宗庙门口,就看到墨规背着背娄等她。墨清见惯了背弓箭,持长枪的墨规,第一次见背着背篓的他,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就像一个男子汉突然变成了小媳妇,风格转变得太快了。
墨规一见人出来,不给她开口问的机会抢先说道:“我带你上山去玩。”
“那你干嘛背个背篓,不应该带弓箭吗?”
“弓箭就在背篓里,雄黄,赤牙草汁和驱蚊草汁我都带了,我们马上就能出发。”说完拉着墨清就走。
墨清不好意的甩开手:“那我也要回家换鞋换衣服。”她从小受的教育可是男女授受不亲,就算是未婚夫也不能太过亲密。
“走吧,你上山穿的布鞋在背篓里,衣服就别换了。”说完又拉着墨清往山上走。
墨族里可不像外面的世界有那么多条条框框,婚前都可以那啥,拉拉手算什么呀。墨清到这份上还有什么好说的,她若是给给墨规灌输男女大防的道理,岂不是对牛弹琴。家人都把她上山穿的布鞋都供出来了,看来奶奶婶婶都希望她早点嫁人啊。
“现在时间不早了,我们的午饭怎么办?”有关于吃这件大事,墨清不得不多嘴问清楚。
“在山上吃。”墨规头也不回,闷头往前走。现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