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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芜看着三人背影冷笑一声,见墨清显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会发生这种变故,解释道:“还不是你头上那两圈白狐毛惹的祸,她今天穿了双貂皮靴子,十分得意,本来想向我们炫耀一番的。见了你头上的白狐毛,发现自己倒被压低一头,以她的性子,怎么受的了别人比她有更好东西呢。”
墨清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她才到墨谷半年,自然不像从小生活在这的墨族人那么熟悉各种皮毛,一眼就能分辨出种类来,刚刚见到墨蓉时就没发现她穿了双貂皮靴。但墨清也知道,貂皮虽然难得,但白狐皮更珍贵,连带着白狐毛,那是做围脖手套的上好原料。她头上不过两圈白狐毛,就价值来说,是比不上墨蓉那双貂皮靴的。但墨蓉就是个小心眼,见不得同龄人有比自己还好的东西,何况她都没戴过白狐毛的发绳呢。
墨清觉得自己是躺着也中枪,心里很无奈,便要去摘掉发绳。墨芜阻止:“咋们又何必怕那个丫头呢,刚才服软,不过是怕着耳边聒噪。她一生气,你就摘下来,她就以为你怕了,以后少不得变本加厉欺负你。如果妹妹是不想见她那副嫉妒样,大不了明天别戴了。”墨清一听,十分有理,就顶着两圈白毛跟着墨芜去织学。
织学的授课室比墨清家五间石室都还要大好几倍,授课室被木板隔出了四个小房间,其中三个房间用来授课,剩下的用来放置多余的织布机。授课房间的分别门上挂着“初学组”、“基础组”、“熟练组”字样的木牌子。
趁着时间还早,墨芜带墨清去各个授课室转了转,墨清发现三个房间共有摆着五六十架架织布机,心中又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墨芜带着墨清到属于初学者的那间授课室,帮墨清挑了架织布机,又挂上写有墨清名字的木牌子,叮嘱了几句,才到回到基础组的房间等着开课。
女孩们按各自的织布水平被分成了三组,分别是初学组,基础组,熟练组。初学组就是针对像墨清这种零基础,刚进织学的,大家都在8岁左右,像墨清这种9岁多的人混在基础组颇有些插班生的意味。基础组就是有些技巧,但是仍需加强的,女孩年龄在9岁到11岁的都有;熟练组就是基本上已经掌握了织布的要领,但还需要练习的,年龄多在12岁到14岁。墨芜和墨蓉就在基础组,虽然墨蓉一向以织布技能为傲,但她的厉害是相对于基础组而言的,和熟练组的姐姐们相比就不行了。
初学组加上墨清一共有五个女孩,这让墨清松了口气;还好有人和她一起垫背,要不让师傅教她一个人,那多不好意思。其实她不知道,零基础的初学者不是说只要一学会纺线就能上织学的,如果来一个教一个,时间又间隔得不久,那多费事,一般都是年龄差别不大的凑够数了再一起教。
此时初学组的女孩们都到齐了,各自坐在属于自己的织布机上。墨清瞧了瞧,前后的织布机都挂着木牌的,写着该机器有主人的名字。这些小妹妹墨清都见过,不过不是很熟悉,就留意她们各自织布机上的木牌子,暗自记下每个人的名字与长相。
不一会师父就到了,后头还跟着几位墨清不是很熟悉的婶婶。几位婶婶都是族中的织布能手,因织娘一人教这么多女孩根本忙不过来,就请了她们来帮忙。帮忙当然是有酬劳的,不过比织娘授课的酬劳要少一些。付酬劳的嘛,当然是学生的家长了,皮毛、布匹、干肉、活的动物都可以当做酬劳。
初学组由师父亲自教,其他几位婶婶负责基础组与熟练组,带过来是让新学生见见面。婶婶们走了后,师父就坐在中间的一台织布机上,先给她们带她们认识织布机,然后再是学习基本的操作。
总的来说,第一天的学习任务都比较简单,毕竟是初学者,最好不要一开始就施加太多压力,以兴趣引导为主。
作者有话要说: 晋江又开始抽了~~~~我总觉得这文会被我写烂尾,求收藏求打分啊
☆、风波(一)
在这如世外桃源般的山谷中,光阴流转得飞快,转眼间,墨清已经12岁了。
三年的时间里,墨清除了规定的休息日外,每天都按时去织学。由于她谦虚好学,天赋也不错,又耐得下心来学习这项繁琐的技能,现在她已经追上墨芜,墨蓉的进度,进入熟练组了。熟练组的女孩们都已经掌握了织布这一技能,只是师父怕她们年少,心性浮躁,所以还要一段时间来磨练心性,巩固已有的水平。所以,熟练组的学习任务其实很轻松,一天织半米就行了,十天后统一验收。
总的来说,墨清在谷中的生活还是很悠闲很滋润的,不与外界来往的生活十分平静。不过,墨清12岁这年,发生了两件大事和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先来说说这件不大不小的事。这件事之所以不大不小,是因为墨族阖族皆知此事,但最后又不了了之。诱发这件事的导火索当然是我们的主角墨清小朋友。
墨清很有自知之明,她不过是一个半路加入墨族的外族女,况且墨族人对她还有救命和养育的恩情。因着这个缘故,墨清对织学的女孩子们都和和气气的,从不与她们拌嘴争执,就算是对织布技艺差劲的女孩也不例外。如果私下里有女孩不懂、不会的地方请教,墨清也会耐心教她们。加上交好的墨芜处处一副大姐姐的做派,哪个女孩子被跋扈的墨蓉欺负了,墨芜发现错不在被欺负的女孩子,就一定会帮忙找墨蓉理论一番。
二人待人和气亲切,又一视同仁,也不会因为某女孩家庭在族中没什么地位而冷眼相看。墨清和墨芜待人处事风格,与自恃出身好,眼高于顶,为人傲气的墨蓉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大多数女孩很是愿意亲近墨清和墨芜。
对于这一现象,墨蓉是气的牙痒痒。她平时的骄傲和炫耀,不过是想大家围拢在她身边,都围着她转,谁知适得其反。平日得意洋洋的高傲已经让众人心中不满了,不过碍于她是族长的孙女,面上隐忍不发罢了。
怒气冲冲的墨蓉哪里会明白这个原因,她只知道,自从墨清来到织学,和墨芜抱在一团开始,她就慢慢发现,织学的交际中心不在自己这了。
墨蓉想着要报复,要出口恶气。起初,她只是在大家下学时,尾随二人后,一路出口讽刺。墨清墨芜和几个同路的女孩子听得不厌其烦,干脆下学后去山林间嬉戏打闹,顺带挖些野菜回家。闷坐了半天,去山林里活动活动对身体很有好处,只要她们不跑远,不耽搁太多时间,长辈们都是同意的。她们就不相信,墨蓉会自讨没趣跟着山上,或者有那个耐心等她们下山。
墨蓉当然没那个耐心,也不想上山,她脚上可穿着一双新的鹿皮鞋子呢,去山上弄脏了多心疼。正当她无计可施时,墨桃充当军师,出了一个主意。墨蓉听罢十分满意,第二天送了她狐皮围脖。
之后陆续几天,墨清墨芜和周围几个女孩们发现织布机上储存麻线的木盒里面乱糟糟的,像是被人翻过的痕迹。师父和几个婶婶看了,也不明所以。最后,还是墨桃先反应过来,说织学里养的大花猫前几天不是病死了嘛,新养的猫太小,抓不了老鼠,肯定是老鼠干的。
这番话说得有理有据,大家都不怀疑。
被发现后老鼠似乎消停了会,连续两天线盒子整整齐齐。
正当大家以为罪魁祸首是老鼠,该事件告一段落时,线盒子又被翻乱了,而且事情有了新的疑点。这天早上,受害者只有墨清和墨芜,两个女孩发现,线盒子不仅乱糟糟,而且里面的麻线都断了。
墨清看着麻线断得整齐的,心里一惊,看旁边皱着眉头的墨芜也发现了这点,两个女孩交换了眼神,决定按捺不发。
织娘看着两个小姑娘神情有些奇怪,走过来瞧了瞧,就看出了猫腻。见两个女孩选着默不作声,心里不禁感慨,小小年纪如此沉得住气,不简单。
织娘亦神色如常,给她们换了线盒子。
墨蓉见此,暗自松了口气。墨桃见此,明白墨蓉等不及,亲自动手了。
墨清墨芜二人故意拖慢速度,等下学后要好的女孩们一起约回家时,就指着织布机说:“你们先走吧,我们做完了再回家。”
女孩子们见一向动作麻利的二人今日动作缓慢,只当她们几日来线盒子出问题心情不好,安慰了几句就回家了。
路上,墨蓉十分得意的哼着小曲,亲自剪断那两个贱人线盒子里的麻线太爽了,心中的郁气一扫而空,别提多高兴了。墨桃看到墨蓉那副高兴的样,心中不由冷笑,你丫闯大祸了。不过墨桃可不打算说出来,她心中其实是讨厌墨蓉的,跟着她不过是图点东西拿。
前几次线盒子出问题都是墨桃搞的鬼,但是她做的十分聪明。不光是弄乱墨清墨芜二人的盒子,连带二人周围的也都弄乱了。既然要栽赃嫁祸给老鼠,就要做得像一点,没有哪知老鼠会只针对二人的线盒子。而且,不能用剪刀剪断麻线,因为老鼠咬坏的和剪刀剪断的那是有很大区别的。再次,墨桃的时机抓得很好,前几天织学的大花猫死了,新养的小猫又太小。考虑周全了这些,谁还会怀疑这是人为的呢。
墨桃本来已经收手,毕竟同一问题出太多次会引起怀疑,露陷就麻烦了,还得想想其他办法。但这办法也不是说想出来就想出来的,要做的不着痕迹,需要周密的筹划。谁知墨蓉听她这么说,以为墨桃胆小怕被抓住,所以找了个借口不干了。哼,你不干本小姐就亲自动手。
做事素来是一根筋,急性子的墨蓉,哪里会去在意这些细节。她只想,墨桃做了那么几次都没发现,她肯定不会被发现啊。
织学内,织娘冷着一张脸,眼光瞟了瞟桌子上两个线盒子。几位婶婶今天被留下来有些不明所以,看了看两个端坐着默不作声的小姑娘,按下心中疑惑,拿起盒子中的麻线一看,瞧出端倪后,几位婶婶的脸色都变了。
织娘见几位婶婶已经明白,冷哼了一声:“前几次还给骗过去了,什么老鼠,明明就是有人在窝里斗。”
二人闻言,低下脑袋,也不做辩解。
织娘看着二人说道:“你们两个孩子是个什么样的心性,师父还不清楚?平日里最是乖巧不过,最近可有和什么人闹过矛盾?”
二人抬起头来对视一眼,摇了摇头。当然有了,除了墨蓉还有谁。不过这种事情,虽然她们是受害者,但主动说那出嫌疑人是有栽赃嫁祸的嫌疑的,这次墨蓉做的那么明显,她们就不相信没人会发现端倪。
织娘询问二人无果,知道她们的顾虑,转头问几位婶婶。
几位婶婶细细想了会,其中一位说道:“说来是有些奇怪,今日蓉丫头来得特别早,出去的时候却鬼鬼祟祟的,出去后一会又和其它女孩一起进来,还装作刚到的样子。”
这样看来,墨蓉确实是有重大嫌疑,不过捉贼要拿赃。织娘让二人先回家,随后便和几位婶婶商议此事该怎么处理。
第二天一早,女孩们来到织学就发现气氛不对,师父板着一张脸,连平日里温和的婶婶们都表情凝重。又发现平日神气十足的墨蓉眼眶红红的,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觉得十分奇怪。
织娘把女孩们领到院子里,让她们跪在已经准备好的草垫子上。女孩们虽然心里很疑惑,但看师父和几位婶婶的表情,大家选择了乖乖听话。
织娘看着女孩们乖乖的低着头安静的跪在草垫子上,满意的点点头,面上冷意少了几分。从几位婶婶手中接过两个线盒子,递给跪在第一排的墨芜道:“传下去给她们看看。”
墨清墨芜互相看了一眼,她们刚到时织学时只是觉得气氛诡异,直到看到墨蓉红红的眼眶,再加上这么一个阵势,哪里还会不明白。本以为师父会把这件事私下里报给墨蓉爹娘,关起门来解决,谁知道师父居然要把此时公开处理。这样子公开处理,就算师父不点名道姓,但大家看到墨蓉红红的眼睛,傻子都明白是谁做的。墨清心里不禁哀叹,看来墨蓉对她的怨恨只会越来越浓。
随着两个线盒子被传下去,二人不断听得一阵阵惊异之声。
最后一个女孩看完后毕恭毕敬的把两个线盒子交到织娘手中,表示大家都已经看完。织娘环视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