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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傲天收回思绪,自嘲一笑,凭借一个女人跪了一夜,脸上挨了一巴掌,甚至与父母决裂而换来的千万兵马、他的西岩天下,他很厉害,不是吗。
轻轻触上她红肿的颊,道:“委屈么?”
念晨握住他的手,巧笑嫣然道:“不。。。不委屈。。。”
他心中一动,猛地拥她在怀,责道:“你是天下第一大傻瓜。”
念晨浅浅的笑,笑着笑着就落了泪。“嗯。。。只要傲天好,我即便是傻瓜,我也快乐。”
兵马休整一夜,翌日再行。凌傲天那日自崖顶跌落,废了不过须臾光景便来到寒生国境内,可是此时回去,却要饶过重山叠嶂,才能到得西岩境内。
路上行了一月有余。一路之上,凌傲天对念晨呵护有加,两人心心相惜,恩爱非常。
这日,行到一处荒野,积雪渐渐稀少,远处可见郁郁葱葱的林地、花草。念晨大喜,双眼贪婪的张望,似要将那美好景致记在脑中,生怕遗漏了什么。
白素见望着景物呆呆失神,行走之间疏忽了脚下的石头、枯枝,他怕她伤了腿脚,关切道:“公主,当心乱石割破了腿脚。”
念晨点点头,跑去拉住白素的衣袖,兴冲冲道:“白素大哥,你见过这么多的花草么?好美,对不对?”
白素温柔轻笑,拂去她额前乱发,望着她娇美的脸颊,真挚道:“好美。”
凌傲天冷冷一笑,“白将军客气,我的妻子,自然很美。”将念拦腰横抱起,低声道:“今日在此扎营,让你好好看看此处风景,明日再行赶路。我这样抱着你,便不怕乱石伤了腿脚。”目光一利,投向白素。
白素颔首有礼一笑,转身坐在岩上,淡淡望着念晨的背影。她开心就好,她的笑,比他的性命重要。
正在此时。山后忽然传来人声。
“站住!你再多走一步,我就杀了你的七色小畜生。”男子假意威胁。
女子嘿嘿一笑:“随你去杀。你回去陪你的妻子、或者回你屋内看我母亲的画像,又来追我做什么呢?”
男子抢上一步,攥住女子的手臂,将她身子按在石壁上,直直打量她含怒带俏的脸庞:“我说过,要好好照顾你,我既说出了口,便不能任你流落在外。这对你父母无法交代。”
这男子雪发丽颜,正是易轩,女子娇俏玲珑,正是碧菡。原来,那日凌傲天跌落崖下,碧菡昏在易轩怀中,醒来之后已在易府之内。
这才知道原来易轩有妻室,她心生妒忌,又是公主脾性,有意无意就刁难周雨晴。她一对周雨晴发难,易轩便不依,对她厉言相向,甚至把她关进柴房。
谁知,碧菡身子娇弱,在柴房关了两天就高烧不退,险些送命。恍惚躺在榻上,听到周雨晴说‘七爷,你我没有夫妻之实,你不过是因当年玉凝那句要一生对我不离不弃,才与我保持夫妻名分,何不告诉碧菡呢。她对你有意,你对她…也不能说是无情。’
易轩当时答道‘你永远是我妻子。这一生,我不会另娶他人。’
碧菡这才糊里糊涂知道这人原来是她七皇叔。接着便在他屋内发现了玉凝的画像,她恶言不止,从周雨晴那里逼问出了上一代的恩怨情仇,这才知,她心爱的七皇叔,深爱着她的母亲。
碧菡收回思绪,看了身前男人一眼,道:“我不要你照顾,也不需你对我父母负责,你放开我。”一把推在他肩头,疾跑出去。
易轩大步一迈,箍住她的臂膀,轻轻一叹:“昨夜发生那种事情,是我…毁了你,这一生都要照顾你。那是我的责任。”
昨夜,他醉酒,周雨晴熬了醒酒药,让碧菡帮着给他送去,周雨晴没有告诉碧菡,那药里多加了一点迷神散,让人恍惚不清,将身边人看做心中挚爱之人。易轩酒力未消,又有药力迷惑头脑,将碧菡看做了玉凝,要她身子时候,口中所喊,也非碧菡的名字。
周雨晴收拾一个小小包袱,写下休书,离开易府,四处游医,于六十岁时候,病逝行医路上,由她诊过的一名病人葬在荒山角下。死时她手中紧紧握着一簇白发,这发丝是她趁七爷熟睡时候,偷偷由他发髻剪下。
碧菡心中猛然一跳,甩开易轩的手,道:“我不要你负责。更不要你照顾。”脚下加力,朝前跑去。忽然看见前面千军万马扎营歇息,溪边那名男子,一袭黑袍,俊逸非凡,正是凌傲天。
“哥!”碧菡惊喜喊了一声,奔去扑在凌傲天的怀中。
凌傲天一愣,随即将碧菡紧紧搂住,道:“我道是谁家的姑娘,原来是碧菡。”说着开怀笑了起来。
兄妹两说说笑笑,亲热极了。
念晨在旁看着丈夫搂着一名女子,不禁身子微微发颤,伸手握在凌傲天手腕之上,“傲天,她…她…你们…”
碧菡闻声,钻出凌傲天臂弯,问道:“她是谁呀?”无意碰到了凌傲天腕上念晨的手,当即骇得弹开小手,惊道:“好冰。”将念晨的手从凌傲天手腕拨开,道:“你别碰我他了,他会被你冻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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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下一章,番外要结束鸟。。。善哉。。。嘿嘿。。。】
?。
☆、番外---七皇叔的小妻子&雪域血恋(完)
念晨心中一疼,眼眶酸涩,连忙松开他的手腕,低首局促道:“我。。我…”
易轩走来,拎住碧菡的衣衫,将她拉到身边,低声道:“那女子与你哥哥关系不凡,你说话不可娇蛮。”
凌傲天手上凉意一消,心中登时空落落,大手跟去,牵住念晨的手,低声道:“这是我曾给你说过的,我的妹妹,碧菡。”对碧菡道:“这是夜念晨,寒生国王的女儿。这千万兵马,便是他父皇相助之力。”
念晨诧异、错愕,他将她介绍为寒生国王的女儿?仅仅是这样?她…是他的妻子,不是么?
易轩上前一步,道:“念晨姑娘对你的情意,你该当铭记心上才对。天儿,好久不见。”
凌傲天细细打量易轩,忽然间双掌一合,喊道:“懿轩爹爹!”
凌傲天五岁那年与凌懿轩分别,常常在母亲身边念道懿轩爹爹,直到十岁那年还常常挂念凌懿轩。却不曾想竟阔别多年之后,又再相逢,连忙问道:“爹爹,这些年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凌懿轩微微一笑:“四处走走,做点小生意,残喘度日。”
碧菡听后,忽然想起那日初到易府,便见金灿灿一片,晃得她睁不开眼,易轩随从小四道:那些金子没处扔,爷便令人铺了地面。碧菡道:刺得眼睛好难过。凌懿轩当时淡淡一笑:将地面重新铺就吧。于是小四带人,用钻石铺了地面。
凌傲天颔首,忽然拉着碧菡道:“小妹,快快见过干爹。”
凌懿轩一听到‘干爹’两个字,心中立刻又酸又涩,尴尬一笑。
碧菡一想到昨夜干爹在她身上种种恶行,立刻脸生红晕,长叹一声,喊道:“女儿,见过干爹。”
凌懿轩手握成拳,声音紧绷道:“乖,乖。”
凌傲天紧了紧手掌,将念晨的手握得更紧一点,回首看看她,见她面色如常,才接着问道:“爹爹怎么会和碧菡一起?”
凌懿轩、碧菡两人一个激灵,碧菡道:“谁…谁和他在一起啦!哼,我才不稀罕。”
凌懿轩低咳一声:“说来话长,天儿先忙大事,待平定天下之后,爹爹再与你煮酒细谈。”拎起碧菡,道:“这孩子,我代为看管。等局势稳定后,送回宫去。”
凌傲天颔首:“如此也好。”一敛眉眼,道:“众军听令,回西岩。”
那日,凌傲天发下话来,一盏茶功夫之内,将凌甄踩在脚下。
此时千万大军拥兵城下,他当真斟茶递到念晨手中,轻轻道:“待你饮完这杯茶水,我们就能回家去了。”
念晨心中本来对他未将她当做妻子介绍给别人而暗暗伤怀,此时听到‘回家’两个字,脸上笑靥绽开,娇美极了,嗯了一声,抿唇轻轻啖着茶水。
凌傲天振臂下令:“攻城。”
当年,夜雨寒漫步城墙面,如履平地,他手下精兵也都有那本事。虽西岩兵强马壮,百万军兵,寒生国却有千万兵马,数字悬殊,胜负已定。千万大军踏过城墙,活捉凌甄。
凌傲天将凌甄踩在脚下那一瞬间,念晨杯中茶水,正巧饮完。
念晨唇上沾了茶水,唇色yù滴,凌傲天不禁心中一动,拥住她的肩,“随我去地宫,救出父皇、母后。”
凌甄败得没有丝毫回旋余地。
凌傲天也从没将凌甄放在眼中。然而,凌甄不能算是凌傲天此生的劲敌,凌傲天真正的强敌,将会是白素,将会是寒生国千万军马,将会是那将他和念晨天人阻隔的死神。
凌傲天与念晨并肩入了地宫之后,却未见凌烨宸、薛玉凝的身影。四处找了,皆不见身影。只在石桌之上,静静放着一封信笺,信上覆着厚厚尘土,显然已经留下多时。
信上书有:皇儿见信之时,大事已成。父皇心感宽慰。吾夫妇两人平安如常,择日便回与儿相聚,勿寻勿念。令附上你母后之言:天下易得,卿心莫负,唯有一人,世当珍惜。
凌傲天拢眉不解,手中信笺飘落在念晨脚边。
正在这时,石室外传来两名女子轻声呼喊:“傲天。”
凌傲天闻声,心中一动,回身看去,只见石门处,站着两名女子,端严美貌,正是宋玉、月芳馥。
这是念晨第一次见到宋玉和月芳馥。凌傲天敞开怀抱,将她们拥在怀中。问道:“凌甄可有为难你们?”
月芳馥摇头:“我和玉儿姐姐听你的话,去求吴太后保我们,太后最爱你,于是不忍我们受罪,凌甄未能动得我们分毫。”
念晨以为这两人还是他的妹妹,就似他拥着碧菡那样。
可,他说,并不是那样。那是他的宋玉,那是他的月芳馥。
而她,只是寒生国的公主。不是他的谁。
念晨这夜,在西岩初次落泪。来西岩的第一天,是她与他纠葛的真正起始,也是她与他感情的终结。
她问他,傲天,你爱过我吗?
他说,你若愿意,我可以爱你们三人。像对待她们两人那般对待你。
念晨摇头,我不愿意。
她恐白素知她过得不好,对凌傲天发难,于是将凌傲天有妻室之事瞒下。“白素大哥,早日回去寒生国,告诉我父皇、母后,晨儿在西岩国快活极了,险些都忘了爹爹妈妈长得什么样啦。”说着心中酸涩不已。
白素挥兵回了寒生国。重重留下一句‘公主,白素随传随到,不离不弃。’
念晨落了泪,这话凌傲天也曾说过,不同的是,白素说的是真心话。
白素走后,凌傲天登基为王,封念晨为后,赐居凤栖宫。
一连半年,他未曾踏足她门前半步。忽然记起他曾说过‘妻妾成群,莺莺燕燕’,她当时怎就没有听出那是唯一的一句真话。
忽然有一夜,骤风急雨,他浑身湿濡,推门而入,她正瑟缩墙角,西岩天气极暖,她身子却极冷,她被自己冰冷的体温冻得颤抖不止。
他浑身酒气,将她抱起,深深的吻着她的唇,与她缠绵床榻,在她以为他忽然记起了她,在她以为他爱她、念她、怜她的时候,他亲手割破她的腕,取走半碗鲜血。他走的匆忙,甚至不及为她裹住伤口。
第二天,她从小婢口中得知,月芳馥患了绝症,心痛难忍,命在旦夕之间,需要雪域公主的血来治病。
念晨心中又闷又痛,伏在桌上,失声痛哭。
凌傲天屡次来取鲜血,念晨腕上伤口未愈,便又加新伤,身子一天一天虚弱下去。
拖了五个月年,月芳馥终于不敌病魔死在榻上,凌傲天心肠寸断。那夜,他似绝望一般,在冰冷的地上,要了念晨的身子,后将念晨逼在墙角,冷冷陈述‘你曾说过,你父亲心脏中心那一滴血,可以使人起死回生,你身上流着你父亲的血,那么你的心头血…也可以使我的芳馥起死回生。’
念晨涩涩发抖,伏在他胸膛,‘傲天,我…我冷,我好冷…’
凌傲天说‘我不逼你,若你不愿救芳馥,若你喜欢看我郁郁寡欢,我也无话好说。’他丢下一把匕首,转身出屋去了。
念晨喃喃道‘傲天,我。。怕。’她心如死灰,颤抖拿起匕首,刨开心脏,取出心中鲜血,呈去他手中。
月芳馥活了。凌傲天大喜。
念晨死在凌傲天脚边,腹中已经七个月的胎儿,死在腹中。凌傲天大恸,手中血碗跌落,将念晨抱在怀中‘你…怎会死?你父皇用此法救你母后,却活的好好的,你怎会死?…你不能死,我还未及带你四下看看我的家河,念晨。。。念晨。。。’
白素将军自离开西岩之后,相思成病,挥军回到西岩探看心爱的公主。怎想到,竟看到念晨胸膛被割开,心脏破损,已经咽气。
白素震怒,将凌傲天打成重伤,怀抱念晨尸首,放声大哭。令千万大军碾过西岩。
凌傲天为夺回念晨尸首,集西岩、碧月、云天三百万兵马,号令三军,迎战寒生国千万军马。
那年,为了一名女子的尸骸,四国征战厮杀,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