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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娇(出书版)-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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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疆的夜空清冷宁静,星辰明亮众多,她微笑着,任由自己的单薄中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终于……也该有个结束了。”
  气运丹田,仍是空空荡荡,她并不气馁,只是缓缓盘膝而坐,渐渐的,一抹诡异朱红,从唇边流下,滴滴落到洁白雪地。
  “玉石俱焚的本门秘式……果然确能爆发潜力!可霓,对不起……让你最后的希望落空——可是京城那几个人,是不会放过我的。尤其是石秀和”她“,是不会容我再继续活下去的。”
  “而那些害你之人……”
  她的话音低沉,却是一字一句,比万年冰雪更为冷冽,“我已无力一一替你报仇,只能这般……让他们全数为你陪葬罢!”
  低声尽时,她盘膝端坐,眼中凛然神光一现,竟是轰然一掌临空击出!
  内力如狂飙一般击出,力之尽处,不远处的雪山先是微微颤动,随即,却是无边的冰雪从山崖席卷落下,遮住整个苍茫夜空。
  “原来,西北的天空,却有这么多星星……”
  这是她最后看见的世界光景,也是她最后留下的片言只语。
  ——————
  我……果然已经死了吗?
  可霓,最后,还是让你失望。
  对不住……
  疏真的唇不停颤动,床榻之上的厚被紧紧裹住全身,仍在不断发抖!
  虹菱坐在一旁垂泪,不停用手巾擦拭她额头的冷汗,冷不防鼻端嗅得药香,只以为服侍照应的宫女又至,正要伸手接过,却听头顶有人沉声问道:“她仍在发热?”
  一抬头,但见君侯一身玄色外袍,竟是亲手端了一碗药到了床边。
  她急忙起身欲接,却被朱闻不由分说阻止道:“我来!”
  他细细的,先用手背探了疏真的额头,又细细察看了一遍伤口是否渗血,随即轻轻吹动药羹,自己先尝了一小口,又拈起一旁小几上的糖片,放入其中搅匀,这才放心将疏真抱起,将碗盏凑到她的唇边。
  疏真仍是昏睡不醒,牙关紧咬,朱闻于是毫不犹豫地自己喝了一口,随即俯下身,就要以口渡之——
  下一瞬,眼前羽睫微动,随即,淑真微微睁开了眼。
  “呀!”
  一声短促惊叫,随即碗盏被猛的推开,她蜷缩到床榻一角,迷茫、悲愤、狂乱的神情交杂,好似什么人也不认得一般。
  “你醒醒!看清楚,是我!”
  有什么人轻轻拍着自己的肩膀,不停在眼前焦急呼唤……疏真的眼前逐渐清明,随即,朱闻因无限凑近而放大的脸,占据了目之所及。
  这一刻,所有的记忆潮水在疏真脑中涌起,她终于意识到,那个雪夜,已然成为了记忆。
  这一刻,自己是安全的,却也是最无能为力的——谁能改变既成之事?!
  朱闻见她清醒过来后,并不理会自己,只是神色变幻不定,心下也是一阵黯然——
  “你先好好休息吧,别的什么也不用想……那些刺客是冲我来的,是我把你拖累成这样,你要怪我也是应当。”
  他随即起身,仿佛怕背后的佳人口出怨怼之词,逃跑一般的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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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不甘
更新时间2009…3…30 0:22:11  字数:2067

 疏真倚坐床前,静静望着他远去的背影,黑眸幽幽,良久,才绽出一道清浅笑意——
  “果然,每次被你拖下水,总没什么好事……”
  话虽如此,却不见她声音中有多少怨愤,她接过床前几案上的那碗温烫得宜的药,略一踌躇,便一口口喝了下去。
  乌黑长发披散而下,遮住了她所有的表情,药香袅袅,在殿中盘旋氤氲,外间隐约可听北风呼啸,雨雪交加,更让人曛然欲睡。
  这是哪一间侧殿呢……
  疏真只觉得眼中发涩,也无心多想,让虹菱自去休息,自己也正欲躺下,却听殿外一阵珠卷玲珑,有一柄折扇轻挑开重重帷幕,一个儒衣青年正笑吟吟信步而来。
  “疏真姑娘……“
  他的笑容明亮爽朗,几乎油然让人生出好感,“这次真是生受你了。”
  “军师何必客气。”
  疏真语意淡然,却是上下眼皮打架,连客套一二也不欲多说,却不料卫羽竟是深深一揖。
  “你这是……?”
  “这一阵,多赖姑娘兰心慧质,对君侯多有襄助……”
  卫羽笑容越发诚恳,“君侯魄力决断都有,只是他久在军中,一些阴谋机械之术,倒是有些生疏……今后,还要请姑娘多加照拂。”
  这话说得没头没脑,却是意有所指,疏真黑眸一凝,“军师这是何意?”
  卫羽笑得越发兴味,一双桃花眼在折扇轻掩之下,越发熠熠,“原来姑娘还不知道吗?”
  他顿了一顿,偷窥着疏真的表情,道:“您这次舍命救护君上,不惜以身相代,君侯已然封您为昭训。”
  这一句淡淡说来,却仿佛晴天霹雳,在疏真耳边响起。
  她心中已然大怒,却并不做声,半晌,才冷笑着瞥了卫羽一眼,“你们这是要拖人下水吗……”
  卫羽轻咳一声,折扇轻摇,面作诧异道:“何来此一说,君侯的宠信,对这宫中每一位女子来说,都是梦寐以求的。姑娘这般说话,却是把君侯置于何地呢?”
  疏真微微一笑,只觉得胸中一阵烦恶,也不欲与他多说,轻声细语之下,言辞越发犀利,“确实是梦寐以求……但不知她们求的到底是君侯的宠幸,还是他的性命。”
  卫羽被噎了这一下,却也不以为意,“就因为是这等危局,才是姑娘您大展开长才之时——君侯对您的心意,您该是很清楚,难道不该投桃报李吗?”
  “我不过一介女流,无才无德,当不起这等重任。”
  疏真一口截断,又道:“说到投桃报李——他先前救我两次,我也已经还他两次,彼此早已互不相欠。”
  “此言大缪。”
  卫羽刷的一声将折扇合起,笑容不改,眼中却浮现冷意,“姑娘莫要忘了,这宫中诸人,包括你在内,都属于君侯一人,此身便不得自由,又哪来什么两清。”
  疏真瞥了他一眼,寒光冰雪一般,沁入骨髓,卫羽竟不能正视,只觉得双目都似刺痛——“为人奴婢,不得自由的只是这一副躯壳,君侯若是愿意,绣工织物上只管吩咐。”
  两人这一番唇枪舌剑,到了这步田地,卫羽已无计可施,他深深叹了口气,“姑娘若真要如此说,谁也强迫不了你——你是笃定了君侯不忍对你如何。”
  “告辞之前,仍想问姑娘一句,先前你两度道破天机,真的只是想还君侯相救之情吗?”
  他又深深望了一眼,但见素衣女子默然不语,于是又叹一声,转身黯然而去。
  疏真面上木然,心中却被这最后一句引起惊涛骇浪——
  我是否,真只是想还他相救之情?!
  她低声笑了起来,顾盼之间,流光晶莹,随即,却倏然沉寂下来——
  “你说的真对……我的心中,却不仅仅是为还这两次人情。”
  她微笑着,将脸埋入温暖的衾被之中,眼中的湿意,终于在这一刻释放氤氲——
  “到这一刻,我才意识到,让我忍不住出言襄助的,其实,只是不甘心三字而已……”
  “不甘心天下名将这个头衔下,永远是萧策二字,不甘心你们将我一人之罪,延及无辜,不甘心哪,萧策……”
  她的舌尖轻轻吐出那个禁忌的,暗夜梦回无数字的名字,“我不甘心,你永远是那般大义凛然……天下人皆可定吾之罪,惟有你,不能!”
  “而朱闻,他是唯一可以与你相提并论的,即使,他还太过年轻。”
  她的手握紧,几近痉挛,这一瞬,她终于苦笑着知道,自己不是完全无怨的。
  曾经,以为自己可以看淡荣辱沉浮,可以忍耐这一切的磨折;曾经,以为自己可以忍辱安分,终此一生。但终究,她却并非天上谪仙,可以太上而忘情——梦中那铺天盖地翻涌的鲜血,注定将伴随自己一生一世,而石秀爪牙的出现,更是让自己内心最黑暗的怨毒喷涌而出!
  “朱闻,有一日,若你真能让他惨败,狼狈不堪地跌落尘埃……那么,暂时站在你这一边,又何妨呢!”
  淡金的日光隐约照入这一殿寂静,她的面容浸润在半边黑暗中,只有那眼角的冷光,越发显得凛然犀利——险死还生之后,她终于意识到,既然活在这个世上,那么,总要做下些什么才是!
 

第十九章 刺探
更新时间2009…3…31 0:08:54  字数:2292

 西侧殿中,燕姬半倚在美人榻上,描金绛红的披帛下,一截玉臂露在外面,指尖蔻丹与红袖相映成辉,若不是她眉间的煞意破坏,真是一副美人春睡图!
  “怎么可能……君侯他、他……怎么会?!”
  她恨得咬牙攒目,香肩起伏之下,手中精巧宫扇被握得几乎破裂,木刺扎得手生疼,她却浑然不顾——恼怒与惊愕夹杂,已然让她全身都燃起了怒焰!
  “那样一个面容丑陋之人,居然有幸得到君侯的垂青……!”
  她手下用劲,绣有蝴蝶扑猫、以红宝石点缀的宫扇顿时被撕成两半,随意委顿于地。
  君侯居然封那个绣娘为昭训!
  燕姬想到此处,心下便满是愤恨——昭训虽然只是六品女官,却向来是赐封给王侯们心腹爱姬的。况且,虽然品级不高,却是要禀报宗室的正经诰命,自己虽然被称作燕夫人,实在却是有名无实,没曾想,君侯居然把这样的名分,给了那个贱婢!
  此时,正逢女官在院中斥骂着什么,燕姬心下烦躁,于是撑起身,扬声怒道:“你们在吵些什么?”
  女官从半露的门扉进来,含糊道:“奴婢们不知道东西怎么放,倒是惊扰了夫人。”
  “什么东西?”
  女官面露难色,被燕姬目光逼视下,只得低声嗫嚅道:“是瑗夫人送来的礼物,她说先前之事,委屈了夫人您,所以致上区区薄礼……”
  燕姬面色稍缓,却见女官目光闪烁,于是心下着疑,怒道:“你吞吞吐吐做什么!”
  “瑗夫人她还有一句话……”
  女官硬着头皮继续道:“礼物一共三款,一份为您压惊,其二……却是恭喜您的……”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恭喜燕夫人您得用之人也登上枝头了,大家又多了个新妹妹。”
  燕姬听完,已是气得颜色不正,双手都在颤抖,却是勉强稳住了,咬牙道:“你继续说。”
  “第三份,却是为新妹妹添妆的,却不知新妹妹还住在您这里,还是……”
  燕姬听着这吞吐迟疑的口气,眼前仿佛幻化出瑗夫人故作高深的得意神情,她深细一口气,缓缓道:“你去回了瑗夫人,就说燕姬谢过她的美意,只是新妹妹如今正在君侯阁中歇息,她若是马上前往拜见,说不定还能得窥久别的君侯,以慰相思之苦。”
  她冷笑着起身,款款道:“她居然还有暇挖苦我?!君侯在她病中,根本只是探视一次,这半年来,更是难得宿在她那里,不过是旧日黄花,也敢猖狂?!”
  她还要再说,想起瑗夫人背后那至尊靠山,于是敛了眉,恨恨不语。
  任由侍女们服侍着穿上厚缎华裳,玉簪斜挽,燕姬半晌都没有说话,女官试探问道:“燕夫人,您是要出去散心……”
  “确实该出去散散心。”
  燕姬抿唇一笑,眼中闪过得意厉芒,“听说君侯暖阁外的粉梅开得很好,我想去那看看。”
  她心中暗忖道,顺贤那老妖婆绝不会坐视此事,去那周围转转,说不定还能还看场好戏。
  ——————
  不速之客正如燕姬所想,已然亲临正殿暖阁中。
  九方鼎中的银炭灰烬未灭,灰白中略见火红,却正如来访者的样貌:两鬓染苍,正中央却偏偏插了枝殷红似血的石榴红珠花,越发显得眼角皱纹清晰。
  这位顺贤夫人真是老来俏……
  疏真背靠软垫,双目看似端凝,实则却是望着那枝略显滑稽的珠花出神,心中升起好些让人捧腹的念头。
  顺贤老夫人实在不了解她的秉性,见她默然不语,越发声色俱厉,“君侯看重你,你更不可由着性子骄恣——这次君侯出外,若不是带着你这等女流累赘,又怎么会遇刺?!”
  疏真百无聊赖地听着这一通训诫,心中想起朱闻那唱念俱佳的“冶游遇刺”说,只觉得心下好笑,黑发遮盖下的唇角不由微微勾起。
  顺贤老夫人见她不如燕姬那般狐媚桀骜,语气略微放缓,“我也知道,君侯他是浪荡惯了的——哪只猫儿不吃腥呢?今后他若再有突发奇想,你来告诉老身便是,也省得你为难。”
  疏真心中越发想笑——凭这手段,就欲哄骗朱闻新宠为她透露行踪,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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