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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坐着一批人,不难看出,其中正中的一桌是他们的头。
那里端坐着三个人,一名胡须与头发皆白的老人,看得出是一名儒雅之士,很有才学。
另外一名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发丝黑白参半,面相颇为正气,嘴角向下抿,看得出是个十分严谨的人,并不好交。
最后一名是一个穿着月白色衣衫的六、七岁男孩,他端坐在那里,背脊挺得笔直正十分有大家风范的坐在那里品茶。粉雕玉琢的模样,就好像一件工艺品。
这些人都只是坐在那里,理都不理君倾泠,只有那些侍卫模样的人堤防这君倾泠。
君倾泠坐在那里,看向那个跟进来的孩,问道:“说说看这是怎么一回事吧。
“爹爹不过是······是撞到了他们,他们就动手打人······”那男孩十分委屈的说道,似乎很是无辜。
君倾泠点了点头,并不着急回答只是那样静默的坐在那里。
场面陷入了安静之中,外面两名汉求救的声音还在断断续续的传来,那孩终于听不下去,又说了一句:“姐姐,救救爹他们吧。”
“我可以答应你救他们,不过你若是敢说谎,我会亲自派人割了你的舌头。”君倾泠开口说道。
那男孩吓得身体一颤,又回头看了看自己的父亲与舅舅,当即跪在了地面上,恳求道:“姐姐救救父亲他们吧!”
君倾泠摆了摆手,问旋与问玉当即点头,将东西放在一侧,过去阻拦。
并没有费多大的力气,就将人拦了下来,那些衣着华贵的人过来问两老一少:“大人,这事……”
三个人都没有说话,那少年抬起手来,示意那些人不用再问,就这般作罢了。
那孩则是连连磕头说道:“谢谢姐姐。”
他说完,就要扶两个人走,却被问旋拦住了。
君倾泠坐在那里看着那边的三个个人说道:“以官为威,以法为机,求利逆暴,譬无异于操白刃而劫人者也!”
这是在指责那边的人了,救了人还不算,还准备责备一番。
问旋与问玉两个人对视一眼,生怕小姐惹出什么乱来,便都站在那里随时防备。
坐在那里的三个人同时乐了起来那小孩扭过头看向君倾泠,然后开口道:“斯以为此事为何?”
“仗势欺人。”
他冷笑了一声,高傲的扬起了小下巴看了那边的华服侍卫一眼,那人会意,当即回身,从那两名的汉的袖里抽出了六七个钱袋来,丢在了地面上,仅仅从面料看,就可以看出这种极好的刺绣布囊不属于他们。
“偷一个,我们尚且可以容忍,可真当我们是傻的吗?如此贪得无厌,如此看低我的将士,不打还留之不成?”小孩说得掷地有声,接着叹了一句:“人心可谓啊……”
君倾泠当即看向那个求饶的小孩,那孩如今已经抖成了一个筛,显然是极度惧怕的。
“点到为止也可以吧?”
“如此世道,还如此仁德之人,是可贵,还是可笑?”那男孩坐在那里,依旧高雅,笑颜如花,他转而又道:“你可听闻一句话,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君倾泠当即站起身来,拳头握紧,发出噼啪之声,她从后背突兀的拔出自己的大刀来,走向了那个小男孩。''
他身边的侍卫当即防备起来,那孩依旧泰然不动。
谁知,君倾泠只是将大刀往前面的一丢,说道:“你可以杀了我,但是不能羞辱我!”
大刀落下,砍中长椅,长椅顿时断裂成两半。
她处事经验不多,听信谗言,如今帮偏了人,她无话可说,她在君家的骄傲,让她懒得狡辩。可是,这种高傲不能被人侮辱!
她看着那小小的孩童,拳头紧握,背脊却挺得笔直。问旋、问玉当即挡在她的身前,一派誓死保护的模样。
那男孩一怔,随即抬头看着她。
隔着纱帽,他看不到她的容颜,只能看到她纤细的身体,从声音与身形上断定,她年岁不大,该是未出阁妁女。
那白发老者当即笑道:“盏乐,你可觉得这孩的性情有趣。”
听到这个名字,君倾泠与问旋、问玉都是一怔。君倾泠后退一步,脚步一个踉跄,握紧的拳头随即放开,她当即扭头就跑,然后对问旋吩咐:“给我割舌!”
说完,已经踏着轻功离开。
她走得这般匆忙,让盏乐有些不解,接着他看着地面上的大刀,下意识的站起身走过去,刚刚握住刀柄就是一怔。
好重!
“问旋,这刀……”问玉迟疑着问。
“丢了吧,八成拿回去小姐也不会要了。你拿着东西先去追,我随后就到。”说着,从自己的袖中取出断刃来。
问玉快速跟了出去,问旋刚刚要动手盏乐便再次开口:“罢了,他不过是要救家人。”
那女看着盏乐点了点头,接着提着剩下的东西,就要跟出去,却听到盏乐开口问:“你们是哪家人?”
“不便奉告。”问旋回答,接着快速跃了出去。
君家的名号,向来不告诉谁。
盏乐站在那里看了片刻,又试着提刀,接着一脸好笑的表情叹道:“什么怪女,怎么这般大的力气?真真是…···”
真真是怪啊……
君倾泠刚刚回到他们之前的客栈,就一头扎进了房间里面躲在被里面不肯出去。
丢人了……
今天丢人了。
她原本对安夜锦的义十分好奇,觉得自己可是父母带大的,怎么的也会比盏乐厉害吧?可是今日呢,第一次见到盏乐的面,就被盏乐说了一通,就算是没被他看到容颜,却也是实实在在的被盏乐羞辱了一
这简直就是齐天大辱,这孩比她小三岁半呢!
这般怨念了半个多时辰,安夜锦才过来敲她的房门,唤了一句:“倾泠不来吃饭么?”
“我不想吃。”
“我进来咯。”安夜锦推门走了进来,步态很缓。
她已经从问旋、问玉两个人那里听到了些许消息,听闻倾泠被盏乐欺负了她还是该当和事老的。
“是觉得气恼,还是觉得屈辱?”安夜锦伸手轻抚君倾泠的头发,问道。
君倾泠再怎么说也是个大小姐,多少有些小任性,还有些娇生惯养的贵气,被人这般说了,不高兴也是正常的。
谁知她欲哭无泪的抬头,看着安夜锦道:“姐你那义好讨厌。”
“嗯他的确有些过分。”
“他是讨厌。”
“我让他与你道歉?”
“胜之不武!”
安夜锦颇为无奈的看着君倾泠跟盏乐斗气,当即说道:“盏乐如今在楼下说是要启程了,过来将你的刀送过来。”
君倾泠当即一惊大声道:“马上入夜了啊!”
“他是一国太,不能耽搁。如今他们已经算晚到了,当然要赶路。”
君倾泠一怔,随即点了点头,蓬头垢面的就小跑出了屋,却被安夜锦叫住,然后指了指头顶。她这才整理了一下衣衫与头发,然后下了楼。
楼下有人锦衣华服的人等候着,十分引人注意,君倾泠缓步走下去,看着坐在那里的半大点的孩,突然气不打一处来。
盏乐抬头看了君倾泠一眼,然后温和的笑,弄得君倾泠当即红了一整张脸,脚步一顿,接着快步走了下去说:“这刀我不要了。”
他歪了歪头,问道:“那你这是要送我?”
君倾泠一噎,当即怒骂:“谁送你啊,我是不要了!”
他也不反驳,而是笑呵呵的看着她,态度温和。
君倾泠竟然有些慌张无措起来,最后回头看向楼梯上站着的安夜锦。
安夜锦缓步走下来,上下打量盏乐,突兀的眼睛通红。
盏乐看到安夜锦,并没有一眼就认出来,他只是对安夜锦恭恭敬敬的点了点头,并没有出声。
安夜锦走下来,看了盏乐片刻,这才开口:“这位公······可是惹到我妹妹了呢。”
听到这声音,盏乐的身体一僵,当即诧异的看向安夜锦。
安夜锦也看向他,最后也只是抿了抿唇,又道:“若非是我们不想太过奢华,恐怕是会去寻你算账呢,待到五国聚会之时,我们再说此事。”
盏乐愣愣的看着她,握了握拳头,随即松开,他又看了看君倾泠,这才含泪点头道:“好啊,我恭候大架。”
第一百六十五章 汇合
大批的队伍在路上行驶着
在周国的队伍中,为首的是周国太殿下司徒亦,之后是皇方禹,接是周国随行的官臣。
如此浩大的队伍,侍卫自然不可少。司徒亦的队伍中,随行的胡人较多,多半是白瑶叫来的人,还有一些是司徒家的人,随行保护,还有不少是司徒亦最近一段时间内拉拢的人。
“今日太殿下怎么骑马了呢?”随行的官臣有人议论起来。
平日里司徒亦给人一种十分阴森的感觉,就觉得他这个人怪怪的,阴阳怪气,不好亲近,也很少出院落。谁知,这一次出行他突然来了兴致,独自骑马不说,面具都换了另外一面戴,露出了原本俊脸的半张脸,似乎心情也好了许多,整日都是笑呵呵的。
“听说是因为到辽国之时有可能见到旧友,十分开心,说是要多锻炼锻炼。”一位同行的官员回道,模样小心,似乎生怕别人听到似的。
“可是那烟国的孩童太?”
“恐怕是的,说来也真真奇怪,这烟国太本是安妃的义,其关系却要与太殿下更好些,还真是……啧啧。”
“唉,这安妃怎么说也是太殿下的第一任妻,其义与烟国太相处得好也不奇怪,你看看,这烟国太与方禹殿下可就不如何亲近了,恐怕安妃也是因为方禹殿下的缘故,才会如此疏离这义。”
那官员似乎是来了兴致,当即点头:“这兄弟二人争夺一女,可真是天下奇闻了,这太殿下已经连续休了两个妻了,世人都说太殿下是用女人做垫脚石,才走到如今这地位。这事闹得五国皆知,皇上愣是一声没吭,我瞧着最近恐怕是要休战了。也不知后事如何呢!”
“还不是因为这二兄弟之间的关系实在是怪异了点?在说这烟国的白瑶,也是够痴情的,明明已经和离了,还是对司徒亦不离不弃的。''听闻前些日已经搬出太府了。却还是留在了附近的客栈居住,时不时还会寻太殿下去打猎游玩,你看看此行,还是胡人来护送的。”
“谁让咱太也是个俊俏的呢?我瞧着那露出的另外半张脸,当真是俊雅非凡,不愧是司徒家的后人,瞧那眉眼。都不比夜辰差。真就是比方禹殿下俊雅得多。”
“方禹殿下身边可是有两位美人,安妃与庄妃都是一顶一的美人,两个人是不同的美法,一个安静如百合,一个争芳如牡丹,真真是羡煞旁人。”
“可不就是……”
这边还议论着,那边,司徒亦正在懒洋洋的眯起眼睛晒太阳。
白瑶跟着他身边骑马。见他这幅模样,忍不住问他:“你这是作甚,怎么觉得你去了那边。能碰到真的安夜锦?”
司徒亦没理她,自从那日与她闹翻,他就彻底冷落起了她,谁知她竟然还赶不走,留在了附近住下不说,好几次闯进去,将他强行带出去打猎、游玩。还有一次下雨之时,拿了他刚刚画好的油纸伞,回来之后图案画了不说,还破了一处。
白瑶大感无聊。也就自顾自的骑马,左右去看。
到达辽国境内,他第一件事就是大厅盏乐到了没有,听闻盏乐如今尚未到达都城,他有些疑惑,随即便反应过来。如今烟国之内动荡。他能少走一天是一天,说不定五国聚会之后,他就要快速的赶回去。
他在安排的地点住下,当日就收到了周国殿下的请帖,说是去辽国宫内参加晚宴。
他并未在意,而是懒洋洋的拿出书来看。
盏乐是在第二日到的,他刚刚到辽国都城,司徒亦便自己过去见他,青枫那边却没有什么动静,想来是不准备去见了。
司徒亦达到盏乐住所之时,他正与三公之中的两位聊天,他们见司徒亦过来,都齐齐起身。几个人也都算是熟人,也没客套多少,就入座聊天喝茶。
四个人聊的多半是一些国家之事,到了后来,盏乐与司徒亦才到院中走走。
刚刚单独行进,周遭就被森严的把手,显然,他们两个是要说些隐秘的事情。
“我见到娘了。”盏乐开门见山的说道,随即就看到司徒亦脚步一顿,扭过头看向他,眼中隐隐有着一丝激动。
他笑了笑,有点想要卖关,却被司徒亦弹了一个额头:“速速说来,不然我将你那些丢人的事情都告诉天下。”
盏乐丢人的事,顶多是抱着司徒亦哭,说想娘亲,或者是晚上有侍女爬他的床,吓得他将身边安排成了清一色的太监,谁知竟然有相貌较好的太监过来与他献殷勤,弄得盏乐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