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安夜锦。都怪你,瞧你把这里的气氛弄得,还不出来赔罪!”水月郡主在这个时候愤恨的说了起来。
安夜锦已经懒得瞧她了,明明之前是她先提了自己,接着一个劲的说自己的不是,此时气氛不好了,又怨到安夜锦的头上。这个郡主还能再脑残一点吗?
司徒亦冷冷的扫了水月郡主一眼,冷笑一声,想要开口讽刺,却被安夜锦握住了手:“今日我若是不出点丑,她是不会罢休的。”
“难不成就被她欺负了?”
“你真当你家娘子是吃素的?”
司徒亦挑了挑眉,看着她,接着便见到她站起身来,行了一个福礼:“民女安夜锦见过各位大人。刚刚如果有不周之处,还请海涵。我与水月郡主之前有过一些纠纷,未曾想会带到这宴席上来。搅了各位的兴致,也怪民女思量不周。民女并非才学之士,今日便为大家奏上一曲,还请大家给我一刻钟的时间,让我将曲谱谱完。”
她说着,落落大方的走入场中,坐在了一家古筝前面,翩然坐下,一系列动作都是极为规矩的,举止得体。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来。
相比较之下,一直咄咄逼人的水月郡主就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了,一名郡主的素养竟然还不如一介庶民,真真是让人觉得可笑。
水月郡主好似并不知晓似的,只是幸灾乐祸的坐在那里等待安夜锦出丑,哪里能够想到无形之中。她已经被安夜锦比下去了。
司徒亦的目光始终跟随在安夜锦的身上,手心里还有着她写字时的触感,分外清晰。
方禹则是摇着纸扇,看着她,目光平和,看不出任何温度,却还是让庄妃心口一阵阵发紧。
李潋之依旧是不说话,冷冷的看着全场,竟然在无形之中散发着一股子霸气,不怒自威,自有一番气度。
至于忆楠公主,不过是小孩子心性,兴奋得可以,首先拍手叫好。
“谱曲?这曲子是你谱的吗,安姐姐?”凌瑶郡主在这个时候问了出来。
安夜锦也只是笑了笑,没有应,其实也不是她装深沉,而是因为她不好意思承认。
她哪里是一个有音乐细胞的人,能够哼几首歌已经是十分不错的了,能够拿得出手的,都是些别人的歌。
她坐在那里,弹的音调很碎,就好像是在场寻找音节一般,勉强才能听出音调来,她弹了一段,突然停止,抬头看向司徒亦,眼中含笑,波光盈盈,司徒亦也静默的看着她,眼中一片温和,就算此时她弹得几乎不成调,还是颇为喜欢的模样。在安夜锦看着他的时候,他还在那里手指轻点桌面,一下一下的数数。
水月郡主已经开始大笑了,显然,她觉得安夜锦出了丑。
有人在台下小声嘀咕:“这郡主是不是有些咄咄逼人了?你看司徒夫人明明不会弹琴,却依旧肯上来,不过就是为了让大家不再针对司徒亦,没想到这水月郡主竟然这般反应。”
“兄台,你不曾听说吧,这水月郡主曾经是喜欢司徒亦的,结果求爱不成,知晓了他有心上人,才会如此刁难。听说曾经在市井小巷里面争风吃醋,十分丢人。”
“啧啧啧,这般一说,这烟国的郡主当真是有些上不去台面了,你瞧瞧周国的庄妃,堪称女子的典范啊。”
这边议论着,方禹却是看向水月郡主,眼中含笑,对身边的庄妃耳语了几句,庄妃一怔,看着水月郡主,脸色又沉了几分。
这一边,安夜锦终于将一支破碎的曲子弹奏完毕,接着笑盈盈的看向司徒亦:“相公可将音律记全了?”
司徒亦笑了笑,点头,接着站起身来,走到了安夜锦的位置坐下,安夜锦则是起身,走到了一处胡人女子那里,用少数民族的话与她交谈了一番,借来了一把二胡,拿在手中,坐在了一侧的椅子上,看向司徒亦,再次绽放了一个笑容。
周围的人都是一阵糊涂,刚刚这两个人卖的到底是什么药,怎么他看不明白?
他们这是要再来一遍么?
这个时候,司徒亦开始播动琴弦,旋律从他的指尖溢出,竟然是将安夜锦刚刚弹奏的旋律一点不差的弹了出来,且音色找得要比安夜锦准很多,旋律连贯,十分悦耳。
一时间全场安静,所有的人洗耳倾听这动人的旋律,甚至有人端着酒杯就听入了神,酒水溢出也不知。
如同天籁般的琴音,如同流水般的旋律,悠扬的,婉转的,如歌如泣。
弹奏了一段,安夜锦开始拉动胡琴,与司徒亦的琴音相配合,竟然是天衣无缝,此时这些人才突然惊奇的发现,这安夜锦拉胡琴竟然是一把好手,旋律掌握得极好,将胡琴的全部优点淋淋尽致的展现了出来。
不一会,司徒亦停了琴音,便只有胡琴的声音在场内回荡,只觉得带着一股悲戚音调的旋律旋转而出,在每个人的耳边舞动。
司徒亦的手指一下一下的点着琴弦,在那里数数,刚刚安夜锦弹琴时的停顿,司徒亦竟然也跟着记在了心里。
两个人根本不似第一次配合,就好像配合过许多次一样,一点漏洞没有的将一曲演奏完毕。
就算两个人已经起身回座,也没有半点声响,若不是忆楠公主拍手叫好,也不知这些人何时会回神。
“好琴,好曲,好听!”忆楠公主高兴的叫着,笑嘻嘻的从自己的手腕上撸下来一个金累丝点翠响镯递给了身边的侍女:“将这镯子送于司徒夫人。”
安夜锦恭恭敬敬的领赏,接着坐在了蒲团上,呼出了一口气,小声与身边的司徒亦说:“任务完成。”
“曲子很好听。”
“嘿嘿,回去之后弹给我听哟。”
“这是自然。”
这个时候庄妃突然开口说道:“司徒夫人这曲子妾身也十分喜欢,今日特献上周国名酒一杯,不如司徒夫人赏个脸,尝尝味道如何。”
话音刚落,安夜锦与司徒亦、方禹的脸色都是一变。
赐安夜锦酒喝?
这是在讽刺吗?
讽刺当年安夜锦惨败如狗,喝了多杯毒酒都未能死去?
她不怕酒中有毒,因为她早就被夜辰折腾得百毒不侵,就算是蚊虫都不愿意靠近她,只是这酒给得别有深意。
“民女谢过庄妃娘娘。”安夜锦说着起身,看着端过来的托盘,上面放着三个杯子,其中都已经装满了酒,还有一酒壶。
安夜锦伸手去拿酒,动作却有些迟疑,不过仅仅是片刻,她便端起了一杯酒来,用左手托起右手的衣袖,要说什么似的,前方的那名端酒的侍女却突然跌倒,酒水也洒在了地面上,冒出一堆泡沫来,发出滋滋滋的声响。
“有毒!”不知是谁失声喊了一句,所有的人都看向了那里。
庄妃快速的站起来,看着那侍女脚踝上的银针,突然明白了什么。
她想给安夜锦添堵,安夜锦却趁机暗算了她,那毒是安夜锦自己下的,就在她犹豫的同时下的。
庄妃刚刚想说什么,安夜锦已经举杯说道:“庄妃娘娘,这就是您赐予民女的酒吗?民女不过解了一次夜辰的毒,周国就已经容不下我了吗?好,既然这样,这酒我喝了!”
安夜锦说着,将酒一饮而尽,几乎是同时,司徒亦已经站了起来,夺了酒杯,去看她的情况:“娘子,你……你怎能这般?娘子!”
第一百零八章 事发
其实安夜锦很想在这种情况下对司徒亦深情款款的说些什么,就好像很多狗血剧里一样,不说完遗言绝不倒下。
可是她实在是说不出来。
就算她选择了最柔和的药沫撒进去,对她原本就已经十分脆弱的肠胃刺激还是极大的。她刚刚开口,就有鲜血呕出来,满口的血腥味让她一阵难受,肠胃中的刺痛让她站不直身体,什么甜言蜜语、临终遗言都说不出来了。
一口血吐完,她便觉得天旋地转,倒在司徒亦的怀里。
司徒亦的瞳孔剧烈的收缩,接着紧张的将她完全抱在怀里,快速的从自己的衣袖中取出一个药瓶来,倒出一粒药来要给安夜锦喂下,却被她挡住了手。
开玩笑,这药可是极珍贵的,她已经是百毒不侵的身体了,还用这么贵重的药她自己都舍不得。此时她不过就是肠胃出血之类的症状,并非中毒。
抬手将她额前的发向她耳后拢了拢,看着她苍白的唇瓣,他紧紧地握住了拳头。
“下官……告退。”咬牙切齿的说了这么一句后,他不管不顾的抱着安夜锦踏着轻功离去。
司徒亦怎么会不明白,这是安夜锦的暗算,而她的方法便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种鱼死网破的伎俩,也是安夜锦这种个性的人使得出的。
薛安等人都快速的跟着离开,显然此时还是安夜锦安危要紧。
很多人都看着司徒亦离开一阵错愕,一向冷静的他,此时竟然乱了阵脚,连自己会轻功这种事情都不愿意隐藏了吗?
看来。在他的心中已经将这女子看得极重。
仅仅看他今日的表现,就可知他对安夜锦的在意,就算日后有人想对付司徒亦的时候。会用安夜锦做筹码,他也不在乎了。
已经爱到豁出去了吗?
院中,夜辰已经蹲在了地面上。研究那杯中残留的毒酒,思量了片刻对司徒亦的背影说道:“不过是寻常的毒药。随便寻一庸医就可以救了。”
司徒亦的脚步停都没停,只是继续前行。
“将她抓起来!”方禹一声冷哼,将所有人关注点转移到了他那里。
话音刚落,立刻有人将那名侍女抓了起来,押了下去。
端木景晨坐在那里,嘿嘿的笑了起来,看着那些惊慌的人不紧不慢的开口:“大家莫要慌张。今日这事定然是有人想要诬陷太子殿下,任殿下如何的心狠,也不会当着诸位的面赐死一名医女。”
这般说来,当即有人应和,却还是保持着一股子将信将疑的态度。
这女子可是解了夜辰的毒啊,就算当众赐死了她又如何?他们保护住了夜辰,让他一直保持无解的状态,岂不是更划算?
有着这种想法的人不在少数,所以很多人都没有任何的应声。
“庄妃,听闻你一直会预知事情。今日这事你可曾预料到?”端木景晨的话语苗头突然转向庄妃,话语之间带着一丝调侃。
庄妃此时脸色已经沉了下来,秀拳紧握,桃色的指甲近乎陷入肉中。
“将军过誉了。”
“怎么会。前一阵子我大辽皇后中了蛊毒,庄妃不也是提前预测到了吗?”端木景晨说着,话语一沉,接着将事情徐徐道来:“想必大家也对我大辽皇后中毒的事情有所听闻,当皇后中毒后,周国太子侧妃,也就是庄妃很及时的送来了缓解的药物,我大辽皇后的情况才得以稳定。我辽国帝王也曾亲口对庄妃道谢。可是后来我突然得知,这种药物并不常用,仅仅是针对那么一种毒,需要提前七七四十九日才能制出,且在一个月内服用才可有效,我回忆了一下,庄妃是在皇后毒发后二十日的时候送来的吧……”
也就是说,皇后毒发前二十几天,庄妃就已经知道辽皇后会中毒,做好了应对措施,在辽皇后中毒后才送了过去,这其中的猫腻不言而喻。
话音一落,全场哗然。
庄妃脸色瞬间苍白如纸,睁大了一双美目看向端木景晨。
“庄妃既然提前得知我大辽皇后会中毒,为何不提前告知,而是在毒发后才送来缓解的药物?”
这一个问题,不言而喻。
她若是在那个时候送去缓解的药物,必定会得到大辽的好感,对于她的名声也有极大的好处。
庄妃贤良之名早已被传遍五国,此时竟然出现了这种事情,难不成之前贤良的女子不过都是伪装,其实都是用计才得来的贤良?
端木景晨步步紧逼,又问了一句出来:“还是说我大辽皇后中毒的事情与你有关?”
的确,夜辰的毒被盗,最大的可能就是内部的人做出来的,庄妃天时地利人和都有,想做出这种暗度陈仓的事情并不难。
夜辰抬头看向庄妃,一瞬间冷了脸,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情,想必今日安夜锦约见端木景晨就是为了这事吧。
如此说来,盗走他的毒,诬陷他的人就是庄妃,他当即冷哼了一声:“咦,你这么说的话,我还真是要提醒太子殿下一点呢,殿下,我不喜欢别人盗用我的毒,惹我的话,就算你的儿子我也不会放过!”
一时间,场面变得剑拔弩张,并非夜辰不向着方禹,而向着端木景晨,实在是他的性格有的时候很偏执,触犯了他底线的人,就算是恩人也要杀!
他从不是英雄,他从不做好事,他是一个自私自利的毒师,他除了相貌好与会制毒以外,其他的一无是处。
他不一定跟随周国永远忠贞,他不是臣,他从未专一过。
端木景晨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