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咴咴咴咴——
踏雪慢悠悠的嚼完了嘴里的松子儿糖,喷着鼻息叫了几声,恩,我自然是听不懂马语的,但,有一种本能在告诉我,踏雪,他想跟渺说,“我鄙视你!”
该死的!老实点儿!
渺气急败坏的扯了扯缰绳,抡起拳头擦过踏雪的耳边,打出了一个拳风,“再跟我作对,午膳烤了你!”
咴咴咴咴——
踏雪上扬的调子,格外惹人生气,唔,我感觉,它在说,“你走回去?”
渺,渺,你大人有大量,别跟它一般见识!
眼见渺就要动真怒,我忙伸手抱住了他的腰,吻上了他的唇,给他“降火”,“它不听话,日后,我教训它便是,你总不能因为一时的恼,就把你正儿八经儿的送我第一件礼物,可以算是定情信物的东西给毁了!”
定情……信物?
听了我的话,渺顿时沉默了下来,许久,长叹一声,执起了我的手,吻了吻我拇指上的扳指,“小离儿,你忘了……这,才是我送你的定情信物……当时,你……”
渺的声音越来越小,到了最后,更是彻底没有了,他脸上露出的悲伤,让我的心疼了一下。
当时,霜说,若是让你家老爷子看到了,会气死?
蓦地,我的脑海里冒出了这么一句,待说完了,我才吃惊的瞪大了眼睛,“渺?你跟你爹爹,不是老死不相往来的么?为什么,他会生气,你送我东西?”
你记起来了?!
渺欣喜的看向我,见我仍是一脸的茫然,问问题只凭本能,不禁叹了口气,失望的摇了摇头,“呵呵,不是,你弄错了,当时,霜说得老爷子,不是我爹爹,而是,我爷爷,江家唯一待我好的人,他老人家……早就已经不问世事了……你别乱想,若是让他知道,我已经跟心爱的人有了孩子,开心还来不及,怎会……生气……”
哦,这样啊,那,等你得了空,带我去见见爷爷,让爷爷看看他的曾孙罢。
我点了点头,伸手摸了摸自己不见半点儿隆起的肚子,认真的说道……待渺好的人,我总是要待他好的,尤其是,这人,还是我肚子的孩子的曾爷爷,恩,好歹是长辈,就算不给我红包,也总得给孩子红包罢?唔,连孩子都是我的,这红包,自然,也就该是我的!
瞧你这财迷样儿!寻常里少了你的花用不成!
看着我这没出息的样子,摇忍不住笑了出来,伸手,扫了扫衣袖上根本就不可能存在的灰尘,从马鞍边儿上取下长弓,搭箭,朝着一处树丛射了过去,发出了“嗖”得一声破空脆响。
噗——
箭矢入肉的声音,一直雄鹿从树丛里蹦了出来,想逃,却只蹦了几下,就栽倒在了地上,失了气息。
哎?摇,我怎从来都不知道,你有这般好的箭术!
看着那头一看就会很好吃的肥壮的鹿,我不禁瞪大了眼睛,这才刚进山呢,就有这般大的收获,啧啧,今天……
以后,慢慢的,你都会知道的。
摇笑着收了弓箭,吩咐长玉去把那头射死的鹿收了,悬挂到高处,留给跟在后面来的暗卫们处置,“午膳你想吃什么?我猎给你。”
蜜汁兔肉。
我本能的,便想起了在祁国时,长白烤给我吃的,那好吃的不行的兔肉,“唔,长洛,你烤给我吃罢?”
回离主子的话,长洛不会。
长洛微微一愣,继而,便露出了无奈的神色,“长洛只会烤寻常的兔肉。”
作者有话要说:
☆、相护
你怎这么没用!长白都会!
没能得到想要的答复,我嫌弃的白了长洛一眼,分明是双胞兄弟来的,性子差的远,也就罢了,连本事,也差得这么多!啧啧,除了长了一副,跟长白一个模子刻出来般的好皮囊之外,还有什么!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蜜汁兔肉?这,好像是罗羽国口味的东西罢?
霜扬了扬眉,有些怀疑的看向了长洛。
许是跟哪个厨子学的。
我暗道不好,忙不迭找借口,长白跟我说过的,他的出身,他只告诉了我一个人知道,我可不能给他惹麻烦,让他置身猜忌和危险!
应该是罢。
听了我的解释,摇眼里泛出的猜忌淡了几分,扭头看了长洛一眼,微微的点了点头,“他们被买回来的时候,不过四五岁,这些年,不是在潮音舍,就是跟在咱们身边伺候,能学这些杂事儿的机会,也就是跟院子里那几个厨子学了。”
我知道,摇真正的意思是,长白和长洛被买回来雪园的时候,还年幼,不可能是外边送进来的细作,之后,也只在雪园里,没有跟外边什么人接触的机会,没可能会被收买拉拢,做出背叛的事儿来……
唔,还好,我反应够快!
这都走骑马走了一个多时辰了,主子。
长洛面色不变的冲着渺拱了拱手,半点儿都不为曾被猜忌而不悦,“离主子的身子不比往日,太过劳累的话,怕是要吃不消的,长洛以为,是时候该挑个阴凉的地方,让离主子休息一二,吃喝些东西了。”
是该休息会儿了。
渺伸手用衣袖给我擦拭了下额角的细汗,抱着我小心的跳下了踏雪的背,“小离儿,骑了这许久的马,累坏了罢?”
还好。
我点了点头,看着长洛,长希和长玉以一种极快、极熟练的协作,在地上铺上了金丝挑花的毡毯,又在毡毯上摆好了各色的水果、点心和酸梅汤,吃惊的险些掉下眼珠子来!这毡毯垫子什么的,也就罢了,这些容易碎,容易挤坏的东西,他们刚刚都是怎么装盛的!这,这简直就是跟变戏法儿一样了!
来,先喝点儿酸梅汤,再吃点儿东西垫一垫。
渺抱着我在毡毯上坐了,拈起一只银碗来,让长洛倒了小半碗酸梅汁,送来了我面前,“这时候野物少,打不到什么大家伙,咱们先歇一会儿再往山里面走。”
哦。
我也着实是渴了,点了点头,就着渺端着的碗喝了一大口酸梅汁,“为什么呢?”
正是晌午热的时候,野物们也懒得动的。
渺喝了碗里剩下的酸梅汁,把银碗放在了一边,从长洛的手里接了湿的布巾过来,给我擦了擦手,“尤其是那些寻常里吃肉的大家伙,这个时候,都是躲在阴凉里养精蓄锐,等着过了热得时候,好下手捕食的。”
那我们就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好了!
听了渺的话,我顿时满意了,伸手,捞起面前碟子里的点心,大吃了起来,唔,就等那些大家伙们捕猎捕累了的时候动手,恩,到时候,不仅那大家伙是我的,连那被大家伙捕了的猎物,也是我的!这么合算的事儿,干嘛不做!
小离儿,为什么你连财迷的时候,都这么可爱,恩?
看着我吃的满嘴角点心渣子,霜不禁笑了出来,侧身在渺的旁边儿坐了,从衣袖里拿出了一条帕子,给我擦了擦,“慢点儿吃,没人跟你抢……”
嘶嘶——
嗷呜嗷呜——
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阵马匹受伤哀嚎和猎犬垂死挣扎的鸣叫,渺,霜和摇本能的跳了起来,拔出各自的武器,把我护在了中间。
作者有话要说:
☆、逃生
不好!是野猪群!
突然,看着远处的扬尘,摇难以置信的叫出了声儿来,随即,拎着我的后领,把我丢到了踏雪的背上,从他的马身侧取了长弓下来,拉弓,搭箭,对着越来越近的野猪群,五箭齐发,“长洛!快!上马带离走!这里危险!”
是,摇主子。
长洛答应了一声,便翻身跳上了踏雪的背,坐在了我的背后,扯起缰绳一抖,纵马带着我往树林的另一边跑去,“离主子坐稳!”
待我回过了神儿来,回头去看,只见到,远处,摇手执长弓,五箭五箭的射出去,箭落之处,便扬起血迹一缕,渺手持软剑,纵身翻越在扬尘之中,剑剑飘红,霜……手持一支判官笔,沾一下手里银碗里的酸梅汁,摔出去,便惹来,一阵野猪的哀嚎……
离主子,别看了,危险。
长洛把我圈紧在怀里,一踢马腹,加快了速度,“在树林里,最可怕的,不是遇上老虎黑熊,而是遇上狼群和野猪群……以我家主子他们的身手,若不考虑保护什么人的话,应是可以……全身而退的……”
我,我们不是都跑了么?!他们,他们怎么还不逃走!
野猪群的可怕,我是在西陵讲的故事里面听过的,唔,狼群,是把人活活咬死,野猪群,则是把人活活踩死!这其中的痛苦滋味,怕是任什么人,也不会想要经历的!
这里是山林,马跑不出速度来,几位主子若不阻拦一二,咱们,很快就会被野猪群追上了。
长洛扭头看了一眼还在苦苦拼斗的几人,有些勉强的回了头来,狠踢了几下马腹,加快了速度,“离主子放心罢,三位主子工夫好得很,不会有事的……”
急行了小半刻工夫,长洛才勒了勒缰绳,让踏雪停了下来,深吸口气,低头看向了我,声音压得极低,“离主子,是哥哥告诉了你,我们的身世么?”
唔,是啊。
我不疑有它,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一声,反正,这里只有我和长洛两个,也不怕外人听到惹麻烦,“刚才,对不起啊,我没想到,渺他们会因为一道吃食,而怀疑你们,是我不好,给你们惹麻烦了……”
离主子,得罪了。
长洛叹了口气,突然伸手,以手刀,在我的后颈上砍了一下,“长洛不想跟主子之间有芥蒂,更不想离开主子,所以……只好请你这有可能惹来麻烦的人……消失了……”
你……
我做梦也想不到,长洛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只觉得后颈一疼,整个身子,便软了下去,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混混沌沌里,我感觉自己的身子失了重量般的下坠,四周里风声清脆,再然后,水声一响,冰凉的液体涌入了口鼻,呼吸困难了起来……再然后,本能的睁了眼,本能的挣扎着拍打着水面,浮了起来……
咳,咳,咳,该死的长洛,竟敢想害死我,咳咳——
我被水呛得一阵剧咳,费力的爬上了岸边儿之后,呕了几口水出来,才好受了些,心里骂着长洛,脑子里想着长白,暗自打定了主意,待见了长白,定要狠狠的告长洛这个混蛋一状,让长白好好儿的收拾他!
当然,并不是我善良,不想跟长洛寻仇,而是……长洛,终究是长白的弟弟,我不想,因着我的狠心,而让长白,愧疚难过一生……
哎?什么东西?
小湖边儿上,离我不远的地方,一个穿着明黄色袍子的人,脸朝下趴在沙砾地上,不知是死是活,我稍稍想了想,依着长卿所说的医者当有的准则,靠近了过去,伸出一根食指,戳了戳他的肩膀,“喂,你死了没?死了的话,应我一声儿……啊,不对,不对,没死的话,应我一声儿……”
作者有话要说:
☆、哥哥!
你不会真死了罢?
见趴在地上的人一直都没有反应,我便大着胆子,把他翻了过来,长卿说过的,医者仁心,学医的人,若非得以,还是不要见死不救的好,恩,说不定,就能碰上什么衔草结环以报什么的好事儿呢……唔,好罢,我始终都觉得长卿是个骗子来得,他哪里是什么医者仁心,他根本就是个骗子,恩,对,骗子,连快死的人都想着讨好处的骗子!
不过……我倒是不觉得,他这样,有什么不好……人嘛,无利不起早儿,傻子才会去做那些出力不讨好的事儿!
这穿着明黄色袍子的人很是年轻,看样子,应该比我大不了几岁,唔,除了脸上脏了点儿,看不清楚模样之外,还是不怎么让我觉得讨厌的,呃,好罢,额头上的伤口大了些,身前的衣裳也破得严重了些……若不是胸口还有微微的起伏,证明他还活着……好罢,好罢,说得直白些,若是让这个人,再这么躺上半天,他便是活着,也该变成死的了!
算你好运,遇上我也掉下来了。
我叹了口气,自嘲的笑了笑,伸手从衣袖里掏了续命丹出来,倒了一粒,给这个脏兮兮,还剩了半条命样子的人喂了,推着他滚到了远离湖边,比较平坦的地上,仰面朝上的放好,“同是天涯沦落人,我今天救你一命,也不求你给我什么涌泉相报,恩,看你的衣着打扮,应也是个非富即贵的,来日,我若有求于你,还愿,你莫要把我拒之门外才好。”
水……水……
昏迷中的人呢喃了一句,很是挣扎的拧紧了眉头,“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这么讨厌我……”
喝了一肚子水了,还要水,你是水桶啊?!
我白了躺在地上的,脏兮兮的人一眼,站起身来,去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