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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离儿,你又不乖,这般冲动易怒,伤了孩子,可如何是好?
在我的手推到渺的前一刻,渺突然出手捉住了我的腕子,微微一用力,把我拖回了他的怀里,“我到底怎么惹了你了,让你这般的不待见我,恩?是因为对长洛的惩罚么?你觉得,我对他罚的,太重了?”
长洛是你的近侍,要怎么处罚,是你的事儿,哪里有我说话的份儿。
我垂下头,不看渺的脸,他这么美的一个人,的确,不该是我该奢望的,可,我……我该怎么办?
你看你,又说这样的话。
渺叹了口气,伸手勾起了我的下巴,低头啄了啄我的唇角,“我不是跟你说过的么?我的,就是你的,但凡是你想要的,我都会……”
我要西陵。
不及渺把话说完,我便出声打断了他,他不爱我,我,我不要再被他的甜言蜜语蒙蔽了!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他爱的是哥哥,我投给他的感情越多,以后,便会越伤心,越绝望!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小离儿,你明明知道,这是在为难我。
渺的眉头拧了拧,有些不悦眯起了眼睛,“我到底,有什么地方,比不上上官西陵,恩?”
他爱我,你却只拿我当别人的替身!
我本能的脱口而出,待到反应过来,要后悔,却已经来不及了,出口之言,覆水难收,我终究,还是没能管住自己的嘴,一时冲动,便泄露了自己的念头。
你听什么人胡说的!
渺的身子微微一颤,继而,便怒得瞪大了眼睛,一个翻身,把我压在了身下,“在你的心目中,我就是这么样的一个人么!”
☆、产子
难道,你不是么?
反正已经说出了口,死猪不怕开水烫,我索性,也不再躲闪,“你问我,是什么人跟我说的,是不是,就是想把那个人灭口?”
小离儿,你宁可相信别人挑拨的话,也不愿意相信我么?
渺的眸子闪了闪,有些悲伤,有些绝望,“我不相信,你看不到我对你的好,我不相信,你感觉不到我对你的关心,我不相信……”
没有人挑拨。
我没有给渺机会,让他把话说完,深吸了口气,别过头,不看他,“我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事儿罢了!那一日,在太子府里,是你亲口跟哥哥说的,你是对他有意的,之所以不肯要他的身子,是因为,怕伤了他!”
你,你想起以前的事儿了?!
渺的身子颤抖了一下,痛苦的咬紧了唇瓣,“小离儿,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像你想的那样的,我……我那时候只是为了,为了保护你,才……才那样说的,我……”
是么?
我想笑,却觉得脸紧绷的根本笑不出来,“保护我,需要给我耳光,需要……给我那般的屈辱,在人前,强要了我的身子?”
不是的,小离儿,你,你听我解释!
渺紧张的抱紧我,仿佛,生怕一撒手,我便会不见了一般,“我那是……那是……”
我才不要听你这个骗子的解释!
如果,渺能坦然的承认,他是因为太爱哥哥了,才会做出当时和现在的事儿,我或许,还能强挤出几分笑来,装作大度的离开,给他们祝福,可现在,他竟然,竟然这般的胡搅蛮缠,想着编别的谎话出来哄骗我!我还如何能耐得住性子,不跟他发火!
小离儿,别闹,别闹,听我解释,听我解释……
渺费力的想要束缚住,我扭动着想要不跟他贴近在一起的身子,急的脸色都有些变了,“有些事儿,未必你看到的,就是真实的,小离儿,小离儿,你,别,别闹,当心伤了自己的身子……”
要你管!
我怒极之下,从衣袖里抽出一根骨针,便朝着渺扎了过去,渺未想到我会这般冲动,躲也不躲……只听“嗤”得一声,骨针刺穿了他的衣袍和衣袍下面的一层什么东西,扎进了他背后的一处大穴……
恩——
渺痛苦的全身一颤,强忍着把我从他的身下推出去,便难受的缩成了一团!
渺,你,你没事儿罢?!
我本能的拔出那根骨针,伸手摸上了渺的脉搏,很乱,气息横冲直撞的,像是恨不能撞破他的身子,窜出来才好,“你,你别吓我啊!我,我刚才扎你的地方,也,也没有什么穴位啊!”
那,那里是,是我修行的武技的奇,奇穴,一般的书,书籍上是,没,没有的。
渺痛苦的苍白了脸色,伸手在自己身上的几个穴位上点了几下,呼吸急促却依旧像是喘不上气来一般,“去找,找摇来,来……”
哦,好,好,我这就去!
看着渺痛苦的样子,我的心疼的像是被揪了一把,忙不迭的跳下床,靴子都顾不得穿,衣裳都来不及整理,便冲出了门去,“来人!快来人!去找摇来!快!”
摇没有在雪园,自然没法及时的赶过来,不过,还好,有江漓湘,渺的异母哥哥,医术连摇都推崇的沐哥哥!
江漓湘急急火火的赶来,冲进屋子,给渺把了下脉,便变了脸色,转身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你对他做了什么?!你是想害死他么!”
我,我不是有意的,我,我……
被江漓湘这么一吼,我顿时慌了神儿,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却不巧的撞在了长洛的身上,“我不知道,我……”
离主子,也是修行的跟摇主子同门的医术,没道理不知道的。
长洛的落井下石让我的身子微微一颤,为什么?我明明都看在长白的份儿上,既往不咎的饶过你谋害我的事儿了,为什么,还要不害死我,不罢休,长洛?
长洛,你……
我怒不可遏的想要指责长洛,却突觉得背后一疼,嗓子里,再也发不出音来了!
来人!把这个谋害渺的贱人,关进地牢里去!
江漓湘愤怒的把手边的一个铜壶朝我丢了过来,我没能躲过,被泼了一身的热水,颈子和手,顿时,便起了水泡,“待渺醒过来,再行发落!”
沐主子,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我家主子还有着身子呢!可禁不住地牢里的湿冷之气啊!
长卿从门外冲了进来,张开手臂,紧张的把我挡在了身后,“他定不是故意的!你行行好,行行好……”
你当我是傻子么?!男子,怎么可能有身子!
江漓湘正在施针的手抖了抖,强抑住怒气,给已经昏迷过去的渺扎上一针,才站起身来,疾走几步,到了挡在我面前的长卿近处,抬脚,朝着他的小腹踹了一脚,“长洛!你还愣着做什么!要看着谋害你家主子的人,逍遥法外么!”
离主子,你侥幸未死,便该有自知之明,不要回来才是。
长洛一个箭步上前,制住我和长卿,压低了声音,在我的耳边嘀咕了一句,“既然,天堂有路你不走,那就休要怪长洛,送你入地狱了!”
地牢,总也是那个样子,阴湿,昏暗,遍地老鼠,到处蚊虫。
我和长卿被长洛粗鲁的丢进了一间连稻草都没有的牢房,哭笑不得。
戏文里总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呵呵,放在我的身上,倒是显得有些长了!前几日,我还和渺一起,站在牢房的外边,跟他求着,饶了长洛,现在……却是被长洛塞进来了牢房里面!
西陵曾跟我说过,人在做,天在看,善待旁人的人,总是会有好报的……可是,为什么,到了我的身上,就都反了呢?
主子,你没事儿罢?
长卿紧张的从地上起来,手脚并用的爬来我的身边,用针解了我的哑穴,伸手给我把起了脉,“有没有觉得哪儿不舒服?!”
我的肚子,好痛。
经过刚刚的一顿折腾,我只觉得快要死了般的难受,全身的力气被抽离去,豆大的汗珠子,顺着脸和后背往下滚了起来,“长卿,救我,救我,好痛……”
这怕是要小产了!该死的长洛!真不怕遭报应么!
长卿紧张的抓住我的手,扶了我平躺下,然后,动手解开了我的衣带,“主子,你,你的小腹上,出现了一条红色的线,诺前辈不在,这,这可该怎么办啊?!”
我也不知道,唔,好,好痛!
我本能的攥紧长卿伸给我的手,痛得几乎要闭过气去,“我,我只记得,诺伯伯说过,生,生产的时候,肚子上会,会自己裂开一个口子,没,没听他说过,小产会,会怎么样……”
主子,那红线,那红线裂开了!
长卿突然发出一声惊叫,肩膀颤抖了起来,“出了好多血,主子,你出了好多血!”
把孩子,取,取出来……
我疼得倒吸着凉气,指挥着已经吓傻了的长卿做事,横竖不过一死,若能保得住孩子的性命,我也算是够本了,“看,看看,还,还能救,救得活不……”
是,是,主子。
长卿哆哆嗦嗦的抽回了手,咽了口唾沫,翻开我肚皮上已经裂开的口子,从里面取出了两个皱皱巴巴的,只拳头大小的东西,“主,主子,小,小主子有,有呼吸,心跳也,也是正常的,应,应该能,能活!”
能活,便好……
听长卿说完这句断断续续的话,我只觉得舒了一口气,然后,便晕了过去。
哭声,很细很细的哭声。
我拧着眉,不悦的睁开眼,入目,是简陋肮脏的地牢屋顶。
长卿,是谁在哭?
我动了动手指,全身像被抽了筋似的疼。
主子,你醒了。
长卿虚弱的声音传来,紧接着,那哭声近了些,再接着,两个皱皱巴巴的小东西,被长卿捧着,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是两个小仙女,都很健康,你看……”
两个?都是女孩儿?
我拧了拧眉,有些为难,之前,诺伯伯分明说过的,雪族,只有男子,这……我生了这两个,都是丫头,是不是说,她们,都没有传承到,雪族的血脉?
怎得?主子不喜欢?
长卿把两个小东西放到了一只臂弯里,腾了一只手出来,扶我起身,“虽然不足月,长得小了些,但,却都是……”
不是不喜欢,只是,我……没想到会是两个丫头……我……只准备了一个丫头的名字,一个……罢了,这许就是命罢!
看着长卿手臂上的一道道还泛着血丝的齿痕和两个小东西张嘴大哭时露出的八颗牙齿,我不禁叹了口气,寻常人家生的孩子,刚出生,是不会长牙齿的,这两个小东西不足月生的,都有牙齿,想必,也不该是寻常人的血脉才是,“你叫纳兰月儿,你叫纳兰离殇,唔,没办法,我只准备了这么两个名字,喜欢不喜欢,也就这样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
☆、托幼
咯咯,咯咯——
两个先前还在哭的小东西,在听了我的话之后,突然便咯咯的笑了起来,一边朝我挥舞着小手求抱抱,一边把口水流了长卿一手臂,惹得我本能的往后缩了缩身子……小孩子怎得这么麻烦呢?随随便便就流口水,这,这也太恶心了!
月儿乖,离殇乖,娘亲身子不好,需要休息,不能抱你们,听话,长卿叔叔抱,啊!
不及长卿说完,两个小东西便齐齐的,毫不客气的朝着他的手臂上又咬了下去,然后,欢快至极的吮吸起他的血来。
你们这两个小混蛋!怎么可以咬人吸血呢!
见长卿疼得拧紧了眉头,也不缩半点儿,便觉得心疼了起来,伸手想掰开两个小家伙的嘴,却被长卿躲了开来,“长卿!你躲什么!”
主子,别责备两位小主子,这里……没有奶娘,她们,只是饿了……
长卿苦笑着用没被咬得那只胳膊护住两个小家伙,在我的身边跪坐了下来,“长卿没事儿,主子,别担心……”
呵呵,呵呵呵,有趣儿,真真是有趣儿!
听着长卿宽慰我的话,我便忍不住哭着笑了起来,“渊离,你可真是没用!连让自己的孩子吃饱都不能!你怎么不去死!怎么不去死!呵呵呵——”
主子,你别这样,别这样,这怪不得你,这……
长卿一边说着,一边哽咽了起来,“都是长卿没用,保护不了主子,让主子遭这牢狱之苦,若是,若是长白在,定不会,定不会让这样的事儿发生的……”
长卿,最痛苦无奈的时候,你,陪在我身边,来日,若我能活着离开这儿,定,不负你!
我缓缓的闭上眼,伸手想要去够长卿的衣摆,却意外的碰到了我的荷包,碰到了荷包里,一个坚硬的东西!哨子!诺伯伯给我的,说是能召唤来阿毛的哨子!
长卿,长卿,你试试,试试能不能摸到那个窗户!摸摸窗户外边儿,是平整的地面,还是空的!
我忙不迭的从荷包里摸出哨子,塞进嘴里,如果,外边是平整的地面,我便可以召唤阿毛来,让它把这两个小家伙叼走,由狼群里的那些,有奶的母狼先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