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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行,我已经决定了要离他们而去,去寻西陵,怎可再得了他们的好处,平白欠了他们的人情去!我宁可不医这毛病,忍下雨阴天时的蚀骨之痛,也断不要,再用这药膏,走了之后,被他们谩骂得难听!
呵呵,说到底,我还是在意他们的罢?
我情愿,听天下人骂我,也不愿,从他们的嘴里,听到我半句不好!
天下人,与我何干?
他们……
果然,如戏文里说的那般,动心动情的那人,从一开始,便就注定会输了所有!包括,尊严……
即便知道,他们三人是拿我当哥哥的替身,我,也终究不忍,对他们做什么报复伤害的事儿,渺的那次,只是……我一时气急,才会有的意外……
不要,我不治,我这样就很好!
我想要醒,想要说话,却怎么都不能,我听见,渺,霜和摇他们三个达成了一致,派了一个人去取供在他们师父牌位之后的紫玉膏,再然后,那取紫玉膏的人回来,我被褪去了亵衣亵裤,重接断过却没接好的腿骨,肋骨和臂骨。
疼,钻心的疼,我已经是“昏”过去的,没法儿再昏一次,身子像是被拆卸开,又装回去的一般,由不得自己做主。
怪不得,那一次,摇要让霜打晕我,原来,竟是这般的疼!
好了!夹板拿来!
一股半水状的东西被涂上皮肤,之前的疼,被缓解了不少,摇手脚利索的给我的腿和手臂绑好夹板固定,用布带缠了起来,肋骨的位置不便用夹板固定,便只少少的缠了几道布带,在肚脐的位置上,打了个结,“索性也要坐月子,不能起身,这样,也恰好能一并养了他的骨伤!”
结,呵呵,也不知摇在我肚脐那位置上打得,是个什么样儿的结,会不会,像我曾长白打的那个蝴蝶结般的漂亮?长白,你已经走了好久好久了,为什么,还不回来?你有没有想我?我,想你了……
离主子的手动了!主子!刚刚,离主子的手动了!
耳边,传来了长玉欣喜的惊叫,这般的没规矩,若是换了平日,定是要被渺他们罚得,可是,这会儿,却是只引来了众人的注意,连半个要罚他的人,都没有,“你看!主子,你看!又动了!又动了!”
对!是动了!是动了!他的手的确是动了!
摇的声音也传了来,听起来,竟是比之前长玉还要激动,紧接着,三只不同的手,纷纷探上了我的腕子,见没法儿同时试,才由其中的两个妥协了让开,一个试完了,又换下一个试。
怎么样?!这是要醒了么?!
渺心急的声音传来,听起来,竟像是得不到他满意的回答,就要把答他的那人丢出去的意思,“他会不会知道,他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没了?!”
长卿不是说,小产的时候,渊儿还没昏过去的么?这……没道理不知道的罢?
霜沉默了一会儿,虽是不愿,却也还是没只挑着好听的话出来说给渺听,“这种事儿,你便是瞒得了一日两日,也终是没法儿瞒过一辈子去的!与其骗他说孩子没事儿,到了以后无法圆谎,倒不如,就跟他说了实话认错儿!总好过……你知道的,渊儿最不喜别人骗他……”
他现在的身子本就不济,我怕他一醒过来,听了这样的消息,会撑不住再晕过去。
渺迟疑了一下,有些犹豫的提了一个建议出来,“若只是怕以后没法儿交一个孩子出来给他……我倒是觉得,可以去寻一户要生了的人家,把那家的孩子给买过来……到时候,只消给他熏了迷香,让他睡过去,然后,告诉他,那孩子便是他生的……就是了……”
作者有话要说:
☆、离开雪园
我才不要旁人的孩子!我的月儿和离殇,可还好好儿的活着呢!
话出了口,我才发觉,刚刚我拼了命想要说话都不能的,现在,竟是出了声音来了!
睁眼,环顾了一下四周,所有人都在,唯独,没有我的长卿,“长卿呢?长卿哪里去了?有没有人给他处置伤口?!”
我们这许多人都在这儿,你一个都不找!偏偏要寻一个近侍!你……是故意要报复我,打击我的么?
渺的眉头拧了拧,侧身在我的身边坐下,伸手,碰了碰我的额头,“孩子已经没了,你……总念叨,也……你放宽心一些,不要较真儿,以后,我们再要孩子,还给他们起这个名儿,可好?”
患难时,他对我不离不弃,单凭这一点,我便不该对他的生死伤病不闻不问。
我侧头躲开渺的手,不去看他有些泛着苍白的脸色,“若没有他,我怕是早在许久之前,就死在地牢里了,你,这个总只给我带来灾难和痛苦的人,有什么资格,对他横加指责?还有,我的月儿和离殇……都还活的好好儿的!不准你诅咒她们!”
以前……是我不好……
渺的手在半空里僵了僵,半晌,才苦笑着缩了回去,“小离儿,再给我最后一次机会,让我补偿你,好不好?”
若这两次,都没有长卿护着我,给我喝他的血续命,我死了,你又要去跟什么人致歉?跟什么人求得原谅?
我没有回头,就只是盯着床幔的一角儿发呆,我不该再心软了,不可再心软了,当断不断,倒霉的,总也只会是我,上次,他把我关进地牢,险些把我活活饿死,我听了他服软的话,上了他待我好的当,原谅了他,这次,就险些被他害死我和我的月儿和离殇!
我不会再原谅他了!
我要离开雪园,再不跟他有半点儿的瓜葛了!
我要去祁国去找西陵,再也不要跟他们这三个拿我当旁人替身的骗子,有任何的联络了!
小离儿,你明明知道,这次的事儿,错并不在我。
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缓缓的吐出,并没有因为我的话,而露出半点儿的怒气,“为什么,要拿我来撒气?若是看我不顺,想要跟我找事儿,你只管说便是了,又何须……这般的让我承这无妄之灾?孩子不是你一个人的,没了,我也难过!你总不会看不到,我对这孩子,有多期待的罢!”
错不在你,难道,在我么?
我回头,狠狠的朝着渺瞪了过去,索性我的月儿和离殇也没事儿,我本不想计较,可,他这般的一口一个她们两个没了,一口一句推卸责任,又让我如何忍得住不怒!
若非你拿骨针扎伤渺,害得他气息逆流,险些没命,我又怎会一怒之下,让人把你关进地牢里去!孩子没了,不是你的责任,又是谁的!
一直站在一边儿不言语江漓湘突然出声,伸手一拨,把渺挡在了他的身后,朝前一步,站在了离我床榻只半步的地方,居高临下的朝我瞪了过来,“渺忍让你,是念在对你的情意!可不是给你不知天高地厚,不分是非黑白用的!”
呵呵,我不知天高地厚,我不分是非黑白,江漓湘,命人把我丢进地牢的时候,你可曾有过半点儿的犹豫,可曾有过半点儿的愧疚?!你可曾想过,若非我发现了药方里的疑点,为你昭雪,此时的你,还在渺的偏院儿里,受那无尽折磨,被渺怨恨厌弃?任何人都可以指责我,唯独你江漓湘,没这个资格!
早就对江漓湘压了一肚子不满的我,在听了这席话之后,终忍不住爆发了!一个鲤鱼打挺的从床上坐起身来,指着他的鼻子便骂,“我险些害死他?他有说过半句责备我的话么?你一个害得他终生难逃剧毒折磨的人,有什么资格,说我的不是!我再恶,也总归没当真下毒害死他的娘亲,害死自己的恩人!”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响起,打没了我未说完的话,我伸手摸了摸自己脸上的火辣,难以置信的扭头,看向了还未来得及放下手去的渺。
够了!那些旧事,不准再提!
渺别过头,不敢跟我的目光相遇,薄唇微启,说出的,是让我彻底死了心的言语,“他是我的兄长,你……总该尊重他才是……”
尊重他?凭什么?我是你的什么人?!我干嘛就要尊重你的兄长!
人总是要得了教训,才会明白自己错的离谱,渺的这一巴掌,总算是打醒了我,让我明白,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这世上,除了远在祁国的西陵和已经死去了的纳兰齐,断不会有人,再把我当成是手心儿里的宝……不,不对,此时,便是西陵,也在权势和我之间,选择了……天下……
祁国,我真的,还有去的必要么?
去做他那三千后宫里的一人?去跟那些悲春伤秋,整日里看落花流水,便感叹自己容颜老去的女人们一起,等待他的一个回眸?
不,不要,我宁可一个人抱着我的西陵是只爱我一个人的梦死去,也不想,在被渺打了左脸之后,还把右脸伸过去,让我的西陵再给一巴掌!
对,对不起,小离儿,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一时冲动,才……
渺懵了一下,低头,后悔不已的看向了他刚刚打了我耳光的手,抿紧了唇,“你……”
诺伯伯,带我和长卿离开这儿,好不好?
我笑了笑,不想再听渺半个字儿的解释,“如果,你那里不方便给我住,送我去哥哥那儿,也行……”
好。
没有多余的言语,诺伯伯的整个身子都似冒出了冷气,伸手,把我从床上横抱起来,以渺,霜和摇都未来得及反应过来的速度,转身出了门去,直往厢房,寻了长卿,拎起来扛在肩上,纵身,跳上了院墙,离开。
风声呼啸,我害怕的闭紧了眼,直待四周重新安静了下来,才敢睁开,抬头,只见门楣上三个大字:太子府。
作者有话要说:
☆、暖心
你先在这里暂住两日,待我让人收拾好了屋子,便来接你。
诺伯伯手臂微微用力,向上垫了垫我,让我在他的怀里躺得更舒服一些,“顺便……我也想看看,你说的,大皇子殿下……”
他叫司徒亦,人很和善的,你见了,定会喜欢。
我的话到了嘴边儿,稍稍顿了顿,和善,如果是我们之前在山谷里,遇到狼群时,把我挡在身后的哥哥的话,自然是,和善的,可……若是他恢复了记忆,变回那个为了跟渺求得关注,而把我掳回来,让几十个侍卫糟蹋我身子的……太子殿下……的话,可就……半点儿都沾不上“和善”这两个字的边儿了!
和善?呵呵,是么?我怎得听旁人说,他是个很嗜杀,脾气很差的人呢?
诺伯伯浅浅一笑,抱着我走近了太子府的大门,冲着两个守门的侍卫努了努嘴,“你是不是需要跟他们打个招呼,跟大皇子殿下通报一声?”
唔,应该是要的罢。
之前,哥哥把我送到雪园去,是压根儿就没打算要把我留在那儿的,自然,也就没给我什么信物之类的东西,所以,恩,此时,我这般突然来了,没什么物件可以出示的,能用的法子,也就只能是命人通报了。
西陵说过,求人办事儿的时候,要态度好些才行,我忍着身子上的痛,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来,冲着守门的两个侍卫打了声招呼,“两位大哥,能方便去里面帮我通报一声么?我叫渊离,是太子殿下的弟弟。”
离公子?
听了我的话,两个侍卫先是微微一愣,本能的说出了一个称呼来,紧接着,便从衣袖里拿出了一副画像来,打开,对着我比了比,然后……一个箭步上前来,单膝跪地,朝着我行了一个恭敬至极的大礼,“小人恭迎离公子!太子殿下吩咐过了,如果是离公子回来了,径直进府即可,无需禀报!离公子请!”
起来罢。
我好奇的朝着两个侍卫探了探头,想看看,他们手里拿着的画像上,画得是什么,“你们刚刚在看什么?就你们手里拿的那个……”
回离公子的话,这是太子殿下亲笔画的,离公子的画像,太子府里的每一个下人,都被吩咐一定要记清楚的,小人负责看守府门,须得谨慎,这才取出来再核对了一遍,以防有居心霍策的人冒充了离公子进府。
见我好奇,捧着画卷的侍卫也不躲避,起身,把画卷打开来,送给我看,“离公子请过目。”
画卷上,是一副我睡着的像,床帏微卷,檀香轻熏,一条明黄色的薄被,盖了我大半个身子,说是惟妙惟肖,半点儿都不夸张!
这画儿……我,我收着了!
我红着脸从侍卫的手里夺过画卷,小心的缠好,抱在了怀里,倒不是我容易害羞,而是……哥哥实在是太不在意,这般样子的画,怎能让,让府里的下人们传阅呢!他好歹也是个太子,看他不顺,想找他麻烦的人,何其之多!若是……让有心人把这画儿看在了眼里,去了司徒月那老东西那里,参奏上他一本……他岂不是,又要遭人指点议论,挨那些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