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这样罢,这次,就先不降他的衔了,以后,三次立功,不升衔?
我跟西陵相处了这些年,自然是他一个动作,我就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他这么一说,我便知道怎么接话儿了,忙故作为难的拧起了眉,环视了一眼下面的众人,“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他有了现在这样的军衔,想必,也在军营里不少年头了,没有功劳,也总还有苦劳的罢……你……”
好罢,这次,就依你……下不为例……
西陵慵懒的瞟了跪在下面的那人一眼,转回头来看我的时候,已经顿时变得温柔了起来,“哦,对了,上回答应了你,以后,都由你来统兵,这次事儿的处置,自然是要依着你的意思来……”
恩,那就这么办罢。
我拿手挠了挠故意这么当着人的面儿秀恩爱的西陵,伸手从衣袖里取了一瓶药膏出来,让梓潼转交给那挨了军棍的人,“带他下去上药罢,现在天冷,瘀伤不好消,可别留下什么暗伤,日后下雨阴天了遭罪才好。”
听了我的话,那挨了军棍的人先是微微一愣,继而,便感动的掉下了眼泪来,甩开要扶他的两个人,费了全身力气般的爬到我和西陵的面前来,用力推开梓潼的手,亲手,小心翼翼的从我手里接过了药膏盒子去,没有多说半句话,只恭敬至极的,朝着我,行了一个在祁国,最最恭敬的大礼。
我微微一愣,收人收心,我倒是真真没想到,我这般随意简单的一个举动,竟能,收服了一个之前对我没有半点儿信任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动手
你可真是个妖精,渊离。
待所有人都离开了王帐,西陵才忍不住笑了出来,抱着我在床榻上打了个滚,把我压在了他的身下,却又不把身子所有的重量都压在我身上,伸手,刮了一下我的鼻子,“快坦白,刚才的那一下儿,是早就想好的要用来收买人心的,还是又泛了你的烂好心,恩?”
我只是不想你为难,西陵。
我趁机偷吻了一下西陵的唇瓣,伸手抱住了他的颈子,把他拉得离我更近,瘦了,他的确是比我上次离开祁国的时候瘦了,不仅仅是拿手摸起来有些咯人了,连颧骨,也比以前高了许多,唔,虽然,也还是好看的,却是,多了几分让人心疼的清冷,“之前的十一年,都是你在照顾我,之后的半辈子,让我来跟你并肩前行,可好?”
好。
听了我的话,西陵先是一愣,继而,便忍不住动容了起来,一边回吻着我的唇瓣,一边认真至极的点了点头,“之后的半辈子,我们,并肩前行。”
许是跟西陵在一起的时候,我总能忘了所有的烦恼和不好,追上了前行的大军之后,我又把要将长卿就地正法的这事儿给忘到了脑后,每天只跟着西陵身边儿,跟他学着处理军政,学着统兵,学着跟渺他们所教我的不同的兵法,以及,在诸多势力之间周旋,却不得罪任何一边儿的要领……闲暇的时候,西陵会跟我下棋,不像跟渺下棋时的那样,我俩的胜负,通常会参半,一局棋,久得时候,会下上一整天……
不管是输了还是赢了,西陵都会满脸的欢喜,他说,棋逢对手,真好,自他七岁的时候,赢了他的老师,也就是祁国的围棋国手之后,就再也没遇上能赢他的人,哪怕,是他要让旁人十子,二十子,也没人肯再陪他对局。
他说,初学的时候,只觉得有朝一日,能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该是多么的美好,可当真到了这样一日,才知道,原来,绝顶之上,美则美矣,孤独,却是更蚀人心。
我告诉西陵,以后,你都不会孤独了,因为,你有我,我会陪着你,登临山巅,俯瞰万物,一个人,是孤独,两个人,便是幸福。
这一次,通往帝都的征程走得异常顺利,几乎每座城,都是在我们的大军到达城下之前,就敞开了城门,然后,由城主率领了一众贵族们,摆起长长的依仗,带上劳军的物资,出到城外十里来迎接我们进城。
这一次,连上一次最最难啃的凤城,也不再紧闭城门,不及我们到达城外十里,上回我们达到这里时,重新任命的城主,便带了一大帮的人迎了出来,远远的见了我和西陵的车驾,便匍匐下了身来叩拜。
这一次,原本要把女儿嫁给西陵的第七盟盟主也倒了霉,清君侧的对象,他,首当其冲!说得不客气一点儿,整个祁国,包括住在第七盟封地的祁国人,都对他不屑一顾到了极点,都觉得,他是个不要脸的想攀高枝,破坏他人姻缘的混蛋,恩,而且,还是打算要破坏我和西陵这样的,天定姻缘的恬不知耻,不知天高地厚,无耻之尤的混蛋!
西陵,我这样做,是不是有些太卑鄙了?
我往西陵的怀里蹭了蹭,伸手摸了摸他最近稍稍长了些肉的胸膛,唔,好罢,我承认,这些风言风语什么的传言,都是我让人散播出去的,跟霜学的那些诡道计谋,最近,我用得很是顺手,所谓的……哦,对了,不战而屈人之兵,我已经可以半点儿都不费劲儿的实际运用了。
兵者,诡道也。
西陵浅笑着剥了一粒葡萄送来我嘴边,看着我好好的吃了,才又从旁边的盘子里又拿出了一粒,继续剥了起来,“渊离,我真是做梦都没想到,你会对兵法这么有天份,哎,我可真后悔早那些年没教你这些,不然……”
若是早那些年你就教我,说不定,我还真就对这没兴趣了呢!
我伸出舌头,舔了舔沾了些葡萄汁的唇瓣,翻了个身,骑坐到了西陵的身上,身子前倾,去够他手里剥了一半儿的葡萄,唔,也不知这葡萄西陵是从哪儿弄来的,这大冬天的,有这种稀罕的东西已是难得,更难得的是,这葡萄,比秋天的时候,还要甜!
别急,还没剥好呢,小馋猫儿。
西陵笑着啄了啄我的唇瓣,把剥好了的葡萄塞进我的嘴里,然后,把他的唇也凑了上来,探了舌头过来,跟我的纠缠在了一起。
这些时日,西陵的吻技越发好了,此时,又加上了那粒剥好了没嚼碎的葡萄,更是方便调情了,不多会儿工夫,我便被他吻得气喘吁吁,身子有了反应。
你,你又勾我!你是不是真当我不能怎么样你?!
为了西陵的身子,这些时日,我都在竭力控制自己,自那一次大军未出发前的纵情,之后,都没跟他做过那事儿,每天晚上,都只是很单纯的抱着他睡,白天里,哪怕是腻在他的怀里,也断不敢让自己有半点儿的放松,时时刻刻,都在提防着他的挑逗!
你还真就说对了!不然,你怎么样我一下,给我看看?
西陵一边说着,一边扯开了一点儿自己的衣领,白皙的颈子,衬着优雅的锁骨,真真是勾人到了极点!
这可是你自找的!
我只觉得一股子血顿时便涌上了脑袋,一个猛扑,便把西陵按倒在了马车的垫子上,已经这么久了,他身上的伤,早就好利索了,这些时日的各种补,想必,他原本的气血,也该补得差不多了!唔,那什么书上说过的,适当的那事儿,对身子也是有好处的!今儿个,我就……
一番云雨,颠鸾倒凤,我也忘了是跟西陵在马车里做了多少回,只记得……恩,到了最后,我累得不行,做了一半儿,就睡过去了……
再醒来,我人已经不在马车里面,身下,已经换了软床,身上,已经盖了锦被,唯一相同的,是我还在西陵的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
☆、再落渺手
醒了?
西陵笑着吻了一下我的唇角,脸上满是餐足的得意,“这龙床睡得可还习惯?”
龙床?!
我微微一愣,有些懵得环视了一眼四周,呃,雕龙画凤,金缠银绕,好像,大概,貌似,当真跟我小时候住过的凌国皇宫很有些相似!可是……之前,我不还在祁国的么?怎,怎突然就回了凌国的皇宫了呢?!我,我这是睡了多久!
恩,没错,龙床。
见我发愣,西陵便忍不住笑得更多了些,“以后,你就要是我的皇后了,睡龙床,难道,有什么不对么?”
我们之前不是在祁国么?何时竟来了凌国了?
我揉了揉眼角,撑着身子在床上坐了起来,又环视了一圈屋子,唔,没错儿,的确是跟我之前住的寝殿差不多的摆设,连幔帐的颜色和花纹,都是一样的!这可真是怪了!司徒月不该是恨不能我死得么?怎么能答应,让西陵带着我住进他的皇宫?!
难道……是西陵用重兵压境,威胁他了?可……也不对啊!这种事关成败的时候,西陵不是该先跟我一起,带兵打下祁国的帝都的么?用重兵压境,威胁司徒月的话,不是让大军又兜了一个大圈子么?这么半点儿好处也没有的结果,西陵这到底是想做什么?!
谁告诉你,这是在凌国,恩?
西陵的手轻轻的抚上了我的脸,然后,低头靠近了我,柔声在我的耳边说道,“这是祁国,这房间,是我让人仿着你以前住的寝殿在陵王府的别院里建的,送你的礼物,渊离,十五岁生辰快乐。”
十五岁,生辰快乐……
若不是西陵提起,我还真就忘了,又该到了我的生辰了!
我的眼泪,一下子便涌上来了,十五岁,我已经十五岁了!
在我过往的这十五年里,除了一岁时,我是不记事儿的,其他的十四年,连在凌国的皇宫里的那次也算在内,唯一一个一次不落的陪在我身边儿的人,唯一一个总也不会忘了我生辰的人,便是我的西陵!
不知不觉,我竟是已经跟他相处了近十三个年头!
犹记得,我初到别绪楼的时候,一身是伤,西陵为了赚钱给我医伤和补身子,每天只在给我喂饭和喂药的时候回来,有一次,我睡得半醒,迷迷糊糊的见到他褪了衣裳,咬着布巾不发出声响,在给自己上药……几日后我的生辰,他却是送了我一大包我最爱吃的蜜饯果子……在那时的我看来,那蜜饯果子贵的天价,十颗,就需要整整一两银子,而那时,我吃的汤药,也才不过三天才要用掉一两……
犹记得,我在别绪楼的第二年冬天,伤已经好了大概,却是突然开始张起了个子,别绪楼的管事嫌我不赚钱,还要平白糟蹋衣裳,便让人只分粗布的衣裳给我,我从没穿过那般粗糙的东西,只几日,便把胳膊和腿磨破了皮子,疼得路都不敢走……是西陵拆了自己的衣裳,改成了稍小一些的,给我穿……他从没拿过针线,缝得衣裳,针脚足有指甲那么宽,而且,还不知要拆上多少拆才能缝过一根线去,一件衣裳,足足缝了小半个月才好,十根手指,没有一根上少于十个针孔……
犹记得,我在别绪楼的时候,因着能享受旁人享受不了的照顾,而遭了不知多少人的嫉妒和怨恨,丢东西,摔跤,被人骂,挨人打,完全就是家常便饭,每次每次,我倒了霉,一个人偷偷的躲在屋子的角落里面哭的时候,西陵都会找到我,把我抱在怀里,给我讲故事,哄我……然后,过不几日,那个欺负了我的人,就会当真如西陵讲得故事里面那样,恶有恶报的遭了报应……
犹记得……
西陵,有你陪着我,真好。
那时候,我可真是傻,竟把这些所有的好,都当成是理所应当!这世上,哪就有那许多没有因由的好,怎就可能,有那么一个莫不相识的人,会因着突然一眼看顺眼了什么人,就为了那人不惜一切!
如果,我早早儿的看懂西陵待我的好,好好儿的跟着他回祁国来,是不是,在雪园里的那一切痛苦和绝望,我,就可以不用遭遇?
如果,我不曾爱上渺他们,是不是……
这世上,没有那许多的如果,渊离。
西陵温润的声音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伸手,温柔至极的给我理了理有些睡乱了垂下来的头发,“与其后悔过去,不若,活在当下。”
以后的日子,我只想活在你的身边,西陵。
我往西陵的怀里蹭了蹭,伸手环住他的腰身,把自己的脸,贴上了他的胸膛,“祁国皇帝的后宫里,只会有一个皇后,对不对?”
别的祁国皇帝,我可说不算,我只能告诉你,上官西陵的后宫里,只会有一个皇后。
西陵微微一愣,继而,便满是欢喜的把我抱紧在了他的怀里,郑重,认真,不容违逆的宣誓般得跟我说道,“这个皇后,名唤渊离!没有除非,没有可能,没有生死契阔,没有妥协退让……有效期,一生……”
那,为了让你的这个誓言早些生效,我可得想法子早些让你当上祁国的皇帝才行。
我知这是西陵在跟我许诺,他会为了我,废黜六宫,绝没有半点儿要跟我有什么所求的意思,说句不中听的,就算他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