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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一定要说有什么姓氏的话,那,修天应该姓罗。
修天笑得一脸娴良无害,趁着说话的档儿,又往我的身边凑了凑,“主子该不会以为,雪鸢殿下那么英明的一个人,是能被人关得住的罢?若他不想,谁能奈何的了?唔,说起来,凌国皇宫的那劳什子冷宫,修天可是去过好几回呢……只可惜,殿下的阵法布得太高明,每次,都被挡在第三层之外……”
呃,你的意思是说,娘亲他……是自愿被关在冷宫里的,不是没法子出来?
我真真是做梦都没想到,娘亲是自愿待在那个该死的皇宫里的!如果,当真跟修天说的这样,只要他愿意,时时都能离开,那……我那自作多情的要救他出来的念头,岂不是……很好笑?
许有什么旁人不知的因由,也未可知,反正,殿下住的那冷宫,是个鸟雀都飞不进去的壁垒般的存在,纵是我们这些听命于他,效忠于他的人,至多,也只有我一人,能有幸进入到第三层。
罗修天说的一脸骄傲,待话说出来,才又觉得不妥,忙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我,见我没有不乐意的意思,才舒了口气,“主子可是念想殿下了?若是念想的厉害,修天……”
娘亲做事,总有他的道理。
自己的娘亲,许多年都不曾来看望自己一次,而且,还不是因为不能来,说不失落,那才是假的,“你说,你姓罗,这么说,你应该是叫罗修天?唔,这个名儿,怎听起来这么耳熟?啊!罗,罗修天?!你,你,你,你该不会是,是罗羽国的,罗羽国的……”
主子真是睿智,修天的确是罗羽国的明暗双王中的明王,如今,正代替殿下管理着罗羽国。
罗修天妖娆的笑着,伸出半截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唇瓣,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挑逗,让我忍不住有些心跳加速,“说句不谦虚的,只要是主子想知道的事儿,三国之内,还没有修天打听不来的。”
哦?你还有这本事?!
听了罗修天的话,我顿时感情去的瞪大了眼睛,之前,我从悬崖上掉下来,西陵定吓坏了,看现在的这情形,想必,他使来寻我的人,应是没能找来的。
唔,应该,也不可能找得来罢,罗修天,好歹,也是罗羽国的皇帝来着,至于,他说的那个什么明暗双王,我好似,也是听西陵无意中说起过,隐约,好像是说,明王霸道野蛮,以武治国,是杀了自己的父皇和所有兄弟,抢来的皇位,暗王神秘诡异,虽上朝的时候,也会驾临朝堂,却是总会带着面具的,从未有人见过他的真容!
现在看来,传言,好像是错得有些离谱了些,修天这么温顺美好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是个杀了自己父皇和兄弟抢皇位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祁国局势
主子想知道什么?
罗修天颇有些小得意的在我的身侧跪坐下来,从一旁取了里衣过来,帮我穿上,“罗羽国虽是气候温润,但,也终归是冬天,燃了火盆,也是容易冷到的,来,主子,修天先伺候主子把衣裳穿了。”
我睡了多久?凌国和祁国,最近,可有什么动静?
我第一想到的,便是西陵,我朦胧里,隐约记得,好似有人把我染了血的破烂衣裳丢掉了,而且,还让阿毛把那个被咬死了的人给吃了,唔,如果西陵派了人潜入罗羽国来寻我,看到那破烂衣裳,会不会以为,那被吃成了骨架子的尸体,是我?
若当真是如此,那西陵,还不得懊悔伤心死!
回主子的话,主子已经睡了小半个月了。
罗修天小心翼翼的帮我穿衣裳,手法娴熟的比长白犹有过之,若不是他自己承认,我怕是怎么都不可能信,他是个帝王来的,“之前,主子自悬崖上掉下来,修天猜测,应是被人逼迫所致,为了给主子省去不必要的麻烦,修天便将主子坏了的衣裳丢弃在了赤谷,让毛大人和他手下,把那个冒犯主子的贱奴给啃了,给有可能寻来的人造成主子已经死了的假象,然后留了一小队侍卫在能看到那里的地方监视,看是什么人来,结果,共见了三批人来,而且,这三批人还打了一架,最后,由祁国陵王,把那已经不成形的尸身给抢走了。”
他们动手了?西陵有没有受伤?!
听了罗修天的话,我只觉得自己的心都揪起来了,之前,西陵的伤就未好利索,他的武技,跟渺又是差得最少,万一……伤上加伤,可如何是好?!
回主子的话,当时的战况异常激烈,三方带来的人,都像是恨不能把彼此拆骨扒皮了才好,末了,除了祁国的陵王殿下,其他两方,凌国的江将军和医谷的谷主,都受了重伤,是由后边儿赶来的侍卫抬回去的。
罗修天仔细的帮我穿好了里衣,套上中衣,手指灵活的系好每一个纽扣,缠上腰带,然后,递了一个面具给我,“前日,一个以前久召不回的亲侍自凌国回来了,主子可要亲自处置?”
医谷的谷主?我好像……不认识罢?西陵和渺打架,还有情可原,他来掺和的什么热闹?
医谷什么的,我以前好像,貌似是从西陵那里听过的,只是,那传说里的,医谷的主人,不是神秘的不能再神秘了么?我跟他又没什么交情,他跑来跟我的西陵打得哪门子架?还好,受重伤的人是他,不然,不然……不然我让我娘亲给我准备下的这些人,推平了他的医谷去!
医谷的江谷主的确是有些年头不曾现世了,主子许是在某个不知情的时候,跟他有过什么交情也未可知。
罗修天顾不得给自己穿上衣裳,便赤着身子下了床,态度恭敬至极的跪伏在我的脚边,帮我穿起了靴子来,“回来禀报的人说,祁国的陵王殿下对他下的手,比对凌国的江将军还狠,若不是最后也受了伤,被手下人劝走了,怕是,杀了江谷主的可能都有,哦,对了,好像是一边动手,一边骂……姜黎想什么什么……”
江漓湘!
我伸手扶了罗修天起身,颇有些自嘲的摇了摇头,这个名字,又是这个名字,他到底得是有多少个身份?岩哥哥,渺同父异母的兄长……如今,又成了那个神秘的不行的医谷的谷主!呵,我可真是幼稚,还以为自己是救了人家出苦海!人家堂堂医谷谷主,想要逃出那小屋子,有什么费劲儿!
对,对,就是这个名字!主子……
罗修天感激的不行的起身,动作迅速的给自己穿好衣裳,一边儿穿衣裳,一边继续给我讲,我想要知道的其他事情,“约莫十日之前,祁国的新皇上官信在皇宫中莫名驾崩,三天前,祁国那边传来消息,祁国的陵王殿下登基,同日,封后大典上,捧了一坛骨灰,在祭坛之前行的拜礼,道是……”
继续说。
我的手本能的捏紧,心里,已经本能的猜到了西陵会怎么说,可……还是想亲耳听,他说的,到底是不是我所想的那样。
祁国的陵王殿下……当众宣布,封……主子为后宫之主,废黜六宫,立……暂在别苑养育的两位公主为太女,待年长后登基,效仿罗羽国……两王执政……
见我紧张西陵的安危,罗修天对他的称呼,顿时恭敬了起来,小心翼翼的说话,生怕惹了我的不快,“当时,群臣怒谏,抗议主子已死,不能为祁国延续香火的有之,指责主子……不贞的有之,质疑两位公主身份的有之……总之,一朝大臣,有近八成的人,跪在了宗庙之前的广场上抗议……”
然后呢?西陵怎么处置这事儿的?
想到远在祁国,西陵站在万人中央,遭众人责难,我的心,忍不住又疼了起来,他那般美好的一个人,只为了我这么个一无是处的笨蛋,就要一肩挑起这许多的为难,这世上,何处来得公平,何处,来得道理?只盼着,他不要太执拗,把人都得罪遍了,以后,再没了回旋的余地才好。
回主子的话,那日,祁国的陵王殿下愤怒异常,只说了一句,数到三,跪着的人再不起身退后,便灭九族。
罗修天一边说着,一边给自己套好了外袍和斗篷,言辞里,带着对西陵所作所为的深深认同,“然后,那些老匹夫依然不起,就被悉数砍了,灭了九族。”
叩叩叩——
门口,传来了轻轻的敲击声,然后,是两个又细又小的声音在争执。
修天叔叔说,睡着的那个,就是咱们的娘亲!
带着些霸气的爽朗童音有些不悦,像是在斥责另一个。
那为什么跟咱们长得不像?
有些绵软的声音响起,有些糯糯的,让人只是听着,便很舒服,很想捧在手心儿里宠着,疼着,“我仔细观察了好几天了,半点儿,都不像……唔,咱们比他,可好看的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两个小家伙
外边的,是月儿和离殇么?
听着这两个细小的声音,我自刚才就在强忍着的眼泪,终抑不住落了下来,这两个小家伙,除了生下来的时候,我看过几眼,之后,就一直都不曾再见过!没想到,这才不到半年的工夫,竟,竟都已经会说这许多话了!
若是寻常人家的孩子,怎得也得一岁往上才能说话说的流利,这两个小家伙,倒是会说话会得早!没跟我担心的那样,只会狼叫,不会说人话,可真是让我舒了口气!
回主子的话,门外,的确是两位小主子,约莫两个月之前,由毛大人背了回来的。
罗修天忙不迭的整理了一下衣裳,快步到了门口,伸手把门打了开来,伸手把两个穿着红裙子红斗篷的丫头接到了怀里,冲着那两个原本抱着两个丫头的宫女教训了一顿,“你们就是这么伺候两位公主的?!这么冷的天,穿这么少,信不信若是染了风寒,你们九族尽灭,也不够赔?!”
罗修天的话,顿时便把门外的两个小宫女吓得苍白了脸色,忙不迭的跪下身,“咚咚咚”的磕起了头来。
好了,修天,她们也不是有意,就别为难她们了,来,把那两个小家伙抱过来,给我看看。
看着两个被斗篷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小家伙,我便知道,是罗修天有些太小题大做了,罗羽国本就气候温和,即便是冬天,也断不至于需要穿得跟在凌国祁国那样,这两个小家伙,都快被包成球形了,再往上添衣裳,还不得走不了道儿,去哪里,都得用滚的?
滚!
罗修天冲着那两个小宫女斥了一句,抬脚踢上了门,抱着两个小家伙转回身来面对我的时候,已经瞬间换了一种脸色,“主子,你看,两位小主子长得很好,都是寻常人家两三岁孩子般大了……”
唔,好罢,我之前不该多想的,好歹,他也是一国的帝王,怎么可能,跟什么人都是一副和颜悦色,没有半点儿威严的模样?
你是我娘?
两个小脑袋从斗篷里钻了出来,盯着我看了又看,其中,那个说话声音糯糯的,拧着眉头翘起了唇角,“你怎么这么丑?我爹爹呢?是不是也跟你一样丑?”
听自己的孩子说的第一句话,便是嫌弃自己丑的感觉,可……真是不怎么好!
看着这标准缩小版的渺,我有些无语的笑了笑,连毒舌都随得这般正当,不知……待西陵见了,是不是,还能说得出,会将他们视若己出?
小主子,你怎么能这般说自己的娘亲!若不是他,哪里来的你!
罗修天的眉头微微一拧,对那说我丑的孩子很是不悦的教训了一句,然后,便把他放下了地,只抱着一直没说话的那个,“你可知……”
这应该是离殇罢。
朝着被放下地的小家伙拍拍手,示意她到我的身边儿来,那时候,在地牢里,光线很暗,我只隐约的记得,我起名为离殇的那个小家伙,额头上有一块尾指指甲大小的桃花瓣儿型红色胎记,“来,过来。”
你怎么知道我叫离殇?
小家伙鼓着腮帮看着我,似是对我知道她的名字这事儿很是惊讶,“是修天伯伯告诉你的么?”
你的名字,就是我的取得,我自然知道。
一句话说出来,我不禁微微一愣,没错,离殇和月儿的名字,都是我取的不假,可是,她们出生之后,还不曾会说话,我就让阿毛把她们叼走了,她们的名字……是谁告诉罗修天的?总不能,是她们自己告诉的罢?
修天的家族,自幼便会修习兽语,两位小主子的名字,是毛大人传达的。
罗修天一边说着,一边抱着还在他怀里的月儿走来了我的身边,小心的把她放进了我的怀里,“月儿小主子比较好动,喜欢在外边玩儿,离殇小主子比较好静,喜欢在屋子里听人念书给她听,主子……”
刚才,你问我,你们的爹爹,是不是也跟我一样丑。
我伸手从罗修天的怀里接过月儿,又拍了拍身边的床板,示意离殇也坐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