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天之计在于晨,你早起练一个时辰,等于你白天里练两个时辰有余。
霜没有说行,也没有说不行,只列出了一个比较,让我自己来选,“你已经十四了,可以说,已经过了习武的最好年龄,如果,还不勤奋一些的话,怕是,到了你三十岁,也未必能有小成。”
那……还是等我睡饱了,练两个时辰罢……
沉默了半天,我还是选择了誓死捍卫我睡懒觉的权力,一边磨着石臼里的药,一边小声嘀咕道,“你们一个个的,晚上那么不消停,还不让我睡懒觉,怎得不一刀杀了我来的痛快……”
虽然我嘀咕的声音很小,但以霜和摇的听力,又怎么可能错过,顿时,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就当是学着玩儿罢,离,反正,也不指望你能成什么高手。
摇笑着走到了我的身边,看着我已经磨好了的十几种药粉,突然拧紧了眉头,“离,你怎得把这些药都磨了?!这许多有毒的药粉,颜色都差不多,不能尝,不能闻的,你不标记,能记得清么?”
能啊。
我磨完了手里的最后一样药粉,翻转过石臼,把里面的药粉倒在了一片竹板上,然后,指了指那排成了一溜儿的竹板,“我是依着毒经上写的顺序磨得,摆的时候,也是依着那个顺序摆的,怎么会记不清?”
作者有话要说:
☆、天赋
这个法子倒是好,不过,也只有你这种记忆力的人,才能用。
霜拍了拍我的肩膀,扭头,若有所指的看了一眼摇,抿嘴笑得不怀好意,“然后,需要什么?称分量的小称?”
不用,离对分量的把握,比那称还要来的准。
直接无视了霜的挑衅,摇信心满满的帮我取来了分药粉的木勺和玉制的小盒,“做好了,咱们就试药去,快做罢。”
想到摇说的试药,我便忍不住缩了缩身子,这世上,怕也只有他,会拿人来当试药的工具了,虽然,他说,那人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但……每每想到,他拿那人试药时,那人生不如死的样子,我就觉得那人可怜,一个二十几岁的人,便是从懂事就开始作奸犯科,又能坏到什么程度,这般的折磨他,真真是太残忍了!
摇,一定要用那个人来试药么?他都已经变成那个样子了,也差不多,赎了他的罪了罢?
我一边说着,一边用木勺依着比例把药粉分好,添了事先准备好的油脂和蜂蜜,做成药丸,分装到摇帮我准备好了的玉制小盒里,“这可是吃下去,会痛得钻心剔骨的剧毒……”
那个人的罪,不是这么点儿惩罚就能弥补的。
摇笑得云淡风轻,仿佛,他提起的,不是拿人试毒这种残忍的事情,而只是,今天天气很好,之类的言语,“离,你不要太善良了,善良的人……算了,不说这些了,走罢……”
对于摇决定的事情,我也不好过分的忤逆,毕竟,摇是我亲近的人,而那个被砍去了四肢,拔掉了舌头放在坛子里用药水泡着的人,跟我半点儿关系也无,“摇,能告诉我,那个人,到底做了什么样的恶事么?”
几年前,那个人把你塞进了井里,差点儿害死。
摇缓步走出了药房的门,慢慢的除下了用来遮着脸的巾子和手上的鹿皮手套,然后,把整身的外袍也褪了下来,弃在地上,“我听上官西陵说,三天后,他才发现了你的所在,把你从井里捞出来的时候,你被井水冰得动都不会动了,那年冬天,你断断续续的烧了大半个冬天,他每晚每晚的不敢睡,生怕哪一天,他醒了,你已经断了气……”
我,不记得了。
前些日子,我也想缠着人给我讲以前的时候,但是,西陵不在,渺和霜忙,摇,又知道的不多,再加上,后来,我对摇的那一大摞毒经生了兴趣,便把这事儿,彻底的抛到了脑后,此时,突然听摇说了,我才是明白,竟然,还有这么一档子事儿。
霜跟在摇的后面出门,也学着摇的样子,解了布巾,手套和外袍,然后,静静的站在那里看我,唇里,缓缓的吐出了一个让我震惊不已的消息,“这个人在来这里之前,就已经被西陵用假名从别绪楼赎身了,你所看到的,他没了的四肢和舌头,都是西陵的杰作,我们,只是在知道了之后,有些气恼,略尽人事而已。”
西陵从来都不肯告诉我这些。
我把装药的玉盒盖好盖子,用手攥了,走出药房,“他遭的罪也不少了,今日,就给他一个了结罢。”
一边说着,我一边低头看向了自己手里的玉制小盒,虽然,会死得痛苦一些,但,比起这种生不如死,还是,要仁慈很多了罢,只盼着,他能长了记性,下辈子不要再当恶人,不要再招惹,招惹不起的人了。
你这性子,早晚得吃亏在心软上。
摇叹了口气,看着我从衣袖里取了巾子出来放在地上,把那装了毒药的玉盒放在巾子上面,才开始摘掉遮挡脸面的巾子和手套,褪去外袍,唇角突然扬起了一抹笑意,“离,若是那人伤得是上官西陵,你也能坦然的说,让他一死百了么?”
我不知道。
我想了又想,却是怎得也想不出,会有这样一种可能,在我的眼里,西陵永远都是无所不能的,那种宵小之辈,又岂能为难的了他?罢了,这种根本就不会发生的事情,想它作甚?!有这闲情,还不如背几条儿毒药的配方呢!
离,你或许真的很适合当一个毒医。
看穿了我的心思,摇不禁失笑,伸手,揉了揉我的头,转身唤长玉把干净的外袍送进来,“长白,伺候你家主子更衣。”
长白没有说话,只把手里捧着的一件白色的外袍抖了开来,到了我的面前,等我伸手。
我本能的伸手摸了摸自己腰带上的荷包,还在,便顺着他的意思伸了手,相处的时日久了,便能发现,长白其实是个很得我心意的人,很安静,却会在合适的时间,做该做的事,除了跟渺,霜和摇他们在一起的“身不由己”,我的生活,可以说是,被他安排的井井有条,一丝不乱。
长白,你看,我是不是长高了?
摸了摸颈子上的坠子,以前,是到衣领的第二个扣子的位置来着,现在,竟是只到了一个半扣子的位置了。
回主子的话,是长高了一些。
长白一边给我整理衣袍上的折角,一边点头答应,“西陵公子出发去祁国的时候,主子才只到摇主子肩窝的,现在,都到摇主子的肩膀了。”
我扭头看了看头,比划了一下摇肩窝到肩膀的长,又在自己的身上量了量,顿时满意了起来,不知不觉得,我竟是长高了这么多么?唔,等西陵回来了,看了我长高这么多,该是会高兴的罢?以前,他总念叨着,我能长大的快些就好了来着……
西陵。
想到一去就没了音信的西陵,我不禁心口紧了紧,他不会遇到危险的,一定,不会遇到危险的,他让我乖乖的等他回来,他,从来都不会骗我的。
帮我整理好衣角,长白又从地上捧起了装药的玉制盒子,细心的擦拭了,才交到我的手边,见我失神,便低低的唤了一声,“主子。”
恩,我在。
我颇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从他的手里接了玉盒,装进衣袖,转头看向了霜和摇,在这种时候发呆,真真是有够丢人的,“霜,摇,我们走罢。”
拿那人试毒的时候,我只看了一眼,就再也看不下去了,那种七窍流血,皮肤剥落的景象,吓得我缩进了霜的怀里,捂了耳朵,或者,真是疼得肝肠寸断罢,至少,要比摇之前拿他试的药要疼的多。
而摇,则是看得兴味盎然,从他那微微勾起的唇角,我便能感觉的到他的满意,想来,我这第一次制出来的毒,应是成功了。
足足半个时辰之后,声音才渐渐的弱了下去,待彻底的没声儿了,我放开霜,回过头去,才见,那个被砍掉了四肢,拔了舌头的人,已经连装他的坛子一起不见了,“摇,人呢?”
太难看,你见了,怕是要做噩梦的。
摇笑着把我横抱了起来,用力的吻了吻我的额头,“离,你可真是个宝!这药,我以前也做过,却是远不及你做的这般烈,想来,应是我拿小称称重的时候,不可免的沾了药粉在上面,使得一些药粉的份量有了不足!”
那般细微的差别,也会有影响么?
我想了想那用来称量的小称,虽然我不曾用过,但,摇用的时候,我却是见过的,那么小的一个铜质的底盘,就算是沾,又能沾多少呢?唔,摇这么说,怕是为了哄我高兴的罢!
我没哄你,我是说真的。
我的心思,从来都容易看懂,摇敲了敲我的额头,说的很是认真,“差之毫厘,谬以千里,这话,在毒和医上,最是明显……你还记得,灵末散和七香丹的差别罢?”
配料都是相同,只是毒龙草用的份量不一样,就……一个是剧毒,一个是解毒的灵药……
我点了点头,这方子,我记得最是清楚,当时,过眼看的时候,我还当是自己记错了,翻出了看过的那册毒经找出来,才发现,真真是只差着毒龙草的份量,其他的,连辅料都是一样!
明白了?
摇朝着我露出了浅浅的笑,眸子里,尽是喜悦,“离,若不是怕差着辈分,诸多不便,我还真想收了你当弟子,你这天赋,只怕说是千年不遇,都不为过的!”
差着辈分?诸多不便?
听着摇这无心的话,我故意坏笑着勾了他的颈子,凑近了他的脸,“我怎得不知道,你还是这么一个在意世俗眼光的人?”
这……多少还是要有些顾忌的……
被我这么一挑逗,摇顿时红了脸,连说话,都有些吞吞吐吐了起来。
你要我身子的时候,怎不见你顾忌这些仁义礼教?难道……在凌国,男子之间,有我们这般“深入浅出”的关系,是很正常的?
见摇脸红,我不禁更来了兴致,贴近他的脸侧,伸出舌尖,一边吹着气儿,一边勾勒着他耳朵的形状,“摇?”
渊儿,你可真是淘气。
看了半天,笑了半天,霜终于忍不住出面帮摇解围,伸手,从摇的怀里抱了过去,“就不怕给摇折腾的有了妄念,以后跟你欢好的时候,力不从心?”
不会。
摇突然说了一句,然后,快步走近了我的身边,扶住我的后脑,猛的吻上了我的唇,“哪怕要遭万夫所指,我,也决不会放开你,离,你是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
☆、那啥……焚身
是我们的。
霜笑着拍了拍我的后背,纠正了一句,却并不打断摇跟我的缠吻,“渊儿,这辈子,你只需要生活在我们的羽翼下就够了,我们,会保护你的。”
若是让人知道,你们这三位受人追捧仰慕,才华卓绝的才子,都成了我的身下之臣,还不知,要有多少女子碎了一地的芳心。
待摇松开了我的唇,我才使坏的伸手戳了霜微露在外的锁骨,故意逗他,“唉!到时候,我怕是要成了无数人诅咒怨念的对象了!”
渊儿的意思是说,今晚,你想在上边?
霜勾了勾唇角,故意曲解我的意思,抱着我的手,亦是不老实的在我股上捏了一把。
你,你这登徒子……
我做梦都没想到,平素里最是守规矩的霜,会当着长白,长希,长玉的面儿,这般的沾我便宜,顿时脸上一红,捶着他的肩膀,把脸埋进了他的胸膛。
摇说,你就喜欢登徒子。
看了我的反应,霜不禁露出了得逞的笑,抱着我手臂稍稍紧了紧,扭头朝着我的院子走去。
进了院,入了屋,霜并没有如我所想般的把我放到床上,上下其手,而是小心的扯了毯子,给我盖上,自己在我旁边儿坐了,浅笑着看我,“也折腾了大半个上午了,休息一会儿罢,午膳的时候,我叫你。”
霜,你不是想要我么?
面对霜的温柔,我总是会觉得无措,在我的理解里,他这么一个长得宛若临世的魔王般的人,应该是霸道和野性的,可是……或许,我真的不该以貌取人罢,样貌长相,是爹娘给的,由不得自个儿做主,呵,若是可以的话,我还真是希望,自己能长得像娘一样,那般的美若天人。
你现在正是长身子的时候,那些事儿,得有些节制才好。
霜笑了笑,踢掉靴子上了床榻,揽着我半躺了下来,“渺我行我素惯了,摇又是个禁不住你勾引的,我若是再不看着你,你的身子,就真得毁了。”
霜,其实,你是想要的罢?
我往霜的怀里蹭了蹭,却是感觉到他的冲动顶在了我的腿根,那种坚硬,绝对是动了情才会有的。
我又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美人在怀,怎么可能没有念头。
霜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