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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年关时刻,每天进出京城的人很多,守城的士兵不可能去详细的查阅,在他的策划下,两万士兵要进入京城,并不是难事。
那么,进入京城之后呢?不可能就这样放任两万士兵到处游荡,肯定得找一个地方积聚起来,等候皇命,而等候到的,或许不是皇命,而是捉拿逆贼的命令。
想到更多的东西,雪澜眼里慢慢的浮上了薄冰。
同一时间。
养心殿。
皇帝执起一枚棋子,并没有落在棋盘上,而是夹在两指间,黑色玉质的棋子,微凉,皇帝眼神淡淡的看向手中的棋子,语气微微有些无奈的味道:“你不要怪朕,即使你不知道,但是你就像是一颗不定时的炸弹,留在身边总是个危险,所以——”他把棋子;落在棋盘的某处:“用来对付敌人,便是你最好的去处,一箭双雕,既可以把你这个不定时炸弹去掉,也让朕有了可以除去太子的罪证。”
皇帝看着棋盘上的黑白棋子,皇帝脸上露出了笑意。
他是唯一的棋手,棋子是怎样的命运,全都操控在他的手中,任何人的命运都不能更改。
清王府。
德坤殿。
沈立寒看着桌上的玉牌,那是能够调动城防营的玉牌,今日皇帝下旨让太子阴夜冥掌管城防营的一应事情,此举一出,众臣都暗自惊异,照理说所有人都看得出来皇上和太子不合的情况下,皇上把城防营交给太子,就不怕……当然,众臣不敢再想下去,只是这次完全的猜不透皇帝的意图,不过话说回来,底下的这些个大臣近来发现自己从来都猜不到座上的这位皇帝的意图。
“皇上到底意欲何为?难道是以此显示对太子爷的信任?”沈立寒说完自己就不相信地摇了摇头,“会信任才怪,暗中找茬还差不多。”
阴夜冥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椅子的扶手,漫不经心道:“年关还真是人多事杂。”
“对了,事情杂了就容易出事。”沈立寒想到什么,道:“城防营负责京城的防卫,皇上是不是想在这上面做什么手脚,好借机治太子的失职之罪。”
“失职之罪?”阴夜冥眸光微冷,“那人出手,就绝不会只会想要治本王的失职之罪,而是一举把本王连根铲除。”
沈立寒怔住。
阴夜冥继续道:“而能把本王连根铲除的罪名就只有一个,谋逆之罪。”
“可是皇上也不能无中生有呀,只要太子不上他的当,并没有做出任何谋逆之事,皇上总不能空口一句话就能够让天下的人信服吧。”沈立寒不解道。
“无中生有?”阴夜冥指尖敲击的频率加快,显示出了此时他脑中急速运转的思绪:“那人最擅长的不是无中生有吗?”
沈立寒看向阴夜冥。
阴夜冥眉尾微挑,他的眉生得不像是大多数的男子是剑眉,反而是秀气的那种,有种女气的柔媚,尤其是微挑的时候,和着狭长的丹凤眼,融合成一种阴柔而冷凝的神色,全身散发出丝丝缕缕的邪气,致命而魅惑。
薄唇一勾,阴夜冥终于敲击着椅子扶手的指尖终于停下来,“以那个人善于玩弄权术的心性,真的出手,目标便不会只有一个。”
“用最少的力气来达到自己的目的。”沈立寒接过话道,这本是从皇帝这几次出手而得出的一个结论,话一出口,心里却是微微一惊,面上浮起不自然的神情,阴夜冥向来也是这样,这句话,也可以用来形容他。
“呵呵,果然是父子。”阴夜冥自嘲出声,手掌摊开,看得见白皙的肌肤间细小的青色血管,里面流淌着的,有一部分是是他厌恶至极的血脉,可是如今,他却要靠它来打败那个人,流着相同的血液,连行事的方法都大同小异,那么,只要把自己放在那个人的位置上去思考问题,按照那个人的思维去思考问题,就能够明白那个人会怎么想了,会做出怎样的行动。
易地而处,他站在那个位置,他会怎么样做呢?
阴夜冥微微闭上眼睛,凝神思索,半响,他睁开了眼睛,黑玉一般的眼中一片雪亮。
他会选择,一箭双雕,用那一颗不定时炸弹把敌人毁灭,用最少的力气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知道了皇帝的想法,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变得容易了。
阴夜冥唇畔溢出一抹笑意,薄唇微启:“也该是向我们那位雪澜公子摊牌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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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亲们看明白皇帝的意图了吗?看不明白的看后面的内容。。。
第二十七章:紫微星变狼烟起1
紫微星变狼烟起 2
? 紫微星变狼烟起2。。。 又下雪了。
先是疏疏落落的雪粒子,斜斜的打在窗户上,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不过片刻,雪粒子变成了雪花,纷纷扬扬的落下来,天地间满处都是飞扬的雪花。
沉熏拥着小手炉坐在厅里,看着窗外突降的雪花,过了一会儿,视线慢慢移到窗台,窗台上随意放着一个青瓷花瓶,瓶里是几支新折的梅花,清雅的香味弥漫开来,顺着呼吸沁入心里面去。
一个人影走进来,是凝烟,手中端着一个托盘,盘中是冒着热气的一碗药,沉熏方才闻着那味道,眉头不由微微皱了一下,她素来怕喝药,这几日连着喝,光是闻到那味道就就忍不住皱眉。
凝烟看得她的模样,先开口道:“小姐,你别费嘴皮子,我不是——”她忽然觉察到自己的失言,改口道:“反正我一定会看着你把这碗药喝完。”
凝烟其实想说的是,她不是雪澜少爷也不是王爷,想不出那么多的法子来哄她喝药。
沉熏当然明白凝烟是怕这句话引起她不好的思绪,其实那些记忆都是很温暖的,小的时候,她每次生病了,都是雪澜哥哥一手照顾,她从小唯一怕的事情便是喝药,每次生病,雪澜哥哥都要花费很大的精力来哄他喝药,有一次她病得很严重,发小孩子脾气,说什么也不肯喝,非常孩子气的拿被子捂住自己的头,那一次雪澜哥哥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揭开被子继续哄她,而是久久没有声音,她心里讶异,偷偷掀开被子,映入眼帘的便是大捧的荷花,嫣红粉灿,荷心尤带着清露,真真的娇艳欲滴,那个时候雪澜哥哥的幻术修为还不高,幻化出这样多的荷花,心力透支,脸色有些苍白,看得她的动作,微微一笑,笑容清润而宠溺:“小薰,把药喝了,这些荷花都给你。”
嫁给夫君之后,有次偶感风寒,夫君很是紧张,召了御医来,开了方子,他亲自守住她喝药,因为她怕苦,找来好多的蜂蜜,她还是摇头不喝,他便眉头紧锁,软语相劝,她只是摇头,眼底却带了狐狸般的神色,他终于察觉她是故意的,也不劝了,干脆狠狠的吻住她,呢喃道:“我也要生病。”
前尘往事,那样的温暖柔情,都已经成为过去。
沉熏端起白瓷碗来,捏起鼻尖,迅速的把苦涩的药汁喝了下去,今时今日,她已经学会了如何面对和吞咽苦涩的滋味。
药汁在唇齿间弥漫开来,沉熏不由皱起脸,凝烟看得小姐痛苦的模样,不由道:“缓过去就好了,等这苦味过去了,你仔细回味,说不定还有点儿回甜呢。”
过了一会儿,沉熏果然感觉到了口中回甜的味道,脸上浮起了点儿笑意,道:“今日才发现,原来喝药还是件先苦后甜的事情。”
凝烟笑道:“可不是吗?只是从前小姐都是喝的药都是混着蜂蜜喝的,是不苦了,但是药性就受了影响,本来三天可以好的病,就拖了五天,那叫什么,甜蜜的折磨。”凝碧假意板起脸道:“从前你生病了不归我管,现在归我管了,我可不会让小姐由着性子来。”
沉熏看她一副凶巴巴的模样,忍不住笑起来,笑着笑着,忽然想到什么,那笑容便有消散下去。
甜蜜的折磨。
她现在的状况,不正是这样吗?
晚间的时候沉熏早早的上床睡觉了,这几日她都睡得很早,半夜的时候准时醒来,并没有睁开眼睛,而是呼吸均匀,仿佛依然在沉睡。
床边,悄然进入的阴夜辰看得床上那个安睡的人儿,嘴角泛开了一抹满足的笑意,那笑容映在窗外的雪光里,有种刻入骨髓的凄哀,曾经的完全拥有,到了如今,已经幻化成幽微的一点儿心愿,只要能够看着她,能够这般静静的看着她,已经足够。
到了如今,只有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在她熟睡的时候,他才能来,他不能让皇帝察觉,其实那个埋藏在心里的原因,是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所以,只敢在这样的时候来,这样看着她,甜蜜而又痛苦,幸福而又绝望地看着,无法挨近一分,亦无法克制自己不要来,如今支持他走下去的唯一念想,便是仇恨,阴夜辰从来不知道自己有一天会因为仇恨而活着,是的,因仇恨而活着,如若不是因为恨意,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自处,当初长公主说的那句话根本就是对他下的断言:
“我是怕你醒来的时候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
是的,他生不如死,从醒来的那一刻起,他便已经生活在地狱里,那个自称为父皇的魔鬼早早就把他打入了地狱,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走出地狱,他只知道,他刻在她心上的伤痕,是永远也磨灭不了的了,清澈见底的水,无心滴进了一滴墨汁,不管用尽什么方法,也不能让那一滴墨汁从水中消失。
因为知道,所以无可奈何,只能跟自己说,再等等,等那件事情有一个了结的时候,再来面对。
月色渐渐西斜,阴夜辰目光眷恋的看着床上的人儿良久,终于还是转身,方才转身的时候,忽然身子猛然一颤,因为他恍惚听到了梦呓一样的叹息,阴夜辰脚步停住,侧耳倾听,却是什么也没有听见,阴夜辰嘴角泛开一抹不只是放松还是失望的笑容,是听错了吧?
阴夜辰重新提步走出,方才一步,便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声音,清清楚楚,带着午夜醒来的时候特有的沙哑和轻轻的叹息:“这次你还是如同前几次一样,轻轻的来,轻轻的走吗?”
床榻上,沉熏拥被坐起,视线看着他道。
紫微星变狼烟起2
紫微星变狼烟起 3
? 紫微星变狼烟起3。。。 “这次你还是如同前几次一样,轻轻的来,轻轻的走吗?”
阴夜辰怔住,就这样怔住,身子瞬间僵住,无法往前走,亦无法回头,简简单单的一个回头的动作,可是,到了如今,却仿佛变成了这个世上最困难的事情一般,因为到了今时今日,他不知道回过头去会看到什么,那般的笑颜如花,已经在他的手中凋零了。
窗外的雪花静静的飘落,屋里很静,静的可以听得见窗外雪花落地的声音,窸窸窣窣的声音,非常的轻,轻得让人疑心那声音是从极远处的地方传来的,又像是从心里传来的。屋里两个人的呼吸混合,一个的均匀平静,一个的微微急促,显示了不可抑制加快的心跳。
沉熏坐在床榻上,没有再发出声音,只是静静的坐着,等他回头。
像是过了一生一世那样久,阴夜辰终于回头,有些僵硬地回头。
两个人相距三米之遥。
深冬的夜晚,雪花悠悠飘落,房里弥漫一种非常好闻的气息,是两个人身上气息的融合,她的清雅,带了若有若无的甜,他身上是檀香味,闻起来安定心神,两种融合在一起,像是春天的空气中弥漫的各种花香的味道一样,清新而温暖。
他们一个人站在床前,一个人坐在床上,隔得那样近,近得只要几步就可以走到彼此的身旁,一步,一步,再一步,你就可以走进她的世界了,可是不行,他半分也移动不了,这样近的距离,可是又隔得那样远,远得仿佛一生一世都走不过去了。
因为她的心,她已经收回去了,而且他再也没有办法像当初一样理直气壮地对她说让她把她的心空出来,他要住到里面去,他没有资格这样说。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对方,都没有说话,窗外淡淡的雪光里,可以看得对方眼底沉郁的痛楚。
“你知道吗?其实我希望你永远也不要醒过来。”不知道过了多久,沉熏轻轻开口,视线慢慢移开去,最后定在绿色的窗纱上。
这场雪,应该是冬天的最后一场雪了吧,这场雪化尽的时候,春天也快要来临了吧,春天的到来,本是那个测试的截止时间,沉熏相信,在春天到来的时候,他一定已经重新爱上了她,他们可以真正的重新开始,重新开始,多么美好而温暖的词语,可以把往事完全的抛之脑后,把所有的伤痛和包袱都卸下去,重新牵手。
可是这样的念想,终于还是大雪覆盖了。
是的,她不希望他能够醒过来,他没有醒来的话,他们两个人都不必面对那些伤口,那些阻隔在两个人之间的人和事。
“可是你醒过来了。”沉熏视线重新的看向他,眼里浮上茫然的神色:“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其实阴夜辰第一天晚上来的时候,沉熏便已经知晓了,从清王府回来的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