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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话的人是崔白樱的丫环娥欣,她是崔白樱陪嫁过来的丫环,见到自家小姐嫁入府中之后,南王夜夜留宿掬静园,盛宠无双,当然有傲然的资本,道:“王妃和我家小姐都是王爷的妻子,王妃入门早,我家小姐入门晚,是以按理当称王妃一声姐姐,我家小姐向来懂礼识数,尽了礼数,至于受不受,那便是王妃的——”
“好了欣儿。”崔白樱忽然打断了娥欣的话,眼神一转,道:“这怪不得王妃,王妃自小生于乡野,连父皇都胆敢违抗,白樱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放在眼里呢。”
凝碧差点儿没一掌给劈过去,尽管单纯如她,也明白了崔白樱这是讽刺小姐并不是嫡出,不懂礼数,心里气得快要爆炸了,只觉得这个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无耻和不要脸的人,堂堂的大家闺秀,却在未婚之前就用卑鄙无耻的手段勾引了别人的丈夫,现在居然在这里大谈自己是知礼数的人,她素来口拙,气得浑身发抖,但是却找不到任何的话语来反击,只想要随心把那张讨人厌的一张脸撕碎掉。
身形方才一动,便被凝烟抓住。
凝烟警告地看了妹妹一眼,并没有说话,而是看向自家的小姐。
沉熏视线淡淡的看向窗外,有的人,多看一眼,便是对自己的侮辱,对于崔白樱这样的话语,更是连半点的怒气都没有,为什么要怒呢,因为一个人永远也不可能在言语上彻底战胜一个无耻之极的人,除非你把自己变得跟她一样无耻,这样的人,如同一团污泥,你理睬她,只会弄脏你自己,最好的办法,是不予任何回应。
屋里寂静蔓延。
娥欣脸上扬起得意的笑容,正妃又怎么样,她和小姐一唱一和,几句话就让她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她邀功地看向自家小姐,却看见崔白樱脸色铁青。
是的,铁青。
崔白樱眉宇间的得意已经散去了,取而代之的是难以压抑的怒火,自小到大,她从来没有受到过这样的待遇,不屑,是的,不屑,不屑于多说一句话,不屑于多看她一眼,仿佛她是这个世界上最肮脏的东西一般,这样的毫无反应,出乎崔白樱的预料,出乎预料得让她自己失去了理智。
这一次来,她当然不是来尽所谓的礼数,她想要用言语来激怒这个人,想要用行动来打击这个人,这个让她受尽了天下人责骂的人,有什么样的打击会比在满心欢喜地绣着嫁衣要嫁人的时候,却被天下人指责骂狐狸精,连大门都不能出的打击还要沉重呢?她没有错,她想要有一个好的归宿,她是圣旨钦赐的侧妃,为什么天下的人都指责她?天下人凭什么指责她?
从被封为静然公主的那天起,从明白皇帝的意思的那天起,崔白樱无时不刻不想着这一天的到来,她成为南王府的女主子,成为南王的女人,成为黎沉熏心中不可拔出的一根刺,黎沉熏让她受到的屈辱和不堪,她通通都要百倍千倍回报在她身上去。
可是到了今天,她的第一步,用言语激怒这个人的目的都还没有达到,自己却已经先失去了控制,凭什么,凭什么到了现在,一个多月的时间,阴夜辰天天夜宿掬静园的情况下,这个人还能这样的高高在上,半点哀怨的神情都没有,为什么,这个人不是最爱自己的夫君吗?为什么她没有半分失意的神情?凭什么能够用不屑的神情对她。
崔白樱脸上的温婉尽褪,眼睛里满是怨毒的神情,忽然冲到沉熏的面前,“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对我,论出生,我是这嘉明王朝三大家族崔家的嫡女,而你娘连妾氏都不是,我比你高贵,论品级,我虽然是侧妃,但是加上静然公主的称号,足以和你平起平坐,论受宠,我是荣宠在身,而你,不过是王爷连看都不看一眼的可怜虫,你到底有什么资格高傲?”
崔白樱脸上扬起讽刺的笑容,顾不得自己的失态,只想要看到眼前的这个人失态,“我知道了,你是想要用高傲和不屑的神情来掩饰自己的可怜,来掩饰自己的失宠,你以为你这样就不可怜了吗?我告诉你,你就是一个可怜虫,因为现在和将来,我都是王爷最爱的女子,你是一个永远也得不到王爷的爱的可怜虫。”
凄厉的声音,在屋子里回荡开来。
沉熏只是静静的看向窗外。
已经深秋了。
窗外庭院的叶子已经落了一地,红色的片片叶子,是枫叶,相思枫叶丹,在深秋阳光的照射下,那些因为相思而染成红色的枫叶变成丹霞色,非常美丽的颜色,那样的颜色里,有温暖的记忆随之涌来,如同春日的阳光般温暖而清新的记忆,让人的心慢慢的暖起来,让人的脸上不由自主浮起淡淡的笑容。
一线斜斜打入的阳光里,沉熏嘴角漾起飘渺的笑意,她慢慢的回过头来,看着激动得完全失态的崔白樱,轻轻笑了:“爱?你配说这个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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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对女主很好的说。
对了,亲们看到评论有奖的那个公告了吗?微微要评论,不送花都可以,但是微微希望看到亲们对文发表自己的看法和意见,我也想知道我的文在亲们眼里是什么样的,优缺点都要,嘿嘿,要是长评那更好,谢谢大家的支持。
第四更估计得十点钟,等不及的明天看吧。
夕阳无事起寒烟4
夕阳无事起寒烟 5
? 夕阳无事起寒烟5。。。 崔白樱神情僵住。
沉熏嘴角的笑容凝滞,澄澈如水的眼睛突然间像是剑一样的凌厉,直直的射向崔白樱:“你不配,因为一个人如果懂得爱,那么就不会用这样卑劣的手法来得到一个人,你也没有得到爱,爱是发自心里的,是完全的真心实意的,是两个人相互受对方本身的吸引,而不是受任何控制得来的,可怜虫,这三个字是形容你自己吧,因为得不到真正的爱,所以才会用那般的手法来得到人,永远得不到爱的那个人,是你,而不是我。”
清丽而冷然的声音,一句比一句快,和着剑一般凌厉的眼神,想着崔白樱掷去。
崔白樱瞳孔微缩,牙齿紧咬。
沉熏的手无意识握紧,眼睛却越来越亮,“你今日来是想炫耀?炫耀你盛宠无双,想来看我满脸凄哀最好是泪流满面的模样,那你真的是要失望了,我为什么要凄哀?我为什么要泪流满面?夫君从始至终,爱的人只有我一个,他从来没有正眼看过你一眼,就像当初在红枫亭的时候,你含羞带怯,故作跌倒的姿态想要引起夫君的注意,可是结果怎么样?夫君连看都不看你一眼,你不止是个可怜虫,你还可悲,可悲到把得到一副躯壳当成是可以炫耀的资本。”沉熏忽然微微一笑:“你得到的人,是南王,而不是我的夫君,所以,我为什么要伤心?”
“你——”崔白樱气得胸脯起伏,只想要扑过去把眼前这个人脸上的淡然表情撕碎,但是残留的理智制止了她,她没有忘记上次群芳会的教训。
“你如若没有其它的事情,那就请出去,我这里不欢迎你。”沉熏握紧的手指在暖暖毛茸茸的脑袋的触碰下,慢慢松开,脑中某根不知何时拉紧的弦又渐渐松了下来,如扇的眼睫垂下来,挡住了眼中某种几乎泄露了心里神思的情绪。为什么要伤心,应该是为什么不伤心,只是不管怎样软弱,都不能在这个人的面前软弱。
尽管沉熏的动作很自然迅速,但是崔白樱还是从她微扬的语气里觉察到了一丝异样,那丝异样让崔白樱忽然间镇定下来,想到了突破这个人脸上淡然表情的地方。
崔白樱忽然轻笑起来,“如果我说有事呢?”
沉熏抚摸暖暖的手指一顿。
“我来,是想要送王妃一样东西。”崔白樱脸上的笑意加深,眼底闪过某种残酷的神情,慢慢从袖中掏出一样东西。
是那根桃木钗。
淡红色的桃木钗。
是晚间时分,残阳如血,红色的夕阳从殿外照射进来,照在崔白樱手上的桃木钗上,淡红色的微光,淡红色的桃木钗,融和成一种凄艳的颜色,桃木钗上一颗一颗细心雕刻上去的心形在这样的微光里显得十分的凄艳。
沉熏指尖忽然一重,暖暖轻叫出声。
崔白樱眉宇心里闪过一丝快意,终于看见了这个人平静脸上的一丝裂痕,她看着手中的桃木钗,指尖慢慢转动,赞道:“做工还真是精细,王妃还真是心灵手巧,不知道王妃花费了多少的心思才做成的?”
沉熏依然默然无语,只是指尖微不可见地颤抖。
“咦?不是王妃的吗?”崔白樱惊讶地睁大眼睛,道:“早知道不是的话我就不不多此一举捡起来了,昨天我帮王爷更衣的时候,这支钗从衣箱里掉出来,王爷随意看了一眼,皱着眉说不知道把它扔了,我想王爷素来没有这等东西,可能以前的时候王妃送给王爷的,没想到不是。”
沉熏眼底神思飞转,这个人当然不会这么好心,如若她说是的话,这一支钗定然到不了她的手中,可是也不能说不是,沉熏干脆不想了,站起身,视线冷冷看向崔白樱,道:“还给我。”
“咦?真的是王妃的东西。”崔白樱更是讶异了,“可是王妃既然送给了王爷,那就是王爷的东西,而昨日我捡回来的时候,王爷说要是我喜欢的话就送给我了,所以这个桃木钗现在是我的东西,既然是我的东西,何来还给王妃的说法。”崔白樱忽然掩去了脸上的笑容:“王妃如若真的想要的话——”她顿了一顿,视线看到某处的时候,益发的肆无忌惮了,恶毒地轻声吐出两个字:“求我。”
虽然是很轻的两个字,但是耳力向来很好的凝碧听见了,再也忍不下去,勃然大怒,“你这个贱女人,你什么样的身份,竟然敢这样跟我家小姐说话,今天我要打你跪地求饶。”一边说,她一边急速地冲向崔白樱,高高地扬起手。
“碧儿住手!”沉熏看到一抹更快的人影时,脸上的平静完全的消散,失声叫出来,凝烟更是忙伸手去拉住,然而气急的凝碧哪里听得见,躲开姐姐拉她的手,啪的一声重响,崔白樱脸上出现鲜红的五个掌印,屋中这个巴掌的响声还没有散去,接着又是更加响亮的一声重响,凝碧的嘴角有血丝渗出。
打崔白樱的人,是凝碧,打凝碧的人,是阴夜辰。
凝碧神情完全地僵住,半天都反应不过来。
沉熏体内的血液瞬间冻结。
崔白樱本来看得阴夜辰的身影时才故意说出那样的话来激怒沉熏,她故意压低声音说,就是只想要她和沉熏两个人听见,她失算了一点,没想到凝碧竟然听见了,而且速度这样快,那一巴掌打得极其的狠,脸上火辣辣的疼,她错愕了一下,反应过来立刻扑到在阴夜辰的怀中:“王爷……她打我,王妃的一个丫环居然敢动手打我,你要为我做主呀。”
夕阳无事起寒烟5
夕阳无事起寒烟 6
? 夕阳无事起寒烟6。。。 这一天的记忆,像是一个噩梦,永无止境的噩梦,不会结束,也不会醒来。
“以下犯上,按照南王府的家规,杖责五十,赶出府去。”那个曾经把碧儿当成妹妹一般纵容的人,冷冷的说出这样的一句话,曾经幽蓝的眼眸里蕴藏的温和和爱恋全都没有了,而是陌生,全然的陌生。
沉熏只是觉得恍惚,明明是同一个人,同样的眼,同样的眉,明明是那个熟悉入骨的人,可是为什么却变成了一个陌生人,这个世上最熟悉的陌生人,陌生得让人整个儿地发冷,有风吹过,窗外枫叶一直在掉落,如血一般的枫叶,凄艳绝美得不可方物,翩翩随风而落,如同红色的蝴蝶,伤心至死的蝴蝶。
沉熏看着那些枫叶,忽然觉得很奇怪,枫叶的掉落,这般凄艳的场景,为什么在记忆力会是那般的温暖,她渐渐有些不明白,是现实欺骗了自己,还是记忆欺骗了自己,又或许,根本就是她自己欺骗自己,欺骗自己说眼前的这个人不是夫君,只是南王,明明是一个人,她却把他分离成两个人,用这样的方法来让自己不痛,这样以后,她可以告诉自己,在掬静园的那个人不是夫君,而是南王,真是傻呀,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沉熏心里忽然一点幽微的希望,是同一个人的话,那么不管相思蛊的毒性怎样厉害,也不能侵蚀那些刻入骨髓的记忆的吧。
沉熏猝然而动,快速地抢过崔白樱手上的那支桃木钗,在阴夜辰前方一米之遥的地方站定,她拿着那根钗,淡红色的桃木钗,像是拿着最后一点希望,沉熏眼底亦是亮起幽微的希望,声音清浅低柔:“夫君,你还记得这根钗吗?这个,是我亲手做了送给你的,你说等我们离开京城的时候,你就每天带上我送你的这根钗,让江湖上的人都称呼你为少侠,称呼我为少侠娘子。”沉熏看着神情微微愣住的阴夜辰,眼底那一点幽微的希望更加亮了,唇边浮起柔柔的笑意:“你看,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你也没有忘记对不对?你只是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