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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专情。
所以最后他选择沉熏的时候蓉妃并不意外,感情对于他来说,终究是最不能舍弃的东西,可是他的选择皇帝不会考虑,皇帝只会考虑到自己的选择,其它人的选择,通通都得对他的选择让道。
事到如今,谁比较有用,谁比较适合这样的问题已经没有了意义,更何况对面的这个人是如同那人一样不懂得感情的人,而听得崔白樱所谓的第一件大喜事,蓉妃当然知道她话里的意思,朝臣会推举辰儿为太子,然而这对于她来说,并不是所谓的喜事,作为一个母亲,她其实并不想要自己的儿子能够有多大的作为,她只是想要自己的儿子幸福而已,希望他能够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而不是像她一样,可是都已经是奢望。
所以蓉妃只是淡淡问:“那第二件事呢?”
崔白樱脸上傲然的神色一滞,她生长于世家大族,家族内的各方之间为了丁点儿的利益争得头破血流,而现在,整个天下尽在眼前这个人儿子的手上,而这个人却仿佛无动于衷,崔白樱迷惑了,她想不通,不过一瞬,她眼睛一亮,定然是蓉妃没有听懂,不由又道:“儿臣的意思是,到时候朝臣都会推举王爷为太子,而父皇——”
“够了。”蓉妃仅剩的耐心在听到那两个字的时候全部消失已尽,她再也不掩饰眼底的冷然神色,看向崔白樱:“难怪他会中意你,挑选你做儿媳,你和他根本就是同一类人,把自己的思维强加在别人的身上,从来不会懂得别人的意思。”蓉妃挥了挥手,“你下去吧,那第二个喜事,我不想听。”
崔白樱原本以为凭着这两件事情,定然能够让蓉妃对她改观,可是如今第一件喜事方才说出口,蓉妃却是这样的反应,出乎她的预料,心里震惊,但是她不是轻易服输的人,牙齿一咬,不顾蓉妃的那句不想听第二件喜事,开口道:“父皇说等太后的寿辰过后,就册封母妃为六宫之主。”崔白樱看得蓉妃骤变的神色,眼底闪过笑意,这一回,看你还能不能不会所动,六宫之主,母仪天下,那可是这个世上最为尊贵的女子。
蓉妃眼神是骤变,没有了平素一贯淡然的神色,只是觉得全身发冷,藏春殿里四处都放了炭盆,但是她还是觉得冷,六宫之主,就意味着他要册封她为皇后,皇后,这个可以说后宫的女子穷期一声追求的地位,但是在蓉妃的眼中,却是一个比后宫还要大还要可怕的牢笼,当了皇后,就意味着死后也要跟那人葬在一起,生前她无可奈何,死后也不能得到自由,他想要生生世世都禁锢她,蓉妃忽然生生的打了个寒战,嘴角无意识的扬起一抹笑容,眼底却好似无限的凄然。
崔白樱只觉得她是高兴得笑起来,心里的挫败感终于稍微淡去,果然,世上的女子,没有谁能够对那个位置无动于衷,微微一笑,道:“到时候,母妃是后宫之主,王爷是太子,我们一家人便是这个世上身份最尊贵的一家人。”
“一家人?”蓉妃无意识的重复,视线落在殿外,殿外是厚厚的积雪,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可是听得这个消息之后,蓉妃这会子觉得这积雪厚得永远都不会融化了,春天永远也不会到来了。一家人这三个字本是温暖人心的三个字,然而她却只觉得更冷了,不要,她不要连死后也得不到自由,她不要生生世世被禁锢在那个魔鬼的身边,那种多年前的无助和绝望又一次向她袭来,把她整个人完全的淹没,把她这些年来所有的隐忍和修养完全的打破,因为无助,没有力量对抗那个人,蓉妃所有的怨气和恨意都转化到带来这个消息的人的身上。
蓉妃忽然回过头来,幽蓝的眼眸里是压抑不住的恨意,脸上的神色没有半分平素的雍容淡然,只有汹涌的恨意,直直的射向崔白樱,因为恨到了极点,连手指都是颤抖的,她颤抖地抬起手,指向门外,用尽全力吼出来:“你给我滚出去,给我滚。”
崔白樱如雷击般怔住,被蓉妃脸上的神情怔住,被现在的景象完全的怔住,根本一点儿也反应不过来。
瑞香正好端了茶进来,看得蓉妃从未有过的失态模样,也是大惊失色,手中的茶一时没拿稳,滚烫的茶打翻在崔白樱的身上,崔白樱立刻惨叫出声。
然而瑞香根本顾不上她,赶紧上前去,连忙道:“娘娘,您怎么了?娘娘……”
蓉妃的情绪濒临失控,只是眼睛怨毒地看向崔白樱,咬牙切齿的重复:“让她滚,让她快点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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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偶觉得当我文的女配真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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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庭霰今朝落7。。。 所有的宫女都被蓉妃的模样惊住了,蓉妃素来性情冷淡,但是对待下人却还是和善了,从不轻易为难,而如今却对侧妃从未有过的大发雷霆,定然是侧妃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误,一时间议论纷纷,看着被蓉妃赶出来的崔白樱,交头接耳,一向安静的华然宫出现从未有过的嘈杂情形。
这一天反常的不仅是华然宫,还有南王府的如意轩。
南王府的整个府邸由好几处院落组成,如意轩便是其中的一处院落,处于整个府邸的后进院落,是当初沉熏和阴夜辰的卧房之所在,只不过如今变成了沉熏所居的院落。
自从阴夜辰和崔白樱大婚之后,阴夜辰真正踏上过如意轩,只有一次,而且以伤害者出现,今天是第二次,还带了糕点过来,非常的反常,更加反常的是,阴夜辰放下食盒之后,没有离开,而是十分闲适地找了椅子坐下,道:“这是母妃让我带给你的。”顿了一下,又加了一句:“母妃让我看着你把糕点吃完。”说吧,看着有些发愣的沉熏,眉心皱了一下,道:“还不快去吃?”
因为记忆告诉他这个人想要控制他,所以出口的话语不由是恶声恶气的感觉,仿佛是想用这样的方式来提醒自己,提醒自己不要像昨夜一样被魅惑了。
是的,魅惑。
昨天晚上他送她到了如意轩的门口便反身折转了,他没有去掬静园,而是去了书房,书房的侧间有个小卧房,他昨夜就歇在那里,一整晚上都有点儿说不出的心烦意乱,仿佛什么东西不受控制地慢慢产生了一样,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只是心里觉得有点儿发慌,直到看见了她,那种发慌的情绪忽然就沉寂下来,他想,定然是昨天晚上他被她魅惑了的关系。
“哦。”沉熏看得他的身影的时候有些愣住了,闻言方才反应过来,笑了一笑,道:“母妃费心了。”一边走到桌旁,打开食盒,闻了一下,糕点香甜的味道从鼻尖弥漫到肚里,沉熏指尖拈起一块来,咬了一口,香甜的感觉在唇齿间漫开来,有桂花的味道,桂花开的时候,满树的桂花,那香味闻起来会觉得很浓郁,沉熏并不是很喜欢,但是在糕点中加入桂花,唇齿间带了桂花的香味,那香味便变得浅淡,很是好闻。
沉熏脸上不由漾开一抹淡淡的笑容,吃完了一块,回头对阴夜辰道:“你要不要也吃点?很好吃的。”
她没有叫他王爷,而是直接用你来代替,不等他回答,她已经自顾自端起碟子,向着阴夜辰走去,笑意盈盈的递给他。
阴夜辰微微怔住。
不知道是因为她对于他的称呼还是她自然随意的动作。
是冬天的午后。
没有阳光,天空甚至有些阴沉,昨夜的雪下得极大,所以地上积了厚厚的雪,雪光从窗外反射进来,白色的雪花,一向让人感觉到寒冷,然而那雪花在反射在她的脸上,却被她的脸上的笑容把冷意褪去了,反而是一点雪光滴在她的眼底,益发显得她的眼睛笑意盈盈,那笑容像是有某种吸引力一样,让人的视线移不开。
“你是不是又对我下相思蛊?”阴夜辰没有伸手去拿碟子中的糕点,而是突然问出这样一句话。
说是突然,其实也是心底一直想要问的问题,因为他觉得自己仿佛已经中了她下的相思蛊一般,不然的话,为什么昨夜脑中挥一直浮起她的容颜来,而不是白樱。
沉熏闻言神情一怔,心里瞬间微疼,随即又想到什么,疼痛散去,她脸上的笑容更深了,澄澈的眼底蕴了一抹依稀是欢喜的神情,不答反问:“你昨晚上一直在想我吗?”
阴夜辰没有说话,轻轻的别过脸去,坚持问:“是不是?”
“不是。”这回沉熏很爽快给了他答案,阴夜辰因为这个答案而微微错愕,不是,他相信她说的是真的,仿佛这个人从来不说谎话一般,这两个字的背后,意味着什么,他昨天晚上究竟是为什么会那样的反常,阴夜辰一时间想不明白,隐隐有点儿发慌,回过头来,却看得她眼底不知为何弥漫上水雾。
沉熏觉察到他的视线,忽然转过身来,走到桌前,微微仰起头,眼底的水汽慢慢的消散,过了一会儿,她重新转过头,看着阴夜辰,忽然灿然一笑:“,我知道你想问我什么,想问我究竟对你做了什么,让你昨天晚上那样反常。”她微微一顿,歪了歪头,眼底闪过一抹流萤般的光芒,道:“一个人一直想着某个人,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她脸上的笑容如同烟花般盛放:“他喜欢上了她。”
他喜欢上了她。
阴夜辰心里猛然一怔,继而脸色迅速地阴沉下去,不可能,怎么可能,他眸色转冷,冷笑道:“本王会喜欢你?喜欢你这个想要控制本王的人,你想都不要想,本王已经有喜欢的人,本王喜欢的是白樱,对,本王喜欢的是白樱,她是本王最爱的女子。”阴夜辰有些嘲讽地看向她:“除了她本王不会喜欢上其它人,更何况是你这样的人?”
沉熏心底如同针刺般微疼,但是那疼痛并没有蔓延,她摇了摇头,那点痛便消散了,她脸上浮起淡淡的笑意:“真的爱一个人,根本不必用语言时刻提醒自己,而是用行动,跟所爱的人在一起的时候,什么也不做,光是看着那个人,都会忍不住的想要微笑,心里暖意蔓延。”她眼底闪过一抹隐痛,随即消泯,侧着头看他:“你这样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你喜欢的人是崔白樱,你知道这样给人什么样的感受吗?”她轻笑出声:“像是在努力的说服自己,而一件事实根本不需要说服自己去相信,因为那是事实。”她没有再说下去,而是含笑看着他,像是在等他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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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庭霰今朝落8。。。 阴夜辰神情微变。
屋中弥漫着淡淡的桂花香味,淡淡的香甜的味道里,她的声音回响开来。
一件事实根本不需要说服自己去相信,因为那是事实,反过来说,需要说服自己去相信的,那就不是事实。
阴夜辰幽蓝的眸中不自觉染上震惊的神色,她说的话太过于匪夷所思,但是仔细一听,仿佛又有几分道理,张了张口,最终有些艰难地吐出一句话:“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本王听不懂你说的疯话。”
“胡言乱语?疯话?”沉熏眼底闪过一丝苦笑,转身走到窗前,落寞瞬时爬满全身,心里的挫败感席卷上来,有点儿无可奈何的感觉,她忽然想起从前的时候,是他先喜欢上她,是他耐心来等她回应,他在等她回应的时候,心情也如现在她这般不好受吧,因为害怕最后的结果是失望。
有一缕清冷的风从窗外吹进来,绿色的窗帘被风吹得飘起来,如意轩的整个院落的窗帘原本都是云霞色,后来全都换成了绿色,柔和的绿色,给人有一种宁静祥和的作用,同时又蕴着无限的希望,窗外是厚厚的积雪,可是再厚的雪,也终有化尽得一天,等雪化尽得时候,春天也就来了吧。
沉熏指尖抚摸着窗帘,心里下了某个决定,转过身来,看向阴夜辰:“想知道我说的是疯话还是事实,其实很简单,我们可以来做一个测试。”
阴夜辰眼眸微凝。
沉熏轻轻一笑,却没有说是什么测试,而是问:“真的爱一个人,不会轻易的爱上其他人对不对?”
阴夜辰眉心微皱,慢慢点了点头。
沉熏脸上的笑意加深,道:“那么如若你爱上了我,就证明你不是真的爱崔白樱对不对?或者这么说,不是像你记忆告诉你的那样爱她。”
“本王不——”
“话不要说得那么早。”沉熏打断了他的话,道:“你现在不爱我,不代表以后不会爱上我。”她顿了一顿,道:“所以,这个测试就是以一段时间为期限,看你会不会爱上我,如若爱上了,那么就证明我说的话是正确的,不是疯话。”沉熏有些挑衅地看向他:“怎么样?敢不敢做这个测试?”
敢不敢?
阴夜辰当然知道她是在用激将法来激他,挑衅的语气,挑衅的姿态,眼神灼灼,其实眼底蕴了淡淡的怯意和害怕,用挑衅的姿态来隐藏心里的不安,像是一个没有底气的小孩子,却拼命的假装自己底气十足一般,这样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