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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一乘风-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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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可能,小娃娃什么都不知道,她怎么分得清干口水还是湿口水?
  越想越慌,我急得直跺脚。

  眉心砂(4)

  很快便到了三个收徒的日子。
  当日,众弟子黑压压地在堂下站得满满当当,用各种各样的眼神看着堂上的三个人。
  行风是新手中最优秀的弟子,站在最前面。
  天阁主坐在正中,一身白衣,慢慢地锊着胡须,儒雅淡然。
  地阁主手握虎头仗,一脸傲气地坐在右侧。霜奴端着托盘,托盘上放着一个小盖碗。守在一侧。
  水阁主满脸微笑,是位和蔼的阿姨。
  我为小娃娃的事担心了好些天,后来听英子说,小娃娃要两人脱衣服打滚才有呢,亲亲没什么事,这才放下心来。
  不过这样一闹,我反倒不在意选徒的事了。
  三阁选徒,首先由最优秀的弟子自由挑师傅,然后按天地水的顺序由三阁轮流挑选剩下的弟子。
  反正我和行风都已经定给地阁主,一会行风拜地阁主为师,地阁主再将我选走,我们以后就妥了。管他什么地位最高的天阁,还有什么掌管钱财的水阁都与我们无关。
  时辰未到,台上的三位阁主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
  地阁主今天尤其兴奋,眉毛稍上都是笑,只见他对天阁主夸耀道:“师兄,自聂氏祖师爷分三阁以来,我地阁一向没遇到好徒弟,这回我在路上捡了个奇才,怕是没多少精力管其他徒弟。师兄,今年你们天阁还请受累,多挑几个好徒弟教养才是。”
  天阁主浅笑:“好徒弟也得好师傅教才不糟蹋。”
  “哈哈哈,”地阁主笑得大牙全露了出来,“来日方长。”
  水阁主摇了摇头:“两位师兄,省点话,等选徒完毕再谈不迟。”
  回答她是地阁主更豪放的笑声。
  时辰到。
  行风首先在男师傅的带领下走到了三位阁主面前。
  我自豪地看着他的背影,这个最优秀的男孩可是我的行风呢。
  “拜师。”男师傅喊道。
  地阁主骄傲地挺了挺胸膛,准备接受他的跪拜。
  行风一撩,面对天阁主跪下,深深地磕了一个头:“拜见师傅,笑行风愿与媳妇莫晓一一起拜师傅为师。”
  终于妥了一个,一会儿就能回去睡个大头觉。
  我松了一口气。
  但随即,呼吸一紧。
  行风跪的是,
  是,
  天阁主?!
  使劲揉揉眼睛,再看,没错,行风跪的是天阁主!
  他在干什么?地阁主救了我们的命,又亲自将他从刑堂救出,还答应将我收到地阁,为的就是收他为徒。
  他在干什么?!
  我愣住了。
  再看地阁主,早已气得双目缘瞪,面皮发紫,握着虎头杖的手青筋迸出,只差没冲过去一杖将他拍死。
  天阁主也略微有些惊诧:“孩子,地阁主不是说你跟他吗?”
  行风一字一句,缓缓道:“天阁主武功盖世,智谋天下无双,我要跟最强的人。”
  闻言,天阁主微微一笑,“你想请我收下你和你的什么?”
  行风道:“我和我姐姐,也是我的媳妇。”说着,他扭头望向我,“晓一,快来给师傅磕头。”
  我万分不安,也非常害怕。没有地阁主我们哪有今天,他做得不对。再说,这些大人物都是不好惹的,他怎敢向他们挑战?
  可他是我的行风,就算他要去刀山火海,我也会随他下。
  于是我硬着头皮,走到天阁主面前,拱手就要拜。
  不想天阁主伸出手,提住我的肩膀制止了我的动作,眼睛依然望着行风:“慢,先别拜。孩子,你根骨好,人也聪明,本座收下你了,现在本座教你第一课。”
  他扭头望向地阁主,笑得更欢,“师弟,这孩子不光是个练武奇才,还异常聪明,也够胆子,我收下了。不过师弟不用失望,为兄决定把招开门徒的机会让给师弟,剩下的弟子师弟慢慢挑。我有了师弟捡的奇才,怕是没多少精力管其他徒弟,师弟,今年你们地阁还请受累,多挑几个好徒弟教养才是。”
  说完,将我往地阁主那边一推。
  我努力定住脚步,心脏却因抑制不住的恐惧开始颤抖,无助得像一只失群的孤雁。
  行风好像也明白了什么,急忙抓住了天阁主的衣摆:“师傅,我媳妇儿也很聪明,师傅……”
  没等他讲话说完,地阁主早已忍无可忍,猛地站起身,一顿虎头仗,怒吼道:“黄毛小儿,敢耍老子!”说着,大手一伸,抓住我的手腕,一把将我扯到他身边。
  “霜奴!”他吼道,“拿眉心砂来。”
  我茫然地看着一脸笑意的天阁主,勃然大怒的地阁主,看着一脸惊恐的行风。实在想不明白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
  恍惚间,霜奴端着托盘走上台,小声道:“师傅,眉心砂。”
  地阁主发狂地大吼:“这么慢!”说着一把掀开小盖碗碗盖。用手指蘸了蘸里面的东西,使劲往我额头上一按。
  我只觉得额头一阵刺痛,怕是连血都被按出来了。
  一眨眼,又见地阁主蘸了蘸那东西,朝霜奴额头按去。
  按完,他一掌将托盘挥翻,一顿虎头仗,冲行风吼道:“忘恩负义的东西,记住了,白奴从此是我地阁血引,是血魔霜奴的内人,狗东西敢让她额头上的眉心砂消失,老子可不管你是什么东西,定将你和她砸个稀巴烂。”
  虎头杖一指天阁主:“还有你这个臭书生,记住了,有朝一日,老子的徒弟一定打败你的徒弟!”
  我呆呆地立在原地,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一脸惨白的行风,有点想哭。
  本来好好的,两人都可以进地阁。
  本来好好的。
  ……
  面前是一口泛红的池水,未穿一缕的霜奴站不远处,抱着双臂遮羞,满脸同情地看着我。额头上,鲜红的眉心砂耀眼夺目。
  我跪在池水边,手指抠著地毯边,嗓子早已哭哑。
  沾着辣椒水的鞭子一下一下,狠狠地抽在我身上,火烧火燎地疼,疼得人几乎没了意识。
  笨蛋!
  我在心里暗暗骂着行风。
  笨蛋!
  身后,地阁主咬牙切齿地吼道:“脱不脱?!”
  我也声嘶力竭地回敬道:“脱你个头!”
  “混蛋。”皮鞭再次挥下,溅起了点点鲜血,“你练也得练,不练也得练。要怨就怨那狗东西!狗东西!敢耍老子!狗东西……”
  ……
  眼前的事物渐渐模糊起来,
  鼻子里,嘴巴里,到处都充斥着血的味道。
  好疼啊,
  我无力地趴倒在地
  爹爹救救我,爹爹……
  ……
  朦胧中,
  一道光溜溜地身影冲了过来,抓住了地阁主的鞭子:“师傅你会打死她的,让徒儿来吧。”
  “白奴,”来人轻轻将我搂起,安慰道,“别担心,你把我当成女孩就好。我们只是练功,没什么的,以后就习惯了。”说着,他解开了我的衣带。
  “住手。”我试着推开他的手。
  “别动。”他喝道,“你也不想被师傅打死是吧,再说,你看不上我,我还看不上你呢。你都和别人亲亲了,我可怕你有小娃娃。”
  我又羞又气,骂道:“骗子!”
  ……
  睁开眼,对上了一片红红的纱帐。
  原来我刚才又睡着了。
  扭头一看,那个已长大成人的骗子正坐在桌子旁削梨,见我瞪他,他一脸茫然:“一一,饿不饿,我给你做碗燕窝?”
  燕窝?
  燕子的口水?
  “骗子。”我没好气地骂了一句,拉起被子蒙住了滚烫的脸,扯得胸口一阵刺痛。

  眉心砂(5)

  养伤时特别倦,我整天都半躺在卧榻上,盯着窗外挂满金灿灿大橙子的橙子树发呆。
  身上的蛊解了一半,发作起来时疼得不那麽厉害了,但能清晰的感觉到失控的蛊毒在蚕食我的身体。脑海里的记忆时而模糊,时而清晰。
  爹爹是一代大侠,行侠仗义,乐善好施,对家人却极不关心,甚至可以说是苛刻。不然也不会气走了娘,也不会这么狠心让司徒杜娘给我下蛊,将我交给那批正道人士任意摆布。
  霜奴每天都很忙,不过一回庄子便一刻不离地赖着我。
  我明白他的心思,暗暗觉得有些好笑。
  且不提他是燕国皇室的人,凡事不能自主。就是我们俩之间也有说不尽的问题。从小到大,我们在师傅的要求下睡一个被窝,用一个马桶,连洗澡都在一起。对我来说,他就像凉爽的春风,吹得人润润贴贴的,却无色无味,无法在我心里掀起任何波澜。
  只除了那夜。
  我们以前不可能,现在更不可能。
  我不想做血引,也不想做白奴。我想继续做莫晓一,与天夜没有瓜葛,与霜奴也没有瓜葛。
  我决定等伤好得差不多就去南边找娘。
  娘收留我,我便留下侍奉她。她不收留我,我便四处走走,逛逛名山大川。情啊爱啊之类的叽叽呱呱事,管它作甚?
  “一一,好点没有?”霜奴从后面伸出手,搂住了我的脖子,将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懒猫似的哼哼起来,“抱着你真舒服,嗯,好舒服。”
  “杀人了,怎么喷茉莉香?”我问。
  以前每次做完任务,我都会用茉莉香给两人沐浴,盖住那讨厌的血腥味。
  “现在哪用我杀人?只是喷着香,能让我时时记着你。”
  我轻轻一笑,没答话。
  放开我,他伸了一个懒腰,倒在卧榻上,随手拿过妆台上的胭脂摆弄起来。
  我无奈:“你省省吧,让那些姑娘们知道惊鸿公子是个娘娘腔,不知道该多伤心呢。”
  惊鸿公子,风度翩翩,足智多谋,天人一般。手下有一支鬼影军,来无影去无踪,专打暗仗。被承天人恨得直痒痒,却不知迷倒了两国多少少女。有人给他取了俗气的别号,惊鸿公子。
  谣言这东西越传越玄,连我也曾背着师傅偷偷买过惊鸿公子的画像,放在枕头下,一有空就拿出来淌口水。
  没想到……
  这也不怪他,从小到大,总和我生活在一起。他染上了三分脂粉味,我染上了三分男人味,没办法的事。
  闻言,他支起头,宛然一笑:“我是不是娘娘腔,你不知道?”
  我怔了怔,低下头,没应答。
  他又道:“若不是扮娘娘腔,你前阵子怎会理我?”
  我眨了眨眼,小声道:“霜奴,这几年世上只有你一人还记得我莫晓一,我谢谢你。”
  他愣了半响,敛笑:“早就找过你,可司徒杜娘说离开她你会死,我只能留些银两给她让她好好照顾你。你放心,我会尽快找到她,从她手中买剩下的药。”
  怪不得每隔一段时间司徒杜娘就会去豪赌一场,原来背后有霜奴这个冤大头。
  从那个老赌鬼手中买药?算了吧。
  那婆娘是爹爹的拜把妹妹,以前经常赖在我家蹭吃蹭喝,一住就是好几月。爹爹是个抓不住钱的人,自己赚的钱从不拿回家,也没有积蓄。家里的所有支出都靠娘卖布维持,饶是如此艰难,爹爹还时不时拿娘的钱给他这位“好妹妹”还赌债。因为她的事,娘亲没少和爹爹吵架。
  娘被她欺负,我也被她欺负了这么几年。
  哼!
  最好别让再我撞见她。
  我靠在贵妃榻上,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不用找她,我是她的钱袋子,没钱她自然会来找我麻烦,我等着就好。现在不像以前那么疼了,熬熬也能挺过去。”
  往事再次在脑海中浮起。
  ……
  一晃,我已闭关三年。
  新晋弟子比武大会时,师傅忽然传我过去,说地阁所有的新手女弟子都被人打趴了,让我去争面子。
  练功正是入魔的时候,魔气外露。我的眼圈黑黑的,像描了深色眼影,脸色雪白,长发暗红,嘴唇发紫。可眉心的朱砂却红得耀眼,乍眼一看,有点吓人。
  霜奴和我一样。
  吓人没什么不对,可出门吓人就不对了。所以我们尽量呆在自己的院子里,很少出门。
  见师父传召,霜奴给我找了件宽大的带兜帽的黑色斗篷,将我包裹得严严实实,又帮我将雀魂刀系在背后,这才将我送出门。
  门外阳光灿烂,还没进会场,就见一群群开朗活波的师弟师妹在场外叽叽喳喳地打闹,穿得光鲜亮丽,一看就是天阁和水阁的人。
  因为地阁主也就是师傅非常抠门,节俭得不能再节俭。全阁弟子,他只对霜奴大方。只要看见别的男孩有什么新奇物件,好看的衣服,一定会给霜奴买来。每个月还给霜奴一大笔月钱。
  其他弟子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阁中上上下下穿的衣衫都是他选的,挑选方式很简单,随便挑一种黑或灰的布料,来一千匹布,男弟子女弟子一人做一套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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