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晋天这才恍然大悟,卖弄色相冲副考官暧昧一笑,而后埋首疾书。副考官心满意足的去瞄了瞄其他的考生,看还有没有这等极品的货色。
钟声响了三声,便有内侍过来一一收了他们的卷子,交与考官。
考官将试卷密封在匣子里,开始着手准备第二场考试。
而红璎翘着双腿,双脚用力一蹬,带起了编满花圈的秋千,她一边哼着小曲,一边百无聊赖的玩着花圈。
晋湘湘不请自来,红璎本不想见她,但没想到她居然直接闯了进来,将一盒装饰精美的南海珍珠项链送给她,道歉道:“本宫知道,我们以前有些不愉快的地方,但是姐姐希望我们能将过去翻页,好好相处。”
她今日穿了一身清新的碧色宫装,瞧着素淡了些,让人一瞧便有好印象,只是红璎与她对手多年,对她的人品摸得透透的,她知道她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没有坏水是不上相府叨扰她的,她无奈的耸了耸肩,眯着眼笑道:“公主太客气了,您有什么话直说便是,我们都是知根知底的!”
晋湘湘语噎,硬着头皮,道:“你还真是坦诚呢!”
“与公主过招,不直接点,小女子怕公主您听不懂。”红璎大着胆子道,晋湘湘听罢,很想甩她一巴掌,但是一想起她今日来的目的,硬生生将火气忍了下去,口蜜腹剑道:“本宫知道你对本宫的误解不是一日两日便能消除的,本宫今天来,真的没有别的目的,只是想与你交善,不过既然郡主不相信本宫,本宫也没有办法,只好改日再来拜会。”
晋湘湘说罢,居然利索的离开了,搞得红缨更加莫名其妙。
她喊来司马月,让司马月帮她分析了一下,司马月道:“要么就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要么就是晋湘湘吃错药了,没别的可能了!”
红缨也点点头,道:“果然美女所见略同。”
“那你打算怎么对付她?”司马月忽而担忧道,毕竟不明白敌人所思所想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
“只要她别来惹我,我是懒得招惹她们的。”晋湘湘不同于林婉玉,她顶多只是嚣张跋扈了点,而林婉玉却是能够下毒于无形,致命于无形的。
正在两人谈笑之际,刘湘急匆匆的闯了进来,喘着粗气,道:“姐姐姐姐,我找到他了!”
红璎有些惊讶,问:“谁?”
“那个卖给我假药的郎中,今日侍卫哥哥领我出去将京城绕了一圈,就在一家杂技班底里,我看到了那个大恶人,他舞抢弄棍被我瞧见的。”
“你确定是那人?”
“他即便是化成灰我也不会忘记他,而且他见到我神色不对,且慌慌张张,姐姐若是不信,可以问那个侍卫。”刘湘急道。
红璎忙安抚她,道:“姐姐怎得可能不信你,那人抓到了没?”
“那人极为狡猾,见到我便跑,我跟丢他了。”刘湘懊恼道。
红璎安慰她,道:“不碍事,既然已经找到线索了,我们便一直追查下去便是了。”司马月也点了点头,道:“那京都的望春班我是知道一些的,其班底的艺人嚣张跋扈,丝毫不必纨绔子弟差。平常的杂耍班子是断然不敢像他们那样嚣张的,我们昨日见过的,那班主认钱不认人,昨天那被你救起的小伙子,回去之后恐怕不是被他打死也会达成残废!”
红璎皱起了眉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去会会这个班主。”
“我建议你等楚珞他们春闱之后带他们一起去,那班底的凶险性,丝毫不低于平南王府!”司马月郑重其事道。
“可是若是今日不去,那条线索恐怕会断。”红璎为难道着,暗忖半晌,又道:“既然这事与京都的杂技班子有了关系,我们不得不防。”
经过楚庆祥的开导,她也明白了许多道理,渐渐对权谋阴谋得心应手,连陆姗姗有时候都看不过她的小聪明,有些懊恼的责备她道:“娘以前以为你纯善,如今瞧来,你真是天生就是一只狡猾的狐狸!”
红璎会奉承陆姗姗一番,然后拐弯抹角的骂她道:“这都是红璎向娘学的,谁让二娘你为老不尊!”
陆姗姗总会赏她一个暴戾,道:“你个没良心的小崽子,二娘可是卖身供你衣食无忧,你该孝顺娘!”
红璎幽怨的反问:“难道女儿我不孝顺吗?”
“……”陆姗姗承认,她总会被这个白捡来的女儿气个半死,过不了多久又被她逗得神清气爽,真是爱不得恨不得,打不得骂不得,比教养自己亲闺女还难!
司马月因为不放心红璎独自入虎穴,便陪她一起装扮一番,去了望春班,作为京都最大的杂耍班子,望春班还是有些背景。
但是那班主在见到红璎和司马月之后,唯唯诺诺道:“原来是安西郡主和司马小姐,失敬失敬!”
这两位女扮男装,衣着体面的小姐,正好是昨日打赏他一钿金子的主顾,所以他印象深刻。
红璎和司马月被领到了包间,丫鬟给上了普洱茶,红璎只是淡淡的抿了一口,微笑,道:“班主也未免太没有诚意了吧?”
那班主一愣,纳闷的问:“郡主若是对我们这个粗人班底不满,直说便是,我们定会努力让郡主满意的。”
红璎将茶碗搁置一旁,笑道:“你没资格与我谈条件,将你家真正的班主叫过来。”司马月气定神闲的抿了一口茶水,道:“我们不是三岁小孩,这种把戏,日后还是不要再我们面前耍。”
那班主吓了一跳,下意识的瞧了瞧内厅,急的满头大汗,不知如何是好。一位锦衣华服的少年自内堂被推出,少年剑眉星目,俊朗不羁,一袭青衫翩跹,青丝高挽,干脆利索,令人耳目一新。
只是少年双腿似有顽疾,依靠着带轮的椅子,方能行走。
虽然见惯了楚珞、司马廷这档次的潇潇美少年,乍一看到这杂耍班底的真正主人,红璎还是有些怔然,她没想到望春班真正的主人居然如此年轻英俊,他那双得了顽疾的双腿倒让人有种怜惜的冲动。只是看他的穿着长相,全不似一般人家的儿郎,似乎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少年刚一进来,便捋了捋袍子,坐下,淡然的抿了一口茶水,问道:“两位姑娘果然是聪明人,不过在下可否冒昧的问一句,你们是怎么看出来的?”
司马月轻哼一声,对他的把戏嗤之以鼻,道:“望春堂若是有他这样一位班主,恐怕早就败给秋梨堂、万春堂了,哪里还会有今日的繁荣?”
那班主惭愧的低下头,惶恐道:“对不起,少爷……”
那少年打断他的话,道:“不干你的事情,你下去吧。”
那班主只好告退,少年自我介绍,道:“在下便是望春班真正的东家,你们可以叫我东少。”
东少此言便是不想告知他的真名,这让红璎对他身份产生了好奇,但是她也知道若是这东少不说,旁人怕是怎么也猜不出来的,于是她笑道:“公子面若傅粉,怕不是寻常人家的公子。”
她想不出这京都除了将军府和相府,平南王府,还有哪个人家有这样出众的后代。
司马月也有了疑心,她脑海中想起,似乎京都也只有一户人家有这样双腿生了顽疾的公子,只是那人家似乎已经被皇帝满门抄斩,断不可能会留下后裔的。
东少眯着一双眼,打量了红璎半晌,才模棱两可,道:“还真是像呢!”
红璎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道:“像谁?”
“那位皇帝的爱妻。”他对当朝皇帝的态度并不和善,这令红璎与司马月更加疑惑。
许久,那少年又道:“你来的目的,我很清楚,你救济灾民的钱财,的确是被我施计骗过来的。”对他的坦诚,红璎和司马月有些不敢置信,这个少年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没脑子的少爷,怎的会如此直接便认了?
“我也很矛盾,所以希望你们能帮我。”少年忽然抬头,定定的看着她们,道:“你们如果不怕死,便追查下去吧。”
少年说完,幽幽一叹,便命人推了轮椅离开,让人觉得莫名其妙。
少年走后,红璎只觉得更加莫名其妙,似乎那少年从来不曾出现过,而司马月也有同感:“谜一样的少年,无厘头的言语,本小姐憋了一肚子的逼供完全用不上了!”
“看那少年病怏怏的模样,莫不是在说胡话吧?”红璎承认她被那少年打蒙了,这事虽然表面上寻到了根,但是似乎更加扑朔迷离了。
正在这时候,大厅里有人喊了一句:“臭小子,过来,还嫌你挨得鞭子少?”
“对不起对不起,俺不是故意的……”
熟悉的声音,令红璎心头一跳,她忙推开帘子,看到了那个她曾搜寻多日的身影……
第六十九章 奇葩姨妈
“阿牛?”红璎不确信的唤道,那少年身形一滞,忙跛着腿便要跑开,还是司马月轻功高强,将他生擒了过来,丢到红璎面前,皱着眉头,问:“这少年便是你日日惦念的伙伴?”
“哪有日日惦念?”红璎小时候,没少欺负过阿牛,所以对他还是怀了一份愧疚在心底,那日洪灾,她只是草草吩咐他回乡去了,并没有真正为他打算,她心中更加有愧。
大抵大公无私,心性纯善之人,总是受不得别人恩惠的,约莫一恩涌泉吧!
她蹲在地方,问阿牛,道:“你为何躲着我?”
“俺并无颜面再见你。”阿牛别过脸去,努力不让红璎瞧见他的脸,红璎瞪圆了眼珠子,道:“抬起头来。”
“不!”
“你胆子肥了?”
“没……”
面对红璎凌厉的质问,阿牛从骨子里服软,道:“俺对不起你……”
“此话怎讲?”红璎自问她待阿牛是不错的,不知道为何阿牛会说这样的话?
“那日,俺串通郎中,里应外合,骗走你救助乡亲父老的钱财,俺不是人!”他说着,狠狠的往自己脸上甩了一巴掌,又是一巴掌……
红璎一怔,她万万没有想到,原来与那郎中串通谋财的人居然是阿牛,也是,一般人怎得会对村里的境况如此的熟悉?竟然知道谁比较好利用,谁比较需要救命药!
可是,为什么是阿牛,这个成日里,屁颠屁颠的跟在她屁股后面的忠实的小弟,他为何要这么做?
红璎确信他是有难言之隐的,遂问他:“我相信,此事并非出自你的本意,看得出来,你在这里过的并不快乐,莫不是他们强迫的你?”
“与他们无关,是俺财迷心窍,才会如此,红璎你骂俺吧,随你怎么骂怎么打我都成……”阿牛面露痛苦之色,他的衣袖出,隐隐露出狰狞的伤痕,令红璎心中一疼,她还记得年少的一个冬天,因为天色冷,她爹病恹恹的躺在床上,因为家里的银钱吃食俱都被啃干净了,所以她与二娘一直饿着肚子,盯着那灰压压的天幕一阵猛瞧。
陆姗姗说:“若有来生,请赐我荣华富贵吧,我饿……”
红璎也点头,赞同的瞧了瞧苍天,道:“我的要求并不高,请赐给我一个会下蛋的金公鸡、吧,莫要像我爹这样便成……”
她们娘两说着体己的话儿,便有人趁着风雪敲了敲门,正是阿牛,阿牛怀揣着两块暖烘烘的地瓜,奉给红璎,道:“这是献给老大的贡品……”
红璎心花怒放,便将两块地瓜统统揣进怀里,与陆姗姗分食,阿牛每日都会揣着地瓜过来,分给她们,因为有阿牛,她们才勉强熬过了那天寒地冻的日子,而后来红璎才听说阿牛因为好些日子没有好好吃东西,饿的昏倒了,她那是气得不轻,将阿牛揍醒,愣是将从齐文浩家里抢来的四个地瓜塞进了他的肚子,结果搞得阿牛盯着大肚皮,被村里的小孩笑话了好多日子。
阿牛对她,是很重情重义的吧,这样的少年,怎得可能会为了一点银钱,便出卖了她?
红璎回到相府,百思不得其解,她咨询了司马月,司马月头疼道:“想不通便莫要再想了,兴许那一日,答案自动就窜进了你的脑子也说不定。”
红璎却觉得如果今日她想不明白,或许会永远失去阿牛这个好朋友!
她之所以如此在意阿牛,无关情、爱,只是单纯的想保留童年的那一份纯善美的记忆,想要留下那贫寒的温暖!
或许她这一生,不会再因为贫寒而挨饿,但是曾经的日子,或多或少,都被作为烙印,深深的印刻在了她的心底,除非她脱胎换骨,重新投胎,否则便不可能将它抹去。所以说人生,不能有污点!
即便是再清澈的水,也未必就能彻底的清洗衣衫上,残留的污渍……自然,这话用在这里,兴许要反着来。
因为天气越发的暖了,所以红璎也换上了单薄的春衫,她正当着秋千想着阿牛那事,也便将楚珞春闱之战的事情忘了个一干二净。
这日,楚珞气冲冲的推门进来,吼她道:“你就那么不想看到我吗?”他叮咛过她,让她来接他的。
因为那三日的时光,对他来说便像是蚂蚁蚀骨般煎熬,虽然不痛不痒,却浑身难受得紧,似乎他只要一眼瞧不见她,便浑身不自在。
红璎这才恍然想起她应承的楚珞的事情,弱弱道:“我不是留了画册吗?见画册如见本姑娘!”
“那我给你搭个纸糊的屋子,你便将那里当自己家何如?”楚珞愤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