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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唐禧
制作方: 露西弗俱乐部
注:1。本TXT为作者授权制作,作品版权归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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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夜拂幽帘,怎知入目
1此刻,朱羽绛正在书房练字。年轻的滕王一身织锦白衣以金线暗绣,鸦羽一般的发,露在领外的一节颈白玉一般,竟是把那锦缎比了下去。眸中一片清冷潋滟,淡色的薄唇微抿着,带着一丝禁欲的清冷。 宣纸上下阙词尚未写完,便听门外传来敲门声,青年侍卫的声音传来“王爷,是属下。”朱羽绛顿了笔,听到熟悉的成年男子特有的低沉嗓音,说了句进来罢。一滴墨点滴到宣纸上,生生毁了这滕王墨宝。漆红木门被推开,进来的侍卫额角还带着细汗,显然是刚从外面回来便赶来书房,朱羽绛忍着想上前为他擦干细汗的欲望,收了笔放置笔架,道:“可查到什么?” 这边,李牧正在讲所查御史贪污一案,却不知那边朱羽绛一字也未听进去在细细打量自己。一身笔挺的侍卫服,恰到好处的将李牧高大健壮的身材展现,剑眉鹰目,肌肉紧实,古铜色就皮肤将“阳刚”一次体现得淋漓尽致。看的朱羽绛有些失神,白玉般的脸上带着红晕。 李牧是已去世的老滕王旧部的遗子,他父亲追随老滕王出生入死多年,后战死沙场,后被老滕王收养,成为朱羽绛的贴身侍卫,李牧大他整十岁,老滕王子嗣单薄,原本有一子一女,后男孩因病夭折,老来得子羽绛本就十分宠爱,再加朱羽绛生得金童玉子般俊美可爱,更是十分宝贝。朱羽绛性子清冷,却异常粘这个年长他十岁的侍卫。 “王爷?”似乎注意到对方的失神,李牧提醒道,看着眼前这自己从小便护到大的尊贵玉人平素清冷严肃的模样,每日读书练字,哪似少年人的开朗,转口便道,“这中秋节将至,您可要去金陵一趟?小姐前日才来信,说盼你一起过节。” 朱羽绛有一长姐,大他6岁,三年前嫁与金陵宁府世子宁左封。风流之名满天下的宁左封。 “也好,一会儿让郑管事备礼,待我处理好手上这些事便启程吧。不知姐姐离家过的可好……” “那属下告退。” 朱羽绛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垂下羽睫。李牧虽对他甚好却从无半点逾礼,朱羽绛暗自痴慕成狂,却不敢透露半分,怕惹来李牧厌恶。 是夜,府内灯烛已熄,却从素来清冷的滕王的床榻层层重纱中窜来几乎细不可闻的呻吟声。锦塌之上红鸾被凌乱,横在一尊玉体,白玉般的身子横陈猩红的红鸾被上,平素清冷的滕王朱羽绛弓着身子,一手握住莲茎一手捂住檀口,眼波潋滟,可是随着手上动作那呻吟渐渐是藏不住了,额上沁出香汗,一口银牙咬住被面,另一只手转向捏住湿红的乳尖,狠狠一掐,身子一震,随后喘息不住。朦胧月色下,朱羽绛将脸埋入被里,不住抽泣,口中念着,李牧,李牧……泪水晕湿的被面。 没想到,平日清高的少年滕王,夜里竟是如此。
2 偶遇雨萝,暗生妒
2 三日后,滕王启程至金陵,由于私访探亲,也并未大肆出行,轻车便马,途径塭州,一行人在傍晚住了店,李牧的房间正在朱羽绛的右边,便于保护。朱羽绛素来喜洁,入房梳洗换衣后才拿了书来看。李牧来时见他还在看书,“王爷,注意身体,出门在外不必如此用功。今夜塭州有个庙会,要不要去逛逛?”朱羽绛一听觉得能和倾慕之人一同出去当然好就高兴地同意了。 塭州虽是小地方,民风纯朴,这庙会却热闹非常,街上挤满了人,李牧怕冲撞到朱羽绛,便也顾不得礼节,健壮的手臂环住朱羽绛边护着他边逛,感受到环住自己有利的手臂,朱羽绛脸渐渐发热,暗骂了自己不要脸,却偷偷高兴。他生在皇家,老王爷虽疼他,家教却甚严,加上本也不喜欢热闹,这种庙会还是头一次来,从前小时候,李牧也给他买过些民间的小玩意逗他玩,只是后来年龄渐长,李牧对自己也越发守礼,不似幼年时宠溺。想到这,朱羽绛眼中不自觉的暗淡了不少,李牧看在眼里却以为是他不喜欢热闹,便想开口说回去。 这时,远处却传来一女子声音,正喊的是“李牧”。 两人停下来,转头一看,来着是一位穿着水绿罗裙的少女。眉清目秀,腰间佩着精致的剑。少女高兴的冲过来,后面还跟着几名劲装佩剑的男子。 “雨萝?你怎么在这?”李牧显然是认识她的,语气甚是熟稔,那少女也没有平常女孩的忸怩,爽朗的说,“我央爹爹带我来参加今年的武林大会呢,李大哥呢?咦?这位是?” 李牧不便透露朱羽绛的身份,便只说是朱姓的朋友,那雨萝打量了朱羽绛一番,俊美清冷的样子,织锦白衣,一看就是弱不禁风的世家公子,心里不屑,又看李牧,一身成熟男子的沉稳内敛,拢了拢头发,“李大哥不去参加吗?爹爹前些日子还赞叹你武功高强又沉稳呢,雨萝猜李大哥要是参加别人可是只有干看的份了呢,哪个也不如你呢。” 李牧笑笑,有看了后面跟着的几个弟子,“别玩太晚,你爹爹该担心了。”朱羽绛心里并不高兴这少女的出现,可是又不好和女子计较,也只是最初打个招呼便在一旁没有插话。这会儿看见李牧这般对她好,心里很是吃味。李牧又劝了几句早点回家什么女孩子在外面太晚不安全之类的。 朱羽绛看后面跟着的劲装男子似乎也很着急,想着大小姐恐怕是晚上私自溜出来的。这时,便听雨萝在打听两人所去,李牧一说目的地,这女孩高兴道:“太巧了,我和爹爹也是要路过那里的,这下正好可以一起走了~” 李牧看了一眼朱羽绛,滕王殿下没什么反应,他心里也拿不准这主子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那雨萝见李牧看了朱羽绛一眼,就对朱羽绛说:“朱公子,此处到金陵还需几日路程,人多点半路有说有笑也热闹嘛,你说是不是?”朱羽绛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姑娘家都开口了,自己也不好拂了面子,可却别扭的百般不乐意。只是点点头。 李牧见他点头,也没什么喜怒,也松了口气。着小主子幼时还好,着越长大自己约摸不清了。雨萝姑娘这才问了两人休息的客栈,准备回去。后面几个小子可算松了口气。见那姑娘走了,两人又开始逛街,这会儿人少了点不至于人挤人了,李牧也没再护着他,只是走在他身后一步的样子,朱羽绛暗自气恼,也没什么心情逛。 这时,冲过来一个小女孩直撞在朱羽绛腿上,手里的花篮掉在地上,里面的花撒了出来几只。朱羽绛和李牧连忙将孩子扶了起来,那孩子到也不哭不闹,笑着对两人说;“各个买只花吧,好送给心上人。” 这话把两个未婚男子说的直囧,朱羽绛不会说话,李牧倒是蹲下来摸了几钱银子给那小女孩,结果一直开得正好的花小心翼翼的收好包进怀里。小女孩笑的跟花似的,“祝大哥哥喜结良缘。”弄得李牧哭笑不得。 这边朱羽绛刚看见他和那雨萝姑娘说的开心,又见他买了只花,心里更加难受。莫不是那姑娘真是他心上人?!小女孩跑开后,朱羽绛淡淡道,“不早了,我们回去吧。”李牧看着灯火晃晃的大街,点了头。 二人各自回了房,经这一折腾身上又起了薄汗,就吩咐打水来准备沐浴。 将头仰靠在木桶沿上,后仰的颈子线条优美的诱人,泛着雾气的木桶却生生遮住了大好春光。这时传来敲门声,随后是熟悉的男子嗓音。
3^~4 林间空虚梦,分别暗欢心。前途未明
3 朱羽绛却没有说话,出浴后换了干净衣服,用绢布擦着头发,这次叫他进来。 少年滕王只穿月白里衣,刚泡完澡,向来白皙的肌肤上透出淡粉色,带着几分稚气,也不像往日里的清冷难以亲近。李牧舒展了眉,将怀里一直揣着的花朵放在桌子上,还带着只兔子灯。那边朱羽绛整擦着头发,见他把花放在自己桌上,既不解,又隐约带着期待,完全没了刚才的气恼。 李牧是料想刚才雨萝的冲撞可能让这个小主子不高兴了,他也不太会说话,就只能拿花来哄哄,只但愿这小主子能像小时候那般。 “王爷天皇贵胄,料想也不在乎这点小东西。只是,李牧想起您小时候也是喜欢这些小东西的……” 朱羽绛听着心喜,一时竟开口“你过来帮我把头擦干吧。” 李牧也就过去了。滕王小时候自己也这般做过,结果绢布细细擦着柔软的长发,隐约带着饱满的香味,而朱羽绛一开口倒是有些后悔的红了脸,却享受厚实的手掌抚弄头发的酥麻,身子竟软了下来。 低沉的男声自耳边传来,“你小时候也这般……属下逾越,只是王爷年纪尚轻,却少年老成,可是也莫要给自己太大压力,少年还是开朗些好的,李牧记得,小时候您也是极喜欢庙会的。” 那是自然,每次节日热闹,李牧都会给自己带些好玩的讨自己欢喜……朱羽绛微微眯起眼,想起小时候少年时期的李牧,那时他便已长大高大,还曾经把自己托到肩上,让自己一下子能看到很远。那时也没些主仆忌讳,那时这个男人是待自己极好的,可是……是什么时候他开始刻意疏远,摆出身份的沟壑…… “其实也还好,父王走的早,姐姐远嫁,家中大小事务我自然是要担起的。家中有你和郑管事,事务也不是很重。” 李牧轻轻抚了下他的头,像小时候的嘉奖,“王爷一直做的很好。” 擦干了发,男人给他拢好了衣服便出去了。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和桌上那朵被揣在怀里压扁的花和做工凄惨的兔子灯,轻轻的笑。不管怎么样,他还是在乎自己的吧……很在乎,很在乎…… 第二天清早便听到清脆的女声,朱羽绛皱了皱眉,开门就看见昨天的雨萝大小姐在缠着李牧说话,李牧到也好脾气的应。于是这次起程理所当然的是和雨萝他们一起。朱羽绛不会骑马,坐在马车内,外面骑马的是李牧,雨萝也骑着马在他旁边,后面是雨萝的几个护卫。两个人有说有笑的。朱羽绛暗骂了句不知廉耻。只盼快些到金陵,好甩开这女人。 撩开帘子,正看见雨萝快乐的在讲着什么李牧依然沉稳而好脾气的听着,偶尔应和着笑。完全的纵容样子,看的朱羽绛甩了帘子,气呼呼的憋在车里生闷气。 这时,李牧的声音从隔着的窗帘传来,“羽绛,我们看来是赶不到下一个镇子,今夜恐怕要在外宿。”因为朱羽绛不想外露身份,李牧只得以名字相称。朱羽绛应了,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只是林子里蚊虫甚多,今夜恐怕难捱。 郊外温差甚大,白日尚好,到了晚上更深露种,李牧等几名侍从在外面生了篝火,雨萝和朱羽绛分别在马车中,其他人在外面,轮流守夜。李牧上车,说,“羽绛,喝点酒暖暖身子。”说罢将酒袋来,他接过猛喝了一口,却呛的脸通红,李牧憋着笑给他顺了顺被。 “外面蛇虫多,你也来车上吧。” “这不合规矩……” 朱羽绛不高兴,“出门在外,将什么规矩,况且,我也从未……留下吧,牧哥。”一时间竟叫了小时候的称呼,见他这么说,李牧也不再说什么,就留在车里。拿回酒袋拧好,又将外衫给了朱羽绛,自己窝在角落。 喝了酒,身子渐渐暖了些,一天舟车劳累,又有李牧在身边,便也安心的睡了。 梦里似乎感觉身子在发烫,由里到外的烫。不自觉的嘤咛,咬着樱色的下唇,扭了扭腰肢,还是觉得热,一只手就伸进自己衣服里胡乱撕扯,仿佛全身在痒。就在这时,旁边似乎有什么靠近,强壮的,高大的,让人安心的,随后,是熟悉的气味,让他渐渐稳定,粗糙的大手揉便了全身,舒爽的他叫了出来……第二天他醒来时李牧已经不在了,想起昨晚的梦,朱羽绛羞红了脸,在外面,而且还是和李牧同处,自己做了竟然这般的梦……真是……后来见李牧一如往常,便松了口气,还好,他不知道……可是越是这样想越是害怕,若是将来他知道了可怎么办?他将来会不会和那个什么雨萝成亲?就算不是雨萝,也有什么云萝香萝的……他终究是要成亲的吧……那,自己呢?4 向来以清冷自持著称的少年滕王此刻内心无限欢呼着,在金陵郊外与雨萝一行人告别,看着雨萝对李牧依依不舍的样子心里的小羽绛咬着手帕挥着尾巴上的恶魔小三角恶毒的诅咒着人家姑娘嫁个瘸腿麻子大饼脸,面上依旧淡淡,甚至难得的有一丝微笑。 雨萝姑娘还是快点走吧走吧…………快点!! 两队分开后,他们直接进了城。远着就看见了两对雄伟壮观的石狮子分别周在大门两侧,漆红的大门金环为扣,等到了金陵宁府50米处,那朱红的大门“吱呀”地开了个缝,这时朱羽绛才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