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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通通指责滔滔不绝,终于有一个夫人忍不住了,她在裙子被砸了不少污泥后,勃然大怒:“来人,把他们抓起来。”这一开始,夫人们再也忍不住,就骂声不绝:“不识相的东西,不帮你们最好。天生的穷鬼,不穷等什么!”
衙役们赶到时,见这巷子里的穷人们,正在用脏水泼她们。
还有一个穷人破口大骂地难听:“偷汉子的女人,用些吃的,就想给自己拉个好名声,先把你自己救救吧。”
这一次,当街抓走了不少人。
当晚,在一间隐蔽的茶楼上,金夫人对着大国舅,是哭得花容变色。大国舅是觉得可笑:“我早就让你不要去,别人不做善事吗?哪有你们这样张扬?那一片本就有几家是大善人,你们去了,显不出他们来,人家不记恨你们!”
“你得给我出气,”金夫人今天做善事,结果弄得穷人们要坐监。她还不满意,哭哭啼啼拉着大国舅要出气。
大国舅装模作样:“让那一片的里长查查为首闹事的人在哪里住,等这风声停下来,神不知鬼不觉的一个一个弄死,你看好不好?”
话刚说到这里,门外响起慌乱的声音:“侯爷不好了,侯夫人往这里来了,已经到了楼下。”大国舅和金夫人一起惊惶。
没有名声的女人做善事,本身就让人看不起,哪一个笨蛋都知道是买名声了。金夫人这一点上把握得好,如果不是今天出了事情,也不会把大国舅约到外面来。
大国舅更机警,也听到楼板声急响,出去是不行。他一步迈到窗前,把窗户划拉一下打开来,这一打开来,大国舅怒气冲冲:“这下面是河?”这个地方是金夫人找的,大国舅还是第一次来。
“你跳,你快跳!”金夫人恨得不行,又要骂他:“你要脓包你就跳!你不脓包就留下来,怎么了,你我不能会面?让你老婆好好看看!”
大国舅为难:“她最近天天往宫里哭诉,说我冷落她。我姐姐,你也知道……”刚说到这里,门外传来骂声:“开门,你的奴才都在这里,”几声清脆的巴掌声传来,是大国舅的奴才挨了打。
侯夫人还不解气,让人道:“给我打这奴才!天天你们爷眼睛朝天,奴才也眼睛朝天,我由爷到奴才都敬着!今天哼哼!你对我说实话,你主子不在里面,你在这里做什么?还敢胡说,你主子的马在下面呢!”
外面传来辩解声:“是我私下里牵了侯爷的马来,为着骑着炫耀。”这话一说,侯夫人正是怒气冲天:“打他,让他胡说。”再手指着门:“撞门,这一会儿还撞不开。”
门内,是金夫人匆忙之间,把桌子板凳什么的都推过来挡着。大国舅见门被撞得“啪啪”响,一狠心,从窗户里跳了下去。
夏天入夜水冰冷,这个也还能受。大国舅恨的是一条,他是听说金夫人受辱,匆忙而来。一会儿他还有事情,他从水里出来,需要时间弄干头发,换干净衣服。换上别人的,一定引起夫人疑心。
在水里的大国舅一个激灵明白过来,金夫人这一次,是被人装起来了。
大国舅跳入水中不见,金夫人对着撞得震天响的门狠毒的看着。
门外“一、二、三”,门终于被撞开来。一直看着的金夫人早早躲入屋角,才没有被撞飞开来的板凳等伤到。
侯夫人气势汹汹进来,是三月三游春时,小初看到的和金夫人冷眼相对的妇人。她冷笑环视着这屋子,只是一间茶室,一眼就可以看得干净。除了傲然走过来的金夫人以外,再也没有别人。
“侯夫人,你这是何意?我一个人喝茶,你来看我?”金夫人冷笑,反而是占了上风的架势。侯夫人冷笑也不与她争辩,眼前没有捉成奸,辨也无易。
她回身把大国舅贴身的奴才又是几巴掌打在脸上,对着那打肿脸的奴才冷冷道:“今天我没有白来,你私下里偷牵侯爷的马,当值的时候跑出来,奴才,咱们回去,先见你家侯爷,再去见老相爷。”
所有的罪名此时都推到张国舅的贴身奴才身上,这一个人经受不起,走的时候是害怕恐惧。老相爷治家最严,这一回去,不知道是如何发落?
等她们走后,昨天还觉得一个人自由自在的金夫人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手拍疼了全无感觉,金夫人的眼光,只是狠毒着。
第三百一十章,刑部办差
跟大国舅出来的不止一个随从,在楼上的那个是被堵着没跑掉,楼下的还有一个躲避开的。在侯夫人走后,沿着茶楼下的河水去找大国舅。
河水在这里有个小涡儿,湍急着往下流而去。那随从又走了五、六里地,才见到水边上站着湿淋淋的大国舅。
“侯爷,您约了大人们,咱们得赶快过去。”随从一面说一面解下自己身上的衣服递过去:“小的衣服虽然不好,却是干衣服,您先换上再说。”
刚从冷水里出来的大国舅,打了几个寒颤,才觉得人舒服一些。嘴里喃喃骂着“晦气”,在月光下解下自己的湿衣。刚解下一件上衣,就听到几声女人尖叫,然后是骂声不断:“混蛋!”顺着声音看去,是附近几个女人们相约着来洗衣服,见到一个精赤条条的人,是随从;另外一个赤着上身的人,是大国舅。
女人们骂着往回跑,大国舅苦笑着赶快把衣服换上,随从不能不穿,只能穿上大国舅的湿衣服。回到茶楼下,马也被侯夫人带跑。大国舅再骂一句:“泼妇。”却拿这泼妇无可奈何。
要知道这泼妇娘家是张丞相的羽翼,而这个泼妇虽然不讨大国舅欢心,却是时常会进宫去讨好姐姐张皇后的一个泼妇。
茶楼偏僻,他们回来时,楼上金夫人也已经回去。主仆当下步行,行过两条街,才遇到一辆车。
坐在车里,大国舅才沉思。这么偏远的地方,金夫人是几时来过?说不定这贱人背地里会男人也不一定。大国舅无可奈何,回家要面对的是泼妇,出门的这贱人嘴里比蜜糖甜,可是她有没有别的男人。大国舅也心里没底。
车行到丞相府门外,大国舅下来径直进去。随从后面付过车钱进来,门上人是摸不着头脑:“你这是怎么了?你穿着国舅爷的衣服?”随从湿了一路子,没好气地道:“少问!”他也是住在府里,必须进来换衣服。
大国舅是想先回房换衣服,他不是不怕那泼妇的,反正她没有抓到现形的。只是还没有走几步,就被人拦下:“相爷请国舅爷一回来就过去。”
“夫人在哪里?”大国舅跺跺脚,心里有点明白。那家人躬身道:“侯夫人在相爷处。”大国舅嘴里又骂了一句什么,看看自己身上随从的衣服,也不想说换衣再去,就此一身旧衣往父亲房里来。
进门来,见就不是好阵势。妻子姚氏跪在那里,正在哀哀啼哭。再看姚氏前面,不仅父亲在,母亲也在。见大国舅进来,都是责备地眼光看着他。
“父亲母亲您看,他出门的时候,可不是这件衣服,还有他的头发也是湿的,那私会的地方,窗外就是河。”姚氏把大国舅的样子看过,更觉得自己有理。
张丞相是一个仪表堂堂,双眉斜飞的中年人,有奸雄之态。大国舅和张皇后都肖似母亲。此时他对儿子不悦地道:“你去了哪里?我和几位大人都等你。”
大国舅不理姚氏,过来回父亲的话:“约了一个要紧的人说话,”刚说到这里,跪在地上的姚氏膝行两步,扑倒在婆婆怀里:“母亲您问问他,见的是个女人吧。”
忍无可忍的大国舅怒目道:“有话回去说,我和父亲有话说。”张丞相责备儿子:“你见的到底是谁?要是为着金夫人那个女人而耽误了见大人们,这就不对!”
“父亲别听她的,”大国舅是不承认。家里没有一个喜欢金夫人的,父亲说她不守妇道,母亲当然是跟着上来。这些古人,对于男女大防,重视的人比较多。不管好人坏人,认为金夫人吃饱了撑着也不必抛头露面做善事的人不少。张丞相也是一个。
至于妻子姚氏,大国舅对她的醋性一直忍让着。本来是妻妾都喜欢,后来有了金夫人,不知道怎么了,大国舅就不再喜欢姚氏。他自己也自问过,或许是有了金夫人,心里再也没有别的人。
金夫人他不能明着来,所以是百般疼爱;对于妻子是冷落多时,所以是时常忍耐。再加上姐姐张皇后知道他和金夫人在宫中相会,对金夫人也不喜欢,所以对姚氏也是一直关爱有加。这几条因素加起来,大国舅对于妻子,向来是让几分。
此时当着父亲的面,大国舅也用话搪塞:“是见神机营的一个军官。”张丞相这才放过去,给儿子这一身打扮看看,甩一甩袍袖道:“随我来吧。”
父子一前一后走出去,去会约的客人。
姚氏在婆婆面前又诉了一会儿苦,由婆婆劝着回房去睡。今夜当然睡不着,听到门响时,知道大国舅回来,姚氏赌气侧身子往里面睡。
听到身边睡下来一个人时,姚氏忍不住坐起来怒目:“你不必往我房中来。”大国舅刚才太累,是疲累已极,道:“我没力气外面去,劝你将就一晚上吧。”
“侯爷说哪里话来,你往妾室房中去,我可以将就;你往外面的贱人那里去,我也可以将就;你冷落我,我也可以将就,独你回来,我将就不了!”姚氏怒容满面,对于丈夫是恨不能咬一口的表情。
大国舅把手臂放在额头上挡着视线,闭上眼睛摆出不想吵架的架势。姚氏恨得不行,突然用用力,把大国舅险些从床上推下去。大国舅半边身子挂在床边上,手一撑床沿又蹿上来,也怒目了:“半夜三更的,你发什么疯?”
“我发疯?”姚氏更气得要发狂:“我发疯呢,你出去!你多久没有到我房里来了,出去!我不稀罕!”
大国舅在烛光下苦笑,看着妻子依就俏丽的面容上是近似于疯狂的愤怒。回想几年前,妻子还是温柔的……大国舅继续苦笑,打起精神伸手搭在姚氏肩头:“我今天回来难道不行?来,”对着姚氏脸上就想亲一口。
姚氏用力闪开,又伸手用力来推他。大国舅微笑着伸手拿住,对姚氏道:“来来,多时不见,看看是你生疏了还是我生疏了?”强着往姚氏身上压下去。姚氏挣不开,被大国舅压在身下时,突然心中一阵悲伤,放声大哭起来。
这样的哭声中,不管是谁都没法子动情缠绵。大国舅放开姚氏,重新睡好,没好气地道:“你到底想要什么。”姚氏愤然:“要看看你的心,如今在哪里?”
“在这里!”大国舅说着自己好笑起来:“人在这里,心当然在这里。”他嘟囔一句:“没有心,人还会在这里吗?”
姚氏对他直直的凝视一时,突然睡下来不再说话。大国舅临睡前对妻子看了一眼,见她双眼大睁着,不禁又是一笑:“你不睡,我要睡了。”闭目就呼呼入睡。姚氏在他入睡后,才对他不无羡慕地看上一眼,自语道:“这就睡了?你以为我想和你闹,我也想倒头就睡,起来就吃喝玩乐,这样多好。可恨,可恨我要恨你,如果我没有心,应该就不会恨你了吧。”
熟睡的大国舅是没有听到,只有床前的烛光摇了几摇,象是在说它在听。
又是一天好太阳,热得路上狗都动不了,只有喘气的空儿。
刘夫人在自己的宅子前,又一次迎来楚少夫人和官夫人、文夫人。“看这园子里多凉快,您一进来就觉得舒服吧,这园子好,您几天没给我回话,我以为你不要了,这不,又有人看了……”
小初打断刘夫人的话,笑容可掬地道:“那你为什么不卖给别人?”刘夫人滞了一下,然后笑容满面地道:“您是文夫人认识的,我当然想卖给知根知底的人才对。”
到这个时候,才对着小初身后的几个陌生家人看一眼:“这几位是?”小初带笑道:“今天看好,我就要买下来。这是我相熟的经济,怎么你没有经济或是中人?”
刘夫人对文夫人笑看着道:“您相中了,请文夫人做中人您放心吗?”小初当然道:“放心,我放心的很。”
一面分柳拂枝的走着,一面想眼前这位刘夫人,真是太狠心。拖了小初下水不算,还要把文夫人也拖下去。
园子是真不错,亭台小巧,轩阁阔朗。小初想起来楚怀贤最喜欢大气,房中几乎不隔断,要是他见到这宅子也一定说好,只可惜呀,买不了。
刘夫人不时盯着小初,想城外船已经备好,同行的人也早早候在那里,只等着楚少夫人上了这个套,和金夫人说好的,拿上钱她先走人。
“您贵姓?上次请教,您就没告诉我。”刘夫人还在装腔作势,小初笑盈盈:“我呀,姓林,”说过左右看:“咱们坐哪儿写契约最合适?”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叠子银票,在手里摔打了几下。
这姿势,应该很象暴发户。小初不介意,演戏嘛,就得有个发挥是不是。我要买,我诚心要买,所以带了这些银票来。楚少夫人临场来了一个自主的大发挥。
刘夫人眼睛随着银票走,见到上面一张是一百两的面额,但是楚少夫人手里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