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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侍奉,我家五房里的姑娘,我想来想去愿意奉公子。”
当长辈的,都要为自己儿女着想。楚怀贤此时想到的,是楼大官人这一句话。小初再生一个儿子下来,是女儿也好,父母亲对她,又会变一变。
再想,才是楼大官人要把侄女儿给自己。楚怀贤嘴角含笑,小初最近有些古怪,脾气也一会儿好一会儿坏,应该是担心这样的事情。
春风得意了几时,天天出去外面呆半天才回来。有时候楚怀贤早回,对于房中见不到人积的早有不满。此时楚大公子悠然回房,准备小初这丫头,今天晚上又要说什么酸溜溜的话出来。
反正她不直接问,就旁敲侧击的怀疑人。楚怀贤已经想好,与人绕心眼子比口舌,他一点儿也会弱于小初。
小小出气,就在这样的时候。
回来见小初倚在榻上睡着,身上盖着绣百子图的锦被。楚怀贤负手伏身,屏气凝神看着小初红菱角一样的红唇,羊脂玉一样的鼻子,都和平时一样。只有眉头,微颦着。楚怀贤有一时的自得,是不是在心里担心我害怕我有别人。
由小初会担心,楚怀贤难免又想到那一个雪夜,自己亲眼看到小初离去时的心疼。楚大公子舒服了,在这一刻他舒服之极。也有今天,也会担心我。
舒服过,不忍看那颦眉,楚怀贤轻轻伸手指在小初眉头上慢慢抚过,把那眉头抚平开来。小初轻轻嗯了几声,也醒过来。
见楚怀贤站在榻前,小初第一个面色,又是噘起嘴:“你回来了,”窗外又是天黑透,小初不喜欢的道:“又是深夜了吧?”
“春水,把灯都掌上,让少夫人看仔细沙漏。”冬天黑的早,刚晚饭时已经黑似中夜。楚怀贤好笑地喊春水进来把房中灯全点上,再对小初道:“你睡了,只有一盏灯还离得远,你好好看看,冤枉了我。”
灯火通明后,看清楚沙漏的小初还是嘟着嘴:“你最近回来晚的时候多,所以要怀疑你。”然后语带双关敲打道:“除了这个,还有别的事儿让人怀疑不?”
楚怀贤笑眯眯:“还有什么,你只管说出来。”楚怀德要是不说,楚怀贤自己也不会说,小初当然就不知道。现在她知道了,对着楚怀贤这样的话这样的面色,心中只有酸意重重,会装。
“要是有呢?”小初问道。楚怀贤是一心里的安慰:“不会有,你放心,你养胎最重要。”楚怀贤是明白,要是小初知道有人要送女人给自己。以后自己出门,小初都会草木皆兵不安稳。为了自己的孩子着想,楚大公子不会开这种玩笑。
他这样安慰的话,只会让小初心里更不安稳。偷腥的男人,有几个会说他有的。孕妇从来多思多想,小初这样无事也多想的人,不仅想着郑家的铺子。因为楚怀德的话,再把自己的丈夫也多揣摩着。
“今天我早回来陪你,你好好的。”楚怀贤说过,让春水送饭来。小初撇一撇嘴儿,先把这个抛开。
吃饭时候,小初装作无意中想起来:“我借用过楼家的船,到现在分文未付,这船钱,真的不要给?”楚怀贤给她挟菜,道:“不用给,他说也是旧船,我要给呢,他不要。”
楚大公子也没有认真同楼大官人客气,同楼家一直在做生意,也让他们赚了不少。楼大官人说一声不要,这事儿就过去了。
“我觉得过意不去,你和他是你们的事儿,我要么感谢你,要么感谢他。公子嘛,就算了。”小初说到这里,楚怀贤忍笑:“为什么我要算了?你得好好的第一个、认真、用心思地感谢我。”
小初露出笑容,抚一抚自己的小腹:“人家不是给你生孩子。”再对楚怀贤道:“我想了一想,酒楼上反正菜多,十六公主又做了两个新菜,厨子学着做,不如公主也比别人的好。停几天,送几个菜去,你看行不行?”
“行啊,你送去用你的名义,我见到他再说一声是你感谢他的。以后再用他,也方便好开口。”楚怀贤说过,小初微微笑:“用我们两个人的名义吧,我是一个女人,酒楼我都极少出面,在外面,我就守守三从四德吧。”
楚怀贤差一点儿喷饭:“你有这么好?笑死个人儿。”把三从四德批得一无是处的妻子小初,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楚大公子听过,只能笑个不停。
被笑得不好意思的小初瞪眼:“不行吗?”楚怀贤连连点头:“行,行,你好好守着。对了,我和你先说明白,有了女儿,可不许你对她胡说八道。你这些胡说的话,对我说就行了。”然后很认真地道:“也不许对别人说。”
有时候听听小初歪批一通,楚怀贤觉得也是可乐的。这乐子只能他有,不能再让什么郑家的,什么家的去听。
再一想那草包郑谊,夸口说要下科场。楚怀贤在心里不屑一顾,他能中?小初现在和郑家生意上有关连,楚怀贤对于郑家,也是时时关注着。
这样明打明的,楚怀贤根本就不担心小初会如何。一想到发生那件不应该发生的事情,是小初背着自己来的,楚怀贤就不无后悔,太大意了!
现在不少事情能由着小初性子来的,楚怀贤都由着她,也是不愿意她又背地里弄些什么自己还不知道。
夫妻两个人各自心怀自己的“鬼胎”,睡到床上去,楚大公子怀里抱着小初,对她柔顺地贴在自己身上不无得意;小初缩在楚怀贤怀里,想着要保护他的贞节。也算是同床“异梦”。
楚怀德第二天一大早,就往楼家去。楼大有见到,是表面上热乎,心里如临大敌。把准备给弟弟的人现在给哥哥,楼大有分配到的工作,就是安抚楚怀德的情绪,不让他闹出乱子来。
“怀德,你手里是什么?”楼大有盯着楚怀德手中的小小锦袋,很是怀疑这是给妹妹的。楚怀德神秘地晃晃手中小锦袋,对楼大有道:“不告诉你,这是给妹妹的。”然后从怀里取出一枚古钱给楼大有:“你要的这个钱,从我父亲那里偷出来的。”
楼大有爱好收藏古钱,一见到古钱就眼睛发亮。他伸手来夺,楚怀德收回来手放在背后,对楼大有晃晃下巴:“让我见妹妹,不然不给你。”
“怀德,这事儿你就算了吧。负心的是你,你先和别人订的亲。”楼大有刚说到这里,楚怀德冷笑:“这一次她负了心,我原谅她一回,两下里扯平。”
楼大有眨巴着眼睛:“话还能这么说,”他打迭起一肚子的话:“怀德,这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
“停!”楚怀德想起来小初的话,狠狠地道:“反正她得见我一次,不然我把这事儿搅黄了,我也不要她了。”楚怀德扬着面庞:“前几天我来,她对我说的话,要不要我再对你说一遍。”
楼大有想想道:“你在这里等着。”他转身进去找楼大官人:“大伯父,怀德果然要见妹妹一面。”楼大官人悠然道:“让他去见,你妹妹那里,我都交待好了。”
看起来悠然的楼大官人对这件事情,也其实心中无底气。奈何家里只有这一个姑娘长得最好,其余的几位想攀高,也拿不出手。
楼姑娘出绣房,和平时一样,在楼大有他们念书的房间里见了楚怀德。楚怀德一见她就大喜,就什么都忘了。
他少年人一个,平时再没有别人,对楼姑娘动了心,心里就只有她。
“妹妹好,我听说妹妹变了心,让我一夜没有睡好。”楚怀德轻泣了:“我恨不能去死,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楼姑娘也掩面:“说起来怪你,当然也怪我。我对家里人说你我私下里定情,不想你负了心,我们家人拼上老命为我争,才争来当你的妾。这事情,怎能让人不放在心里。
思量来思量去,伯父们和父亲都说,与其给你当妾,不如给你哥哥当妾。我恨你,把好好的我推到火坑里去,这都怪你也罢了。你全无主张,还要来怪我。我怪哪一个?”
楚怀德张口结舌,急忙把手中的锦袋送上:“这一袋子红豆,就是我的心。”楼姑娘拿过来随手就抛在地上“砰”地一声响后,再掩面痛骂楚怀德:“你就是个没良心的,好好的看过我又去定别人。现在是父母之命,我未嫁女儿不得不从。就有心出嫁从夫,以后也从到你大哥房里去了。我好命苦,遇上你这个没能耐的人!你放手吧,难道一定害了我的命不成!”
第三百四十五章,鸳鸯的习性,
楼姑娘口口声声骂楚怀德负心,再拂袖道:“以后我在你大哥房里,与你相见一定是尴尬的。好在你我的事情,只有你大哥知道,你家里并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以后你我相见,只做不认识吧。”
楚怀德从地上捡起那袋子红豆,心里很是受伤。他是昨夜只睡了一个时辰,一个一个捡了又大又圆的,一个一个用珠儿线串起来的。现在被楼姑娘轻弃了,而且话也伤人。楚怀德黯然道:“我大哥难道他会肯吗?他以前不管我,最近很是疼我,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会要你?”
“我怎么了?”楼姑娘放下衣袖,露出泪容来,怒道:“不是你害的,我怎么能定给你当妾。这事儿你大哥一清二楚,我三贞九烈的人,才会为你守节,不想守不下去,要从父母之命。”
楼姑娘又咳又哭:“你守你的父母之命,我守我的父母之命。你我从此是陌路人。”
说过,袖中取出楚怀德以前给的东西,往楚怀德身上一抛,就此离去。
回到自己房里,楼姑娘急喊丫头:“快取水来我洗一洗。今儿这帕子里辣椒,太厉害了。”
楚怀德败下阵来,来见小初。小初一一听过,好笑起来:“怀德,你是去验她真心的,你觉得她真心如何?”
“大嫂,她是父母之命,这事儿,全坏在她家人身上。”楚怀德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小初懒洋洋:“看来,她是不中用,当然这主要是你不中用。”
楚怀德白了脸:“大嫂你也这么说我。”小初一笑,因还有用到楚怀德的地方,就对他道:“现在指望不上你,只有我自己了。”
“大嫂,你一出马立即就行,”楚怀德希冀地道:“要我和你里应外合吗?”小初沉吟一下:“本来我是为你们好,怕你们成怨偶,还有里应外合这一说,现在你这样一说,这里应就没有了。”
楚怀德可怜兮兮。小初看不下去这可怜相,对他道:“有句话儿你帮我传一传,告诉楼姑娘,就说你在我面前打听过,我不知道纳妾的事情。看他们怎么说?”楚怀德哭丧着脸道:“大嫂,他们肯定说,这事儿大哥答应就成,你得想法子,让大哥说不。”
小初很想骂他,这还用你说。我这不是不想动胎气吗?家里人这一次对自己虽然更好,可还全是冲着孩子的。肚子里的这个孩子现在是保镖,要是有什么不对,这家子人肯定立马风向大转变。
要是没有孩子,小初心想,肯定同公子硬作一回。惹气完了这一次我走,可是正大光明有理由的。豫哥儿也大了,一起抱着走。
楚少夫人觉得自己不生气,其实还是气到了,连豫哥儿抱走这话都能想出来。面前楚怀德还在垂头丧气,小初也恨他没本事,是他应该责问楼姑娘的,结果这楼姑娘责问了她。小初试想,她再厉害,能比当年的庄姑娘,如今的孙少夫人还厉害不成?公子都没有要孙少夫人……。
是为着什么原因?是怕自己动胎气。小初再对楚怀德道:“你准备一样东西,从今天开始,在家里哪儿也不要去。”
楚怀德急问道:“是什么东西?”小初低声说过,楚怀德大喜:“好。”小初忍俊不禁:“你这个傻子,这个给你。”取出自己的一盒子胭脂给他。胭脂就在手边,是小初也想到楚怀德办事未必就成,时时放在手边准备给他。
这胭脂盒子极精巧,外面是白玉雕成,上面图案精美。在小初房里不算什么,楚怀德拿到手里,看了又看,走出房门心想,这个给楼家妹妹,倒是不错。
房中的小初是心想,这楼家不是什么好货色,借着这个事儿,把怀德同她也打散了正好。
楚怀德一边几天去楼家,楼大有有些心虚,来见楼大官人:“怀德不是好/性子,他应该哭哭啼啼闹上好几出子才对。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楼大官人道:“我明天有事和大公子说,随便问一问。”
第二天去见楚怀贤,多寿告诉他:“少夫人不舒服,公子今天不出来。”楼大官人心里“格登”一下,隐隐然觉得不好。
第三天再去,楚怀贤依然没有出来。一连三、四天,楼大官人都没有见到楚怀贤。第五天头上,他心中闷闷坐在家里,想着眼看着丢了芝麻又没有了西瓜。
正想着,外面进来一个家人道:“大官人,无趣楼里送菜来。”楼大官人也知道是楚少夫人所开,忙道:“请进来。”
两个伙计进来,一个是庄管事的,一个是龚苗儿。楼大官人去过无趣楼,认识庄管事的,忙站起来迎接:“庄管事的,您来了。”
“少夫人说有一件事情多得大官人之力,一直没有感谢,这不是回过公子,有几味新菜给您府上送来大家都尝一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