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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轻看着手里的面具,指尖轻轻的划过昆仑奴的眉眼,那眼中的神色依然淡淡的,但是依然能感觉出一种说不出的深深的化不开的浓郁。指尖微微下滑,抚过轮廓、唇瓣、每一个部位都是细腻到了极致。就如蓝笑倾的人一般,精致,美好,纯净,没有一丝杂质。如一块纯洁的冰玉,让世间的万事万物在他的面前都失了颜色。
将面具翻转,里面果然刻着一个小小的蓝字。蓝在南阳王朝只有蓝王府独一无二的姓氏。这是当年始祖皇帝给蓝王至尊无上的殊荣。王师御弟有着比南阳皇上更高的地位。楚姓与蓝姓,在南阳王朝代表着皇室和蓝王府。
风云轻看着那精细到极致的小小字体,一比一比勾画出,显然是用心至极。嘴角微弯,然后越扯越大,最后倾城绝色的容颜似芙蓉绽开,如水的白衣在暗夜里突然少了先前的宁谧淡雅,而无端的透出一种暗夜的妖娆之色。
“小姐,蓝笑倾可是蓝王府的世子啊!”兰儿听见风云轻的话,惊异的看着她,在她看来,什么人都有可能进藏娇阁,但是蓝笑倾可跟别的人不同。他的身份和地位,比南阳王朝的皇子还要尊贵。几乎是被整个南阳王朝的子民奉为神一般的存在。是不能被别人亵渎一分的。
听见兰儿的话,风云轻看着手里的面具,那个倾字,指尖轻轻的去描绘,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几乎眉眼见全都是深深的笑意,那笑意柔柔的、暖暖的,融入到她身体的每一个细胞,连四周的空气都暖了下来。
“小姐,你……你不会真的爱上……爱上蓝世子了吧?”兰儿惊奇的看着风云轻,她家小姐心里虽然是热的,但是面上和骨子里一直给人一种清冷淡漠的感觉,而像此时这样……这样整个人似乎丛里到外都要燃烧起来的感觉,她跟随在小姐身边这么些年,根本就从来没有见过。
“怎么就不会?”风云轻从面具上移开视线,抬着头笑看着兰儿。
“小姐……你别吓我啊,那蓝世子可是咱们招惹不起的……你不会明日真的动手抢吧?”兰儿的小脸有些惨白的看着风云轻,那样的笑,让她惊心,忽然就想起小姐说过的飞蛾扑火,立即道:“你不会是想飞蛾扑火吧?那样蓝王府都有势力将我们的歌尽桃花夷平了的……”
“嗯,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么?连老皇帝都不怕,居然怕蓝笑倾?”风云轻面色不变,笑看着兰儿惨白的小脸,就知道这个小丫头是个纸老虎,狐假虎威最适合她。一点儿也见不着她摔楚卿露时候的气势了。
“小姐,那怎么能一样?”兰儿不满的看着风云轻:“老皇帝也只是一家的江山,而蓝王府可是会惹怒天下万民的啊……”
“嗯,你倒是知道。”风云轻点点头,再次的看着手中的面具:“如果蓝笑倾自己也喜欢被我抢呢?你说天下万民还会反对么?”
“啊?”兰儿顿时睁大了眼睛。
“明日姻缘会,我还就抢了蓝笑倾了!”风云轻看着手里的面具,笑容忽然改变,说不出来的诡异。
“小姐?”兰儿更是睁大眼睛看着这样的风云轻。
“休想!”一声低沉的声音响起,忽然从房顶上刮下来一阵冰寒阴凉的风,伴随着冰冷清寒的气息扑向风云轻,飘然落在院中一个人。
“啊?”兰儿抵挡不住这阴寒的气息,身子被掀得向后退去,惊呼出声。
“死狐狸!怎么是你?你来干什么?”风云轻手中的白绫突然的抖出,瞬间的缠住了兰儿飞出去的身子,袖手轻轻一甩,一股温暖的气墙横在了她和梅如雪的中间,瞬间阻住了阴寒冰冷如万剑冰刀的气息。如水的眸子圆瞪,这死狐狸居然突然出现并且用一指江山。该死,她再慢一步的话,定是受重伤,兰儿估计一条小命到时候也就剩下半条。
看来刚才她是想的太入神了,居然没有发现这个死狐狸什么时候来的。白绫收回,稳稳的将兰儿的身子落在她的身边,看着梅如雪。一袭黑色的锦缎长袍,云纹水袖,一张淡雅到极致的容颜,一双如墨玉的眸子深邃无垠,正死死的盯着她手里的面具。
微微蹙眉,风云轻看了一眼依然紧攥在她手里的面具,缓缓的抬头,看着梅如雪的神色,心弦不由自主的轻轻颤了一下。
“枚公子?”兰儿看着梅如雪,一张小脸惨白无半丝血色,她感受那冰寒的气息时就想躲开,但是根本就不容她躲开,那气息将将她掀起,要不是小姐出手,她此时肯定剩下半条命了。
虽然跟随在小姐身边这么多年,但是她从来就没有真正的和枚公子接触,只知道歌尽桃花的兄弟姐妹们交代的一句话,见着枚公子,一定要躲开。彼时虽然不知道,但是此时算是知道了。
梅如雪从风云轻手里的面具上移开视线,淡淡的看了兰儿一眼。
兰儿的身子顿时一哆嗦,感觉脚心都凉了。一把的抓住风云轻的袖子,但依然镇定的道:“小姐,天都这般的时候了,我去睡了。”
“嗯,将他们两个也弄屋子里去睡,否则夜凉,伤了身子。”风云轻将手腕的白绫收回,瞥了兰儿抓着她衣袖的手一眼。她歌尽桃花的人,从上到下,见着梅如雪这个死狐狸都跟老鼠看见猫似的,一个个比兔子跑的还快。但这也不怪他们,这只狐狸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
“是,小姐。”兰儿立即的松开风云轻的袖子,转身,将子夜和凤影一手提溜起一个,转眼间就跑了个没影。
“死狐狸,你是找死么?我得罪你别人又没得罪你,凭什么突然下杀手?”风云轻看着兰儿走了个没影,怒瞪着梅如雪。
“女人,你还知道你得罪了我?”梅如雪周身笼罩着浓郁的冰寒气息,那冰寒似乎从骨子里透出来一样。墨玉的眸子幽如深潭,声音阴沉。
“我哪里得罪你了?我怎么不知道。”风云轻蹙眉看着梅如雪,忽然恍然道:“你是怪我欺负你的小公主了吗?那活该!是她自己送上门的。”
凤目微微的眯了一下,梅如雪不答风云轻的话,视线从她的脸上移开,看着她手里的昆仑奴面具:“蓝笑倾就那么的让你在意么?”
心弦忽然不由自主的再次颤了一下,风云轻随着梅如雪的视线落在自己手里的面具上,视线落在那双淡淡的没有一分色泽的眸子上:“我在不在意,你这个死狐狸管的着么?说吧!来干什么?”
“蓝笑倾也不过如此。”梅如雪的凤目也定在昆仑奴的眼睛上,声音依然低沉,还带着一丝嘲讽,抬眼,看着风云轻的眸子:“让你恢复本色,不再隐藏,就因为他么?你明日想正大光明的让天下人知道你就是凤尘儿?而你喜欢蓝笑倾?花好月圆,好事成双?”
“我如何用不着你这只死狐狸管。你到底是来干什么?要是来心疼你那小公主的,就赶紧带着她滚。”风云轻想起还在那找面具的楚卿露,一个性子高傲刁蛮的公主,居然甘愿的为了这只死狐狸忍受她的刁难和顶着黑灯瞎火的从那一千多张面具里找梅如雪的面具,就觉得心里不舒服。此时梅如雪又前来,心中更是怒意翻滚。
(本章完)
第172章
“用不着我来管,那你用谁来管?蓝笑倾么?”梅如雪看着风云轻沉怒的小脸,一双凤目幽深已经化为黑色。
“反正你这只狐狸管不着。”风云轻伸手从怀里拿出梅如雪那只面具,手腕一抖,向着他扔了过去:“拿好你的面具,带着你的女人,最好就是一辈子也别让我看见。”
冰寒的气息瞬间强大了一倍不止,冷意弥散在整个相思阁,梅如雪看着那只面具向他飞来,长袖轻轻一挥,面具瞬间的又飞回到了风云轻的面前,凤目微微眯起:“女人,我的东西,你敢不要?想死么?”
“你的东西我凭什么不敢不要?”风云轻不接面具,惊异于这死狐狸的武功居然也短短两日恢复如初。
“藏娇阁那些男人,你想明日就化为一堆白骨,替他们收尸的话。可以不要。”梅如雪看着风云轻的小脸:“风府堆积如山的白骨,想来也别有一番风味。”
“死狐狸,你敢!”风云轻怒意瞬间充斥眼帘。手腕微动,手指微曲,指尖一动便是凤缘天下。
“女人,虽然你的凤缘天下练了就第九层,但你还是杀不了我的,你不会如此的无知吧?”梅如雪同样手指微微蜷起,同样是一指江山。
“告诉你,少打我藏娇阁那些公子们的主意。否则,我就夷平你的雾山。”风云轻看着梅如雪,一双如水的抹嘴都满是冷意。
“随便。”梅如雪不以为意,看着风云轻:“那面具你戴不戴?”
“你舍得你那小公主?要知道她可是爱你的紧呢!”风云轻看着停在她面前的面具,挑眉看着梅如雪。
“你在意?”凤目轻轻的闪了一下,看着风云轻紧抿着的嘴角,梅如雪眸中的黑色忽然的退去。冰寒之色也如潮水一般的退去。
“在意你个大头鬼啊!”风云轻一把的将面前的面具抓在手中,也在梅如雪撤手的同时,忽然的撤了面前的气墙,没好气的道:“带着那个疯女人,赶紧滚!”
“呵……”梅如雪面上的阴沉之色忽然的退去,俊颜无双的容颜如一株墨兰绽开,肯定的道:“你在意!”
“鬼才在意。我喜欢的是蓝笑倾。”听见梅如雪的话,风云轻感觉那没有多少分量的面具突然一沉,心也跟着一颤,立即恼怒的反驳道。
“蓝笑倾么……”梅如雪脸上的笑意瞬间的退去,看着风云轻,一双凤目微微眯起:“你可知道蓝笑倾是谁?”
风云轻长长的睫毛轻闪了一下,猛然的回身,向着屋子里走去:“要走快走!我没空听你废话。”
“女人,你真的不知道蓝笑倾是谁么?”梅如雪看着风云轻转身,那一袭如水的白衣在暗夜里尤为的显眼,和他身上的黑衣格格不入,声音暗沉,意味幽深:“还是你根本就不想知道?不想承认?”
“滚!”风云轻衣袖猛的一挥,一股强大的气息突然的向着梅如雪飞了过去。她猛然的转身,死死的看着梅如雪:“死狐狸,你知道什么?是想死么?你以为我真的杀不了你?”
“听说当年的琴公子便是蓝王。凤王断魂崖未死,被蓝王所救。后来改头换面于蓝王府做了蓝王妃!”梅如雪不惧风云轻的强大气息,也不用功抵抗,身子轻轻的一退数丈,看着她怒容满面的小脸,嘴角还带了一丝慢慢的不屑于嘲讽。
心弦忽然轻轻的颤了一下,似乎在心尖上划出一道道的波纹,向外扩散开来,风云轻感觉连指尖都难以再动一寸。
“听说当年琴公子有两种绝世武功,其一便是锦绣乾坤,其二便是琴心剑法。只是这很少有人知道。天下人只知道琴公子的琴心剑法。而蓝王的武功,就连始祖皇帝也不知道。”梅如雪看着风云轻,声音清越,再次开口:“其实就是锦绣乾坤。”
心里咯噔一下子,风云轻抬头,一双眸子瞪着梅如雪的眼睛:“死狐狸,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以为这三百年间楚家皇室的人真的没有人发现么?天真!”梅如雪瞥了风云轻手里的面具一眼,然后看着风云轻的眼睛:“女人,难道你不是和凤王一个姓?”
小脸微微一变,风云轻如水的眸子微微眯起,一片清冷:“死狐狸,你还知道什么?”
“我还知道凤氏的后裔和蓝王府的世子是流着一样的血……”梅如雪看着风云轻眸中的冷意,不以为意:“蓝笑倾的寒毒,你的情毒,如果不是流有相同的鲜血,如何能相融?如何能启动暖玉石?女人,你不会如此愚昧到连这些也不知道吧?”
“根本就不是。我还用了张伯的血。”风云轻长袖一甩,掩饰着心中翻腾的浪潮,侧过身子,不想看梅如雪眼中的嘲讽。但究竟是心绪难平。
“如果你的血液够,蓝笑倾本来寒毒可以全解,这也就是为什么如今他只有一年的时间。女人,你当真不知道?以你的聪明,还是你不想知道?”梅如雪看着风云轻,墨玉的眸子深不见底。
“胡说!他根本就是身子受二十年的寒毒所苦,已经濒临油尽灯枯,所以才如此。”风云轻胸脯微微鼓起,两个手指甲都已经扣入了两个昆仑奴面具的一角。声音突然拔高。
“是不是只有你自己清楚。”梅如雪看着风云轻微微轻颤的身子,凤目闪过一抹心疼,但是眸光扫过她另一只手里蓝笑倾那只面具,那抹神色瞬间的退去,换上冰冷。
“我不清楚,我凭什么要清楚?”风云轻忽然的转过头,看着梅如雪:“蓝笑倾会锦绣乾坤也不一定就是琴公子之后,当年所有都是谣传,蓝王根本就和琴缘是两个人,凤王早已经是断魂崖一堆白骨。三百年,历史如何早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