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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在某一个瞬间,曾经或者就在不久前,让她心动。
唇瓣轻轻的咬着,如水的眸子闪过一丝狡黠,风云轻忽然身形一转,‘啪啪啪啪啪’数声细密的清响清晰的响彻在房间,云伴月整个人一瞬间如雨打花枝,一身洁净的白衣一片水渍。
风云轻刚要捂嘴笑,顿时又强力的忍住笑意板着小脸,抬步向着云伴月的衣柜走去。她的衣服都被他扯坏了。
云伴月转过身,看着自己干净的衣服被弄了一身水,再看到风云轻赤着身子,有水珠滚落,一头如瀑布的长发披散在后背,遮住了后背的春光,只剩一双修长的褪,赤脚脚步轻快的向着他的衣柜走去。
看着风云轻,前后只是短短的时间,他感受到她有些不同,但又说不出是哪里。顿时蹙眉:“你弄了我一身水!”
“活该!”风云轻伸手拉开了柜子门。看着里面清一色的白色锦袍,随手抽出一件往身上套去。袍子又宽又大,将她整个人都裹在里面显得越发的娇小。同样蹙眉,看起来那么瘦的男人,怎么这么有衣服架子。
“弄我一身水你就解气了?”云伴月皱眉走了过来,伸出手开口帮风云轻系纽扣。如玉的手指,指尖轻挑,不慌不忙,一颗颗纽扣系好。
风云轻看着云伴月的手指,撇了撇嘴,不由自主的将自己的手拿出来比较,觉得她的手好小。挽上袖口,露出一截白崭的手臂,冷声道:“这还是便宜你的。”
“就先这样吧!我听到兰儿的脚步了,应该是送饭菜来了。想着吩咐她给你送一套衣服过来。”云伴月自然的撤回自己的手,从衣柜抽出一件衣服,将身下的衣服缓缓脱下,重新的穿上,一直不看风云轻的脸。
风云轻也不看云伴月,捡起自己的鞋子穿上,抬步走到镜子前,将一头青丝挽起,听见兰儿的脚步果然已经来到了门口。顿时感觉是真的饿了。
回头看云伴月已经穿好衣服,风云轻身后将窗帘拉开,打开窗子,清新的空气顿时吹散了屋内迤逦柔情的味道,看着兰儿:“怎么那么磨蹭,快点儿!几家小姐我快饿死了!”
兰儿慢悠悠的端着饭菜走着,是一百分不愿意再来伴月阁,想让小李子来,而那小子扔下一句话又忙去了,没办法才来,而是在距离门口很远的地方就停住了脚步,看着风云轻,面上有些不自然:“小姐……你醒啦!”
“废话!快点儿将饭菜端进来!”风云轻翻了个白眼,想着早先迷迷糊糊听到的尖叫声,不用想也知道这死丫头闯进来被云伴月给打出去了。
“我……伴月公子……”兰儿小脸有些红,呐呐的看着风云轻。
“废话那么多干什么?你是想回悔过崖么?”风云轻阴着脸看着兰儿。
立即的加快了脚步,推开门,兰儿直接的将饭菜给放到桌子上,然后一阵风似的又跑了出去,转眼间就没了影。
风云轻好笑又好气的看着兰儿跟后面有狼追她似的样子,转过身,看着桌子上的饭菜,又抬眼扫了云伴月一眼,板着小脸走到了桌前坐下:“还站着干嘛?吃饭!”
说完一句话,伸手拿起筷子吃了起来,云伴月看着风云轻,也缓步走到了桌前坐了下来,伸手拿起筷子。一时间两个人都不再言语。
饭菜多以肉食为主,还顿了鸡汤喝燕窝,风云轻心里唾弃,不用想也是兰儿那个死丫头吩咐厨房给她另做的。燕窝甜死,她根本就不喜欢,鸡汤油腻,她更不喜欢。那个死丫头明明知道的,却还端了来,不用想也知道什么意思。她一直饮食都以清淡为主,色香味俱全的佳肴美味吃着有时候比大鱼大肉有营养多了。
云伴月慢慢的吃着,见风云轻只吃青菜,对肉一筷子都不动,不由蹙眉,夹了一个鸡腿放进了她的碗里。
“我不要!”风云轻立即要夹出去。
“不准!”云伴月按住她的筷子,态度强硬:“吃完这个再喝一碗汤!”
“我不要,你怎么不喝?”风云轻挑眉看着云伴月板着的脸,觉得这个家伙实在是可恨。
“你的身子需要!”云伴月俊颜染上了一抹红霞。
“那你不是更需要?”风云轻翻了个白眼。
“那……一人一半好了!我陪着你喝。”云伴月蹙眉看着那油油的鸡汤,伸手将那一大碗折开,倒在两个碗里,将其中的一个放在风云轻的面前。
“我不要,会胖死的。”风云轻还是摇摇头。知道这个家伙同样也不喜欢鸡汤,不知道今天怎么这么不挑了。
“再胖我也娶你!”云伴月开口。
嘴角抽了抽,风云轻看着那碗汤,想着这要真嫁给这个家伙,那以后岂不是每次那个事情之后都要喝这鸡汤?还是算了吧!刚要摇头,听见门口有熟悉的脚步声走了进来,顿时蹙眉放下了筷子。
云伴月看着风云轻,一双俊眸隐着光亮和期盼,心里被紧紧的揪着,生怕她摇头。忽然见她放下了筷子,刚要说话,也听见了熟悉的脚步声。顿时的住了口,向着门外看去。
门帘被掀开,一张冰寒凌厉的风如万箭穿心一般的扫向了云伴月。云伴月的面色一变,风云轻小脸亦是一变。瞬间的出手一把的将云伴月的身子拉开,挡在了他的面前,看着站在门口一脸阴沉的人,声音清冷沉怒:“你干什么?不知道琴心剑是不能随便用的么?”
风云轻看着刚来到就对着云伴月突然出手的玟初。一双如水的眸子满是薄怒。他不知道他的琴心剑是不能随便用的么?只要一动就会死人的。云伴月武功再高,那么快的速度,没有抵制琴心剑的武功也是不死即伤。
(本章完)
第195章
云伴月站在风云轻的身侧,看着她对着玟初薄怒的小脸,一颗心瞬间的觉得如三月春风,温暖无比。她是在意他的,否则根本就可以不理会他的死活,让玟初杀了他。琴心剑,他根本就抵制不了。而且屋内又退无可退,绝对是不死即伤。
玟初一张精致如玉的容颜满布阴沉,一双凤目也是涌动着阴沉之色,死死的看着拦在云伴月身前的风云轻,周身满布阴沉冰冷,如雨雪寒冬,黑云压山,看到她的身上穿的是云伴月的衣服,声音亦是冷如冰:“我干什么?我还想问问你在干什么?”
风云轻看着玟初的神色,心里咯噔一下子,想起昨日玟初差点儿要了他,如水的眸子顿时划过一丝异样,忽然想起这个家伙可是不报仇誓不罢休的主,那些异样瞬间的退去,淡淡的道:“你不是都看见了么?”
“你……”玟初看着两个人紧挨在一起的身子,风云轻拉着云伴月的手,眸光扫到地上散乱破碎的衣物,心里顿时痛得没有办法呼吸了。
风云轻蹙眉,看着玟初,轻抿了一下唇瓣:“哥,我……”
“不要叫我哥,我不是你哥。风云轻,你少拿这个身份压我,你可知道我找了你十年,这十年我过得是什么日子?日日在思念中度过,但是还必须的学好武功下山找你,而你呢?”玟初顿时开口打断风云轻的话,一双眸子死死的看着她。
风云轻看着玟初,身子有些僵硬。
“你这些年将江湖玩的呼风唤雨,招惹了一个又一个,梅如雪,玉无情,还有整日等在桃花林外为了见你一面那数不清的男人,而却在我刚下山找你的时候就销声匿迹了。我栖身风府,你却两年都认不出我。对这个好,对那个好,左拥右抱,偏偏心里没有我。你到底有心没心?”玟初的声音有些尖锐。
“我……”风云轻扯了扯嘴角,想说什么,却发现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根本就没有心。”玟初袖中的手死死的攥着,几乎攥出了血痕。身影透骨的寒冷,咬着牙一字一句的道。
“是,我是没有心。”风云轻忽然的松开了云伴月的手,将他推到了玟初的面前,转身向着桌子前走去,声音平静无波:“我将他给你,你最好打死他。谢谢!”
说完一句话,风云轻已经走到桌子前,缓缓的坐了下来,伸手拿起面前的鸡汤慢慢的喝了起来。眉头不皱,长长的睫毛低垂着,看不清她眼中的神色。
云伴月站在玟初的面前,听见风云轻的话,凤目闪过一抹阴暗,眸光当扫见她端在手里的汤,那阴暗之色瞬间的退去,化为一抹温柔平静。
玟初死死的看着风云轻的背影,见她走到桌前坐了下来,居然端起面前的鸡汤慢慢的喝了起来。心中气血翻滚,转头看着云伴月,凤目凌厉:“既然如此,那么你就去死吧!”
“即使今日死。也是无憾。”云伴月声音带着一贯的淡然平静。但其中依然难言那一抹温柔。
“无憾么……”玟初凤目一紧。手指骨节隐隐有青筋爆出。
“自然是无憾。她的身子在我的身下婉转娇柔,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云伴月眸光扫了风云轻事不关己的小脸一眼,声音轻柔,意味浓郁。
“噗!”风云轻听见云伴月的话,顿时一口汤都喷了出去。这云伴月……云伴月……莫不是他真的被鬼附身了?也能说出这么露骨的话?
“去死!”玟初一阵顿时一掌的拍向了玟初。冰寒透骨的寒气,如霜刀雪剑,透着铺天盖地的杀意。
云伴月的身子一动不动,风云轻蹙眉,手腕的白绫瞬间的飞出,缠住云伴月的身子险险的避开玟初的一击必杀,窗子大开,风云轻揽着云伴月飞了出去,只听身后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风云轻轻身飘落在院中,回头看去,只见伴月阁的整个房子都塌了。顿时嘴角抽了抽,塌的不是房子,是银子啊!兰儿更要哭了……
“你是不是诚心找死?”风云轻气恼的瞪着云伴月。他故意的刺激玟初,简直就是找死。
“不是你想让我死的么?”云伴月长长的睫毛轻颤了一下,垂下眼帘,不看风云轻,但是心底一片温柔之色。这次他真的很确定,这个女人的心里是有他的。
“我……”风云轻顿时无语。气闷的一把推开他的身子,抬步向着外面走去:“你去死吧!”
“我现在又不想死了。”云伴月伸手拽住风云轻的手,也随着她抬步向外走去。
风云轻翻了个白眼,手往出扥了几扥都没扥开,也就由着他。感受到身后死死的盯着她后背的视线,顿时有些头疼。对于玟初,她是不敢再在他的面前停留片刻。玟初骨子里的那种疯狂,较之云伴月更甚,根本就不是她所能承受的。
玟初站在门口,看着两个人的背影,薄唇紧紧的咬着,嘴角有鲜红的血丝溢出,当那两个人儿相携的走出伴月阁,风云轻自始至终都没回头看他一眼,再也承受不住,周身凝聚冰寒,瞬间的对着伴月阁的各处连发数掌。
“轰轰轰”的数声巨响过后,伴月阁转眼间便被夷为平地。
风云轻听见身后的响声,心里狠狠的抽了抽。云伴月则是一脸平静,抓着风云轻的手猛的紧了紧。
听见身后轰轰的响声,风云轻心里狠狠的抽了抽,随即轻叹了一声。她没有想过要伤害玟初,但是玟初的感情,让她有一种透不过来气的感觉。凤氏和楚家的血海深仇,玟初是彻彻底底这个时代的人,骨子里都透着一种无可比拟的执着。让他放下,难如登天。
而她虽是不知道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出生在了这个世界,但是确是带有二十一世纪自主思想灵魂的人,她不想背负那么多人的重复的负担。只想手中攥有足够的准备,然后让风府在这激流中涌退,也算报答了老头子这么些年对他的养育之恩。然后游戏江湖,飘摇天下。
至于她的娘亲……风云轻轻轻再次一叹,只不过是三百年来一场执着的虚无而已。太计较反而累的是活着的人。
如果玟初真的除确有想报血海深仇之外争夺天下的心,那么她一定不会袖手不管就是了。让祖外婆和延至娘亲之后这么多代人的心愿也算是有一个安慰点。
想到这里,不有自主的回头看了一眼。伴月阁屋倒墙塌,一片平地。玟初正站在断瓦残骸中间,一身如水的蓝衣,莹洁高贵,未曾沾染半丝的杂尘。精致如玉的容颜是一片暗沉和痛苦,白玉的手指,只见有鲜血滴滴的流出。滴入一片荒芜中消失不见。
风云轻心里忽然一紧,就要抬步过去。云伴月抓着风云轻的手猛的紧了紧。
感觉指尖传来痛意,风云轻转头,正好望进了云伴月如一团云雾的眸子,伸出去的脚就那样的顿在那里。似乎有千斤重一般,一动也不能动。
风云轻的心弦一颤,艰难的移开视线,看着玟初,玟初只是低着头,就那样的站着,明媚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如水的蓝衣写满浓浓的伤和痛。低迷、颓然、一种透入骨髓的伤和痛,还有一种想要毁灭一切的阴暗。
风云轻的心也跟着颤了起来,再也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