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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假死变成真死,你要我情何以堪?”
“尘儿你……”白玉的手被打出了一片红痕。蓝笑倾脸色苍白无血色的看着风云轻。连唇瓣都白无血色。
风云轻眸中溢满痛苦,看着他:“我最不相信的便是自己的医术,所以才被你这些所谓的话所骗,但是你知道我为什么能知道你在骗我么?”
蓝笑倾看着她,风云轻慢慢的将自己的指尖伸出到他的面前,指尖有鲜红的血迹滴出,她声音冰冷:“我告诉你,我的血可以破解云族的灵咒,而刚刚我指尖划破,你的脉象根本还是没有一丝变化。你身体已经濒临油尽灯枯。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我……”蓝笑倾身子一震,低下头不敢看风云轻。
“蓝笑倾……你好……你好狠!”风云轻看着蓝笑倾,身子轻轻的颤栗,手指指着他,指尖都是轻颤着,半响吐出一句话,心伤如骨,声音冷冽成冰。
“你既然真的想死,那我成全你。风云轻在此立誓,蓝笑倾与风云轻从此刻起一刀两断,上穷碧落下黄泉,永生永世不得相识相守。若违此誓,天诛地灭!”
说完一句话,指尖轻轻一扫,额前的一缕青丝飘落,冷冽的寒气从她周身弥散开来,眼前的身影一闪,人已经快若闪电的从窗子离开。
蓝笑倾猛的一震,抬起头不敢置信的看着风云轻,只看到一缕青丝飘落,那人儿早已经无踪无影。
“尘儿……”蓝笑倾顿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坐着的身子直直的栽倒在了床上。
与此同时,蓝王府大门口响起一声高呼。
“皇上驾到!”
风云轻拉着玉无情上了车,将伞收起。看了一眼华美的车厢,便闭上了眼睛靠在车壁上,清冷的声音透过车帘子传了出去:“走吧!”
陈公公听见声音才回过神来,再看二人都坐上了车,不由得道:“公主!皇上并没有召见玉公子!”
风云轻淡淡的道:“他是给我撑伞的。无妨。”
玉无情听了风云轻的话面色平静,淡淡的瞥了一眼被安放在一旁的伞,没有一丝表情。
“起驾!”陈公公不再多言,喊了一声。车撵平稳的走了起来。
一路无言,半个时辰之后来到了宫门口。车撵停了下来。车外陈公公的声音传来:“奴才见过九皇子殿下!”
“嗯!”楚缘夕应了一声,目光定在车厢紧闭的帘子上,淡淡的道:“下车吧!父皇在等着了!”
素手慢慢的挑开帘子,风云轻透过雨幕向前看去,只见楚缘夕如初见一般,一袭黑色的锦袍站在宫门口,有一个小太监给他打着伞,正面色淡淡的看着她。当看见车里的玉无情,清淡的面色一沉。
风云轻似乎没看到楚缘夕一瞬间沉了的脸色,帘子挑大了一些,玉无情当先跳了车,然后不顾自己身上淋雨,将伞打在后下车的风云轻头上,护的滴水不露,自己的身子有一半已经淋湿。
风云轻下了车,动手将伞往玉无情那边推了推。男的温润如玉,女的绝美娇柔。楚缘夕看着这一幕,面色更是阴沉了几分,转身也不理会二人,向前走去,冷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父皇已经等了你半日了,还不快些!”
风云轻扯了扯嘴角,跟上他抬步向前走去。
皇宫风云轻只来过两次,就是很久以前楚朝颜被雨烬的影月给抓了来救他一次,再就是大婚那日来过一次,虽然只是两次,入眼处是层层屋宇,重重楼阁,但风云轻的记忆天生的好将整个皇宫的情况摸的很是清楚。至少不至于迷路。
大婚那日是由陈公公带着她走正门直线入了朝阳殿,如今跟在楚缘夕的身后,则是向着后面拐进去。穿过几道门,几道桥,来到了独立于重重殿宇最中间的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正寝殿。
正寝殿是皇帝的寝宫。风云轻看到正寝殿三个字,打在伞下的眉头微微皱了一分。第一个感觉则是老皇帝病了。
老皇帝也算是一个好皇帝,听说二十多年在位,从来就没有一日耽搁早朝。如今昨日蓝笑倾的打击定是太大,更可况昨日顶着夜色来回的奔波了皇宫和蓝王府,他行将朽木的身子定是受不了了。
走到正寝殿的门口,楚缘夕收了伞,对着门口躬身:“父皇,可是醒着?”
“嗯!七丫头可是来了?”老皇帝苍老的声音传了出来。
“回父皇,正是!”楚缘夕回头看了风云轻一眼道。
“七丫头进来,其余人都在外面吧!”老皇帝似乎轻轻的咳了两声道。
楚缘夕不再言语,侧身让开。风云轻回头给玉无情一个宽慰的眼神,抬步走上前,陈公公立即的挑开了帘子,风云轻走了进去。
入眼处一片明黄的色泽,金碧辉煌的晃人眼睛。琉璃碧瓦,珠明玉翠。几根大柱子支撑着房梁,柱子上雕刻着盘旋向上的腾龙。
老皇帝躺在明晃晃的龙塌上,着了一件黄色绸缎的衬衣,脸色苍白,除了一双老眼有神外,看起来就是一个干巴巴垂垂老矣的老头。
偌大的侵殿内连一个宫女太监都没有,空荡荡的有些慎人。
风云轻看到老皇帝愣了一下。如此苍白的脸色,还有印堂已经呈现淡淡的青色,只观面相,老皇帝就没有多少日子可活了。
(本章完)
第366章
“咳咳……”老皇帝再次咳了两声,拉回了风云轻一瞬间的怔愣。
“云轻参见皇上!”风云轻走到距离侵榻三步开外,收了刚才一瞬间心口的复杂情绪,对着老皇帝躬身。
“七丫头,不必多礼。”老皇帝拿开了捂着嘴的锦帕,对着风云轻困难的摆摆手。
风云轻直起身,看着老皇帝,目光落在他手中的锦帕上,小脸一白,只见锦帕上有淡淡的血迹,不由开口:“皇上您……云轻去请御医进来!”
“不用!”老皇帝摇摇头,嫌恶的看了一眼锦帕上的血,随手扔掉,对着风云轻摆摆手:“七丫头,扶我起来!”
风云轻上前,伸手去搀扶老皇帝,一手不着痕迹的扶在他的手腕上,小脸再次一变,心中顿时如云翻滚,面上不动声色的扶起老皇帝坐起来,伸手扯过软垫给他垫在背后。
老皇帝再次摇头:“不用了,咱们走到桌前,你陪朕下一盘棋。”
风云轻一怔,随即担忧的道:“皇上,您的身体……还是休息的好!”
老皇帝摆摆手:“朕这副身子无碍,还死不了。扶我起来!”
风云轻一看老头坚持,便也不再劝说,而是抚着他下地,走到软榻上坐好,才发现那里早已经摆好了一局棋。
“我执黑子,你执白子!开始吧!”老皇帝支着身子靠在软榻上。伸手拿起了白子,对着风云轻道。
风云轻看着棋盘,点点头,伸手拿起了白子:“皇上先请!”
老皇帝也不客气,开始执子走了起来。风云轻也慢慢的落子,老皇帝下的漫不经心,风云轻每落一子也是漫不经心。偌大的殿中只听到落子的声音和老皇帝偶尔一两声的咳嗽声。
仿佛真如老友下棋,别无异常。风云轻发现老皇帝的棋艺真的是很好。都说观其诗人,他看出老皇帝虽然漫不经心,但走的每一步都跟仔细斟酌一般,严谨而密不透风。
开始风云轻到真是藏了心眼应付,但是渐渐的一环套一环下来,她便不能等闲视之了。也渐渐的认真起来。老皇帝偶尔蹙眉,偶尔深思,落子也渐渐的慢了起来,风云轻的落子也同样慢了起来。
这一盘棋一下便是半日的时间。可是极坏了等在外面的几人。
楚缘夕来回的在大殿门口踱着步子,玉无情则是面色平静的靠着柱子闭目养神,陈公公则是眼睛一眨不眨焦急的看着面前紧垂着的帘幕。要不是里面偶尔传出一两声压抑的咳嗽声,他们怕是早冲进去了。
太阳偏西十分,里面的一局棋还没有下完。远处传来车撵脚步声入了正寝殿,倒是没有小太监高声喊叫,楚缘夕三人听见声音回头,只见德贵妃莲步轻移的走了过来。
玉无情睁开眼睛,淡淡的瞥了德贵妃一眼,楚缘夕则是停住了脚步,对着德贵妃躬身:“儿臣给母妃请安!”
“夕儿免礼!”德贵妃端庄高贵的走来,满头朱钗随着她停住脚步而轻轻的晃动。
“玉无情见过德贵妃娘娘!”玉无情淡淡的躬身。
德贵妃凤眼对着玉无情周身打量了一遍,然后温和的道:“玉公子免礼!”
“母妃如何来了?”楚缘夕看着德贵妃道。
“你父皇身子不好,听说午时都没用膳,我熬了补汤,给你父皇端来。”德贵妃看着紧闭帘幕的大殿,微微躬身,缓缓开口:“皇上,妾身……”
话刚说了一般,眼前紧闭的帘幕挑开,风云轻从里面走了出来,面色淡然的看着眼前的德贵妃,微微点头:“轻儿见过姑姑。”
“轻儿?”德贵妃故作惊讶的看着从里面走出来的风云轻:“你怎么会在皇上的侵殿?”
“皇上闷了,特意宣云轻来下棋。”风云轻淡淡的瞥了一眼德贵妃身后宫女端着的补汤:“皇上下了半日棋累了,歇下了!”
“皇上身子如今抱恙,你如何能让他陪着你下了半日棋?简直胡闹!”德贵妃顿时嗔怒的看着风云轻。
“皇上有命,云轻不敢不从!”风云轻冷淡的瞥了一眼德贵妃,看着依然下着雨,虽然不若先前的雨大,如今细雨朦朦,但也爱是要用伞的,抬步走到玉无情身边,伸手拉住了他的手:“姑姑要没事儿,云轻告退了!”
说完也不理会德贵妃,抬步向外走去。玉无情也抬步跟上。
“你……”德贵妃气怒的瞪着风云轻的背影,连忙走了两步拦在她的面前,阴沉着一张脸看着她:“风云轻,你手中的凤印可是灭门大罪!”
风云轻停住脚步,看着拦在她面前的德贵妃,淡淡的道:“即便是我手中有凤印的事儿张扬的天下皆知又如何?姑姑,你可别忘了,是始祖皇帝对不起凤家,更何况云轻如今的身份地位,天下又何人能奈我何?”
看着德贵妃微白的脸色,顿了顿又道:“我是皇上亲封的公主,要是灭门也有你一份呢!”
德贵妃的脸色再次一白:“你……”
风云轻清冷的一笑,懒得理这个想要做太后的女人,对着身后的楚缘夕道:“表哥,那天的话我可是说的清楚明白,如果有人再要不知进退,我是不会客气的。”
楚缘夕的脸一白,随即淡淡的道:“我记得呢!”
风云轻不再言语,很快的走出了正寝殿的门。德贵妃双眸喷火的瞪着风云轻的背影,恨不得瞪出一个窟窿,回身看着楚缘夕:“都是你养虎为患,否则她根本就不会有现在这么嚣张?”
“母妃说错了!儿臣没有资格做那养虎人,更何况她可不是一直虎,而是带刺的凤凰。自始至终你在宫中的所有一切和地位可是依靠的风府。母妃莫要忘了。”楚缘夕冷淡的看着德贵妃,要不是母亲从中阻拦,她没准如今就是自己的皇子妃了。
“你……岂有此理!你是怎么跟母妃说话呢?”德贵妃顿时恼怒的瞪着楚缘夕,这个儿子从小到大,虽然在她身边的时间不长,但是可是从来没有如此的对待过她,尤其是从遇到了风云轻之后。
楚缘夕不再言语。
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德贵妃也只是气了一下,便抬步向着寝宫内走去,如今皇上一日不如一日,她可要好好的为夕儿打算。太子虽然早立,但毕竟差一步之遥也不是皇帝,最后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父皇歇下了,母妃还是不要去打扰的好!”楚缘夕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拦住了德贵妃的路,清淡冷厉的吩咐侍卫道:“来人!贵妃娘娘累了,仔细着送她回宫!”
“夕儿!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掌控母妃?”德贵妃顿时凤目圆瞪。
“都听到了么?”楚缘夕不理德贵妃,对着两边的侍卫沉声道。
“是,九皇子殿下!”两边的侍卫立即应声,躬身走到德贵妃面前拦住寝宫门口:“娘娘请!”
“楚缘夕!我是你母妃!你这样做是不守孝道,以下犯上!”德贵妃顿时气怒的大喝。
“谁在外面吵吵?扰得朕不得好睡?”侵殿内老皇帝疲倦苍老的声音传出来,德贵妃刚要再说什么,顿时噤声。
“回皇上,是臣妾顿了补汤,知道皇上没用午膳,如今时候不早了,仔细龙体,给您送来。”德贵妃立即道。
楚缘夕静默不语。看到德贵妃前后反差的变脸,只觉得一阵嫌恶烦闷。他的母妃以前不是这样的。难道那把椅子对她来说真的很重要么?他也想过为了要轻儿夺得这个位置,但是他知道自己心不在此,志不在此,而且也天生对皇宫的厌恶之下实在做不来。便也作罢了!
“朕不想吃,你退下吧!”侵殿内老皇帝威严的声音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