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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勤看着桑葚居然还知道害羞了,本来替夏南风还捏着一把汗,渐渐放下心来。原本顾虑桑葚年纪小,将来长大动了别的想法,夏南风一腔心意全部付诸东海。但这样看看,桑葚一心一意都在他师父身上,而且并不完全是亲情。
桑葚心思玲珑剔透,有夏南风这么好的夫君守着,随着年龄见长,不再那么皮了,必然会是个好媳妇,就像当年自己媳妇似的,就象他那娇惯的女儿。虽然有点走神,朱勤还是板着脸,非要桑葚立下誓言。
桑葚终是顺从了师公爷爷,或者说顺了自己的心意。
一整天下来,桑葚突然换了一个人似的,变得柔顺沉静。不再到处胡闹,见了谁都甜美的微笑,见不到谁的时候,就对天傻笑,阴森恐怖的搞得她方圆十米内无人敢靠近。其实,如果不是庄子里人都熟悉了这个魔王的脾性,只怕谁都会被她那美若天仙的微笑给迷醉。
混乱的相亲大会
回到庄子的夏南风颇不习惯桑葚的改变。虽然最近桑葚比较反常。但是这两天的桑葚尤其变得温柔贤淑,驯服。而且那双眼眸看着自己的时候,流光溢彩仿佛能说出话来,连眉梢都风流婉转。桑葚真是长大了,那么丰神俊俏!
夏南风一直都拿桑葚当小孩子看待,桑葚的变化让夏南风极其难以适应。偏偏多年来,夏南风视桑葚如己出,纵容桑葚和自己同起同坐,同吃同卧,亲密无间。桑葚管头管脚;端茶磨墨;时时刻刻;左左右右的在自己身边神出鬼没;让镇定淡泊的夏南风整天分神沉迷;恍恍惚惚,甚至桑葚身上的香味都能让夏南风心神大乱,烦躁不已,以至夜夜反侧,无法入睡。
朱家所在的村庄城镇百年来一直有着种植药材,制药的传统,因此渐渐在这里形成春夏之交的大集。而朱家又是最大的买家和声名最响的制药庄园。因此朱家集后会举办酬谢各地药农药商的宴会,加上其他的小商小贩早市午市夜市,热闹程度和过节不相上下。夏南风邀请萧家三少就是来参加这个宴会的。如今心烦意乱的他只盼着萧家的小子早点来。
当然,表面上,夏南风各事如常,心里的波动起伏夏南风自以为只有他自己知道。可他却不知道,自己和桑葚早已成了朱家庄园上上下下眼里的一出好戏,甚至有比较手贱的人已经开始开庄开出桑葚一个月,半年,一年,两年等等抱得美男归的赌局,所以人人都在用眼角留意他们之间的一举移动。
桑葚如同雨露初生,刚刚开始要在阳光下绽放的花蕾,这段时间的变化,已经让所有人注意到了她的美貌。虽然不论是内在还是谈吐行动,她还是原来那个顽劣的桑葚,但是初初成长的美貌已经盖过了桑葚的一切缺点。只有夏南风仿佛古井无波无动于衷!直接的影响就是长线投资看涨,短期投机无人入局。直到一个昏暗的黄昏,一个胖子在赌局前看了半晌,押了一个月,随后进来一位美貌的少妇,也和胖子一起押了翻倍的赌金,然后两人相对奸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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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春初夏的天气,最是难以琢磨。前两天温暖晴好如盛夏,转过一天来,又阴霾潮湿,寒冷如冬。
朱家庄虽只是县城边边上的一个乡,却因着前言所说经年的药材大集和制药生意,其间积累的富贵非本乡人不能体及。因着财富而蕴育出来的乡人,也不比一般的村民愚钝,相反卧虎藏龙,人才济济,并且安民乐道,民风颇为开化。
萧彦初秉明父亲和大哥,约着几个师兄弟真的就启程去赴夏南风的约。
从码头酒肆等船起,就有专人在等候引领。夏南风安排的夜航船天未亮到了县城附近的码头,之后仍旧是包了辆车,接送这批娇客。
年轻人说说笑笑,甚为写意轻松的来到了朱家庄。
朱家庄这些日子热闹程度不亚与县城,庄子附近才为了一年一次的大集用米浆夯实的道路,虽然几天阴雨,仍然平整如新。
镇外河道两边的大集,延绵至庄外两三里。从泥泞的官道进到庄外平整的道路,这些年轻的读书郎甚为新鲜,如此一个小乡镇竟然有堪比京城的集市:干净,热闹,庞大却井井有条。
虽然声明在外,毕竟是药材集市,年轻人们倒是第一次来。从镇外下车,边走边看,竟然晌午才走到朱家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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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织锦领着众多女眷在自家花园的亭子里闲话,一身的富贵气派,明媚的仿若银盘的脸上挂着矜持恬静的笑容。 只是在不时的回首吩咐家人的瞬间微微流露出一丝浮燥。 不过三柱香的工夫,已经往来了好几拨家仆, 看上去似乎不过是迎来送往的给女主人反复通报。但最后一次进来的仆人似乎带来了女主人真正要打探的消息。听过以后,女主人沉烟一样黑黛精致的眉峰沉不住气的飞扬起来,那由内而外的笑意把少妇的脸点缀得犹为亮眼。
再过没多时,日上了三竿,众花团锦着朱织锦,移步厅堂。路上遇到她那可爱无边的胖老公郑寅则,他也满带着兴奋,两只眼睛贼亮。两个人你瞅我,我瞅你,拉到人后,仿佛两只胖狐狸一样吃吃的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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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子安静的深处,夏南风和桑葚栖息的地方,却和外边集市以及前面主宅的热闹仿佛两个世界。
阴霾的乌云低低的压着院墙,一院萧索的草木因着风明明灭灭的摇摆。几只麻雀哑了似的,有些苍惶的檐廊里跳来跳去,似乎在寻找一处可以避风的角落。虽然外间热闹非凡,喧嚣却仿佛一分一毫也进不来。
夏南风正在窗前临字,气息绵长平稳,专注得让人觉得,练字只不过是他摒弃外界的借口。
桑葚站在夏南风身后,缓缓的替他墨磨。
“师父,为什么要我学女诫和诗词。”桑葚不满的问到。
“女大不中留,你终究要嫁人,婆家但凡殷实又是书香门第出身的,若是这些不会,我怕你吃亏。”夏南风悠悠的说,稳着气息,仍旧写他的字。
“我为什么要嫁人?嫁过去干什么。”桑葚奇怪的问到。“留在师父身边不行吗?”
“痴儿,一个女孩子,若是不嫁人,不会得到幸福,留在师父身边我自然会照顾你周全,可是和嫁人不同。你再大些就明白了。”
“那就等到明白以后再嫁好了。”桑葚顶嘴。
“你!”夏南风又开始上火了。“师父不是夫君,你要嫁了就明白夫君的好处了。只怕到时候为师想你你也不记得为师!”
“夫君和师父有什么不同!”桑葚固执的顶嘴。
“当然不同!”夏南风一下脸皮薄红,口干舌燥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是要搂着睡觉么?我凭什么要和个不认识的男人睡觉!我连英哥儿从小一块儿的都不愿意近身,你凭什么把我送给一个不认识的人和他一起睡觉。”
夏南风一听桑葚的话,当时就气的血往上涌,张目结舌,语不成声。
“你是从哪儿听来的这些混话!”总算找着自己的舌头了,夏南风气急败坏的质问
“这是混话么,再混的话还有。我从小习医,还有什么不知道的,阴阳交合,乃人伦之本。凭什么师父就可以和喜欢的人交合,我却要和一个不认识的人睡觉,还要任由他欺负!”桑葚悲愤的反驳。她和夏南风一直没大没小,甚至近些年来,夏南风就没在口舌上占过上风。
夏南风一听桑葚说出这样的话来,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没晕过去,什么交合,她一个小姑娘家咋这么不要脸,这,这,这谁教的,就算是自己教她医术,她怎么就当着自己的面和自己讨论这个!
看着桑葚悲愤且理直气壮的小脸,夏南风胸口波涛汹涌,心口剧烈的跳得要喘不动气,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我又没有要强塞给你,你自己看好了再嫁我不会勉强,你给我把女书背熟了!再让我听到你这么不知羞的话,我,我!”夏南风闭上眼睛,克星,桑葚是自己天生的克星,(。wrbook。)他堂堂县令和名医,何时沦落到要和自己女儿土地辩论这种问题的境地。
“我不喜欢!我不嫁,若让我自己选,我选师父!”桑葚才不管三七二十一任意而为。
夏南风完全忘了自己已经30而立以及他的县官的威严,大声说道。“你还没有见过人家,怎么就不嫁,不喜欢他,为师我还会再给你找别人。我是你师父,终身都是,你嫁个屁!”
夏南风的话立时激得桑葚眼睛里打转得泪水噗哧一下落了下来,她也死拧,一口气冲上天灵盖,仿佛一瞬间醍醐灌顶全都明白了。
“不要我,那天晚上抱我作什么,亲我作什么,当我是燕三娘那死人头吗?你和燕三娘那死人头鬼混的时候……也是这样的么……”桑葚说道最后完全哽咽住了。
夏南风听完瞬间石化!……原来,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五雷轰顶也不过如此,夏南风完全傻掉了!
门外偷听得可爱的两口子急得是团团转,两个人大眼瞪小眼,那晚发生了什么,互相比划着去质问对方。
他们的父亲,朱家的掌门人悠闲而来,看到自己那对宝贝女儿女婿在宝贝徒弟和徒孙门外偷听,猴急的样子,就明白了十分,正想逃之夭夭不趟这个混水,被女儿一把抓了个正着。
老头看着他们两个人火急火撩的和自己说唇语让自己猜猜猜,也是一把火腾的从丹田直奔胸口。
“你们两小子又干什么缺德事情!”他大吼,吼得三个人都愣住了。
就见桑葚从门里奔了出来,恨恨得看门外偷听的三个人一眼跑了,郑寅则一看这架势,也反应快抬腿就追,被老婆一把耳朵拽了回来,他美貌的老婆凤眼一瞪,“你追啥!”婀娜丰满和郑寅则极其般配的身材一扭展开轻功,施施然自己追桑葚去了。
郑寅则看看房间里彻底痴了的夏南风,摇摇头叹口气。
老头看看自己的宝贝女婿老大不小仍然童心未泯,再看看自己的胖女儿施施然追桑葚的身影,也是摇摇头叹了口气。
“子岩,你的女娃长大了。你不能再把她当成孩子。在你把他推出去之前,你可要考虑好了,放了她,你和她真的会开心么?”
夏南风抬头看着自己早已获得幸福的胖师兄,充满了迷茫和挣扎。
他真的做错了么?他夏家已然对不起程家,自己怎么还能无耻的把桑葚据为己有?
如今自己还正当年,可是,再过几年呢?桑葚只跟自己这一个男子接触过,如若未来,她碰上自己想要的人了呢?
他一点委屈和不如意都不要桑葚忍受。
收敛起内心的狂澜,无论如何也要等到桑葚见到萧家三郎再说,想起萧三郎年轻清俊、神采飞扬的模样,夏南风没来由的黯然消沉,无以为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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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该到齐的人都到齐了。郑寅则这些年代替朱老主持这样的聚会,迎来送完早已胸有成竹。可比起往年,Qī。shū。ωǎng。夏南风和桑葚这两个冤家牵扯了郑寅则很大的心神和精力。
晚宴过去后,安排了堂会,年轻的富家子弟不愿意看戏的,在花园里头还开了十来席,喝酒清谈,续诗斗文,赏花游园。
虽然女眷和男宾分着两个园子,但是园门相通,通行往来不禁。
萧三郎怀着心事;心里总是惴惴然的,听着隔壁庭院女子的欢声笑语,没来由脸都红了。
正出神,冷不丁自己的师兄推了推自己。
“快看,好标志的人儿,和神仙下凡似的。”
一抬头,一个稚嫩的少年公子翩翩而来。容貌之秀美几乎赶逼他家那艳绝天下的县令二哥。
少年公子美若桃花的面容似乎微微含怒,一桌一桌问过来:“请问哪位是清平萧三郎!”
萧彦初站起身,微躬道,“不才正是在下。”
“你就是萧三郎么。”少年公子上下打量他。
的确是一位清俊明朗的佳公子,眉修而秀,眸润而明,唇齿红白分明,脸庞洁白饱满,儒雅洒脱,神采飞扬。
“是。”萧彦初也打量这个欺近身来,和自己年纪不相上下的少年。
近看,竟比自己的二哥美上三分,二哥再美毕竟已经是成年男子。
这公子年龄尚幼,身长不足且纤弱细瘦,肤色娇美,眉目间那段神韵如水如烟。
他用他那双如秋水一样的明眸毫无遮拦的望着自己,歪头笃自思量,沉吟不语。
萧彦初看着看着脸不知不觉红透,心跳不禁。
“敢问兄台尊姓?”萧彦初被同学推醒,礼貌的问道。
“蔽姓夏。”少年公子说自己姓氏时,脸不由一红,眉目微弯,透出些许笑意。
抬头看到萧三郎直直的眼神,又快速补充道:“在下夏五。”
“兄台和子言兄是?”萧彦初试探的问道。
“家里人啊。”少年公子眼里的笑意更浓了,微眯的眼弯里,鬼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