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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理想,她女扮男装,一步步前进,艰辛、寂寞,全熬过。高中榜眼,理当继续努力。
谁知,寂寞的生涯在此时突然热闹了起来。新人故人齐聚在旁:英俊多才的霸气皇子、贵气聪颖的同期状元、阳光又腹黑的天才少年、同样美丽却一仙一妖的神算师先生和名商玩伴、温润如水的旅行商人、还有一身正气自小崇拜的人……
原本以为自己会因此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谁知他们都说自己爱她,而且一个更甚一个的用心、痴心……
幸;或不幸?天知道。
楔子
“小双小双。”一个长得圆嘟嘟的小男孩边用力挤着,边朝着被一群小孩围在中间的张小双喊到。
“嘘。”旁边一个略大一点的小女孩拉住了他,“没看见小双要和凌凌‘拜堂’么。”
这“凌凌”是小镇里最有名望的赵家小少爷,自打她懂得分辨美丑之日起,就没见过比他好看的人。只可惜好像是个哑巴,又很内向,都不和他们玩在一起的。也不知道大家一向崇拜的孩子王小双是怎么“搞定”他的,居然就能拉着他到这里来和他们一起玩过家家,这不,两人还要拜堂成亲呢!嘻嘻,这样的好戏她当然不会让别人来破坏。
“凌凌,你以后就是我张小双的‘相公’了,知道么。”五岁的张小双俨然一副成熟的小大人模样,她的小手拉着双虽然比她大些却细嫩许多的手,认真又难免得意的看着对面的人儿——这个她千辛万苦的用花言巧语威逼利诱软硬兼施总之许多办法才拉到这里陪她玩游戏的漂亮小人儿……嘶,小心口水……
凌凌面无表情的看着张小双,手微微动了动,似乎想抽回去,但终究没有真的抽走。又安静一会儿,他缓缓低下头,再轻轻点了点——虽然动作不大,但周围的人都看得见。
“太好了!”张小双撒开手,欢呼着跳了起来,然后又搭着凌凌的肩说,“那你记着,‘出嫁从妻’,以后我说什么你都要听,让你做什么都要做,我说往东你绝对不准往西,还有……”还有什么,那些说书的都是怎么说来着……虽然没上过学,但是经常和小朋友们跑去听人说故事的张小双对这些“男女之事”可并不陌生。
不对吧,应该是“出嫁从夫”,该小双听他的才是。凌凌微皱着眉,正想抗议,只见一个圆嘟嘟的小男孩边嚷着“小双小双,出事了,你家出事了!”边掰开张小双搭在他肩上的手,然后拉着就跑。
“什么事啊小达,瞧你急的。”大约是看着林达脸上的表情真的很着急,甚至都快哭了,张小双没有半点迟疑的跟着他跑。
“你哥让我过来叫你的,快点快点。”
两人的速度很快,好像呼的一下就从他的视野里消失了。凌凌远远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不明所以。
章节1
知道不该紧张,也没什么好紧张的。一步一步,张爽低头看着自己摊开的略微汗湿的掌心,走到现在,对于生活,可以说是几乎没有什么滋味未曾尝过。
也不是未曾失败,那种落榜的感觉其实不是很难过,就是空落落灰蒙蒙的,有那么一段时间的闪神,不大明白自己一直以来到底在做什么。有点分不清什么是梦境,什么是真实。有时夜晚醒来,觉得自己好像还是小时候的那个自己,这么久以来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但是,没关系的没关系,这段时间总不会持续太长——天会黑也总是会亮,太阳会落也总是会升,她张开眼睛,看着周遭的一切,看着自己掌心里的那道小伤疤,最后也总会振作,还是会坚定眼神继续往前走
十三年来,一直支撑着她往前走的念头,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放弃的。否则,她,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不是么?
“张兄。”刘作伟在张爽的耳旁唤了一声,但他没有反应,于是刘作伟拍了下他的掌心,“看什么呢,那么入神!”
“哦,没什么。”张爽终于回过神来,收起掌心的同时用左手略微擦了下,“刘兄,你没去前头等着?”今天是放榜日,每个应试者都早早的或等在客栈门口或大堂之中,着急又有门路的人,早就遣人在皇城之外等着了。一旦手握圣意的公公出现,就会上前打探消息。
刘作伟摇了摇头:“我看自己没什么希望,也就懒得去了。倒是你,怎么不去?”
张爽微微勾起嘴角,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不过,不去也好。”刘作伟弯身欲在张爽身边的铺位坐下,“大堂那都是富家子弟聚集作秀的地方,去了只会找气受。”那些人自恃家庭背景雄厚,根本不把他们这些出生寒门的考生放在眼里,好像世界尽在他们掌握之中似的。看了就让人生气!他看他们中的大多数人文章写得根本还没张爽一半好!
这个张爽,文笔虽然并不华丽出彩,但内里蕴含的思想总是能让人一看再看,越看越觉得好。平稳、踏实,没有半点浮夸,不霸气不躁进,就像他的人一样,大部分时候是安静的,给人一种放心的感觉。所以他很喜欢和他待在一处,虽然大部分时候他都不怎么搭理他……
正这么想着,张爽却在刘作伟坐下的同时站起身来:“坐久了,也闷。不如出去透透气。”
看吧,他总是这样有意无意的与自己保持着距离。刘作伟暗叹一口气,说了声“好”,便跟着张爽一起走出了这个难得安静无人的大通铺。
刚走到客栈的大厅,便听到外面一阵热闹的锣鼓鞭炮声。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张爽略显矮小的个子挤在人群中,不得不踮着脚尖在角落稍高处默默看着那一身身大红衣走进客栈,为首的公公在一片静默中摊开了黄色的圣旨。
“奉天承运………………”公公讲的一长串话,都从张爽的耳边掠过,她只能看着他的唇……“状元李德应……”不是她,不是她。客栈里顿时响起的喧哗声让张爽的耳廓内轰轰然一阵吵闹,听不清周围都在讲什么,也没有力气再看公公。
而后,张爽的耳在又突然过分安静的空气中接收到公公的另一句话:“探花王志行。”话落鞭炮声响,是早已准备好的王家人点燃的。
哎,只能去看那可能已在皇城外贴好的榜单,看看有无其他可能了。张爽举步打算往外走,此时身边似乎石化了好一会儿才苏醒的刘作伟赶紧拦住张爽:“张兄,你去哪?”
“我……”
“你可是新晋榜眼啊,还不赶紧去领旨谢恩!”还没等张爽答话,刘作伟又赶紧一鼓作气说完,然后把她往人群中推,“让一让让一让,张榜眼来了!”
人群中让开一条道,旁人好奇的看着这从未听闻其名且穿着十分朴素的榜眼,心中都很好奇——他是有多高的才华,才能在毫无背景的情况下,从这场拼杀中夺得榜眼之位。
从二楼高位懒懒起身的李德应,在家仆小心翼翼的伺候下,一步步踱下楼来,走到张爽身边。略微斜眼扫了他一下,便兴趣缺缺的收回眼光——没霸气无野心,长相不起眼身高更是矮小,鸡立鹤群,无所作为。
至于那个趾高气昂的王府大少王志行,他是连看都懒得看。当然,王志行也没有看向他们,只是扬着高高的笑容与面无表情的另外两人一同领旨谢恩。
而张爽,只在人潮散去后方才苏醒——爹,娘,双儿……高中了!
你们,是否看得见,看得见?
看得见的话,可否为双儿高兴的,笑一笑?
章节2
“要去拜访顾大人?为什么?”张爽隔着门和李德应说话,仰得高高的小脸上布满惊讶,让李德应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
他怎么会和这种连最明白的成例都不懂的人成为“同期生”?早知道他不那么贪玩,早些来参加考试,或者索性再拖晚一些……偏他好巧不巧的在这个时候觉得世上已没有其他有趣的挑战了,才想来试试传说中很难的科举。切,轻而易举嘛,就成了状元。
又偏偏,这头一天当状元就遇上不爽事。瞧这人住的地儿,他连踏进去一下都不愿!要不是作为状元理当担当起组织大小登科共同向当期主考官——也是他们以后的“恩师”,登门拜访敬谢的职责,要不是眼前这人好歹是个榜眼,他都无需站在这里了!
如果不是状元,他就不必做这些了吧!照样可以过像之前那样的逍遥日子。也罢也罢,就暂且再做一阵,看看到底如何再说。
“这是成例,所有登科者均应登门向当期主考官表示感谢。”李德应这么想着神色稍霁,于是难得耐心的解释了一句。
“哦。”张爽点点头,表示知晓——反正这种时候不懂装懂无甚大碍,也就没有必要多问,“现在就走?”
“大家应该都在前厅了。”其他人都住得差不多,就他住的偏,所以找了一阵也就通知得晚些。
“行,那走吧。”张爽说着,片刻不停留的举步迈出门外。
“你……”李德应看着张爽空空的两手,又看看他朴素至极的装扮——就这么去了?
“?”张爽瞪着一双纯粹好奇的眼问他欲言又止的内容。
“……没什么,走吧。”这人土是土了点,眼神倒是挺纯净的嘛——一眼就能看懂的好奇,除此以外,别无其他。李德应这么想着,转身先行离去。
这人也真是奇怪,瞪着她看了半天,最后来句没什么……她还以为,他又要说出什么训诫呢。没办法,虽然他一直面无表情,偏她就是能感觉出他话语里的不爽与“教训”意味。也许是……和从来表情也是甚少的先生处了许久的缘故吧,她对人的情绪特别敏感,即便对方毫无表情,她也能凭直觉感觉出一二。
想到先生,思绪就突然飘得有些远了。心性淡泊的他,是否也会如她一样,偶尔想想这个好歹跟了他8年的学生呢?虽然,他从未承认过啦……可是,一直以来,她都是拿他当自己老师看待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如同书里所说的,“一日为师,终身为师”,很深刻的那种。
“扑”的一声闷响,是张爽的额头撞到前人的后背上了。李德应再往前一步,与张爽拉开距离:“莽撞!”
“……我不知道你会突然停下来嘛。”
“是你心不在焉。”不然怎会撞上一直走在他前方几步远的自己?“你且站好,我去和他们确认下人数,便可一起出发了。届时你就走在我的后面。”队伍是按考试名次前后排列的。
“好,有劳李兄了。”
“……无烦。”李兄,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样才认识就直接称他为“兄”呢,怎么,他给他的脸色不够冷,还是这人根本就是感觉迟钝没发现呢?又或者,他太过急于和自己攀关系了,脸皮厚到一定程度,感觉到也装不知道……
应该是他感觉迟钝或者根本没有感觉吧,李德应看着就算在众子之间是最矮小、最贫寒,即便是榜眼也因为穿着与空手而来最不受主考官待见,还依然能保持淡淡微笑的张爽,突然觉得——这小子,好像也不算太糟嘛。现下看着,倒比那探花顺眼许多。
尤其是,在大家都带点难免的讨好唤主考官为“恩师”,那小子却依然微笑着称“大人”的时候……反应过来的瞬间,发现自己好像关注他太多了。切,李德应在内心小小嗤了一声,终于转头不再观察张爽。这是个无须他关注的小角色,不是么?
不会对他构成任何挑战,不能给他的人生带来任何改变或乐趣,没必要。
章节3
他没有找任何的关系,托任何的人在皇上或者主管人事的官员面前代为“说话”。身边总是有人帮他打听各类消息,因此就算不想知道也会知道这位越显特别的榜眼的消息。李德应想着前两天那些人的谈话,看着眼前低眉垂首却不作任何陈述说明——既不夸耀自己,也不讨好就在面前的天子……
他到底是为什么参加考试?突然之间,对这个有了点兴趣,也对他的背景、经历有了兴趣——是怎样的环境、经历塑造了这样的一个人?
张爽尽量垂着头,也尽量的不做声,恨不得自己能低调到隐形,被所有人忘记——没办法,以她的身份,被人忘记总比被人关注的好。偏偏,总有那么一道视线让她犹如芒刺在背,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忍住不动不挠。
状元爷是怎么了?为什么不像那些人一样尽量围绕着自己的官职好好陈说,好好讨好皇帝,为什么……也不是,他在那些话题中游刃有余,因此才有空分神看她么?他会不会看出什么了?
不可能吧,五岁至今,她已经做了十三年男人的,别的且不说,她敢打赌,就连相处8年的先生都没发现她的真实身份。可是他那若有所思的眼神……
哎呀,拜托了!别再看我了!!为今之计,只有——忍!她可不想在这时候破功。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破功都好,绝不能在这啊!她很清楚欺君之罪的重量,在想做的事情没完成之前,当然也不会让自己为此丢了小命。
“张兄。”李德应顺着张爽